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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染…呜呜…我爹…我娘他们死得好惨!”苏扶风看到谷染来了,小声的抽泣立马变成嚎啕大哭。
谷染扒着门框顺着墙壁走进去,他看不到路,只能听苏扶风的哭声辨别方向。来到苏扶风面前时他黑色的靴子已经被血水染透,蹲下身子去扶起苏扶风瘫软的身子,他的神情是怜悯的,虽然两人还没来得及拜堂,但再怎么说,苏扶风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现在苏扶风亲人死光,她变成孤苦一人,他无疑是要照顾她那个人。
苏扶风趁势扑在谷染怀中大哭,那哭声哭得旁人的心也跟着揪痛起来,大家无不同情她。
净羽自顾走出苏府大门,唤来低头朝白虎小声吩咐:“你寻着阿狸留在苏老爷身上的气息找找看,如果发现了阿狸不要声张,悄悄回来告诉本尊,但是也不要惊扰到阿狸。”
白虎点头,跃到苏华阳的尸首边嗅了嗅,便默默的离开了。而众人的视线都关注在苏扶风身上,苏扶风一身火红的嫁衣逶迤,裙摆早就被血染脏,她靠在同样是红色衣袍的谷染怀里没有停歇的哭着,谷染搂着她一言不发,眉头紧锁,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苏府正对面的山上,围满了群众,山上长得繁茂的花花草草也被拥挤的人群踩烂了不少。
人群中,有一名白衣女子在八卦般朝身边的人说:“苏小姐与谷染仙君成婚当日苏家就全死光了,看来苏小姐是天煞狐星命带煞气啊,依我看,苏小姐和谷染仙君一定八字不合才会有这么大的血光之灾,这两人不合婚啊。”
众人侧目,发现居然还有这么好看的人,若说苏小姐是三界第一美人,那么这个神色俏皮的白衣女子就是超脱三界之外的美人了,这种美不止是长相,而是浑身散发出来超凡脱俗的气质,这气质带着纯净带着欢沁,让人无由来感觉心情舒畅。啧啧,这才真真是天仙了。
“你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也许苏小姐真的不应该和谷染仙君成亲啊。”
“这八字命盘也很讲究啊,若是两人命格不合,必生事端,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会走衰运的。”
“幸好谷染仙君和苏小姐没有拜堂,不然坏事还在后头呢。”
美人说话,大家自然很给面子,有的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位美人,以前没见过你啊,敢问洞府何处?”
“是啊,没见过啊,有缘相遇,不妨自曝身份认识认识啊,在下天机洞的蛇妖,金金洞主是也。”
“还有我还有我,我是瑶池守门的,青虎小仙。”
……
大家哪还有心思关注苏府的事了,一门心思全在勾搭眼前美人上面了。
“咳咳,小仙是昆仑山倾城派的,只是对命理略懂一二随口一说而已,不闻一名,今日也就是来凑热闹的。”白衣女子轻咳一声回答众人狂轰滥炸般的询问。
倾城派?大家没听过,昆仑山上仙府众多,修仙的也众多,估计是个小门派刚修成正果的小仙女吧,难怪没见过。
白衣女子暗笑,这倾城派是八千年前净羽闲着没事在凡间创立的仙府,曾经就收过苏老爷为徒,净羽当了战神后就无暇管理这个门派,所以早几千年就没落了,这些小毛头当然没听说过了。
这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刚杀人逃匿又蹿回来看热闹的阿狸。阿狸自认胆子肥,不怕,反正也没人认识她。
看大家都围着她打听她的事情,甚至有的连三围都要打听,阿狸显得不耐,伸手朝苏府的方向摇手一指。
“快看,苏府的匾额上好像不对劲啊。”
众人循着阿狸手指的方向望去,没人瞧见背后的阿狸指尖射出的淡淡光圈。只见苏府大门口高悬的牌匾上“苏府”二字消失,眨眼间就被换上“血债血偿”四字,这几个字鲜红刺眼,字的每一笔每一画似乎是用血写上去的,还在往下滴着淋淋的血,诡异非常。
“难道苏府被灭门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有人问,不然这“血债血偿”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一定是凶手在暗示大家什么。
“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来,苏府一家人没怎么修炼就升仙了,一定是使用了什么歪门邪道。会不会是因此与别人结怨了?人家才上门来杀人的?”
