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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的眼泪从眼角下来,滚到脸蛋上,很快就流到嘴角,她快速用手抹了一下说:“我二姐病了,需要钱,可是我们家没有了。”
“什么病?”我赶紧又问。
她把一张诊断书递给我,上面一长串的医学名,最后总结成了一个字:“癌”。
我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直接带她回了县城,也再次去找萧煜行。
这事不是一点钱就能解决的,问题是我现在连一点钱也拿不出来,只能希望萧煜行能救她。
依然没见到,我不死心,开始在家门口等。
这一等就是两天,饿了就去街上买个馒头吃,渴了随便就着哪儿的水龙头喝几口水,晚上就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睡觉,被蚊子盯的满身是包。
第三天,终于来了一个人,是何思思。
她还开着那辆红色的轿车,在门前停下来后,刚一打下玻璃,我就窜了过去,直接跳上车说:“我知道你是为谁而来,也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但是现在你得先满足我的条件。”
她“咯咯”地笑了两声说:“你想要的东西,我们家爷都会满足。”
“不行,我要先看到东西。”
“说。”
我特喵的是拿命在换东西,当然不会客气,先给我爸妈要了足够的钱粮,然后又是三儿家,连薄如风家里都塞了一些。
打电话确认他们都收到了,才闭嘴让何思思开车。
车子滑过县城残破的街道,很快就转到去西山的路上。
路面上全是被水冲过的痕迹,还有一些断树残枝留在路面上,但一点也不影响这个女鬼开车。
她的车像飘移,轮子没着地似的,碾过去都不见路上有印子。
火葬场还在,这段时间估计忙的不行,大批的死人要过来火化,所以院子里停了很多车,来来往往的人也很多。
何思思往里点了一下头说:“自己进去吧。”
我径直往死角处走,看到萧弟已经站在那里了。
他身上还穿着一套青绿的衣服,滚边和袖口都绣了金线,头发高高束起来,上面是一个金色的头冠。
显然他还记得我掐他的那一下,看我的眼神里全是凶恶。
我不冷不热地扫他一眼说:“你叫我来是要在这儿瞪眼吗?”
他的手突然伸过来,用力把我一拽就拉了过去,火葬场的死角瞬间切换成了另一片天地,我们面前出现了一片宅院。
这次看清了,门楣上还写着几个字“庆平王府”。
“你叫萧庆平啊?”我问他。
萧弟阴我一眼说:“大胆,敢直呼本王的名讳。”
我赶紧点点头说:“好好好,不叫你名字,但我也不想像何思思那样恶心,叫什么他们家爷,要不我叫他大爷行吗?”
萧庆平显然没弄懂我话里的真假,也就没回我话,但他眼神不善,瞪我一眼就往里面走去。
一个人如果不怕死了,可能真的会变的有恃无恐,如现在的我,身上没有压力,进门后就开始左右观看,不时还会跟萧庆平聊两句。
而且我很快发现一件事,我的好心情让他的心情很不好,最后竟然对我提出了警告:“你最好老实点,我可没有萧煜行的好脾气。”
“萧煜行脾气好吗?他比你还坏,不然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呢?”我麻利地说。
萧庆平的眼睛眯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点头说:“也对,他脾气确实不好,不然也不会为了一件小事,发动这场水灾。”
第148章与魔为舞()
萧庆平说:“他脾气确实不好,不然也不会为了一件小事,发动这场水灾。”
“你说什么?”我看着他问。
他背着手说:“我的这位大哥啊,平时话少人狠,做起事来更是不择手段,他知道我在这里要做什么,为了阻止我,他又想不到好的办法,只能用这种方法,把整座城都淹平,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可能听错了,可是萧庆平前面说的没错啊,我们都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才跟薄如风一起,想尽各种办法阻止他,却没想到萧煜行会这样。
他就像传说中的白蛇,为了把许仙弄出来,生生来个水满金山寺。
可是这座城里,有他想救出来的人吗?
