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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太过久远,加上之前忘记的缘故,一直都未发觉,待想起,此刻再细细回想,小昭与那位女子的声音,全然如出一辙。
匪夷所思的是,仅仅听闻过一次的声音,我何以印象如此深刻呢?
再者,面前的这位小昭,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虽不知她是何方神圣,但知晓的是,落在她的手上,我即便不是死路一条,也会生不如死。
事实上,小昭并未取我的性命,也未趁机对我下毒手。
原因何在?原因在于,小昭还尚未来得及对我这个贱人采取任何措施,小霍就从天而降,并且,一剑刺中了小昭的后背。
准确来说,小霍并非从天而降,而是从房梁之上腾空跃下。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小霍一直在我的房间之内,起码从我醒来之后,一直在我的房间之内。
这还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朱佑樘派了一名暗卫来保护我的安全,并且是派了一名武功高超的暗卫来保护我的安全。
朱佑樘此举,究竟是无心插柳呢?还是一早就发觉到小昭的身份有异常?抑或是,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呢?
这不是此刻的重点,重点是,因为小霍这一剑,小昭的后背,瞬间鲜血不断流淌,嘴角,亦是鲜血不断流淌。
紧接着,啪啪两声,小昭身上的穴道,被小霍给点住。
“主母,小霍救驾来迟,望您恕罪。”小霍说着,单膝跪在地上。
“起身吧!”下意识,我抬了抬手,惊觉这个动作,自己极为熟练,就像出于本能一般。
想来,多半是平常见惯了这般的动作,潜移默化,被点天灯的朱佑樘、公孙狗贼,以及公子刑天给影响。
“主子还候着呢,人属下先带出去了。”小霍开口征询道。
我随口答道:“带出去吧,我一会再去找你们主子。”
反驳都懒地再反驳,他爱叫主母,那便让他叫去。
还是那句话,若想不让别人说话,那除非把他们个个给毒哑。
朱佑樘安排小霍在我身边,除了保护我之外,更重要的,十有八九是怕我会逃跑,派小霍监督着我。
小霍虽则已经离去,保不齐小李还在屋中。
也罢,还是喝口茶压压惊为好。
小昭的话语,直到此刻还萦绕在心头不断,一时之间,想要去找公子刑天的决心,顿时全无。
虽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明白的是,自己似乎对公子刑天做出过什么伤害的事情来。
记不起来,全然记不起来一丝半点。
好害怕,害怕自己当真忘记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来。更害怕的是,倘若当真被小昭给说中,不是忘记,而是一直在选择逃避,而是一直不愿记起的话,那该情何以堪呢?
心中,一边犯嘀咕,一边不断喝茶。一壶茶,片刻功夫,皆都被我给喝光喝干净。
该去朱佑樘那里找小昭么?还是不该去?
小昭与我,可是情敌关系,谁也难保证,保证她不是在诽谤我,保证她不是信口开河。
对于一个情敌的话语,我又何须要耿耿于怀呢?
事实上,我的的确确耿耿于怀了,还坐立不宁,来回踱步。
将房间角角落落找寻了一遍,并未发觉小李的身影,也未发觉到其他暗卫的身影。
正好奇之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主母,别找了,屋内没人。”
声音,是从外头传来的,至于是从何种,无法判断得出。
看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处于被监视当中,如此一来,岂能出了这座深墙大院呢?
点天灯的朱佑樘,原本想咒骂他两句,但想到多亏他的监视,多亏小霍及时出现救我一命,若不然,此刻还指不定受什么样的苦。
再次来回踱步,半晌之后,终于鼓足勇气,打算去找小昭问个清楚。
刚跨出房门,就听闻到屋外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主子在碧波亭里,主母您去那里找他。”
碧波亭?汪直和老蒋被带过来的那日,闲地无聊,四处溜达,倒是去过这个地方,可惜的是,忘记了在何处。
“碧波亭在东南角,您到了自会找到。”那人又补充了一句。
东南角?话说,大清早的,朱佑樘不在自己的房间,也不在书房,去东南角的碧波亭做甚?
