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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始至终,柿嬷嬷都是训着招财,从头至尾仿佛没有看见安澜似的。
“柿嬷嬷。”
看着这一切,安澜出了声。
柿嬷嬷也将视线挪到了安澜身上,似乎才看到似的,“安姨娘?”
“安姨娘怎么在这?”柿嬷嬷问道。
安澜没有出声,反倒是看向了身旁,“爹,你先走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
安武谭看了安澜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一看就很难缠的嬷嬷,“闺女,这。。。。。。”
安澜看了一眼爹,知道爹要说什么。这骰子肯定是他拉着人家玩的。之前只要柿嬷嬷不来找麻烦,她也一向是避着柿嬷嬷。只是,这事,自己到底要插手。若是自己不插手,爹肯定觉着自己在府里地位不高,任由人欺负。爹回去就会逼着哥哥建功立业。
“没事的。爹。”
安澜道。
安澜看了一眼爹,侯府门前玩骰子的确是坏了规矩。爹的性子散漫惯了,犯了事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只是,这是自己的爹。而爹和哥哥,决计不能再插手这京都的事。一定要远离这个绵里藏针处处是规矩的京都。
“闺女,真没事?”安武谭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安澜微微笑了一笑,摇了摇头。
“这是府里的事,那是管着府里内院的嬷嬷。爹,这是侯府的事。你也不便插手。”
安澜又道。
“哦。”
安武谭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招财,还想嘱咐一句,那是他拉着人家玩的,别牵连了人家。
安武谭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安澜立在原地,浅笑着目送。
“安。。。。。。”柿嬷嬷皱了眉,要出声。刚出一个字,便一道冷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安澜的目光,难得的冷寒。带着警告。
披着如意织锦掐缎的女子,立在门口。不若以往清和,白皙的脸却灼灼依旧。
柿嬷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望了一眼远去的安姨娘的爹。
柿嬷嬷原先接到安姨娘的爹来的消息,还没脑子的居然拉着守门的玩起了骰子。公主现在和驸马在宜青州,还有了身孕。这颜元洛也马上要进府。这后院,还是能清理的尽快清理了。原先想借着这事,打压安姨娘一番,最好扣上什么坏了规矩的名头,禀报了老夫人。
只是,此刻,柿嬷嬷却微微眯起了眼睛。
感觉到了一丝威胁。龙有逆鳞,这个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的安姨娘,终是有死穴。只是,随便碰了,柿嬷嬷看了一眼安姨娘,终是没有出声。
柿嬷嬷有预感,此时她若是出了声,这个安姨娘一定会做出什么事。
公主现在有孕,到底不要出什么大差错。
柿嬷嬷到底放过了这一次机会,看着安姨娘的爹就这样离开。
待安武谭走远后,安澜出了声,“这守门家丁的事,原是管家管着的。今天我爹来了,算是承了他们一个情。这骰子的事,柿嬷嬷就莫要再追究了。可否?”