没有。
以暴制暴,最终受苦受难的都是无辜的人。
难怪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天,他都不肯见我,想来也没有必要见了。
不过萧庆平也不是什么好鬼,想方设法把我弄到这里来,肯定也不会只是说他哥哥的坏话而已。
所以我很快问他为什么在我此处搞事?
他抬头看看四周,眼神里都是得意和狂妄,双手也摊平往前伸:“因为这天下本来就是本王的。”
我真不是成心怼他,但是没忍住:“醒醒吧,你的大清早就亡了,现在是新科技时代,不是你所说的那个天下。”
萧庆平猛然转回头,刚才还一脸沉醉的样子瞬间变成凶恶,眼底滚动着黑气,语调也阴恻地问:“什么大清?你在胡说一句试试,本王现在就把你撕碎了,喂这山里的野老鼠。”
我咽下口水,朝他尬笑一下说:“好好好,我不说了,你继续。”
事情戏剧的我都不相信是真的,因为这个萧庆平看上去很厉害,但其实智商似乎没有萧煜行够用,他对很多东西的无知,让我觉得自己或许还是有机可趁的。
不过,我的想法还没成型,人就被他带到了一间单独的房子里了。
这里表面看上去跟外面的房子没什么区别,结构简单,里面也没有想像的可怕的东西。
萧庆平站着问我:“这里还可以吗?”
我搞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就房子本身来说,还说得过去,就点了点头。
他笑了一下说:“那你就在这里等我大哥来,我相信只要他得到消息,很快就会到的。”
我没这种自信,只安静地斜睨着他。
萧庆平指着头顶说:“上面,就是用来烧毁人尸的,你在这里可以跟那些死人一起感受到,浓烈的烈火燃烧过身体,也可以听到他们的惨叫声,日复一日,直到我大哥到来为止。”
听到头顶就是火化炉的时候,我特喵的就开始慌了,瞅着他问:“你把我关这儿干吗?”
萧庆平又开始得意了,抬头看着屋顶说:“因为这里每天都可以听到美妙的音律,充分让你感受人间疾苦。”
这才是特喵的鬼话,我在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却只看到他身子一闪,人已经出去了,在门关上之前,还对我说:“放心,他一定会来见你的,我的这个大哥呀,一向又傻又专情。”
我才不相信萧煜行专情,他之前又不是没利用过我,想让我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只是我猜不到萧庆平为什么以这种方式引他来?来了又有什么目的?他确实想用我来胁迫萧煜行,从一开始就做了这个打算,不然也不会让何思思一次次地把我往这边引。
但是从某种细节上来看,他似乎又不是萧煜行的对手,不然我们在火葬场也转了那么多次,他为什么不直接下手,非要通过我呢?
我在这儿苦思冥想,却清楚地听到头顶传来脚步声。
是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我还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可是我在下面连窜带跳的,上面却没有任何反应。
屋内的温度开始升高,应该是炼尸炉烧起来了。
上面的脚步忙乱,但当他们把尸体送进炉里以后,工作人员就会离开这个房间,我所能听到的就是烧毁尸体的声音,还有不时从炉子里传出来怪异声响。
持续增高的温度,还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包括尸体在炉子里来回折腾的闷响,让我很快进入一种臆想的状态。
每次当他们把人送进火化炉时,我都觉得推进去的是自己,那些火烧在身上,疼痛和绝望由心底滋生,我跟他们一样想冲出去,呐喊,狂叫,最后被火吞噬,身体只剩“嗞嗞”的炼油声。
这种状态反反复复,隔段时间就重复一次,我不断地从平静到狂躁,再从狂躁到更深的臆想,最后脑子里开始出现幻觉,自己就是一个火种,很快就会自焚,也会跟这里一同烧成灰烬。
时间是难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灼痛着皮肤,撕破着心灵,到最后我已经无力再站起来,整个人都蜷缩在角落里,只要感觉到新一轮的火化开始,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抖起来,而且不停喊叫,直喊嗓子都要撕裂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面终于安静了,烧伤感也逐渐退去,可我已经意识模糊,连东西都看不清楚。
萧庆平来的很及时,在我最脆弱,最无力的时候,他推门而入,然后看着我的样子发出一阵大笑。
我看到他的头都成了三个,身子也不停的晃,就干脆把眼睛闭上。
他自己笑够了,才过来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硬把你抓来,却要请你来吗?”
