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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栗米羹的瞬间,心顿时沉了下去,在那一刻,突然觉得好害怕好害怕,生怕公子刑天与荣华不是一人。
倘使,公子刑天并非荣华,那荣华怎么办,公子刑天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平生所爱上的第一个男人,是公子刑天,也曾以为,他是自己唯一爱上的男人。可倘使并非如此,又该如何呢?
公子刑天重复确定的过程,与其说是他在重复确定,倒不如说是自己在重复确定,在重复回想,回想那些年在昆仑山之巅的岁月,回想与荣华一起的岁月。
回想的结果便是,自己曾经当真爱上了公子刑天,且爱地极其炙热。不止对他多番表白,甚至于还偷偷在他门口待过数次。
那种感情,如今回想起来,都感同身受,记忆犹新,于是便想着,兴许是自己太过敏感,想多了。毕竟,朱佑樘的身上,不符合荣华的因素更多一些。
其实,这都并非最重要的因素,最重要的是,一直以为,老妖精即便化成灰,自己都能认出,前年发觉并不是。后来又曾以为,荣华即便化成灰,自己又是能认出来,可结果,就是死活认不出来,就是死活在犹豫,死活在公子刑天与朱佑樘之间不断徘徊,不断思量。
与其说是希望公子刑天就是荣华,倒不如说是希望朱佑樘不会是荣华。
倘使朱佑樘就是荣华,倘使公子刑天与荣华不是一人,那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他们俩人,又该怎么办呢?
公子刑天,曾是我心尖深处最重要的人,而荣华,荣华呢?荣华又算是什么呢?
荣华算什么,公子刑天曾经问过我,朱佑樘岂是亦曾问过我,原本以为那是一个清晰明了的答案,原本以为,那是铁铮铮的事实,可如今,却糊涂了,彻底糊涂了。
只因,蓦然记起,第一次对荣华产生爱慕一般的情愫,是由于他背身朝我而立,且转身之际,淡淡说了一句:“寻儿,你过来!”
寻儿这个名字,在此之前,这世间,唯有一人叫过,那人,便是公子刑天。
当时,公子刑天亦是背身而立,突然转身过来,唤了一句:“寻儿!”
好害怕好害怕,倘使当真由于如此,那荣华该怎么办?
可倘使并非如此,那公子刑天又该怎么办?
第222章:清晰?混乱?()
公子刑天曾问我,在公子刑天,老妖精,荣华与罗刹王四个身份当中,我最爱的,是哪个,当时,脑海中率先浮现出来的,是荣华。
然而,当真是荣华么?是么?不是么?原本肯定的答案,如今却变为了疑问,且是深深的疑问。
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喜欢上老妖精来,虽说爱的的确确带有盲目性,虽说爱情并不需要理由,然而,总得需要某种契机,需要某种场合的催化吧。是有催化,可这种催化,却与公子刑天有关,却与另外一个男人有关。
那时候,由于走火入魔,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全然不记得公子刑天的存在,甚至于,在心目中,一直当老妖精是自己的师叔。
觉得他温暖,觉得他亲切,觉得他好欺负,觉得他有宠溺我的嫌疑,然而,一位长辈,对一位晚辈,有这般的表现,亦在情理当中。
许是时日太久,记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自己对他动了心思,对他有了爱慕之情。明显察觉到自己有了异样,或者可以说,记忆当中,明显知晓自己喜欢上他,是在那日和他去采药之际。明明就能赶回去,可就是死缠烂打,非说天色已晚,非要缠着他一起留下看日出。
曾经以为,那样的日出太美,而人更美,才造就了内心的波澜,才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然而,倘若并非如此呢?倘若还有其他因素呢?
这并非关键,关键是,当着公子刑天的面,信誓旦旦,不惜剜心出来证明,说他是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是唯一爱上的男人,亦是唯一的男人。更是三番四次表明,自己与朱佑樘是一清二白的关系。还曾觉得他不信任我,还曾觉得黯然伤神,还曾觉得自个委屈。
然而,与朱佑樘,当真是一清二白么?岂能是一清二白?半年多的时光,我与荣华,虽则并未成亲,可一直都以夫妻之实在一起生活,不敢说每日每夜都行周公之礼,三天两头绝迹是有的。
公子刑天断然知晓此事,若不然,他不会对朱佑樘那般忌惮,那般介怀。当他瞧见我像个傻子一般,以那般滑稽的模样不断发重誓之时,是否觉得我在欲盖弥彰?是否觉得荒唐可笑?是否觉得,我是个婊子,可却还要立牌坊来?