这家丁一事,的确归管家管。
而此刻,管家正躲在大门后那也是浑身虚汗直流。这消息,也自是传到了管家那处。只是,面前的是柿嬷嬷和安姨娘,主母和妾。那就是女人的斗争,管家躲在门后,他哪敢参与。自是一躲为妙。
柿嬷嬷看了一眼安姨娘,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招财,“安姨娘开了口,那老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纵使这里面有安姨娘的爹,只是身为侯府的家丁,随便就玩忽职守。”
柿嬷嬷的话,说了一半。
即使有别人的引诱,而这家丁自己意志不坚定也是真真的。
安澜看了一眼地上的另一家丁,未说话。
柿嬷嬷看了一眼安姨娘,又对着地上的招财道:“安姨娘为你说了话,你才躲了今天的罚。”
跪在地上的招财,冷汗直流。待柿嬷嬷话落下,招财转了方向,对着安姨娘的方向磕头,“奴才谢安姨娘。”
安澜看着招财,未说话。
“安姨娘,后院还有一些琐事。老奴先退了”柿嬷嬷道。
安澜看着柿嬷嬷向里走了去。
待柿嬷嬷走远了之后,安澜也欲回了自己的院子。走前,上前了一步,对招财道:“侯府的规矩,还是要记着的。”
留下这一句
安澜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稍相院一向的冷清
刚刚侯府门口的事,此刻安澜却歇不下来。而是走至了桌案前,让彩浣研好了墨。
安澜提起了笔,白皙小脸说不尽的娇柔,一双眸子却是沉沉,有着心事。
安澜没把握,温景苏会不会答应。
只是,除了他,自己还能求谁?更何况,军营一事,又是他管着的。
哥哥,绝对不能参军。
眸子里闪过坚定地神色,安澜提起了笔。
安澜的字,是温景苏手把手教的。但安澜到底是女子,同样的字,温景苏的便锋芒敛尽,多了几分潇洒。而安澜的,则是秀气许多。似透过字,能瞧出书写之人的柔婉。
先写了莫要让哥哥参军的一封。纸页上,秀气小字。安澜又从头至尾看了一眼。
寥寥几字,是托温景苏,不,求温景苏废除哥哥已经报名参军的。
再无他话。
安澜看着纸页,这是她对温景苏所说的全部的话。
安澜又看了一遍,他。。。。。。会答应吗?不,正常人看到这样的,肯定不会答应的。
安澜又另起了一页。
只有几字:药没吃,盼归。
安澜细细看了这几字,将纸业揉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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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感谢订阅()
又提起了笔,却不知如何写。
后又将那几字写了上去。
当安澜将两纸页封进信封; 交给彩浣时; 彩浣面上一喜; “安姨娘; 这是给侯爷的信?”
“嗯。”
安澜点了点头,面上表情甚淡。
但得了安姨娘的答,彩浣面上颇是开心。安姨娘能回信就好; 稍相院太冷清,下人都跟着不光彩。
这宁房王病重的消息,从一开始的密不透风严严实实; 到传遍了京中,似乎人人都知道宁房王不久于人世。
而御书房
明单帝也是收到了来自嘉锦的书信,是帮驸马纳宁房王庶女颜元洛为妾的事。
这宁房王是朝中老臣; 虽无功绩,但也有苦劳。撤了宁房王世子的身份,如今这宁房王却是将不久于人世。明单帝心里说不亏欠是假的。另一面,还有宁房王亲笔,上面尽述了曾经宁房王一脉是如何亏欠的永安侯。
宁房王希望能将女嫁去,以作和好弥补。
明单帝看了宁房王奏上来的折子,心中虽对这臣子间的私自勾结排外生怒; 但如今宁房王自请罪。明单帝终是允了。
这永安侯纳宁房王庶女为妾的消息; 一时又传遍了。同时,这大婚不久,和硕懿慧公主就帮夫君纳妾; 这大度贤惠的名声也是传了许久。
宜青州
这关外粮食进官与否的情况,终是定了允许关外粮食进关。但却严禁了土豆。只因关外土豆是主粮,产量过大。若大肆进关,势必影响关内粮价。
温景苏定好了决策,便述了奏本上书明单帝。
这赈灾后续事宜,那河堤的继续修建,则由一开始的温景苏亲兵陆续换成了这宜青州的青壮年。
用他们自己的双手,换取赈灾果腹的粮,修建他们世世代代的耕种生息之地。
谁说,温景苏对于自己的兵,不好呢?
