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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锦蒙着面纱,下了马车,上了三楼。
三楼是专门接待皇孙贵族的,嘉平便是定在了这。
今日嘉锦穿的,是一件软瑞轻罗缎的衣裳,不隆重也不过于素净。进了包厢小阁,嘉平已经在里面了。
嘉平封号玮熙,是嫡出的公主。正宫所出。又是十三,于嘉锦来说,那是为嫡为长。
“皇姐。”嘉锦行了一礼。
嘉平见嘉锦来了,颇是和善道:“妹妹莫要多礼。”
今日嘉平穿的,是一件八宝掐花的衣裳,极衬她的嫡出身份。
嘉锦坐下了。
“自我出嫁,咱们姐妹也是许久未见了。”嘉平开了口。
嘉锦接道:“都是京中,见也是容易的。皇姐若想妹妹了,随时来永安侯府。”
永安侯府这几个字一提,却是让嘉平的眼色冷了下来,“如今的永安侯府,哪里是一般人可进的?妹妹还有个公主府,这份殊荣,可真真是独一份。”
嘉锦看了一眼嘉平,她还以为姐妹和善的景象能多维持一会呢。
嘉平嫁的,是那年的状元。当年,蛮夷求娶,嘉平是死也不肯远嫁那等荒蛮野人聚集之地。心一横就嫁了当年的新科状元。那新科状元样貌俊朗,也是有文采有抱负之人。
只是奈何根基太浅,凭着嘉平这嫡出公主的身份扶持,如今也只不过是个侍郎。
这诗词茶会,邀的都是上流。于嘉平夫君在朝堂助益,那可是极好的。
只是今年,嘉锦也来掺和一脚。
嘉锦望着嘉平,嘉平记得她公主府这样独一份的殊荣,那嘉平可记得小时候她是怎样的凭着嫡公主的身份横行的?
“皇姐,既然知道如今永安侯府如日中天。皇姐又何必与我争?”嘉锦淡淡道。既然嘉平不想维持这表面假象,那她嘉锦也不必。
诗词茶会联络名门贵妇。娶妻当娶贤,嘉锦想着那日那个男人牵着她下马车的样子,这诗词茶会,她是不会让的。
“争?”嘉平一冷笑反问。
“我是不会同你争的。”
嘉平淡淡道,语气里除了往日的矜骄,还有深深的无奈。永安侯在朝中地位一日比一日,而嘉锦有那公主府的殊荣。傻子才往上撞。
这话,倒是让嘉锦意外看了一眼嘉平。
嘉平见嘉锦看向了她,道:“就算我不相让,侍郎府与永安侯府,她们最是知道应该去哪个府的。你我到底是姐妹,何必交恶,让旁人看笑话?”
嘉锦看了一眼嘉平,没有说话。她和嘉平除了小时候那点子不痛快,的确没有什么。
“妹妹我办的茶会,也是极用心的。届时还请姐姐赏脸。”嘉锦道。
嘉平淡淡讽一笑,“自是要去的。”
又不疼不痒闲聊了几句,无非扯些幼时的事。末了,嘉平看了一眼嘉锦,冷冷淡淡道:“妹妹也是不容易,既要办茶会,还要顾着那不是自己生的庶子庶女。”
嘉锦冷冷看了一眼嘉平,未答。
庶子庶女养在嫡母膝下,最是应该的。
“你知道的,我不认为我嫁错了人。只是要恢复往日荣光还需要些时日。如今不过全凭着我嫡出公主的身份,才让我夫君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地。只是男的嘴,骗人的鬼。这贴身伺候的都是太监了,他都能背着我弄出个私生的货。”
