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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守宫砂,在凝脂皓腕上,格外鲜艳。
温景苏看着那守宫砂,又看了一眼安澜,慢条斯理道:“那药,是让人抗欲的药,我必得让你保持住你这只属于我的身体。”
那是药性极度之强,如若不服下解药,那最浪荡的女支女,都会冰清玉洁比那青灯古佛的尼姑还甚。药性太强,也会有副作用,此生不得再有子嗣。若是女子,那就是终身不得再孕。药性副作用,伤害已成,即使服下解药,不再抗欲,那孕育一事,也是永远复原不了的。
其实,不是没有药性稍微弱一点的药,只不过,温景苏决绝不能忍受有一点万一。
绝孕一事,温景苏自己不在意子嗣。而安澜。。。。。。不知道安澜会不会恨他。如果恨他,恨他的事如此之多,不在乎这一件。而不恨他,安澜,想到这,温景苏温润的眸子里不禁氤氲一丝深沉戾气,安澜不愿意生下他的孩子,从始至终的不愿意。无数次夜里的交颈,他都不知道她的心在哪。
抗欲?安澜望向温景苏,眼睛里的疑惑甚至盖过了原先的恐惧。
温景苏见安澜望向他,温景苏开口,“你放心,回来后,我会给你解药的。”
安澜看着温景苏,不,她不要解药。那个解药,只是让她重新沦为他的玩具,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男女间的。那个解药,只是给他自己提供方便。
“我要去哪?”安澜抓住温景苏的话,问道。
“恒王府。侯爷和妾的游戏还在继续,换妾、赠妾一事,你知道吧?”温景苏道。
换妾、赠妾?安澜望着温景苏,重生一回,她的确知道有这个风俗。多流传于贵胄人家或风雅文人间。妾本贱,可通买卖,不是无道理的。
温景苏看着安澜,“不,你不知道。你从小就在我身边,没有出过府,你怎么会知道呢?”温景苏伸手,帮安澜拢了一下发。那白皙的,不若巴掌大的小脸,说不尽的惹人怜惜。温景苏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要亲吻上去。却忍住了。现在安澜服了抗欲的药,身体不会喜欢这些接触的。他不想要给安澜留下不好的印象,起码在这些男人的方面的事上。
安澜望着温景苏
温景苏也望着安澜,突然声音阴翳了起来,修长如瓷的手掐住了安澜的脖颈,“你为什么不说你不去恒王府?你为什么不问什么时候回来?”
脖颈被掐住,窒息的感觉一下涌上,安澜感觉整个胸肺都火辣的疼,就在以为要死的时候,温景苏松开了手。
忍不住的咳嗽,安澜早就习惯了这个疯子的阴晴不定。
“竭尽你的所能,拼死反抗。”看着咳嗽的安澜,温景苏冷冷道。
反抗?反抗什么?安澜看着温景苏,不咳嗽后,安澜就这样沉静的望着温景苏,沉沉静静,一双春水眸子沉沉的望着,道:“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挡得了恒王?”
