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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夜里,凌楚楚陷入了不安的噩梦里。
她梦到了南庭臣赫死不瞑目,狠声质问她为何要拿着剑,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死!
她还梦到了羽扬含着恨意的眼睛死死盯着她,说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
凌楚楚被精神折磨的体无完肤,迷糊间听到耳边响起一阵开锁的声音,她缓缓的睁开眼睛。
“快给我起来!”一个狱卒怒气冲冲的站在牢房外,盯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凌楚楚。
凌楚楚知道这些人是冲她来的,身体动了下。
狱卒看了眼她要死不活的模样,嫌弃极了,脸上漾起一抹狠戾,“这是赏赐给你的一碗汤赶快给我喝下去!”
赏赐的汤?
应该是毒药之内的吧!
凌楚楚在心里冷笑。
他们还真是等不及了要她的命。
“还不快点,等着老子喂给你喝是吧!”狱卒面露凶狠的模样,手中的鞭子朝着牢房打过去,发出一声清脆冰冷的声音。
凌楚楚后怕的咽了口口水,她再也不想被人打了!看来,天意已决,她今日是必须要死了
她强忍着起身,缓缓的来到门边,颤抖的手接过狱卒递过来的热气腾腾的汤药。
若是喝下去,就真的完了
无比的恐惧感萦绕在他的心头,可是看着面前十多双如饿狼一般盯着她的眼睛,她别无选择。
她哽咽一声,吃力的抬起手,冒着热气的碗逐渐的碰到她的嘴唇
爸爸妈妈,我的亲人爱人们,永别
就在唇瓣已经碰到汤水的那一刹那,凤姐突然起身蹬了她一脚,顿时,手中的碗砰的一下落到了地上。
泡到汤水的稻草出,“呲呲”几声响,顿时化为灰烬。
凌楚楚身体一震,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凤姐揉了揉还没有睁开的眼睛,大大咧咧的骂道:“你个新来的,找死是吧!赶紧给我滚到一边去!”
狱卒见此,眼底闪过坏坏狠戾,扬起隐藏在袖口的飞镖就要朝凌楚楚射过去,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是何人在此喧哗?”杨督史手背在身后,一脸严肃的朝着这里走过来。犀利的视线落到顿时低着头的几个狱卒身上,眉头一皱,“你叫什么名字?”
身穿狱卒衣服的那个人埋下头,“小人是新来的。”
“新来的还不懂规矩是吧?这里是死罪犯人,竟然还敢到这里来,若是这里的人有个闪失你负得起责任吗?”站在杨督史身后的侍卫凶狠的吼道。
那几个伪装成狱卒的人见情景不念,唯唯诺诺的道歉以后灰溜溜的离开。
第225章 准备行刑()
杨督史侧目看了眼已经离开的那些人,收回视线看着安然无事的凌楚楚,转身离开。
东方裕森果然料事如神,他让他今日注意她的安全,恐怕有人会使小动作,果不其然,还真的被他撞到了。
待所有人走了以后,凤姐担忧的看着凌楚楚,“你没事吧!”还好她及时醒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凌楚楚麻木的摇了摇头,抬起漆黑的眼睛看着略有些肥胖的凤姐,嘴唇微微张了下,哽咽道:“谢谢”
凤姐闻言笑了笑,豪气的拍了拍她的肩,“区区小事不足为谢!在说我昨日吃光了你的包子,就当是回报你了。”
凌楚楚被她的动作疼得牙关打颤,惨白毫无血色的脸上布满汗水。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在牢里度过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狱卒又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些饭菜,“吃吧,这是你最后一餐,吃完了好好上路,下辈子也不至于当个饿死鬼。”
凌楚楚看着已经冷却而带着馊味的饭菜,心底忍不住的一阵作呕。
狱卒等了两分钟也不见她有动作,于是不耐烦的斜睨她一眼,“行了,既然不吃那就上刑场吧!”
说完,凌楚楚就被几个人拖出去,被带上了燎,虚软的身子被强行拉出了牢里,压上了刑车,朝着刑场赶去。
今日的阳光明媚,许久不见阳光的她被直射到眼睛睁不开。
一路上,街上的人对她指指点点,有的砸白菜鸡蛋,有的吐唾沫星子。
“看啊,这就是杀了丞相儿子的歹毒女人,真是看不出来啊!”
“是啊,看她斯斯文文的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真是最毒妇女心!”
无数的恶语相言朝着她袭涌而来,若是眼神能够杀人,那她此时肯定已经被万箭穿心了!
突然人群中的一个人认出了她,大叫道:“那不是瑞王爷前些日子作画的女子吗?她竟然杀人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议论起来,“竟然是她啊!长得那么美竟然”
凌楚楚不敢去看那些人利剑般的目光,干脆闭上眼睛,静静的等着死亡的降临。
与此同时,将军府——
欧阳伏农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马,朝着府上走去,抬起的腿还没有踏进府上的门槛,东方裕森就从府上跑出来,一见到他犹如见到了希望,一把紧紧攥着他的肩膀,“欧阳出事了!”
欧阳伏农眉头一皱,眼底深处闪过一抹阴霾,“何事?”
“凌楚楚出事了!她杀人了!”
此话一出,欧阳伏农身体一震,漆黑幽邃的眸子顿时染上阴霾,“你说什么?”