当时,以为自己伤心难过,以为他心胸度量小,以为他在虐我,以为自己一直在隐忍。然而,究竟,是谁在虐谁?又是谁在隐忍?
张口闭口说自己不会移情别恋,不会与别的男人有深层次的瓜葛,结果呢,瓜葛还小么?
他对我的情意,放在十年前,兴许看不懂,看不明白,只因,那时对情爱之事懵懵懂懂,后知后觉。十年之后再蓦然回首,兴许,早在最初,早在他替我取千寻这个名字的时候,便对我已然有了爱慕的心思。可怜自己,还一直以为是在单相思。
记不清楚为何走火入魔,记不清楚为何离开昆仑山之巅,这些年,只恐他没少找我。好不容易亲自出马见我一面,结果瞧见我与朱佑樘搂抱在一起的画面,兴许还瞧见了朱佑樘当时亲我的画面。若是普通男子也就罢了,可朱佑樘,是陪伴了我八年,且与我有过数次肌肤之亲的男人呐!那一刻,他的心里,该有多少万只牛宝宝在翻腾。
想见我,不惜用那种幼齿的手段将我引上山来,结果,被我给当成了荣华。结果,朱佑樘跟着胡乱搅合的时候,我自个亦跟着朱佑樘去配合,并且,有几次,盯着朱佑樘离去的背影分了神。那一刻,他的心里,又该有多少只牛宝宝在翻腾。
记得荣华的名字,可却独独记不起他的名字来,小霍在一旁插语,说倘若连名字都能忘记,那又岂能是真爱之时,他的心中,该是怎样的纠结,该是怎样的崩溃。
岂能没有察觉到,当他问我,你最爱的人叫什么名字之际,眼里,是带着多么大的一份希翼,多么期盼着我能说出他的名字来。的的确确记得他曾告诉过我,告诉过我,公子刑天只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告诉过我他的名字,可就是死活记不起来。
清早下山之际,他说,倘使记起他的名字来,倘使还愿意和他在一起,那他,便再也不会将我给推开。他想让我记起来的,只恐不止是他的名字那般简单,而是让我记起所有往昔,而是让我看明白自己的心意,究竟所爱的,是他,还是荣华。
昔年,走火入魔的,并非是他,而是我。正因如此,当提及到走火入魔四个字时,他才会出现那般大的反应来。
那时,他的天魔神功,恰好处于最关键的阶段,诚如他自己所言,后来停止了下来,但却是被迫给停止。
为了使得我恢复正常,为了使得我继续活下去,当初,他该花了多大的一番精力在我身上。天魔神功,最忌讳的,便是动情。原本就有情,但见着自己的心上人整日以那副可怜的模样出现,岂能不产生怜爱?岂能不影响练功?他若不停止练功,只恐连他亦走火入魔。届时,谁来帮我恢复神智?谁能照顾我?
害了他,却扔下他自个跑了出来,断然不是在神智正常的时候,应是魔怔发作之际的杰作。
不敢去想,眼泪早已逆流成河,自己所伤害的,岂非是公子刑天一人?还有荣华,还有荣华呐!
对公子刑天表明心迹之际,曾几次主动去吻他,甚至还扒了他的衣裳,当时,朱佑樘就在门外。
当着公子刑天的面,曾亲口承认,老妖精也好,荣华也罢,都是公子刑天的替代品,当时,朱佑樘亦在门外。
数次对公子刑天信誓旦旦,说他是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亦是唯一一个爱上的男人,朱佑樘更是见证了整个过程。
荣华,我的老妖精,让我情何以堪?一直以为是荣华抛弃了我,对他产生过怨念,甚至产生过那么一丢丢的恨意。更是脑补了各种缘由,甚至包括他移情别恋这种画面。然而,荣华不止没有抛弃过我,一直就在我的身边,一直死缠烂打着。
目前的各种指向,充分已说明,当初,并非是荣华抛弃我,绝迹是我抛弃了他,抑或者,是由于我的某种行为,导致他黯然离去。
去年正月十五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使得荣华不惜背弃自己再也不会离开我的的誓言,就那般不言不语,一走了之呢?
