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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好热闹者中,自然少不了我和唐坤。
在路上的时候,我对唐坤说道:“没想到这个金如唤果真名不虚传。”
唐坤看我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傻子一般,“你才知道啊!”
好吧,是我孤陋寡闻了,是我见识浅薄了,是我狗眼看人低了。
慢慢将手抽了回来,继续走路。
留着唐坤还要给我做牛做马,断然不能现在就废了他的蹄子和爪子。
吴记的位置,并不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而是在最繁华街道的侧巷。虽是侧巷,但道路极为宽阔,看着和正街毫无两样。
此时,天已近五更,街道之上,原本极为寂静。由于我们这熙熙攘攘地一大群人,立即显得沸沸腾腾起来。
准确来说,是我们的到来惊扰了那些正在梦香之中的百姓们。
吴记的门打烊着,那就说明吴发财关门的时候一切还是极为正常的,同时也说明吴发财出去的时候走的不是正门,而是后门。
金如唤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绕到了后门去。
后门果然是掩着的,金如唤一推就走了进去。
我和唐坤跟着走了进去,一些不怕事的胆大者也跟着走了进去。
金如唤在屋内探查了一番,似乎并未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
金如唤查探的时候,我也跟着一起四周瞅瞅,也是没有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
屋内十分整齐干净,没有被动过和翻过的痕迹。
这说明吴发财离去的时候并不匆忙,要杀他的人也不是因为钱财抑或是其他东西。
排除了财杀的可能性,情杀也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剩下仇杀,而仇杀?
据我所知,公子刑天在布朗族中,似乎并未有仇敌,起码以前的时候并未有。
怎么想怎么都不明白,公子刑天究竟为何要杀吴发财呢?
自打我跟了他之后,他亲自动手所杀的人,绝迹不会超过五位。
金如唤又在吴发财屋中转了好几圈,仍是尚未察觉出一丝端倪。
“金兄,认识你这么久的时间,还从未见你如此愁眉不展过,看来金兄你这次是遇上棘手的案子了。”
唐坤这句,也不知道是在关心金如唤还是在落井下石?
不过,唐坤倒是道出了我的心声。
原以为像金如唤这种大神,只要在现场勘查上一盏茶的功夫,那便能将一切了然于心。
“是有些棘手,我总有种感觉,这个案子或许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金如唤答道,转而看向了我,“不知姑娘有何高见呢?”
唐坤闻言之后,立即表达了不满之情,“金兄为何问她不问我呢?”
这一句,唐仑又是道出了我的心声。
“为何?只因她比你有脑子。”金如唤答道,仿佛全然不顾及唐坤的感受。
金如唤和唐坤的交情不浅,还是十分不浅,若不然他也不会在唐坤面前心直口快到如斯地步。
真正的知己好友,真正的好兄弟,正是那些可以在你面前肆无忌惮地说出任何打击你的话语。
“你和她才第一次相见,怎就知她比我有脑子?”唐坤的语气,明显不服。
“自打进门开始,她一直在细细留意观察,可你呢?你一直在傻傻发呆。”
不曾想,金如唤也是一个毒舌。
“你又怎知她不是在东张西望?”唐坤仍是不服。
“她眼睛所看处,都是寻常案件之中会出现端倪和蛛丝马迹的地方,而你看的地方,都是屋顶。”金如唤答道。
我若说自己此时没有笑出声来,那绝迹是假话。
“既然金兄你如此抬举她,那就让她分析分析,看她究竟察觉出什么端倪来?”
