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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越来越近,我把椅子也越抓越紧,听到脚步在次卧门口停住时,心都提到嗓子眼,眼睛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
“呯呯呯”,他在敲门,接连敲了三下,又停顿一会儿,然后开始推门。
门缝越来越宽,一个黑影也慢慢往里面走。
我想都没想,抡起椅子就砸了下去,然后同时传来两声惊叫,一声是阿霞的,一声是我的。
她边叫还边喊:“萧爷,是我,我是阿霞啊。”
我已经冷静下来,黑暗里看着她歪倒在地上的身影,抱着头不断喊叫的样子,一腔冷意。
看来我不在这儿的时候,她果然跟萧煜行在一起,连他住哪个房间都知道,竟然直奔这里,如果今天不是我在,而是他,那是不是又要上演一场好戏了?
阿霞叫了几分钟,看没人理她,就慢慢扶着墙根站起来,估计她也想起刚才跟她一起惊呼的人并非萧煜行,所以就看着我的位置问:“方青?”
我没应声,适应黑暗的眼睛这时候已经能看到她大部分的神情。
阿霞的脸上是带着笑意的,她把头发往后拢拢说:“你不在自己房间里睡,跑这儿干吗?”
我紧了紧拿椅子的手,背在身后说:“这好像是我家,没你说话的份吧?”
她发出欢喻的笑声,慢慢走向床边说:“很快就不是了吧?到时候这里还不是我说了算。”
“那就等不是的时候再说,现在,给我滚。”我的声音尽量压低,学着萧煜行的样子,一字一顿地对她说。
阿霞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没有站起来,反而说:“是萧爷让我来的。”
我这会儿怒火中烧,根本管不着萧煜行,拿着椅子就往她走去:“他现在不在,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话,椅子早就抡了下去,而且是往阿霞的右肩打,我不会要她的命,但也容不得她总是在我面前嚣张。
铁条与身体发出相撞声,阿霞又是一声惨叫,“嗷嗷”着从床上跳起来,直冲门口。
看着她消失的身影,我竟然笑了起来。
也没有很有种嘛,连个椅子都接不住,拿什么出来勾搭别人的男人?
不过听脚步声,她应该也没有出去,因为声音在二楼小客厅那里就停住了。
这下我们两个都在暗处,我也不敢轻易往那边去,就把小黑招唤了出来。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小黑了,他现在又恢复成半大孩子的模样,只是眼睛特别黑,既是在一片黑暗里,也能看到他眼里散发着黑光。
有他在,我心里安稳不少,把椅子扔在地上,往窗口走去。
窗玻璃上全是雨水,一遍遍的冲刷而下,加上外面没有灯光,连最近的东西都看不到。
但是小黑一到这里,两只眼睛就被外面吸引了。
我有种预感,今晚肯定会出事,只是什么时候出,会出什么事却并不清楚,所以我不想让小黑惹事,只想他留在我身边,我们以守为主。
“小黑,你跟我走。”我说着话,又重新退回到门口。
他显然有些不甘,身子虽然也在往后退,但是眼睛还盯着窗子。
我们从次卧里出来,一直往小客厅去,因为身后跟着小黑,我大摇大摆,根本没把阿霞放在眼里。
小客厅的家具本来就简洁,也没什么藏人之处,我只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人影歪在沙发,看到我进去,她一下子又坐起来。
“放心,我不会再打你了,但你得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说实话你就留下,如果说谎,现在我就把你从窗口扔出去。”
黑暗可以吓破一些人的胆,也可以给人壮胆,我自从过年到现在,经历过太多这样的场景,现在反而不乱了,别说是面前坐着一个有肉体的人,就算真是恶鬼,从前那种怕的要死的感觉,也不会太强烈,大概也跟自己的命不久矣有关。
不怕死的人还是很可怕的。
略带得意想这些的时候,阿霞已经缩到了沙发的一角,声音也有点呜咽:“是萧爷让我来的,他说今晚外面要出事,让我来这里避一下。”
“他在哪儿?”我问。
她摇头说:“我不知道啊,他白天跟我说的,本来我也不想来,可是晚上又停电了。”
我突然来了兴致,也在她坐的沙发里也坐下来,看着她问:“那你知道会出什么事吗?”