“顾着大局,我让那贱胚子做了妾。只是那私生的货,我却是一道扔在了偏院,让那贱胚子养着。小门小户没见识。”话未说完,嘉平似乎的确近日心情有些抑郁,竟和嘉锦说起了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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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感谢订阅()
嘉锦听着; 微微皱了眉,似有不适。
“听说你把皇祖母身边的老嬷嬷带进了永安侯府?”嘉平问道。
嘉锦不知嘉平何意; 只点了点头。
“皇祖母自是疼你的。皇祖母也疼我; 她也让我带了她身边的老人。”嘉平道。
“皇祖母身边的老人; 你是知道的; 多少人难求。我让嬷嬷教养着我生的方哥儿尹哥儿,软姐儿。”嘉平浅浅道。
嘉平望着嘉锦,嘉锦选了望族又如何,在一些内院的事上; 尤其作为女人的立场上,她凭着嫡出公主的身份; 她夫君可是大气不敢喘一声。
“皇姐想必近日心里不痛快; 说多了。”嘉锦回道。敛了眉目,嘉锦抿了一口茶。
永安侯府自是望族; 旁的不说,上头还有一个永县郡主婆婆压着。
嘉平淡笑; 意味不明道:“我的确是说多了。女人的这些事,我不好同父皇说; 也不好同皇祖母说。甚至母后那; 我也不愿意多说。没想到,竟能对你说。”
嘉锦不语。
“皇姐劝你,早点有个自己的孩子。”嘉平缓了情绪,倒是说了一句作为皇姐,最真心的话。
嘉锦敛了眉目; 早点有自己的孩子,谈何容易。她也想有自己的孩子。望着时哥儿那像极了侯爷和安姨娘的那张脸,无人之时,嘉锦总是忍不住黯然的。
“皇姐,有一事我想问你。”抿了口茶,嘉锦开口道。
一边的柿嬷嬷却是皱了眉,似知道公主要问什么,欲开口阻止,挣扎了几下,却又未开口。
嘉平掀了眼皮,“何事?”
“宁房王世子妃,素日与皇姐交好。宁房王的嫡女颜元宜与颜元洛近日在侯府小住。”嘉锦道。
“宁房王府几年来与永安侯府都是不大走动的。”嘉平道,“这突然来小住,怕不是想亲厚起来了。”
亲厚两字,让嘉锦看了一眼嘉平。嘉平回望嘉锦一眼,“宁房王嫡女是郡主,挨着分位,要低你一等。但仍然是个郡主。倒是那个庶女,位份太低了,你倒是要防着。”
“能早些寻个借口赶走,就早些寻个借口赶走吧。”嘉平忠告了一句。
果然皇姐也这样说。嘉锦未接嘉平的话。
会兴楼小阁散了之后,嘉锦坐在马车上,回想着刚刚皇姐所说的一番话。
心思微扰之余,却是又有些羡慕。皇姐下嫁,抛弃夫家荣誉,单单作为一女子,皇姐过的的确是坦荡,舒心。全全按着自己心意来。
只是那颜元洛,是跟着南宴郡主来的。又都在老夫人那。温景苏到底不是老夫人亲生的,若老夫人想让自己侄女来个亲上加亲,她又能做什么呢?
若非自己已经做了侯府正妻,怕不是那正妻之位,就是南宴郡主的了。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碍着那权谋婚姻,才嫁入了永安侯府。
心思扰扰,嘉锦不免也多想了些。
晚上
老夫人院子处
炭炉旁摆着一圈栗子,甜香味散了出来。屋子暖暖的,烛火映着明珠的光。
今日,温景苏难得的未留在军营,而是早些回来,陪着老夫人。
洒金洋红大榻上,一边儿坐的是老夫人,另一边儿就是永安侯。
其实,一说起王爷、侯爷什么的,大多脑海中以为的是穿着华服或不苟言笑或庞眉白发的男人。但温景苏却不同,他年轻,他俊美。
旁的贵胄子弟,在他这个年纪,大多还是世子。
这上的茶,是老夫人院子里的雪山银针。
“表哥,听说你给安姨娘院子取了个名字,稍相院。可有出处?”
