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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答道:“是我师父,不过他已经离开人世了。”
或许,正是基于这份密切,才让我最后不得不选择逃离与他。
倘若是他本尊大驾光临,我的内心定会油然浮现出恐惧和惊慌之情。
这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是我无法控制的事实。
即便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去承认,我对公子刑天的恐惧,就如同昆仑山之巅所有弟子对他的尊敬和崇拜一般,已经深入骨髓之中,此生都无法磨灭掉。
早在我见到他的第一面,早在我看到他的第一眼,除了震撼以外,我所有的念头,便是恐慌,便是无止境的恐慌。
昆仑山之巅的弟子都以为公子刑天对我极尽宠爱,也极尽包容,但只有我自己知道,他对我有多么地决绝,有多么地狠辣。
我从一个单纯懵懂的少女,变成一个冷血的杀人魔头,正是他公子刑天亲自的教导和传授。
他曾对我说过:“从此以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肖克拉,有的只是千寻,只是千寻。”
肖克拉是这世间最单纯最清澈最美好的女子,而千寻只不过是公子刑天的一个杀人武器。
这些都不是此刻的重点,重点是,胆敢有人冒充昆仑山之巅和公子刑天作祟,这九个人绝迹是活腻歪了。
还有,这九个人肚子里又是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早在看到吴发财脖颈上的伤口之时,其实我便已经有了怀疑。
杀死吴发财的,的确看着像是拈花一笑,但又并非是真正的拈花一笑。或者说,也许那就是拈花一笑的功夫,但并不是由公子刑天本尊施展出来的拈花一笑。
这世间的活人当中,对拈花一笑最熟悉最了解的人,恐怕绝迹非我莫属。
公子刑天的拈花一笑,那堪称武林当中最厉害最精美绝伦的暗器,只因中了拈花一笑的人,其实并不会留一滴血出来。
别的暗器是见血封喉,可公子刑天的拈花一笑,不见血也能同样封喉。
这个冒牌货杀死吴发财也就罢了,如今还胆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不知道他是想栽赃嫁祸给公子刑天和昆仑山之巅呢?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惊天阴谋呢?
话说回来,冒牌货的拈花一笑确实足够以假乱真,有一瞬间几乎都骗过了我的眼睛,更甚的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能将拈花一笑练到如此火候的,定然也不会是默默无闻的寻常小辈,我倒要看看,这个冒牌货究竟是哪路蛇鬼牛神。
第77章:栽赃陷害()
言归正传,再论此时。
此时,美少年对金如唤出言不逊,金如唤的脸色倒属正常,然而,唐坤的脸色却极为不悦。
由此更加能看出,唐坤和金如唤果真是一对好兄弟。
“这整个京城的治安维护都靠金兄管理,他为何就多管闲事呢?”唐坤不止面有不悦,连说出来的话语都带了几份火药味。
唐坤并不晓得这位公子刑天是个冒牌货,他敢在公子刑天面前放肆,这说明唐坤此人并非是胆小,只是尚未遇上值得他胆大的事情罢了。
唐坤铁定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说完之后,好死不活还补充了一句:“什么公子?狗熊还差不多?堂堂大名鼎鼎的公子刑天,原来连出来见人都不敢。”
唐坤的语气太过轻蔑和不耻,金如唤脸上倒显得极为淡定,然则,却吓坏了众位围观群众。
“这位姑娘胆大也就罢了,怎么就连这位侠士也如此大胆呢?”
“公子刑天可不是好惹的啊?”
