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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哥儿问出了群众们的心声。
景恬故意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向大家宣布道:“今天,我和陈良上山采了些山货,乡里的连记干货觉得不错,就和我签了这个契约,以后采了这些山货都可以卖给连记呢!”
靠在炕头上的大姑父李树山点点头,说道:“真是不错,恬丫头,这下你们几个的日子也可以过好些了。”一旁的景来弟听了,心中有些发酸:“大姑也没能照顾好你们,吃不好穿不好的。这下可好了,你们也能挣些钱。”
景恬笑道:“大姑,姑父,不是我们四个挣钱,是咱们大家一起挣钱。连记还说要收咱的羌桃仁呢!以后咱们一起去山上采山货,卖了钱按照采的量来分。连记要的货多,我们几个根本采不来那么多,还指望着你们一起呢!要是给连记供不上货,说不定人家就找别人收了呢!”
景来弟听了,看向自己的相公,毕竟这么大的事儿,她也不好做主。李树山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便说:“那就让小二小三和小四都去给你们帮忙,卖得钱你们姐弟几个留着就行了,你们挣点儿钱不容易。”景来弟听了自家相公的话,觉得简直是一点儿都对,说到她心坎儿里了,也跟着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第38章 全家总动员()
这时,作为景恬家一家之主的自哥儿发话了,他说:“大姑,姑父,你们就听我姐的吧!这个事儿咱们一起干,卖了一起分钱。不然,我们宁可不做这生意了。”好吧!景恬虽然是大姐,可人家是长子,虽然只有九岁,可自哥儿也开始有了担当,像个小男子汉了。景恬突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呃,差辈儿了。
景恬又说了连记少东家五日后要离开,想多带些货走的事情,这帮老实人就一门心思扑在怎么给人家多多备货这件事情上了。
最着急的就是大姑,生怕到时候没有达到人家的要求,落了埋怨。一屋子闹哄哄的,没一会儿对面东屋里午歇的景奶奶也寻着热闹劲儿找来了。说是景奶奶,李景氏还不到五十岁。她听了事情的原委之后直接拍了板儿,这五天除了下不了炕的李树山之外,其他人全部都去采山货。地里的活儿由大安子一早去料理一下,随后也上山帮忙。
其实在一个团队里,这种只需要执行力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不同的声音,就一个人拍板儿,然后大家执行是最有效率的。而在景恬四个和大姑一家组成的这个小团队里,辈分最大的景奶奶就成为了领队。
景奶奶还以自己丰富的生活经验肯定了景恬将羌桃仁叫做“脑白金”的机智,还郑重的嘱咐了一大家子,一定要保守秘密。
景恬看着景奶奶炯炯有神的眼睛,并没有多说话。其实景奶奶的安排并不是最有效率的,但这个平时慈祥可亲的长辈颇有一种临危受命的精神气儿在,连脊背都挺直了些。她觉得这样就很好。一大家子向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听着同一个声音。
大家初步达成一致,正是未时末。这些天为了捡羌桃,景奶奶和大姑父又编了很多个背筐,这下刚好可以派上用场。因为要忙碌的地点不同,大家分成了两队。大姑带着小二李乐、小四李丰还有小得儿一队。她们就是在山脚附近的缓坡那里捡羌桃,还不指望小四和小得儿干多少活儿,山坡下比较安全,他们可以自己玩儿。其他的人则是一起跟着景恬上山,采摘木耳和蘑菇。