我若不去京城找他,他是否会一辈子都不再回来见我?还是在那一年的岁月中,曾经回过空雾谷,但师父和师娘俱都瞒着我,不让我知晓呢?
过来过去,最关键的核心,卡在两个环节上。
第一个环节,十一年前,走火入魔的原因,以及走火入魔之后一年内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具体何时离开的昆仑山之巅。
第二个环节,一年前,荣华离去的原因,以及我自个,究竟做出了何种事情来。
越思索,脑海中越发混乱,好多事情都已经理清了,然而,还有更多的事情没有理清,仍是一团浆糊。
首先来说公子刑天,被秦七小姐和花蝴蝶带回秦家庄之后,清清楚楚记得,与他们告别,随后在郊外中了红殇的毒,再随后遇上了一位披着猪皮的绝世美男。那位美男,不是他人,正是公子刑天。可待醒来之际,却发觉自己仍在秦家庄,并且,被告知没有出过秦家庄半步。
那并非是梦,并非是幻象,而是真实。当时肯定,此刻笃定。问题来了,公子刑天身上那层猪皮怎么回事,是出于何人之手,又是如何被去掉,这一切所发生的时间,又是在何时。
再者,依他的势力,倘若想要找我,一年的时间足矣,何以花费了八九年的功夫,何以让我与荣华一起相处了那么久的岁月?
最后,即是最重要的一点,昨日扒他衣服之际,何以是那般的的言行举止,若不然,悬着的心,也不会放下,也不会认为他便是荣华。
再来说朱佑樘,荣华压根就不可能是皇帝的儿子,说他是皇帝的弟弟,倒是有可能的事情。既然并非皇帝的儿子,为何突然间成了皇子,成了太子?皇帝又不傻,起码会验明真身,何以允许这般荒唐的事情发生。
再者,明明就是荣华,第二次见面之际,可他分明没有承认,还质问我,荣华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此后,分明有多次机会向我表明自己的身份,为何一直迟迟不肯言明?是想等着我主动记起他来么?
再再者,他身上的伤算怎么回事,记忆当中,他的身体,分明如美玉一般洁白无瑕来着。
最重要的一点,从荣华口中,分明喊出过肖克拉这个名字来,若不然,何以会把重点怀疑对象锁定到公子刑天身上去。
愈思量,觉得心中越混乱,混乱之余,则是异常烦躁。
第223章:很想杀了你()
与其说是烦躁,倒不如说是羞愧,倒不如说是无颜面对,无颜去面对公子刑天,更无言去面对朱佑樘,唯有选择逃避。最起码,目前唯有选择逃避。
并非不认朱佑樘,而是没法认,而是不能认。现在的自己,最需要的,便是时间,便是好好静下心来想想。
还好朱佑樘并未追来,公子刑天亦是未曾出现,若不然,即便是想钻到地缝,都找寻不到合适的口子。
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一步一步,不晓得要去往何处,亦不晓得在何处停下。
不知走了有多久,只知晓来到一个小镇之上,许是瞧见了街头有杂耍卖艺之人,连带着,郁闷至极的心情,好转了一两分来。
正看地起劲,耳畔忽然传来一道:“狐狸精,花哥哥,快看,你那狐狸精师妹在那边呢。”
当今世上,能以这般亲热的称谓来褒扬我的,除了秦七小姐之外,断然不会再有他人。抬头去看,果然见着花蝴蝶和秦七小姐在不到半里之处,并且,秦七小姐的手,正挽着花蝴蝶的胳膊。看来,这段时日,他们两位的感情,有了飞速性的突破。
这并非此刻的重点,重点是,这世上的许多事情,并非是巧合,而是刻意,而是人为。能在这处并不算繁华的小镇遇上他们俩,自然不会是巧合。
花蝴蝶瞧见我后,脸上的神情,变地极为尴尬,似乎想挣脱七小姐的手。
七小姐见状,冲着花蝴蝶莞尔一笑,嘴角带着几分狡黠,明显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花哥哥,这周围的百姓们可都看着呢,你是要去那狐狸精的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