之前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而且有一次我还搭了何思思的车,似乎他们也没有把我怎么样,当然那个时候萧煜行也出现了。
可是以他们的能力,对付我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何需每次都用何思思做出那么一套?
萧庆平很有耐心地跟我解释:“他应该没告诉过你,你身上一直带着一种诅咒,这种咒很特别,就是谁也无法真正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除非你自己愿意。”
我仔细想发生在身上的那些事,并无印象,不过倒是想到了当初萧煜行向我逼婚时,他似乎也没有直接霸王硬上弓,而是拿我父母做威胁,那样我就心甘情愿地嫁给他了。
而萧庆平把我弄到这儿来,也是一样,是我自己要来的。
想想上次他抓我来时,在护城河上为了小黑我才反抗,最终我们两个都逃出了他的手掌,如果真的套用他的话,实际上只要我不愿意,他还是没办法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没理他就往门口走去。
用了很大的力气拉门,但丝毫未动,反而因为自己身体过虚,很快就又倒在地上。
萧庆平走过来,啧啧叹道:“你真的是傻了呀,我怕我大哥来的时候,你会连他也认不出来了。”
我侧头看着他问:“为什么出不去,我现在一点了不想呆在这里,你说的诅咒就是假的。”
他用同情怜悯的目光看我,但脸上的笑却得意又恶心:“你忘了,你来的时候,我们就问过你了?是你自己要来的,是你自己要留在这里的,所以那个诅咒已经失效了。”
这特喵的是什么鬼咒,完全听不懂人话,说他要保护我,又没起到一点保护的作用,反而把我置于死地,我最搞不懂的是到底谁在我身上下的这个咒。
萧庆平摇头说:“也许是天生的,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方将军的女儿出生就非凡人,所以你认为各大名门的公子王爷追求你,真的是因为你的贤良淑德吗?”
他跳戏了,我跟不上,但我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很可能是我的前世,只是我一点也记不起来,更不知道跟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第149章你比他蠢()
萧庆平并未在这里待太久,他来就是看看我的狼狈样,嘲弄几句,现在见我躺倒在地,身心都颓废不堪了,就笑着往外走。
门重新关了起来,我躺在干裂冰冷的地板上,极力想从他的话里想起点什么,但只是让自己的头更疼而已。
这种安静的好时光并没有持续很久,按照萧庆平的说法,原来火葬场都是上午工作的,现在不同了,因为这场大水,淹了许多人,也伤了许多人,既是他们在医院里熬过一段时间,还是会死掉,所以上面的生意空前的好,连下午都要工作。
我又体验了一轮跟上午一样的残烈,最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人已经进入昏迷状态。
时间成了一个黑洞,我在里面不停奔走,累到筋疲力尽也没办法出去,绝望之际,只能紧紧抓住一只冰凉的手,但并未醒来。
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睁开眼时,看到小黑蹲坐在我面前。
他还是原来的样子,身高也维持在一米多,看我时,眼睛特别黑,里面还泛着光亮。
他的手握着我的手,明明是凉的,此时却暖了心。
我轻声说:“小黑,我可能出不去了,你走吧。”
他的眼里的光亮一下子增多不少,渐渐成了雾气,朦胧了里面的神色。他把眼皮垂下去,没做任何表示,更没有应声。
我是很感慨的,当时把他带在身边,本来说是要养他呢,可是我几乎没做过任何对他有利的事,反而是他多次救了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是一个不负责人的人。
萧庆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