“你说,公子刑天若是发起火来,连累我们这些无辜怎么办?我看,我们还是逃命要紧,我感觉不妙,很不妙。”
……
“好大的胆子,胆敢对公子无礼,就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嘴上功夫。”美少年杏眼怒睁,言语之际,已然又发出几道流星镖来。
美少年虽则容颜是俊美了一些,可这脾气实在太差,又太过自不量力。
唐坤就算是个傻子,方才亲眼目睹过那美少年出手之后,想必都会有所防范。
然而,唐坤果真是个傻子。
唐坤不止是个傻子,那武功根基,着实让人不忍直视,更让人无比汗颜。
唐坤并未躲开美少年的流星镖,而是中了两镖,一镖中在左肩,令一镖则中在了左胸口的位置。
美少年这次出手的速度,比之前那次要快上不少。
或许正是因此,唐坤才躲避不及,金如唤也才尚未来得及拉唐坤一把。
美少年的流星镖,足以堪称流星镖中的高手,但比起流星镖界的泰山北斗韩维扬来,那火候差的就不是一分两分了。
然则,这美少年出手的姿势,和韩维扬有几分相像,眉眼之间,也似乎和韩维扬有几分相像。
从年纪来判断,这美少年应该是韩维扬的孙辈,但也许是韩维扬的私生子也指不定。
美少年见自己成功得手之后,脸上霎时流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来。
金如唤见着唐坤受了伤,急忙走过去慰问道:“唐兄,可有大碍?”
唐坤的脸,顿时拉了下去,“有大碍。”
见此,我嘻嘻笑了两声,说道:“活该!这就叫恶有恶报。”
方才,我只不过是轻蔑地笑了几笑,而唐坤不知死活在公子刑天面前大放厥词,即便这公子刑天是个假货,可假货也有尊严,也有脾气不是?
见着唐坤已是满脸黑线,我又继续落井下石,“我这有上好的金创药,你要不要来点?”
唐坤白了我一眼,气急败坏道:“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可比我强不到哪里去。”
唐坤这畜生,可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没说错,我的伤虽则是在胳膊上,伤口也看似极其细微,但老实说,受伤并不轻。
若不是金如唤及时出手相助,我此刻兴许真的已经见了十殿阎罗。
这假货虽不是真的公子刑天,但他的拈花一指可是有十足的真功夫。
拈花一指何以会旁落到他人手上?看来昆仑山之巅是出了叛徒,还是个大叛徒。
平常能接近公子刑天的人,除了我之外,再也别无他人,就连他那些男宠,也是蒙着眼睛进去,蒙着眼睛出来的。
我不在的这些年,他的身边或许有了其他的亲信,可我去昆仑山之巅的那次,并未发现他身边有其他亲近之人,而且他对我的态度颇为古怪。
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当中还有其他端倪,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我的胳膊之上,即便已经涂了金创药,可仍是有血渍顺着衣裙往外渗出。
蓝色的衣裙,加上红色的血液,被血液沾满的地方,开始慢慢趋向于紫色。
脑海中蓦然想起,荣华曾经送给我一件天蓝色的皮裘,又曾经送给我一件紫色的皮裘。
紫色?荣华似乎并不喜欢紫色,那他为何要送给我一件紫色的皮裘呢?
当那件紫色皮裘穿在我身上的时候,荣华当时说道:“寻儿,你此刻的样子好美好美!”
一想到荣华,心里就像猫抓了一般难受。
赶紧按捺住内心的冲动,朝着唐坤回敬道:“我好歹也是伤在大名鼎鼎的拈花一笑手上,可你呢,连个流星镖都对付不过,连个幼齿的少年都对付不过。”
此言一出,那美少年顿时花容失色,“你说谁是幼齿少年?”
“谁心虚说的就是谁。”我开口答道。
“看来这姑娘真是不想活了,难道还嫌方才的教训不够吗?”
“可不是吗?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胆大的姑娘。”
“年纪轻轻,模样又不差,死了可着实可惜喽。”
……
到底是哪个孙子一直说死这个字眼的,你姑奶奶即便不能像乌龟王八一般千岁万岁,那也能长命百岁的。
“原本想饶你一条狗命,可你若自寻死路,那休怪我们昆仑山之巅手下无情。”
美少年言语之际,袖中的流星镖已经一触即发。
正逢此时,轿子之内,忽然传出一阵极轻的咳声。
“犯了口舌之人,你尽管割去她的舌头便是,何以要用流星镖来对付?”
假货这道声音响起之时,围观群众更是吓地魂飞魄散。
我嘴角微微上扬,“这世间想割去我舌头的人多了,你们算个老几?”
“这姑娘真是不想活了吗?”