原本景恬是想让然姐儿留在家里帮着干活的,可然姐儿坚持上山,景恬也就由着她了。除了原则性的或者大是大非的问题,景恬不会要求弟弟妹妹们一定要怎样做。她会提出自己的观点和建议,如果她们还是坚持,那就尊重对方的意愿。撞了南墙,知道了疼,总会回头的。若是她们真有那种拆了南墙也要迎头而上的气魄,景恬反而会想要微笑着鼓励,说不定会创出另一番作为。
即便是一天中最热的时辰,林子里还是清爽怡人的。陈良还是一个人在前面打头阵,后面跟着三小子李业,然后是景自、景然,景恬在她们后面看着,最后是大表哥李安压阵。其中,陈良和李安都是一人两个筐,剩下的每人一个。
一行人先是来到了景恬和陈良上午采摘木耳的地方。早上景恬就观察过了,自己采摘木耳的这片树林是一小片,过了那条浅浅的山溪,还有一大片树木上面都长了木耳。
然姐儿毕竟是女孩儿,景恬就让她负责采摘大叶子,铺在长了木耳的树根处,来接其他人摘下来的木耳。说来这大叶子植物也是特立独行,一般山北麓的植物因为光照相对较少,植物的叶子都不会太大,可是这种植物却长了两个成人手掌大小的叶子。景恬也不知道这种植物的名字,它大约一米到两米高,中间一根主干,层层叠叠的叶子就裹着主干长了出来。
陈良在景恬的要求下,“啪啪”两声,敲了四个天然简易小木铲出来。景恬让大安、三小子和小自每人先掰了三片大叶子,铺在自己要采摘的第一颗树的树根处,然后就开始采摘木耳。一手轻轻拽着木耳的耳片,一手拿着小木铲一推,完整的一朵木耳就掉到大叶子上了,省去收集这一个步骤,至少将速度提升了一倍。
然姐儿则像一只穿花蝴蝶一样跑来跑去,她先是掰了很多大叶子,找到长了木耳的树根处放置。而后她还随时关注着其他三个人采摘木耳的进度,看哪个大叶子满了些,她就赶忙跑过去,捡回偶尔掉在地上的木耳,端着叶子将木耳倒进筐子里。
景恬给这几人交代了两句,看大家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之后,她就拉着陈良去采蘑菇了。山里各种菌类种类繁多,辨认起来还是费些心思的。所以景恬找了陈良帮忙。倒是没有藏私,景恬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辨认蘑菇是否有毒的方法都跟陈良细细讲了一遍,还示范着采了几种。
她在采蘑菇的时候都小心地没有破坏根部,而且每一簇都留下了长得比较小的蘑菇,并没有采完。景恬采了几处,刚刚想提醒陈良,没想到她抬起头来才发现。陈良不仅采得比自己快,而且也是只采摘大个儿的,并且每一簇都至少留了一颗。
咦?跟聪明人合作就是省心呀!景恬默默地感叹了一声。
大约又忙碌了将近两个时辰,日头已经偏西了,再有一个时辰,恐怕就该天黑了。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情,景恬决定今天就先忙活到这里。先前因为要找着采蘑菇,她们已经离开山溪那里有一些距离了,这会儿眼看快要天黑了,她也不得不回来和大安他们汇合。
这一下午大家都卯足了劲儿,带来了八个筐子也基本上装满了六个。景恬这边采蘑菇一共拿了三个筐。这会儿满了两个,最后一个也有大半筐。大安子他们采的木耳也装了四筐半。景恬对这一下午的劳动成果格外满意,于是就招呼大家下山回家。
在山脚下,叫上仍在捡羌桃的小二和小四一起回家。半个时辰前,大姑就先领着小得儿回家去了,她采了些野菜,得先回家做饭。
一行人背着筐子开开心心的回到大姑家,饭还没有做好,可已经能闻到大米饭的香味了。原本中午那会儿景恬说今天晚食要吃大米煮鸡蛋时,大姑还舍不得,还是在景恬的各种撒娇掉脸软硬兼施下才勉强同意的。景恬把自己背着的多半筐蘑菇放在过堂屋的墙根儿下,跟大姑父说了声出去一趟,便叫上陈良一起出了门。
第39章 齿冷的亲人()
(希宝的书今天有封面啦!底图是我自己找的,当时在茫茫图海中一看到就觉得很合眼缘,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封面上的平安扣!感觉这图就像是冥冥中为希宝绘制的一样!)
