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啪”的一声响,我的脸却没疼,正当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时,紧接着就听到“嗵”的一声响,好像有人落水的声音。
与此同时,我被人抱出了浴池。
“薄如风,你回来了?”我抓住他的手臂问,并且急急地说:“不要伤月兰。”
他没有回我,只是快速把手抽了回去。
我也发现了不对劲,因为那手臂是凉的,没有温度,而且比薄如风的钢劲。
“卧槽,你咋知道我回来了,你眼睛能看见了吗?”薄如风的声音在门口叫,并且几步窜到我面前:“还能走了?怎么没等我来就坐在椅子上了?”
没等我答话,他已经换了话题:“月兰,你怎么跳水里了?是不是方青泡澡,你看着也着急?不过这温泉啊冬天还行,这会儿泡着是不是很热?”
他一个自说自话的嚷了半天,我和月兰都没回他,最后这家伙才觉出不对劲,过来问我:“她是不是刚才把我捞出来时,累的掉下去了?”
我点头,然后让他直接带我回去。
薄如风把我抱起来时,我顺势抓了一下他的手臂,再次确认,先前的人不是他。
那会是谁?
在这里除了他,我再不认识别人,应该也没有人愿意帮我,那个人出来的太蹊跷,也太巧,好像一直在我附近似的。
从沐浴的地方出来,往回走的路上,薄如风才问我:“到底发生啥事了,我看月兰的脸都肿了,不会是你打她的吧?”
我在他背后问:“我现在的样子,你觉得能打到她吗?”
薄如风点头说:“嗯,确实,不过你的脸上也有一个红印,是不是她打你了。”
这倒是真的,不过此时跟他说这个没有意义,月兰既然能动我的药,还可以这么对我,最起码说明一点,她在这里还是有一定的根基势利的。
在我们离开之前,我不想进一步把矛盾激化,那样最不利的就是我了。
回去以后,我就仔细地薄如风:“你觉得我在这里一周时间,有什么好转吗?”
他嗯哼了半天才开口说:“好像也没什么大的进展,不过看你气色比从前好了,以前你印堂发黑,脚下虚浮。”
“我现在脚下不浮了,因为不用走了。”我打断他的话说:“跟你说正经的,别扯那些没用的,如果真的没什么起色,我们就回去吧,不在这儿治了。”
薄如风终于停下玩笑,认真问我:“出事了,对不对?”
我“嗯”了一声说:“毕竟之前我们有错在先,他们也未必就是真心想到我治好,有其在这儿耗时间不如想别的办法。”
薄如风说:“不是我们不想别的办法,是真的没办法可想,所知道的人里,也只有向家的道术还说得过去,而你中的全是邪毒,我和,都没办法。”
他话的最后明显顿了一下,音调也转为低沉。
我知道这件事最受累的就是他了,从我们家带我来到这里,一路上不说照顾我麻烦,就是跟向家的人交涉,也不是容易的事,他这样的性格,忍气吞声一定很难受吧?
想到此,就更想尽早回去。
他听我意志坚决,也没有再坚持,只说今天晚上了,我们明天走。
夜里他出去过,我躺着没动,当自己睡着了。
差不多到了我们每天起床的时候,薄如风才回来,轻手轻脚地回到他的床上,到闹钟响时,才像过去的每天一样,跳起来说:“卧槽,又到点儿啦。”
我支起身子问他:“今天走没问题吧?”
他默了一下,才过来说:“要不要再试试?我看他们族长还是很有诚意的,万一。”
“诚意没用,效果才是我们想要的,走吧。”
两人从屋里出来,外面还没有任何声息,大概住在这里的人还都没起床,所以我们也不必跟谁打招呼,往山下走去。
薄如风走的很慢,连来时的速度都赶不上,连话都少了许多。
我知道他心里还有犹豫,可这事已经没有再往前进的可能,如果真的治不好,我也不会一辈子这样,反正倒数生命不过一年多。
我能感觉到山上湿润的气息慢慢变少,后来完全不见,路也成了平的,耳边可以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太阳升起来,热度也跟着升起,爬在薄如风的背上并不好受,他也满是汗,问我是否找个地方休息下。
我们应该是进了一家店里,门口的冷风让我知道里面开了空调,所以心里舒爽不少。
薄如风要了丰盛的早饭,一边递到我手里一边说:“别说,这边吃的还是可以的,原汁原味,跟姑娘一样。”
他恢复了痞气的样子,让我心里多少好受一点,就回道:“早餐确实很有特色,不过姑娘你确定自己真的尝过吗?”
我故意发出一串猥琐的笑声,然后又突然转成正经地说:“咱不是随便的人。”
我们用了很长时间吃早饭,两个人边说边聊,似乎都对这个地方还有留恋,但又说不上此处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留下的。
再久也是会结束了,最后薄如风还是付了钱,重新把我扛起来说:“走吧,从这儿坐车到镇子里,那里应该有去机场的车。”
我们才刚出店门,就听到向二叔的声音:“原来你们在这儿?”
薄如风停了下来,不过没有说话。
向二叔的声音近了一些,而且语气里有气:“族长在法坛里已经等你们很久了,你为什么跑到这儿?”