“谁知道呢?或许她脑子被驴给踢了吧?”
“兴许她以为自己是花木兰和穆桂英那种不怕死的巾帼英雄呢?”
“再不怕死,可她遇上的是公子刑天啊。”
……
你看,我的命总是忒好,我所遇上的男人个个都是毒舌,就连我所遇上的围观群众,也个个都是毒舌,看来我这辈子注定是和毒舌为伍了!
我的脑子诚然没有被驴给踢了,我之所以会说出这般胆大包天的言语,只是想看看那假货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假货什么反应我不知晓,不过金如唤显然比假货抢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金如唤在一瞬间又来到了我的身边,又将我死死挡住。
我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小声问道:“金捕头,在你眼里,我就长地那般像草包吗?”
金如唤转身朝我看了一眼,“姑娘,还是请先保持沉默,此刻,不是强出头和逞口舌之快的时候。”
原本想无情拆穿轿中人的身份,可左思右想了一番,最后选择放弃。
依我如今的武功,对付这个假货实属有些吃力,我不收拾他,自然会有人前来收拾他。
还想割去我的舌头,我倒要好好看看他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时,空中又响起了假货那道飘渺的声音,“好大胆好任性的姑娘,不过本座喜欢。”
喜欢?我一口血差点喷了出去。
金如唤又转身朝我看了一眼,随即转过头去,大声问道:“昨夜,吴记掌柜吴发财死于公子的绝技拈花一笑之下,不知公子对此有何解释呢?”
金如唤从一开始就想问公子刑天这个问题,但不知何故,一直没有开口,直到此时,才终于强忍不住。
“解释?我们昆仑山之巅想要取人性命,还需要解释吗?”美少年又抢在公子刑天之前开了口。
“这么说,你们昆仑山之巅是承认杀了吴发财了是吗?”金如唤又问了一句。
“我们昆仑山之巅做事,向来敢作敢当,有何不敢承认?”美少年说着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浮现出一丝轻蔑。
滥杀无辜的确是昆仑山之巅的风格,但却并不是这些假货的风格。
假货和吴发财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不得而知,得知的是,他们是彻底要将罪名扣在昆仑山之巅头上了。
吴发财的身份,只怕远远超出我的想象,若不然,这些假货也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去栽赃陷害。
“既然你们昆仑山之巅对此事供认不讳,那就请公子和八位跟本捕头走一遭吧!”金如唤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大街之上响起。
常闻金如唤断案入神,又常闻他是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硬汉,看来此言不虚。
公子刑天并不是大明的百姓,而是鞑靼的百姓,即便他当真在大明地盘之上犯下杀人的大罪,那金如唤也不能直接将他带走,更何况公子刑天的身份在鞑靼属于贵族。
公子刑天名义上是鞑靼的贵族,因为是外姓的关系,表面上的身份和公孙狗贼的侯爷身份极为相像。
但鞑靼国并未有侯爷这个爵位,而是叫侯爵,跟西方的大不列颠国和意大利有些吻合。
公子刑天的侯爵身份,并不是由当今的鞑靼国王阿尔苏所封,而是由阿尔苏的父亲所封。
提起阿尔苏,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荣华和这位苏苏可是好基友,苏苏会不会知晓荣华的下落呢?
第78章:再逢苏苏()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真可谓是想曹操,曹操到。当苏苏出现在我的面前之时,着实惊呆了我的眼。
方才,就在金如唤刚刚说完要把这一群冒牌货带走的时候,街道之外的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嘹亮的号角声,紧接着一大队人马缓缓朝吴记门口驶来。
那群人马,俱都身着蒙古族勇士的衣裳,其中有几位,看着还有几分眼熟。
待我瞥清最中间马上之人,是喜笑颜开、心花怒放。
阿尔苏身上的衣裳,毫无任何国王的特征,穿着打扮和那些勇士几乎全然一致,不过他脖子上的那块家传宝玉倒是仍然佩戴着。
“这些鞑子来京城做什么?”
“不会是要打仗了吧?”
“你傻啊,倘若真打仗,他们岂敢如此光明正大行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