走了不远,便看见碧波亭那三个大字。
距离太远,看地不大清楚,隐约能看到,碧波亭之内,除了朱佑樘和小昭之外,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年纪介于二十到三十之间。
看不清相貌,不知是何人,但肯定的是,并非是小霍,也并非是小李。
从那人身上的衣裳来判断,光鲜亮丽,非富即贵。
待走进几步,才发觉那人看着有几分眼熟,眼熟是眼熟,就是记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朱佑樘在一张石凳上坐着,小昭则趴在地上,而那个男人,站在小昭身旁,并且,目光一直在小昭身上。
再走进些,渐渐听到他们所交谈的内容。
“确定是她吗?”这是朱佑樘的声音。
“回殿下,八九不离十。”那男子答道,
“她不在自己的地盘好好待着,何以要来京城滋事呢?”朱佑樘问道。
“只恐与太子妃有关。”那男子继续答道。
太子妃?秦七小姐么?小昭和秦七小姐有关?
又听男子说道:“她与太子妃,有宿怨,而且,颇深。”
“有他有关?”朱佑樘再次问道。
男子答道:“回殿下,十有八九如此。”
朱佑樘沉默了半晌,道:“也罢,暂且先将她交予你,记住,莫要取她性命,留着,兴许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属下遵命。”
“太子妃应该马上就到,你带小昭速速离去。”
原以为他们所说的太子妃是秦七小姐,如今看来,多半指的是我。
别人误解也就罢了,点天灯的朱佑樘公然如此称呼,铁定是要坐实我与他的关系,看来,若想逃脱他的魔掌,绝非易事。
凭着朱佑樘的势力,若是再追查下去,兴许很快就能知晓我曾经是昆仑山之巅的人,也兴许会知晓我就是肖克拉。
朱佑樘显然知晓公子刑天就是我的老妖精,是我的荣华,或许,他早就知晓我曾是公子刑天的手下,也早就知晓我与公子刑天的过往。
这个世上,知晓我是肖克拉的人,唯有公子刑天一人,他若不言明,绝无第二人知晓。
因而,朱佑樘即便有通天的本领,应该还调查不到我曾经的身份。
肖克拉是我不愿提及的过往,是我身上一块永远难以愈合的伤疤。
这块伤疤,只能由我自己揭开,绝迹不能假他人之手。
这不是此刻的关键,关键是,朱佑樘一声令下之后,那个男子,将小昭从地上抱起,腾空跃起,飞向天际。
抱着一个大活人,还能如此身轻如燕;着实好轻功!
电光火石之间,终于明白这男子为何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不是看起来眼熟,而是当真眼熟。
他的轻功路子,与唐坤那孙子几乎如出一辙。
此人,不是唐坤的哥哥唐乾,又是何人?
在乔家大院时,那日,唐乾来我屋中寻找宝贝,当时,并未发觉他的轻功高明到何处,武功也似乎稀松平常。
显而易见,唐乾那是在伪装,并且,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伪装。
外界盛传,唐乾极为平庸,平庸到,唐门随便一个弟子,都能将他给秒成渣。倒是他的弟弟唐坤,在毒术界,有一定的名号。
唐乾此人,隐藏地极深。
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两种可能。
第一种,此人是被动隐藏,是带有任务,是遵循了某人的吩咐,属于卧底和细作这种身份。
第二种,此人心机城府颇深,是主动隐匿自己的锋芒,为了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第三种,此人性格低调,属于有真本事,但不显露山水的隐者一类。
从目前的情形来判断,第一种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
然而,朱佑樘回到朝堂来,不过才是最近一年的事情,这唐乾,是一早就与朱佑樘认识呢?还是为皇家所效命呢?
这不是此刻的重点,重点是,唐坤那孙子,替公孙狗贼卖命,而他的哥哥唐乾,却替朱佑樘卖命。
唐乾的主子,从始至终都是朱佑樘呢?还是唐乾是个双面间谍,是朱佑樘安插在公孙狗贼跟前的细作?那唐坤呢?唐坤又是谁的人呢?唐坤与小金交好,小金呢?是独身起身,还是暗地里,其实早已卷入公孙狗贼和朱佑樘之间呢?