唐坤说着信步走到一张椅子之前,坐了下来,宛若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其实说实话,我并未察觉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我如实道来。
我并非尚未察觉出任何线索,只是不想告诉金如唤和唐坤而已。
从吴发财屋中的摆设来看,像极了汉人屋中的摆设,然而,吴发财真真切切是位布朗族人。
布朗族人的图腾,的确是竹鼠,但其实,蛤蟆也是他们一族的图腾。
汉人总是喜欢说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将蛤蟆形容成一种又丑又下作又卑微的东西,但对于布朗人来说,蛤蟆则是圣物和神物。
吴发财的桌上,供着一幅财神爷的像,同时也供着一幅金蝉的像。布朗族人正是有此习惯。
布朗人的确都生活在云南一带,云南属于秦广王的管辖范围,或许,吴发财的死是和秦广王有关联的。
若说秦广王来京城仅仅是为了找我,是为了取我的小命,那似乎未免有些劳师动众,秦广王倘若真想杀我,完全不用亲自动手,而且有的是时机下手。
他来京城,想来定然还有其他更为重要的事务,而我,只是顺道解决的事情。
“切,还不是跟我一样。”唐坤闻言之后,嗤笑了一声,“她一介女子,擅长的又不是断案,你还指望她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唐坤说完之后,许是觉得有几分口渴,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往茶杯中倒起水来。
“亏你一介用毒高手,那茶壶中的水有毒,难道你直到此刻都尚未察觉出来吗?”我也跟着嗤笑了一声。
此言一出,唐坤脸色霎时大变,直接将手中的水杯摔在了地上。
洒落在地上的水,并未冒起白沫之类的东西。
唐坤脸色又是一变,“你这是故意戏弄我呢是吗?”
我再次嗤笑了一声,“你唐坤那用毒高手的称号还是扔出去喂狗去吧,稍微高明点的毒药,那能让你用肉眼用鼻子就察觉出来吗?毒药中的极品,又有哪一样是有颜色有气味的?”
“那你说说,这茶壶中的是什么毒药?我方才可是一直都在这桌子周围,也没见你在这茶壶跟前来过啊。”唐坤的眼里,三分不服,四分不置可否,还有三分好奇。
金如唤的眼里,也有了几分好奇。
“唐坤啊唐坤,你可真谓是毒术界的败类,你那江湖用毒高手的排名究竟是花了多少银子买来的?亏得金捕头还说你眼睛一直在朝着屋顶看,你没发现屋顶上有一只狼蛛吗?”
唐坤顿时大惊失色,“你是说,这茶壶里的是狼蛛毒?”
唐坤的智商,真是让人捉急地不是一点两点。
百晓生那个所谓的江湖排名,看来也不过尔尔。
“姑娘的意思,莫非是说这茶壶里的是五石散?”
金如唤的见识和智商,着实拉了唐坤几大截。
五石散这门毒药极阴,阴不是关键,关键是五石散虽然无色无味,但极易引来狼蛛。
吴发财的身上,全然无中毒的痕迹,那就说明他并未喝下这茶壶中的茶,也说明这茶是刚刚沏好不久。
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就引来狼蛛,足以说明这狼蛛原本就距离吴发财所在的吴记不远。
狼蛛这种动物并不常见,且一般生活在南方湿润气候一带。
此时不难推测出,这狼蛛绝迹是有人蓄意饲养。
这不是此刻的重点,重点是,昆仑山之巅杀人,从来都是明刀明枪,何须费如此功夫?
吴发财的武功虽不差,可昆仑山之巅随便一个弟子出来,都能取他的性命于无形之中,何况还是公子刑天亲自动手。
换句话说,公子刑天倘若要杀吴发财,那绝迹相当于捏死一只蚂蚁一般,那这五石散算怎么子回事?
吴发财似乎的确是死于拈花一笑,但他的死,他的身份,着实莫测。
金如唤见识广博,思维严谨,自打听我肯定那就是五石散之后,陷入了良久的思索之中。
唐坤问我:“五石散无色无味,单凭狼蛛就判断出,套用你的话说,未免有点草率。”
“你说的很对,单凭狼蛛的确是有些草率,因而我只是推测而已,等到茶壶中的茶溅了出来,我才得以确定。每一种毒药混在水里,水其实都会发生变化,这种变化虽然极其细微,但若细细观察,还是能发现与众不同之处。”
“毒药和水混在一起的模样?怎么会有人无聊到这般程度?”唐坤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天外之外一般。
没错,我正是那个无聊到无可救药的人。
荣华离去之后,在等待他的那些日子中,别说是观察毒药和水在一起的模样,就连毒药和水的比例多少,我都做出过研究。
“看来此事当真不如表面那般简单。”唐坤说完这句,似乎也陷入沉思之中。
“连唐兄都察觉此事不一般,那就足以说明此事着实不一般。”
金如唤虽在思索之中,但有着一心两用的好本领,适时接过了唐坤的话茬。
这话,是在公然质疑唐坤的智商,殊不料,唐坤不止不动怒,反而微微一笑,答道:”金兄,这下我看你怎么交差!”