“不会吧?苏府升了仙一向安分守己,也不像是那种邪恶之流啊,一定是摊上什么事才被灭口的吧?”
……
众说纷纭,看来这四个字很有效的让大家转移注意力去关注苏家被杀的原因。
阿狸原本是打算混在人群中顺便造个谣给自己乐乐,可是无奈她长得太惹眼,注定不能只是默默呆在人群中当群众,所以觉得自讨没趣,干脆转移大家注意力自己先撤。见大家成功被那四个字吸引了,她连忙转身离开,却不料迎着她走来一个长发飘飘仙气逼人的男人,这个男人一身琳琅挂件,打扮妖冶,天上地下,试问除了明昭仙君,还有谁能有这个勇气坚持自我独自走在时尚的最前沿?
阿狸想忽视眼前的明昭,可是人家摆明了是冲着她来的,躲不掉呀,转念想想,怕什么?她当年死的时候明昭才一百岁,还是个奶娃娃,自然是不认识她的。
明昭不说话,拦住欲走的阿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这位上仙…有何指教?”阿狸低头,很恭敬的问。
……
明昭依旧不说话,半眯着狭长的凤眼盯着阿狸,似要把她看穿,直到盯得阿狸感觉头皮发麻。
“呃…要是上仙没指教的话,那么小仙就先走了,家里的娃娃还等着小仙回去喂奶。”阿狸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别的她不会,但是演戏她最拿手了,毕竟在谷染身边演了那么久的傻小兽也不是白演的。
“噗嗤——”明昭终于破功,被阿狸这句话逗笑了。他指了指阿狸的裙裾边角,道:
“本尊只是好奇你这裙角的血迹是从何而来。”
明昭的声音很大,原本还在猜测那突然出现的“血债血偿”背后故事的大家,被明昭的话吸引,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阿狸身上。当然,只是这座山上离得近的人在关注阿狸。另外山上的围观群众和站在苏府周围的众神仙因为突然出现的血字,判断凶手就在附近,于是开始分头寻找蛛丝马迹。
阿狸顺着明昭的手指低头一看,心头一紧,裙角浸染了血渍,在她雪白的衣衫上晕染开出几朵鲜艳的血花。
糟糕,忘了杀人后检查有没有遗留痕迹了,看来真的是新手,不上道啊。偏偏还被明昭发现了,没早一步没晚一步,这人是明昭啊,难缠的主儿。阿狸啊阿狸!你做事情能不能圆满一点?总是这般莽莽撞撞,难成气候。
猛的拍了拍脑袋,阿狸似是恍然大悟,道:“噢!一听说有热闹看,出门太急了些,没留意脚下,踩死了几只老鼠,那血溅了我一身啊。罪过罪过啊,想我住的地方太破败了,老鼠时常来光顾啊…!@#¥%…(以下省略三百字)…”
明昭双手环抱,勾起唇角笑得魅惑,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神情自若手舞足蹈的说着,也不急着揭穿她,暗道这个女人有意思……
阿狸一口气说了好多话,说完后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虽然一旁智商普通的群众已经差不多相信她这还算合理的解释,可是明昭智商不寻常。
“是吗?我怎么听着你的声音这么像谷染养的那头…啊唔…”
下一秒,明昭的嘴被阿狸伸手捂住,他睁大双眼不可置信,泛蓝的眸子里蓄满怒气。
大家看到阿狸去捂明昭的嘴巴都惊讶得快掉下巴了!这女人居然敢碰明昭仙君,居然敢捂明昭仙君的嘴巴!明昭仙君讨厌女人碰他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一百年前有个仙女贪恋明昭绝美的容貌,趁明昭在打盹的时候摸了摸明昭的脸,明昭瞬间醒过来,大发雷霆,把那仙女打下了凡尘毁了她一身修为,让她重新修行。
可见明昭是多么的痛恨女人碰她。
阿狸犯了明昭的大忌,却浑然不知,紧紧捂住明昭的嘴巴使劲的眨眼睛,眼里全是哀求之情。她认栽!遇到明昭这二世祖算她倒霉,这诸天神佛都在附近呢,要是大家知道她就是凶手,肯定群起而攻之,她打不赢这么多高手啊!
