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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说,赶紧起身,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解药。
期间,余光察觉朱佑樘一直在盯着我与公子刑天瞧,目光有几分莫测。
突然之间,耳畔传来他的声音,“下毒也好,其他方式也罢,有何区别呢?我,已经习惯了,已经习惯了。”语气充满了三分无助,七分悲凉。
仔细想想,对他下手的次数,的的确确不少。自打在京城头一日遇上他,便开启了一条对他下手的不归路。
非我手贱,非我仗着自己毒术高强欺人,实乃,那点天灯的,总是三番四次挑战人的极限。
然而,此次,许是他的语气太过悲凉,让人有种凄凄惨惨戚戚的感觉,隐隐动了恻隐之心。这不,待瞧见他倒在地上的模样,更是觉得自己不该下这般重的手。
待回头,瞧见公子刑天正意味不明地盯着我,赶紧解释道:“我只是动了那么一丢丢的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是什么心?”公子刑天问道,语气分外古怪。
第205章:什么咚?()
恻隐之心是什么心?还能是什么心?是怜悯,是同情,是可怜?是么?不是么?一时之间,陷入了茫然状态。
凭心而言,与其说是对朱佑樘有了怜悯,有了同情,倒不如说是惦念着他的救命之恩。毕竟,他救我的次数,不是一回两回。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即便不会产生男女之情,相处时日一长,抑或者因为各种牵扯,亦会产生其他情愫。
这并非此刻的重点,重点是,公子刑天许是见着我有了犹豫之色,面上,霎时极其沉寂。见此,赶紧答道:“反正不是爱慕之心就对了,我对他,打从第一次遇上,眼缘便不好,注定不会有什么好感。”
公子刑天所忌惮,所害怕的,无非是我是否会对朱佑樘有好感,是否会喜欢上他。就此,相信定然能打消他心中的疑虑。
原本以为朱佑樘已然昏迷,殊不料,此时,他的身子,微微动了一动。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点天灯的不止对毒药有某种程度上的抗体,意志力更非一般的坚强。
在起先的料想当中,这个时候,他绝迹睡地像死猪一般,千里醉的毒性,不止不比弹指醉差,反而还毒辣几分。非钢铁一般的意志,断然不会直到此刻还保持清醒。
朱佑樘不仅清醒着,还苦笑了一声,似乎是在提问,又似是在自言自语,“眼缘?第一眼的眼缘?重要么?不重要么?”好似有几分痴傻疯癫状态。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当真如此之大,朱佑樘的逻辑,与正常人的逻辑,诚然不在一个层次之上。
不去理他,偏头去问公子刑天,“怎么样,觉得有所好转没有?”但见着他的面色逐渐恢复正常,想来,解药应是起效了。
“还好!”公子刑天点了点头,又道:“不曾想,你的毒术,竟到了如斯出神入化的程度。”
嘿嘿一笑,我答道:“还不都是得益于你,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亦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得益于……”不待公子刑天话语完毕,被嗖嗖一阵声音给打断。
还觉得奇怪,小霍为何迟迟不肯出现,这不,终于破窗而入。话说,不是破门而入,就是破窗而入,这小霍,可谓是比我还具有大盗的潜质。如此损坏黑风寨的财物,怕是他的主子朱佑樘有得赔偿了。
“主子,主子!”小霍已将朱佑樘抱在怀中,不断呼唤道。
“别喊叫了,他还活着,只是一些迷药而已,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么?”小霍也是见过世面之人,怎生如此不淡定,实非一名合格的暗卫。
“主母,您怎能如此对待主子呢?”小霍抬头,看向我,神情异常愤怒,“您知不知晓,上次因为您那一掌,主上……”
语到此处,被一道声音给横生打断,“小霍!住嘴!”声音虽不算小,然而,里头显然包含有一丝底气不足的意味。