唐坤和金如唤,倒真算是一对活宝。
第75章:公子刑天驾到()
许是金如唤在屋内查探的时辰太久,有些围观群众已经禁不住困意离去。
等我和金如唤和唐坤出门的时候,已到破晓时分,而人群也已经只剩下二三成。
虽则只有两三成,但数量至少在三十人之上。
“金捕头,案子可有什么眉目没有?”有人开口问道。
“只有一丝头绪。”金如唤答道,眉头有些紧蹙。
“人不是公子刑天杀的吗?还有什么好查的?”
群众之中,终于出现了不和谐的心声。
此时,空中忽然传来一道道极为飘渺的声音:“公子驾到!”
这道声音,就像九天之外的天籁之音一般,又像无间炼狱的魔鬼之音一般。
这道声音,听着像是由多人所发出,数量约在五到十人,具体多少,着实难以辨别清楚。
众人听闻到公子驾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早已吓地魂飞魄散。
“公子?是公子刑天来了吗?”
“啊?真的是公子刑天来了吗?”
“看来人果真是公子刑天杀的。”
……
只听阵阵仙乐飘飘,高空之中,犹如一团白云托着一顶精美绝伦的轿子缓缓飘来。
待它飘入视野,那哪是白云,那分明是美如白云的八个仙童,着清一色的白色裘袍,裘袍在空中随风摆动,仿佛白色祥云一般。
白云之下,粉色花瓣犹如彩蝶纷飞,一路铺来。
八个仙童手托重轿,身姿轻盈,轻功之高,深不可测。
只见那轿子宽丈于,紫珠为帘,明黄金顶,雕花轿身,双侧垂水晶为窗,无比惊艳。
什么叫高大上和华丽丽,这就叫。
公子刑天这一出场的画面,无疑是要秒杀凡间帝王的节奏。
待轿子缓缓落到地上,众人早已目瞪口呆。
那八位抬轿的仙童,俱是姿容秀丽的美少年,而且年纪俱都在十五六岁左右。
仔细瞅了好几眼,竟无一人相识,想来也在情理之中,我都离开昆仑山之巅已然长达九年的光阴。
九年的时间,足够沧海桑田,足够海枯石烂,足够死去许多人,也足够诞生许多新生命。
“公子驾到,闲杂人等还不速速离去!”
这一道斥责声,出自最前方抬轿的一位少年。
此位少年,身材俊秀,姿容极为出众,是这八位美少年之中容颜气质最出彩最卓越的那位。
听闻这道声音,我嘴角不自觉嗤笑了一声。
这一笑声,被唐坤听在耳里,极为疑惑地看向了我,还问道:“你笑什么?”
天苍苍,野茫茫,我这到底是什么命呢?
唐坤这畜生,他这是公然要害死我的节奏,有什么话他不小声说,偏偏非要大声喊叫出来,仿佛生怕别人不知似的。
果然,那位美少年朝着我和唐坤的方向看来,眼神极为凌厉,语气更是凌厉:“何人胆敢如此对公子不敬?”
围观群众这时才纷纷从惊呆中回过神来,吓地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此刻,这偌大的街道之上,极为寂静,静到掉根针都能听到。
“是她对公子不敬,她方才笑了。”唐坤说着指向了我。
唐坤这畜生,看来他是彻底要害死我,原本以为留他在身边,多少还有一些利用价值,殊不料,我那十足是引狼入室,十足是留了个祸害在身边。
“说,你方才为何要笑?”美少年再次问道。
“我能说自己是看到了你们这八位美少年之后,被你们的美貌给震撼,觉得心花怒放、觉得欣喜无比才笑的吗?”我极为平静地开口。
“胆敢对我们昆仑山之巅的人心怀不轨,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