心中的疑惑,实乃忒多。
早就听闻,身处政治漩涡当中的人,个个具有覆雨翻云的本领,如今,算是有了切身的体会。
素来还以为自己算聪明,即便不是大明最强大脑,但起码,在女子当中,绝迹属于智慧那一类型。
然而,最近两年来,认识这伙城府心机一流的男人之后,愈来愈有种大脑严重不够用的感觉。
点天灯的朱佑樘和公孙狗贼,无疑是玩弄权术,玩弄阴谋的绝顶高手,和这两个男人同时扯上关系,只怕他们的争斗还未结束,我自个先英年早逝。
顿觉,前途,一片黯淡。
第172章:一人即可()
前进的步伐,停止,转身,往回走。
朱佑樘虽则已知小昭的真实身份,但他十有八九不会告知与我。
碰壁的事情,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
懒得去求他,也不屑去求他,有磨那嘴皮子的功夫,还不如回去研究研究解毒一事。
话说,小霍不愧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暗卫,方才,看到我两鬓的白发之后,眼神,颇为镇静,全然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
待到达房间,四处寻找了一遍,并未发现小霍的身影。
也罢,此刻不是关心他的时候,而是关心我自个的时候。
想我身中星光灿烂与红殇之后,一直都采取大不咧咧的随意态度,其实,并非对自己的性命不在乎,实乃,绞尽脑汁,无奈就是找寻不到解毒的法子。
能试的偏方,悉数都试过,可结果,不尽人意。
时间一长,便有了几分灰心丧气,有了听天由命的念头。
或许,只是因为毒一直都潜藏在体内,并未真正发作出来,以至于让人掉以轻心、麻痹大意。
此番,算是对体内的毒有了新的认识,刻骨铭心一般的新认识。
掏出《具原书》,又细细翻阅了一遍,遗憾的是,并未找寻到解毒的法子。
血淋淋的事实,再次证明了靠人不如靠己这句话。
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瞎倒腾,指不定像那日救朱佑樘一般,瞎猫逮住了死耗子,成功研制出解药来。
朱佑樘府邸的药房,我倒是印象颇深,轻车熟路,很容易便找到。
偌大的药房,空无一人,当真有几分暴殄天物的感觉。
大致看了看,药材品种多样,相当齐备,其中,有几味药材,极其珍稀,普通之人,就是拿着钱举在头顶,那也是买不到的。
这权势的好处,略见一斑。
此处,若是能为我所私有,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呐!
倒腾了半晌,配了一大堆药出来,欣然出门。
“不想死地更快的话,就放下你手中那些解药。”
点天灯的朱佑樘,要多煞风景,他就有多煞风景。
满怀信心研制出解药,满怀信心想要解毒,不料,被这点天灯的给破坏气氛。
不在他的碧波亭好好待着,来药房作甚?
“放下这些解药,然后指望太子殿下您么?”我反唇相讥,一脸不悦。
朱佑樘并未作答,而是三两步来到我的身前,伸出双手,将我的头,揽了过去。
“放开我!”嘴里一边呼喊着,手中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
“还想给我下多么次毒?”朱佑樘身子一侧,闪了开来,随即,松开了手。
“堂堂太子殿下,随随便便对一个女子动手动脚,不怕被人给耻笑么?”我冷嘲热讽,脸上,愈发不悦。
心知,点天灯的这次并非是在吃我豆腐,而是在看我两鬓的白发,是在检查我毒发的情况。
原本以为,朱佑樘会一如既往一般,回一句“你想多了!”,殊不料,这点天灯的答道:“并非随随便便,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点天灯的朱佑樘,这厮的逻辑,着实非常人所能比,总是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大夫在你屋中呢,过去让他给你瞧瞧。”
对于我中毒一事,对于我两鬓的白发,朱佑樘只字不提,只说让大夫替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