从这情形来判断,怕是朱佑樘的意志力到了极限,很快就会昏迷过去。
小霍果然乖乖闭嘴,只是,看向我的眼神,愈发凶狠,那副模样,宛若对方犯了滔天大罪一般。
左思右想,从怀中掏出解药,取出一粒,下床,走到小霍身旁,朝他递了过去,“给你主子服下,半盏茶的功夫之后,应该就能苏醒过来。”转念又一想,道:“隔壁屋子空着,扶你主子去那歇息吧,你若下次再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现,那我定当还你一份出其不意的回礼。”
小霍抬头瞥了一眼,面上有了几分不屑,“若不是主子有交代,小霍才不愿意管你们这些破事。什么情啊爱啊,净是害人的东西。”
这小破孩,语毕,抱着朱佑樘坐在地上,目光对向了窗外。从这架势来看,铁定是不会离去。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今夜,注定不会安然太平。也罢,暴风雨既然要来,像咱这等凡夫俗子,自是控制不了。拖鞋,上床,继续困觉。
为了防止那点天灯的待会醒来之后再继续死皮赖脸,抢先将他的举动扼杀在萌芽状态,继续四面朝天,继续整个人占据了大半张床的位置。
公子刑天瞧见我这幅滑稽的模样,微微一笑,道:“你这幅可爱的模样,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往昔。”
正要作答,不料,一直处于傲娇状态的小霍插语道:“可爱?总算明白什么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了,主母这幅模样若叫可爱,那这天下间的女子,就没有不可爱的。”
看吧,我所遇上的男人们,如今,就连一个小小的暗卫,都是毒舌。话说回来,毒舌亦有毒舌的好,起码真诚,心里有话,不会藏着掖着,更不会背地里捅人一刀。最多,也就是个真小人,绝迹不会是伪君子。
心里想着,嘴上答道:“是不可爱,不止不可爱,还刁钻任性,蛮不讲理对么?不过,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主子喜欢呢。”跟我比毒舌;跟我比善辩,无疑于鲁班门前耍大刀,想要取胜,休想!
殊不料,被小霍抓住了把柄,回击道:“您还知晓主子喜欢您呐?主子岂是喜欢,那分明是迷恋,而且是迷恋到无可救药的程度。小霍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能迷恋到如斯程度。只恐您要天上的星星,主子都会给您摘下。”
此语一出,公子刑天的眸色,有过瞬间的变化,但稍纵即逝,很快恢复如常。
见此,我赶紧驳斥道:“能把天上的星星给摘下,你以为你们主子是神仙呐?”话,切记说地太满,若不然,便变成了吹牛和空话。
“主子虽则不是神仙,可比神仙差不了几分。他在您身上所花的心血,只恐神仙都未必做得到。”小霍不以为然,朝公子刑天所躺着的位置看了一眼,“主子从来不在您的面前邀功,更不对您讲明,你不清楚的那些,小霍我可是看地一清二楚。小霍不想非议他人,但敢笃定,主子绝迹是这世上对主母您最好的男子。”
感情这种事情,不能由于对方对你好,你便能给予同等的回报。再者,小霍可是朱佑樘的属下,自然会维护于他,替他说话。
“口干么?干的话,我帮你倒杯茶来。”当着公子刑天的面,这个话题,自然不能再继续下去,省得他的情绪再发生波动来。
原本极其美好的一个夜晚,因为这点天灯的朱佑樘,可谓是乱七八糟、异常繁杂。
将朱佑樘与小霍赶出去的念头,极其强烈,然而,公子刑天这个主人都无意见,我又怎能咄咄逼人呢?
“您也别忙了,属下闭嘴,闭嘴行了吧。若非看不下去,依属下的身份,岂敢冒犯主母您呢?”小霍说着,将朱佑樘扶起,朝门外走去,“您歇息吧!主子自个都不觉得委屈,属下又能有什么意见呢?”
半晌之后,公子刑天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你对他,并非无情。”
一口血喷死自己,喷死自己,那也无济于事。方才,竟然盯着小霍与朱佑樘离去的身影,傻呆呆分了神,并且,足足分神了半晌。
正要替自己解释,又听他说道:“若是惦念着他的安危,那就跟过去看看。”
什么叫惦念朱佑樘的安危,谁惦念他的安危了,不过一些迷药罢了,他还能死不成?