阿霞犹豫了一下才说:“左右不过是死人,这些天也见多了,小问题他也不会让我来这儿吧?他知道我与你不合的。”
我真的笑了起来,问她:“你为什么跟我不合?”
要搁之前,我想她肯定能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但今天她吃了大亏,现在气势已经被我压下去,反而没有马上开口。
她把自己挪到另一张沙发里,离我有一只手够不到的距离了才说:“你太会装逼,看了让人心里很不爽。”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心说,我就是装给你看的。
阿霞顿了一下,大概也是狠极了我,所以接着说:“你一个农村来的人,能见过什么大世面?不过就是嫁给了萧爷,咱们第一次见面,就跟我说叫你萧太太,我以前叫太太的时候,你大概还没椅子高。”
对,我突然想起来,她的前夫是白洪昌,按当时白洪昌的权势,估计也是在豪门里被人敬着的人,难怪一开始看我的样子那么不顺眼。
不过,这不是重点,既然想起这岔了,我就要好好问问白洪昌是怎么回事?
第145章水满城池()
阿霞对最初我的表现恨之入骨,说开了头就收不住车。
我没别的办法,伸手捞了茶几下的一个纸巾盒,扬起来说:“闭嘴吧,再说一句,信不信我一砖拍死你。”
她朝我翻了一下眼,把头扭到一边。
我也把纸巾放下去,瞟了她一眼问:“白洪昌现在在哪儿?”
阿霞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反问我:“白什么?谁呀?我不认识?”
我特喵的一点不想跟她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你认识,不但认识,以前还是白太太,而且我知道他越狱以后跟你见过面,现在你最好老实说,他在哪里?又在做什么?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说谎的话,我就把你从窗口扔出去。”
阿霞往后靠,眼睛看着我这边问:“把我从这里扔下去不容易吧?”
“你试试。”
我的话音刚落,小黑就已经走了过去,抓住她的两个肩膀就往窗口拖。
阿霞惨叫的声音里第一次透出真正的恐惧,我想她之前是真的把我当成,跟她一样的女人,但此时,我坐着没动,她的身体却被强行往窗口拖,直接就推倒了她过去的想法,也终于把我和萧煜行放在同一个天平上了。
“萧太太对不起,对不起,我说,他是我前夫。”阿霞两手朝里扒拉,嘴里大声喊着。
小黑得到我的指示,把她松开。
她连滚带爬地回到沙发上,眼睛还不住地往四处瞄,当然,我确定她是看不到小黑的,不然会直接吓死。
阿霞原名叫陈霞,跟白洪昌应该算是贫贱夫妻了,他们从中学就认识,那时候白洪昌还是个小混混,阿霞则是一个性格活泼的校园女生。
这一场恋爱,让白洪昌发誓要赚钱养自己的女人,也让阿霞成功缀了学,死心踏地跟着他。
两个人到了法定年龄,就领证结婚,也算是有始有终。
阿霞说到这里就开始吸鼻子:“他的事业越做越大,家里的条件也越来越好,人也开始变了。”
白洪昌变坏已是我知道的事实,所以我更关心的是他变的原因。
阿霞坐在沙里好久,我都以为她要睡着了,才看到她动了一下身子,声音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似地说:“还不是因为钱。”
外面的雨还在下,阿霞陷在她悲惨的回忆里,告诉我当年白洪昌变坏的原因是接一个楼盘的开发,本来以为涉猎房地产,要跟富豪接轨,进入上流社会,达到人生巅峰的,结果却在开发的时候出了事,一下子死了好几个人。
他为了摆平这些事,只能去各处找人找关系筹钱。
最后这件事怎么处理的,阿霞说她也不知道,就知道几个月以后,一个叫方常志的人常出入他们家,后来白洪昌就跟她离了婚,娶了那个人的女儿。
这话跟方常志说的不太一样,按方常志的意思是,白洪昌先娶了他女儿做威胁,他才会帮他做邪事,可现在阿霞的说法,好像是方常志逼着白洪昌娶他女儿,两人又合伙做了后面的事。
现在证人只有白洪昌了,也只有找到他才能弄清楚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当然我也再次问到白洪昌在哪里。
阿霞苦着脸说:“他出来以后,我就见过他两面,都是给他钱,最后一次是在西山的火葬场,但昨天我还去那儿,没找到他。”
我看着她问:“那你知道他后来都做了什么事?又为什么做牢吗?”