书房透着窗,则可见一俊美无暇的男子,眸光清润,却如覆了一层薄冰。那是天生的贵气与霸气。
与这宜青州赈灾后续事宜一同进行的,还有明单帝命温景苏彻查宜青州赈款挪用一事。
温景苏却是缓了一缓,之前上书只提及了挪用,其他只字未提。温景苏按兵不动,只稍稍搅了一搅,这朝堂的水,就自己浑起来了。
温景苏在等,等谁耐不住了。
“侯爷。”
侍奉的小厮来禀,“京都来人,是侍读学士莫秦明莫大人。”
此刻,莫秦明怕不是要庆幸自己只当了个小官,却自身出身不凡。不然哪能离了京都,又来拜见这位永安侯。
待莫秦明进了这宜青州知县府,看惯了京都的富饶精致,一下来了这,当真还有点。。。。。。别致的趣味。
接待莫秦明的,是在这偏厅。
此时,温景苏正端了一杯茶,细品。
“侍读侍郎莫秦明,拜见永安侯。”
莫秦明作揖行礼。
“户部尚书公子来此,是有何事?”温景苏放下茶盏,抬了眼皮,问道。
莫秦明听了,却是一苦笑。奈何功绩全无,出行的名头挂的还是户部尚书之子。
“此来,是赎罪,亦是和洽。”
莫秦明道。
赎罪、和洽两字,却是让温景苏抬了眼眸。
莫秦明却是不躲不让,堂堂正正与温景苏的视线对上,也不绕弯,直接开门见山道:“陛下命大人查的宜青州挪赈一事,大人查的如何?在下得了消息,这地方粮长的另一女儿,被大人纳了妾。”
“挪赈一事,既是全查,也是未查。”
莫秦明问温景苏,这本就算是逾矩。但此刻温景苏却是未计较,也直截了当,未再理那些礼节虚词。
果然,莫秦明一苦笑。望着温景苏,这位永安侯大人,怕不是正在等着京都来人?而自己又作了那迫不及待的入笼之鳖。
他作了太子门客,没别的理由,只不过既然辅佐,那就要辅佐最高位。
这宜青州颜甚占了地方粮长女儿,就是他出的计。本是一妙计,也算不上害人。毕竟那颜甚自己脑子混沌蠢物,又怪得了谁。只是,莫秦明却是没想到,偏偏这宜青州自身出了纰漏,还是那么明显的纰漏。
这挪用灾款的,本就是太子那一边的人。沾亲带故的,是皇后那一脉的远亲。没脑子的纨绔子弟。
正因是自己人,莫秦明当初就没有细查。谁知就是这里出了纰漏。
其实,要当真说起来。也是这永安侯的手段。毕竟,那纨绔子弟没脑子,手下却是能干的,这账目,起码明面上是无异样的。
这赎罪,赎的自然就是对太子的罪。毕竟此事一出,他若是不处理好,那势必失了太子的新任。
而和洽,便是与这永安侯和洽。
当然,看着温景苏这请人入瓮的架势,想来温景苏也是没有将事情全部翻干净然后上奏陛下来平了颜甚的冤。
还真是一个冷漠的表亲。
莫秦明看着温景苏。
偏厅内,不知莫秦明与温景苏商议了什么,一个时辰后,莫秦明才离去。
莫秦明离了后,温景苏坐在偏厅,细细想了一会。才回了书房。
刚至书房,嘉锦身边的丫鬟维阙却是来了。
“侯爷。”
维阙行了一礼。
“公主请您过去。”
维阙道。
嘉锦院子内
这宜青州知县府虽然简陋,但到底有从京都带了不少物件。所以,到底看上去还是颇精致舒适的。
嘉锦坐在大榻上,一边的小桌上,搁着的是新贡的茶以及恒良做的糕点。
“公主,侯爷来了。”
恒良进了来,禀报。
嘉锦的心一跳,他。。。。。。来了。这次让温景苏过来,其实是有事相商的。只是不知为何,自己的心就是跳的这样快。
“嗯。”
嘉锦面上无异样,一抬眸,就见到帘子晃动,一个清隽矜冷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侯爷。”
嘉锦起了身,行了一礼。
温景苏看了嘉锦一眼,淡淡嗯了一声。便坐在大榻上。恒良奉了茶。
温景苏拨了拨盖子,一旁的嘉锦也坐在了大榻上的一边。屋子内,一时无话。嘉锦看着这俊美清贵的男人,一时,却觉得夫妻相敬如宾也是极好的。
既平淡,也如真正的夫妻一般。
“侯爷,老夫人那里传来了信件,说宁房王希望能尽快让元洛进府。老夫人虽未说什么,但我觉得,老夫人大概也是希望元洛进府的喜气能冲一冲宁房王的病。”
嘉锦道。
放下了茶盏,温景苏看了一眼嘉锦,只道:“这些事你定便好。”
“是。”
听到温景苏如此平淡的,没有反驳的话。嘉锦心里有微微的失落,又尽快掩了过去。自己失望有什么用呢,面前这个男人,本来注定了就不能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