这并非此刻的重点,重点是,公子刑天的语气,虽则淡然,但神情里头,显然带着一丝浅浅的忧伤。
直到此刻,他还在误会我与朱佑樘的关系,其实,这事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自己。脑子被驴给踢了,也得有个限度,并非智商是个硬伤,明明就大脑时刻保持清醒着,结果,被这点天灯的给一搅合,便开始混混沌沌,不知然,不知所以然。
有种说法,说是女子若是生气的时候,想要哄她,最简单最便捷的法子,便是将她壁咚,抑或者胸咚,抑或者其他咚,
总言而止一句话,就是抱住她,将她狠狠亲一顿。如此一来,什么生气,什么不悦,皆都烟消云散。
这种说法,在通常情形下,的的确确放之古今,放之各国皆为真理。
与女子而言,百试百灵的法子,兴许放在男子身上,亦是受用。好,就这么着!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自尊值几个钱,面子又值几个钱,幸福才是最至关重要的东西。
不由分说,直接扑身过去,搂抱的同时,覆上了他的嘴唇,狠狠亲了几下,放开,目光迎上他的视线,“他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不止一次,若不然,以我的个性,早对他下了手。知晓你心中许是有误会,一时片刻之间,我也不晓得该如何解释。你只须记得,我的心中,从来只有你一个。我所爱的男人,亦是从来只有你一个。过去是,现今是,将来更是。”说罢,不顾他眼神的变化,再次覆上他的唇。
这男女之间,无所谓谁主动,只要喜欢,只要自个乐意,干别人屁事呢!
话说回来,此刻的情景,既非壁咚,又非胸咚,那该叫什么咚呢?
第206章:走火入魔?()
干别人屁事?干别人屁事?原来,当真干别人屁事!
转身,一掌朝身后之人拍去,嘴里大骂道:“点天灯的朱佑樘,你就不能消停一会么?给你二两颜色,你非得开染坊,你是存心找死呢?还是觉着我不会要你的小命呢?”
方才,嘴刚刚覆盖上公子刑天的唇,后背,猛然阴风阵阵,不待反应,身子又被人强行拉着与公子刑天相分离。
一如上次一般,使黑手的,是小霍,只因,他在拉的同时,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为何每次都是我?”
即便不想去承认,可也不得不去承认,小霍的轻功,绝迹在我之上。并非不反应,实乃反应不及,已然知晓有人靠近自己,然而,为时已晚。
这并非关键,关键在于,与上次不同的是,小霍将我拉下床之后,转手扔到了另一人的怀里。没错,的确是扔,动作极其简单粗暴。
闭着眼睛,亦能知晓,那人,除了点天灯的的朱佑樘,断然不会再有他人。不好好养身体,深更半夜跑出来瞎搅合,这点天灯的,是上天派来的逗比么?自个逗比也就罢了,还要祸及无辜。
这一掌,并未打中,而是落空,不止如此,手横生被那点天灯的给抓住。
只见他神情幽怨地看着我,颇为无奈,又似乎颇为心酸,“别忘了你之前所言。”
“我说过的话多了,谁晓得你指的是什么。”心中早已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说,我若与公子刑天同床共枕,必须有他在场,面上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曾想,朱佑樘不止没有反驳,反而还陷入沉默当中,眸色,一片黯淡。
原本理直气壮的姿态,由于他这个眼神,顿时蔫了下去,蓦然之间,有种犯了滔天大罪的感觉一般。
像朱佑樘这种男子,别说是一般情形下,二般和三般的情形下,亦是不会轻易流露出伤悲,流露出软弱的一面来。而一旦呈现出来,那就表明,他们原有的世界,已然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并非此刻的重点,重点是,小霍两次从公子刑天手中把我给抢走。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公子刑天的武功,兴许并非是小霍的对手。小霍虽则武功高强,但据我感知,并非在老蒋之上,亦非在他往日之上。非在他往日之上,但却在他今日之上。
这些年,他的武功,不止没有进步,反而有了退步,并且退步了一大截。仔细想想,荣华的武功,算是高手,但非绝世高手。
身份可以隐瞒,武功可以一直装着,然而,面对自己心上人被别的男人拽走的紧急关头,断然不会再装下去。
或许,打从荣华开始,他的武功就退化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