“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他跟我离婚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阿霞说:“他不是一个很好色的人,我们有钱了以后,也有很多女人围着他转,但是老白从来都不正眼看那些女人,一心只扑在赚钱上,所以他跟那个女人结婚肯定也不是因为她比我年轻,比我好看。”
她说的很对,不过当我说起白洪昌做的那些事时,阿霞的眼睛都瞪圆了,看着我说:“不可能,他跟我一样,是从来不信鬼神的,不然也不会出来以后躲在火葬场里。”
她还是对这个前夫不太了解啊!
两个人停停说说,直到外面的天色放亮,已经疲累不堪,嘴也干的难受。
我起来用煤气烧了一些开水,给阿霞倒的时候,看到她的头上有血迹,手臂上也青紫了一大片,心里升起了一丝内疚,说到底她也是可怜的人,不过她想勾搭萧煜行的行为真心可耻。
家里没有吃的,外面的饭又送不过来,手机的电耗尽以后,我们与世界断了联系,连信息也看不到了。
天虽亮了,雨却下的比前两天更大,小区里种的绿植被淹住大半,有些门台低的屋里已经开始进水。
我站在窗前已经快愁死了,不知道我爸妈怎么样,也不知道萧煜行怎么样,更不知道薄如风和向一宏他们怎么样。
全城都被雨水浸透,路面上漂着一些衣服和杂物,人们不敢出门,脚一踏进水里,就被冲到不知名的地方。
到中午时,我跟阿霞已经饿的杠不住,她去厨房翻了一遍,出来抱怨说:“你们家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平时连零食都不准备的吗?”
我摇头说:“这段时间你不是在这里,为什么不准备?”
她看我一眼,嘴张了张,又闭回去,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说:“我没住这儿,萧爷也挺忙的,我只有在开车的时候才能见他一面。”
“那他要用车时怎么找到你?”我问。
“打电话啊。”阿霞看我,眼里带着不解,又跟着说:“不过他一般定时的比较多,头天晚上就会告诉我第二天什么时候去哪儿,如果临时要用,就是打电话。”
萧煜行居然有电话?而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也从来没通过电话找过他。
这种感觉很不好,让本来就很饿的我颓废到了极点,身体歪在沙发里,只想睡一觉。
恍恍惚惚可能真的睡着了,然后看到我们家屋门大开,一群人从门口走进来。
最前面的就是萧煜行的弟弟。
他斜着眼角,脸上带着不怀好意思的笑,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我的这个哥哥啊,为了一个女人还真是煞费苦心,连金屋藏娇的事都做出来了,可惜那个女人只想要他的命,哈哈哈。”
他们似乎看不到我,进来以后就大刺刺地坐在我身边的沙发里,抬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感叹。
我与他只隔了半米的距离,抬手就能拽住他的衣服,可是我在梦里,行为不受思想指导,手臂也抬不起来,只是那么看着他。
他不停地数落着萧煜行的行为,话语里的都是嘲弄和讽刺,如之前萧煜行对我那样。
我心里别扭,也想站起来把他赶出去,一着急腿真的踢了一下。
他的脸上立刻露出奸诈的笑,手一伸就把我捞了起来:“哈哈哈,你终于出现了,看来他还是白费心计。”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拳打脚踢的想挣开他的禁锢,可是踢打出去的全是空气,根本没碰到他分毫,我累的要死,最后还是被他抓在手里。
他的语气也变了,没有了刚开始的笑意,揪着我说:“不是想永远活着吗?跟我走吧,这座城很快就会被淹掉,到时候一个人也别想活着出去,只要你跟我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