温景苏看了一眼安澜,恒王风流,一直以闲散逍遥王爷自居。一点便是,他自诩怜花惜玉。向是怜惜女子的。但这一点,温景苏不打算和安澜说,只冷冷道:“我帮你点上了守宫砂。若你回来是,守宫砂没了。”
话未尽,温景苏冷冷看了安澜一眼。而这一眼,却是让安澜整颗心都像在冰天雪地里一般。
“还记得刚刚暗室里的场景吗?离你最近的那个,你可知是什么刑?名弹筝。用刀片刮尽肋间皮肉,后来便是白骨。刀片刮于肋骨,故名弹筝。你也只看这这一个刑罚一眼,就不肯再看别的。如果我接你回来时,你的守宫砂没了,你、还有安家那些人,必须剥皮拆骨,浑身血裂一十八块,一块少不得。”
温景苏看着安澜,慢条斯理极平静的说着这些恐怖的威胁的话。未说的是,安澜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要怪,只能怪安澜生了那样一张勾引男人的脸。温景苏的视线,静静拂过安澜的面庞,只这一次,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就干脆毁了那一张脸吧。
安澜感受着温景苏的视线,一点一点划过自己的面庞,安澜只感觉止不住的寒意,毛骨悚然。那原本忍着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温景苏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那原本的老嬷嬷进了来,带着一应婢女。老嬷嬷先是往那守宫砂处看了一眼,接着命令婢女帮安澜松了绑。
一件织锦银纹藕丝裙,愈发衬的安澜肌如雪。老嬷嬷帮安澜梳了发,上了妆。一改往日清淡,竟端庄和美极其动人。
安澜由老嬷嬷领着出去时,温景苏正在厅内,俊美容颜于阳光下犹如白玉。
温景苏转身看了一眼安澜。
“侯爷。”老嬷嬷行礼。这姑娘,当真是极少见的美人胚子。稍一打扮,便让人无法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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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感谢订阅()
温景苏点了点头,随即便将视线移至安澜身上; 清冽贵公子的眸光; 如覆了一层薄冰。
下一瞬; 却是如春风沐化。
“记住本侯和你说的话。”
温景苏道。
安澜看了一眼温景苏; 要她拼了命的为他守住这身体吗?真是符合他性格的自大,与恶心。
如春水一般的眸光,闪动着。雪肌玉肤的美人; 低着头,眼神里是没人懂的情绪。而安澜没有看见的是,那尊贵矜冷的男人; 眼神里是一种更为深沉、复杂的沉淀。
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是老嬷嬷。一双历经风霜的浑浊眼睛,将视线落在了那个女子身上; 心里一声叹息。
女人可以没有男人强健的身体,甚至易伤易碎。女人也可以没有侯爵尊贵地位,没有诗词翰墨。柔弱的女人,只要抓住最强男人的心,那这个女人,就站在了顶点。
终有一天,这个女人的一思一情; 可以左右天下。
一辆颇是华美的马车; 被驾了来。安澜上了马车,低头敛目,至始至终; 没有看旁的地方一眼。就像,一个精致的牵线玩偶。
车帘落下的最后一刻,安澜都没有向车外看一眼。
待马车走后,温景苏立在原地,脑中回想的是那车帘落下的最后一幕,车中人,只剩下那娇润红唇的一个弧度。
她。。。。。。没有看他一眼。
果然是。。。。。。那个生下他又想杀死他的女人留下的玩具。骨子里,一样流着冰冷的血。
柔弱易折的外表。安澜,你若是士兵,必是战场上最冷血的士兵。
温景苏敛了眸光,手背在身后,挺拔清瘦的背影如料峭寒山的青松。
“回府。”
温景苏吩咐道。
“是。”
这明日温景苏便要奉旨去宜青州担任刺史的职责,这时间是颇紧凑的,也显示了陛下这次的警醒之意。
温颜氏一开始的震惊之余,便是吩咐管家准备这出行之用的东西,务必一切妥当。这宜青州哪里比得上京都富饶,是个穷苦之地,温颜氏是恨不得把整个侯府都搬过去。
这准备出行之物,自然也是有嘉锦的参与的。她是主母,得要经过她的手。这次准备,嘉锦还从自己嫁妆了拿了部分东西出来。
刚刚大婚,嘉锦也在努力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主母,不失永安侯府的体面。只是,这,这才几日,他。。。。。。就要远去宜青州。
公主院子里,嘉锦穿着一件白昙流丝衣裳。自己的丈夫要远行,虽然是名义上的丈夫,不知为何,嘉锦心里总有一丝寞落,闷闷的,压在心底不浓烈,却又忽略不去。
“公主,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恒良进来报。
嘉锦敛了心思,点了点头。
“明日侯爷就要去那宜青州了,今晚侯爷会陪老夫人用膳。公主,老夫人让您也去呢。”恒良又道。
嘉锦看了一眼恒良,“用膳?”
“是啊,侯爷孝顺这是人人皆知的。公主您是主母,您自是也应当去的。”
“那、那还有别人吗?”嘉锦问道。
恒良摇了摇头,“我听周嬷嬷说,只有侯爷和您。”连宁房王府的两位表小姐还有小少爷小小姐还有那稍相院的安姨娘都不得去。
这连恒良都不得不感叹一下这侯府的清冷。明明是鼎盛旺族不是吗?