☆、056去你大爷的女人病
阿狸在心里已经骂了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的明昭无数次,这家伙鬼精鬼精的,他已经听出她的声音,要是他有怀疑,肯定是要探究下去的。和阿狸一样,明昭也是一个好奇宝宝。
她裙角的血迹…真是令人头疼的问题…
“无论你对我有多少疑惑,我们都可以可以私下探讨。”反正就是不能在这个危险的场合讨论不该讨论的问题。阿狸压低声音,依旧捂住明昭的口,不敢松开手。
明昭一脸不可思议的转了转眼珠子,眉头皱了又松开,松开又皱起,看样子他在纠结。他打量着阿狸,心中满是惊异。这女人碰他,他居然没有感觉厌恶,更没有感觉身上有哪里不自在,要是换做其他女人,只要一碰到他的身子他早就觉得恶心了。他原以为这女人捂住他的嘴他下一秒便要爆发,可是他没有,他反而觉得这女人的手很柔软,触感沁凉舒心。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这个女人让他知道,原来女人的手比男人柔软很多,原来他并不是对所有女人都反感,就比如她,白衣胜雪,裙角的血迹如花,她正挤眉弄眼的想他示弱,让他觉得很开怀。
等等!
女人…?不厌恶…?他是不是遇到医治他龙阳癖的解药了?心中无由来的窃喜,看着阿狸的眼神也变了,变成了莫名的喜悦。
“看这女人鬼鬼祟祟的样子,难道她就是凶手?”一个女妖特地指了指阿狸的裙角的血迹,作为女的,她在美女面前异常清醒,或者说,她对美女是有敌意的。
大家虽然心有怀疑,但是都不敢往坏处想,谁也不想看到美好的事物变坏,但这女妖已经说出疑虑,女妖的话,像是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大家看阿狸的眼神由艳羡变成了探究。
阿狸不由松了捂住明昭的手,暗道不好,祈祷他们别引来净羽和苏扶风才好,他们两人是认得阿狸的模样的。
“刚才是谁说本尊的女人是凶手来着?”
忽然,明昭的声音冷冷响起,他扫视身边的众人,不同往日的痞气,此时他的表情像极了他的父王,果然是天君亲生的,骨子里还是有那份王者之气的。
谁是他的女人?刚刚那个女妖?还是谁?明昭居然有女人耶!阿狸正欲冲出大家的包围圈逃走,可是明昭无由来的一句话让她止住脚步。阿狸忍不住放眼在人群中找女人。
忽然,阿狸只觉自己被一只大手扯住,她便被扯到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这个怀抱里有靡靡的麝香味,阿狸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带着这个味道的空气,毫不客气的享受着麝香给她带来的舒心之感。
“女人,你这潮红的量是不是太多了点?都要依本尊看,还是找机会寻华佗来给你治治这女人病。”明昭搂抱着阿狸,挑起她的一撮发丝在手指尖玩弄着,魅惑的眼里是若有似无的狡黠,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裙角上的血渍。
女人病?阿狸的脸徒然燥红,像天幕云绯般嫣红。去你大爷的女人病!明昭态度转变得太也快了吧?原来明昭所说的女人就是她!果然是好奇害死猫!
“你大爷的明昭,姐的月事才完…”意识到说错话的阿狸连忙闭嘴。她都被明昭弄迷糊了,跟不上他的思路,不加思考的就把身为女人最难以启齿的事情说出来了。
你妹!丢死人了!
话还没嚷完,感觉箍着自己身子的手猛然收紧,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明昭脸上依旧挂着坏坏的痞笑,他看向周围屏息探究的众人,道:
“女人嘛,每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暴躁,本尊一向是怜香惜玉,不和她计较。”
去你大爷的每月总有那么几天!这明昭葫芦里卖的什么狗屁膏药?我瞅,我瞅!我瞅死你!阿狸瞪着眼睛红着脸,任她平日脸皮再厚,被明昭当众这么说,也开始觉得难为情起来。
“他是本尊的女人,方才与本尊在人群中走散,她恼本尊没有跟在她身边把她弄丢了,所以正耍小性子装作与本尊不认识呢,并非什么凶手!”明昭无视了阿狸向他投来的愤愤目光,搂紧阿狸的肩膀,动作娴熟,感觉这样搂着她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这…明昭仙君不是有恋男癖吗?怎么主动去搂着女人…并且如此亲密。”又是捂嘴又是抱着的,
“是啊,他连女人的私事都这么清楚…太体贴了!”某女仙一脸艳羡。
“是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