这下座的,首先是嘉锦,再是元宜、元洛。而安澜,则侍在老夫人一旁。
元宜这一开口,屋子里静了一下。嘉锦望了元宜一眼。
温景苏放下了手中茶杯,看了一眼元宜,“不过是个院名。”
明明谈及了关于安澜的事,安澜这个当事人倒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低眉敛目的。
梢带媚,角传情
这原就出自一首艳诗
温颜氏看了一眼清冷的安澜,又看了一眼景儿,景儿取个院名,这本来是没什么的。
只是这类似闺房情、趣,倒显得景儿格外偏爱妾了。这在正室面前,又将正室置于何地。
“就你玩闹。一个名字还要出处。有心问那院名,倒不如让你表哥留意留意朝堂上有哪家俊杰,那些王孙贵子,哪些个十分出挑的。”温颜氏佯怒实戏对着元宜道。
“姑姑。”
一听姑姑又提起自己的婚事,元宜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孩子家,脸上泛起一层薄红。
见元宜如此,温颜氏干脆对着景儿道:“景儿,娘亲刚刚可不是在说笑。这元宜婚事,娘亲是有几个人选的,这家室相貌也都是衬得上元宜的。”
温景苏看了一眼老夫人,元宜是郡主,这京中配得上元宜的大家子弟,人选也是不多的。
“老夫人,我就要办茶会。届时大多数名门女眷皆会来,老夫人若是想看好了哪家,不若让我去探探口风。”
一旁的嘉锦却是道。
“表嫂。”元宜红着脸对嘉锦骄嗔道。
温颜氏却笑了,“还不快谢谢你表嫂。你表嫂可是念着你的。”
这原本院名的事,就被打趣元宜给岔过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
“就你们几个馋嘴的,贪我屋子里的栗子。好了,也不早了,你们先下去吧。我同景儿说说话。”
温颜氏笑道。
“是。”
嘉锦、元宜、元洛起了身,向老夫人行了一礼,就出了屋子。安澜则也行了一礼,跟了出去。
待一众人出了屋子,那琉璃帘子彩珠静了之后,温颜氏望着一旁的景儿,道:“景儿,这元宜的婚事,你心里可有打量?”
见娘亲如此之问,同刚刚那是完全不同的。温景苏则反问,“娘亲心里,可有人选?”
“十七皇子便是不错的。”温颜氏直接道。
而温景苏却是眼色一沉,皇子。
十七皇子,与太子同是正宫所出。
“娘亲,皇家是非多,元宜若是嫁了进去,不一定是好的。”温景苏道。元宜到底是他表妹,也是娘亲的亲侄女。若真要寻个夫家,京都里也不是没有人选。
温颜氏却看了一眼景儿,她哥哥宁房王病重,心如死灰只觉子嗣一脉都是废物。哥哥不想让宁房王府就此衰落。元宜,元宜,温颜氏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这是元宜的命。身为宁房王府唯一嫡女的命。
“景儿,颜甚那个混账强占了地方粮长的女儿,这事你可知?”这事温颜氏虽然从未告诉过景儿,可是温颜氏明白,朝堂之事,都逃不过景儿的眼睛。
温景苏未答,也算是默认。
这事,一早传至温景苏的耳里。甚至,还是在元宜元洛来小住之前。
景儿果然知道。温颜氏见景儿如此,心中也是半是欣慰半是寒凉。宁房王府,子辈无可用之才。但也只能撑着,到孙辈。至于如何撑,却是宁房王府女儿的命了。
“我哥哥来了一封信,信中意思,一是元宜必得有一门极好的亲事。二,则是元洛了。”温颜氏望了一眼景儿。
温景苏未答。
这极好的亲事,只是一入皇家,棋错一着,满盘皆输。至于元洛,温景苏望着娘亲,细致温润眉眼端的俊美与沉稳,“宁房王想让我纳元洛为妾?”
温颜氏望着景儿,无奈点了点头。
当年,宁房王府与永安侯府疏远,不大走动。今日却是有此要求。
原本依着温景苏的性子,那必定是眼色一冷。
但望着一旁的温颜氏,温景苏垂了眼眸,寒刃的眸光敛尽,转为深沉,拨了拨茶盖子。
温颜氏见景儿如此,心中亏欠,欲开口让景儿莫要为难。温景苏却开了口,“娘亲,圣上刚刚赐婚,我现在不宜纳妾。过些时日。”
这话,景儿是同意了。不知为何,温颜氏却眼角一热,景儿到底念着宁房王府是她娘家。
元洛的事有了着落,还剩下元宜
温景苏敛了眉目,修长手指不自觉磕了一下桌沿,那日进宫,面见了圣上又去见了太后,太后深居后宫,说话自然滴水不漏。但到底让温景苏察觉到了一丝别的意味。
“娘亲,元宜若真要寻门好差事,便是二十二皇子。”
温景苏道。
温颜氏却是一愣,二十二皇子?二十二皇子非嫡出,其母妃也是不得宠。最重要的是,母妃家世,也是不鼎盛的。家世不兴旺,这首先便被温颜氏排除了的。
“二十二皇子不得宠,母妃家世也不显眼。”温景苏细条慢理道,声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