听了恒良的答,嘉锦心里明了,这是身份。老夫人、侯爷、主母。这里,可比宫里还要冷清没有人情味呢。
思绪多了几分。嘉锦摇了摇头。
待要去老夫人院子时
“公主,您不换身衣裳?”恒良见公主就穿着这件白昙流丝衣裳,这是常服,就这样是老夫人院子是不是不大好?
嘉锦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就这件吧。”一来她自己没心情换,二来,现在老夫人的心情怕也是不好的,何必穿了盛装去惹眼呢。想来,那安姨娘就是喜欢着素净衣裳也不是没道理的。
“走吧。”
嘉锦道。
“是。”恒良跟在后头。
这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嘉锦便觉着了与往日的不同,感觉更沉默些。这外边侍候的丫鬟,都比旁日更拘谨些。
恒良撩了琉璃帘子,嘉锦进了去。
却瞧见,老夫人未坐在大榻上。嘉锦微一愣。
一旁的丫鬟上前了一步,“主母,老夫人在外阁。”
外阁?难道侯爷已经来了?不应该,她是掐着时候来的,绝不可能来迟的。嘉锦心中想着,却是对丫鬟点了点头,由那丫鬟领着,去了外阁。
一到外阁,嘉锦便瞧见了老夫人。此时老夫人正坐在饭桌前,这饭菜已是准备好了,是颇丰盛的。只不过和平常的比,倒是更罕见的平常了许多,更多的是一些家常的菜。这在滔天富贵的永安侯府,那是绝对少见的。
“老夫人。”嘉锦行了一礼。
温颜氏看了一眼嘉锦,瞧她今日倒穿的素净。移了目光,“来了。坐吧。”
嘉锦看了一眼围在桌旁的椅,这侯爷未来,便巴巴的守在桌前是不符规矩的。又看了一眼老夫人,嘉锦未说什么,走至饭桌,坐下了。
“明天景儿就要去宜青州了,今儿没那么拘束,就像普普通通的一家人好了。”温颜氏道。
嘉锦应着:“是。”
又坐了一会儿,里面有了动静。传来的脚步声,让嘉锦看去,是侯爷。
年轻俊美的男人,清冽温润带着矜贵。
“娘。”温景苏唤了一声,也坐至了桌旁。
温颜氏目光柔和的看着景儿,“来了?”
这一顿饭,的的确确是个家常饭。没旁的人,吃的颇是安静,并且是侯府少有的平和。嘉锦小口咀嚼着米粒儿,人少,人的距离却不远。她坐在老夫人边上,他也坐在老夫人边上。
饭毕,没别的掺杂了朝政恩怨的话。就是一些家常贴心话。嘉锦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如果老夫人提起她为何不帮侯爷说话,任着父皇处罚侯爷怎么办。这事,嘉锦真的不好答。
温颜氏将温景苏此次去宜青州一切都交代好了之后,又不免唠叨了几句,温景苏和嘉锦这才得以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原本,嘉锦是跟在温景苏后头的。出了屋子,寒气又抚上面颊时,嘉锦立定了,想等侯爷远走后,她再回自己的院子。望着那清瘦的身影,嘉锦心里闪过落寞,自己是他的。。。。。。妻子。他要远行,自己也得不到他半句话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谁叫,是她一开始提出的表面夫妻呢?嘉锦低头,微微扯了一扯嘴角,有些无奈,更多的,是苦笑。
却在低头的时候,又忽然有心灵感应般,嘉锦抬了头,却正好瞧见他。。。。。。正立在远处看着自己。嘉锦的心,一下紧张到难以呼吸。
清寒的夜里,温景苏回望着嘉锦。
“我需要一个嫡子,你准备好了吗?”冷冷清清的声音,那俊美绝伦的男子回望着,如覆了一层薄冰的尊贵男子。
嘉锦一愣,怔怔的看着他。随即反应过来了他话里的意思,一丝红晕浮上了面颊,难以抑制的红晕。脑海里唯一仅存的理智的弦,告诉她,他们只是表面夫妻,利益的牵扯。但一颗心,却是如小鹿乱撞,扑通扑通,让她再也听不见世间任何的声音。
“。。。。。。嗯。”轻轻地,细若蚊吟的一声应答。
见嘉锦应了,温景苏看了一眼嘉锦,依旧那冷冷清清的语调:“宜青州,你同我去吧。”
“好。”
嘉锦小声应着。
主母院内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