景恬和陈良往自家的院子走去,对,就是自家的院子,虽然现在被鸠占鹊巢了。景恬要过来跟原身的亲奶奶王氏说几句话。一方面,景恬今天答应了小然和小自跟这边儿说不再来做活的事情,另一方面,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平时对她不闻不问,见到就斥骂的王氏这次闹腾的这么大,一定要她嫁给陈良。
景恬能看得出来,小然和小自都有些惧怕这个从小就不喜欢自己的亲奶奶,下山的路上小自几次欲言又止,她刚刚出门的时候,然姐儿又一副期盼的眼神,她就明白自己还是得过来跟这边说清楚。还有就是,现在村里面都比较认同王氏的行为,都是她是为了护着自己的孙女,孙女被人污了清白,她才这样闹腾,为孙女讨个公道。但是这个理由景恬才不信。她怕对方又有什么坏主意,所以决定自己过来打探一下。另外,必须在对方面前表现出来自己的强势,最好还能让对方打消欺压自己的念头。
两人到了院子门口,景恬喊了一声,没有人应答,见院门没有关,就径直走了进去。院子里对着几样农具,大伯他们应该是下地回来了。院子里没有人,看起来结构跟大姑家比较像,所以景恬就走到过堂屋,看到东正房门紧紧关着,正准备敲门,却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若是那陈良不同意怎么办?”这是大伯的声音。
“啥?”这一尖锐的声音一听就是王氏“他敢不同意,这事儿闹到县太爷那里也是他没理。”
咦?景恬要敲门的手突然僵住了,回头看了一眼陈良,他不是都同意娶自己了吗?怎么屋里还这么说?陈良看到景恬望着自己,就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娘,您先别急。”许是觉得老太太翻来覆去说不清楚话,邱氏便柔柔地开口了。“当家的,我听说这恬丫头如今已经不傻了,咱们咋能连聘礼都不要就把恬丫嫁过去?咱们也就罢了,娘可是她亲奶奶,她嫁人了不得孝敬孝敬吗?而且咱要的也不多呀,那陈良不是猎户嘛,上山两趟打几只野猪、狍子什么的,不就有了吗?”
我去!闹了半天这帮人非要让自己嫁给陈良,还想讹人家聘礼银子。景恬忍不住犯了一个白眼儿。只听见屋里又传出大伯的说话声,“也对,那我去跟陈良小子说。那刘掌柜的事儿啥时候办?那个小崽子猴精猴精的,再长大些怕是”
“要我说直接送过去得了,刘掌柜都从十两加到十五两了,你们还不赶紧把人送过去,回头人家不要了,看你上哪儿哭去!”这是王氏的声音,平和了一些,看来邱氏果然还是最能拿的住老太太的脾气。
“哎呀!娘,您都把媳妇儿戳疼了。我这不也是为咱家好吗?隔壁那几个,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呦!而且恬丫现在清醒了,她要是硬拦着,不也是事儿吗?”
“她敢!我剁吧了她!”王氏吼道。
“娘,您听媳妇儿说。等恬丫嫁给了陈良,就让陈良带她回山里去。听说陈员外的小孙子最喜欢俊俏的小厮,回头把自哥儿送去,也跟着公子哥儿读读书,多好。再说然姐儿,过两年就能嫁给金员外去享福了,到时候,还不得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若是这会儿就把四小子送过去,他们要是误会了娘的一片好心,逃跑了怎么办?”
“那四个小兔崽子就是不让人省心,老娘我送他们去吃香的喝辣的”屋里又传来王氏的叫嚷声,景恬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转身往屋外走去。她其实很想冲进去把屋里那几个混蛋暴打一顿,可她却也知道这根本无济于事。且不说自己和陈良二人一个带伤,一个又胖又虚,打架很可能打不过。单是让屋里几个人知道了自己的意图泄露,他们就可能迅速地撕下虚伪的面具,直接把她们姐弟几个送出去。景恬现在并没有与奶奶和大伯一家抗衡的实力,她只能先忍着,以图后续。
陈良见景恬的脸崩得紧紧的,便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跟着她。
景恬真的很生气,但她现在也很平静。大概她从没有将那几个人当成是自己的亲人,所以没有伤心只有气愤!若是这些事情让三个弟弟妹妹听到了,一定很难过。
走在村里的小路上,眼前的一切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薄薄的黑纱,太阳已经变成了边缘清晰的橙红色,再有半个多时辰,只怕天就要黑了。陈良看着景恬走在前面胖乎乎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又无从开口。
突然,景恬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就这样背对着陈良恨恨地说道:“陈员外的小孙子好***而且手段极其残忍,还有那个金员外,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这些信息都是景恬前些天装傻在村子里面转悠时听来的。
尤其是村子里的大婶媳妇们,每天洗衣服时就在那里东家长西家短的谝闲传(闲聊天的意思)。前几天,她还听说隔壁村有个小孩儿卖给陈员外家做他小孙子的书童,去了一个多月就死了,孩子的爹娘哭着把孩子的尸体接回来,一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