“我们不治了,昨天我就已经跟你们族长说过,至于他为什么等,我就不知道了。”薄如风轻描淡写地回他。
向二叔的声音提高不少:“我也奇怪他为什么还要等你们,要我直接就把你们打死了。”
薄如风没接他的话,背着我往前走。
可向二叔并没因此而离开,反而追着我们说:“姓薄的,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这是在我们向家,不是你们那小破县城。”
薄如风一直没恼,不过话里激恼他的成份却很大:“你真的不敢动我,就算不在我的地盘,你那烂三角的道法也不值一提。”
他显然也是有些生气,所以话说的轻佻又随意,直接导致向二叔拉住他不放。
我们被困住了,眼看两人就要动手,周围也聚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地嚷嚷个不休。
“不用理他,我们走。”我催薄如风,是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跟他纠缠,而且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我们都懂,来求他们的时候还没发生这样的事,不能到走的时候再把自己折进去,这是不明智的。
薄如风想甩开向二叔的手,没想到这样却直接导致两个撕扯起来,瞬间拉开架势。
第155章归来的魂()
事情向着我们无法把控的方向,急剧恶化。
我很着急,一直想让薄如风快点走,但是向二叔跟神经病似的,死缠住我们不放。
最后我也急了,大声朝着他的方向问:“好,你说你想杀了我们来,来吧,先把我杀了,如果你动不了手,就把话说明白,为什么拦着不让我们走。”
他没问我的话,因为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青青,你们怎么在这儿,不是在法坛治伤吗?”
是向一宏,他回来了。
我眼眶突然一热,眼泪跟着就流下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嗓子哽的难受,连他的话都回不了。
跟他一起来的应该还有别人,很快也把向二叔拉走了,我们被重新带回向家。
向一宏的语气里满是关心,问我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不在他家的法坛上继续治疗,还向我道歉,说他二叔太过冲动,希望我们原谅。
我答不出话,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他回来了。
是的,他回来了,而且把我爸丢的一魂一魄也带了回来,交给薄如风说:“都在这里面了,你回去后把他还到方叔身上,他就会跟从前一样。”
薄如风马上说:“那行,我们现在就走。”
向一宏却一下子拦住说:“青青不能走啊,她得在这里治病,她这个样子怎么能回去?”
我说我不治了,可是向一宏根本不答应,并且立刻找人要把我抬到山上去。
僵持数分钟,还是薄如风先妥协,过来问我:“要不我们再试试吧,他在了,或许效果会不一样。”
我抓住他说:“我的希望不大,你赶紧回去救我爸吧。”
薄如风拍拍我的手说:“别着急大姐,先看看你的情况再说,这魂魄既然拿了回来,早晚还回去都是一样的。”
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但是根本拗不过他们两人,最后是又回到了山上。
之前给我沐浴的两个人被换掉了,向一宏和薄如风跟我住在同一个屋里,夜里我常常听到他们说话。
讲真,尴尬之极,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整天共处一室还是有很多别扭之处,最让我奇怪的是,薄如风照顾我那么久,我都没生出这种感觉,有时候甚至把他当成亲人,或者女人一样看待,但向一宏在了,情况就完全不一样。
我也感觉到薄如风的不同,他似乎刻意在盯着向一宏似的,基本不会让我们两人单独相处,如果他有事出去,一定会把他也一起拽出去,或者干脆我们三个都待在这里。
所以向一宏回来三四天里,我都没能跟他说上几句话,关于阴阳交错之地的事情,只偶尔听他跟薄如风提起,也只是聊聊几句。
气氛总是有些不对劲,但是我看不到,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能静待其变。
先前对我做手脚的不只是月兰,还有每天中午为我施法的人,所以向一宏回来以后,把他也换掉了,我再次听到那个老者的声音。
方法还是一样的,但这次明显有所好转,泡到第三天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身上流动的冷气就开始变少,而且有热流一直往眼眶里涌动。
后来薄如风悄悄问我:“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他们有问题?”
我摇头说:“我没发现,是他们自己说了,大概料定了我拿他们没办法,所以才会这么大胆。”
他朝床边上拍一巴掌说:“你咋不早说呢?难怪他们总是把支开,我还想着真是因为男女有别,没想到竟然是要害你。”
我笑着问他:“我们两个在一个房间里不是住一次两次了,你现在跟人家说咱们是清白的也没人信,还说什么男女有别?”
他“嘿嘿”几声说:“也对,我当时咋想的,脑子变猪了?”
正如向二叔所说,这里是他们地盘,人多势众,我们又是有求于他们,所以要摆布两下子,再容易不过了,根本不能怪薄如风。
不过他这几天里也打听出来了月兰跟那个施法者的关系,是父女。
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父亲帮助女儿天经地义,所以既然我真的被月兰毒死,他也不会看出问题,说不定还会加快我死的速度。
他还跟我说了另一件事,是关于方俊的。
“那小孩儿被送到另一座山上去了,听说离这儿还挺远的,据向家的人说,他身上的邪气太重,在这里根本不行,就送到另一座山上给一个他们同门修仙的去慢慢治疗了。”
我赶紧问:“就他一个人吗?”
薄如风敲着床边说:“那可不,他妈来这儿没多久,就跟一个人好上了,现在二婚了,听说又怀孕了,没空管他。”
这消息让我特别不是滋味,虽然知道刘会芳靠不住,却没想到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也能把方俊放下,只顾自己。
难免又想到自己的爸妈,我大概真是亲生的,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是真心对我,也从没想着要把抛弃,只是我此时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我已经很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
薄如风敲敲床边说:“你也别瞎想,总得先把自己治好了,才好管别人。”
我点头,然后说:“你不用管我了,向一宏在这里,别人应该不会再动我,你快回去把爸治好,以免夜长梦多。”
他不屑地说:“什么夜长梦多啊,我还梦想成真呢?向小子确实不错,但他毕竟年轻,也震不住人,万一我一走,再出什么事,你一个人怎么办?再说了,就他那心思,瞎子都看得出来,我当然不能让他随意跟你接近了。”
说完好像才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就是,哎呀,咋说来着,我意思就是他司马昭之心。”
我并未太在意他的话,反而是这解释出来的,有点越描越黑的嫌疑。
他在防向一宏。
“你为什么不希望他靠近我?”我问他。
薄如风立刻跟我打“哈哈”说:“你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