凌楚楚怎么可能
他顿时犹如被天雷滚滚击中,简直不敢相信。
“凌楚楚杀了南庭臣赫,而且此事已经闹大了,就在今天这时候的上午执行死刑!”
欧阳伏农脸色瞬间沉下来,还没等东方裕森反应过来,他已经推开他的手上了马飞奔而去。
“东方,去我房间枕头底下取出放在那里的一块玉佩,马上赶来刑场!”
话音还未落下,人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刑场上。
今日主刑的是太和城德高望重的城主,平时与南庭丞相交往颇好。
他抬起头望了眼已经高高挂起的太阳,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女人,拿起桌上的一块“死”令,直直的朝着凌楚楚的面前扔过去。
碰——
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畔,她睁开已经搭怂着的眼皮,只见两边的刽子手已经做好了准备。
“好了,时辰已到!准备行刑!”
话音一落,刽子吐了口唾沫星子在手心,抬起一把锋刃无比的砍刀
寒光一闪,深深地映入了凌楚楚的眼底
当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她害怕极了,一颗心仿佛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两条跪在地上的腿直哆嗦,脑海里一片混沌。
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看着锋刃的刀锋朝着她的脖子落下来
那一刻,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欧阳伏农来世再见
就在这一千钧一发之际——
“嗖”的一声清冷的声音穿透空气朝着刽子手的手臂直直的射过来。
刽子手感觉到重力的打击,只差落到女人脖颈上的砍刀顿时朝着另一边偏过去。
碰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极度恐慌的空气中。刽子手手中的砍刀落到了地上,紧接着,一只倒箭随着声音一同落地,
“刀下留人!”就在凌楚楚以为自己已经升上了天堂的那一刻,耳畔突然萦绕起男人急切而熟悉的声音。
那一刹那,她的心好似漏了一拍,猛的睁开眼睛。只见刑场下的男人骑在马身上起身一跃而起,下一秒,直径落到她的面前。
顷刻间,她哽咽一声,眼眶瞬间泛红,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狠狠地砸到地上,荡起丝丝涟漪。
欧阳伏农
欧阳伏农
她张了张已经脱皮的唇瓣,一切无声胜有声,一个眼神,仿佛代表着千万种语言狠狠地砸进他的心底。
“楚楚!”欧阳伏农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痛意,他看着眼前体无完肤的女人,仿佛一个频临破碎的瓷娃娃。
他身体一震,伸出去的手僵硬的不能自已,甚至不敢去触碰她
他才出门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伏农我”凌楚楚身体一阵抽噎,脏兮兮的脸上尽是无处诉求的委屈。
他知道,他都能够感受到!
下一秒,他胸口猛然一阵抽搐,狠狠地拥住了正瑟瑟发抖的女人。
他宽阔的胸襟紧紧包裹着她极度不安的心底,粗糙的手掌情不自禁的抚上她乱糟糟的发丝。
“欧阳伏农”凌楚楚恐慌过后,忍不住再次叫了一声。
她害怕这不是真的,也许这只是她的一个梦
直到男人的胸膛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她悬在空中的心终于落地,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袭涌入心头。
“别怕,有我在”男人铿锵有力的话萦绕在她的耳畔。
她如惊弓之鸟,感觉到男人想要抽离的身体,她再次慌张起来,一手狠狠地攥紧他的衣襟。
欧阳伏农被她细微的动作狠狠的震撼心灵,眼底闪过寒光,沉重的脸色染上一层极度隐忍的戾气。
他不敢想象,究竟是如何的摧残才能使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子成为这样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对不起,我来迟了”男人的声音情不自禁的哽咽道。
凌楚楚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紧紧的埋在他的胸膛,“不欧阳伏农”她狠狠抽搐着,哭的不能自已。
欧阳伏农怀着一颗沉重的心解开已经磨破肌肤的铁僚,直径扔到一边去,眼底寒光若隐若现。
他抱起她的身体,朝着刑场下面走去。
主刑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怔怔的盯着五王爷,直到他快要离开,这才心惊胆战的叫住他,“五王爷,这个女人您不能带走!”
欧阳伏农回过头,眼神阴鹫,仿佛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向他。
主刑官被他那
第226章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如阴鹫一般的凌厉目光镇住,想要说出的话生生的咽进肚子里。
只是一想到南庭丞相的嘱托,他又不得不壮着胆子道:“五王爷,属下也只是秉公办事,这个女子您不能带走!”男人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说出口的。
此话一出,凌楚楚身体下意识的蜷缩起来,男人低头看她一眼,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心疼,“别怕”
欧阳伏农凌厉的剑眉微挑,脸色一沉,回头看他一眼,“今日我还真要带她走,看谁敢挡本王的道?”
他一放出话来,站在远处的士兵们纷纷紧握着冰刃不敢动弹。
谁不知道太和城五王爷的威名?想忤逆他?除非自寻死路?
“这个”主刑官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赶紧被人搀扶着直哆嗦的双腿,走过去,“五王爷,她杀了南庭丞相唯一的儿子,您要是带走了属下该如何交差啊!”
“你就直接告知他,是本王的要求!”冰冷不可抗拒的话音刚落,抬起修长的腿朝着台阶下走过去。
就在这时,欧阳清瑞喘着粗气从人群中挤出来,一眼便看到欧阳伏农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他顿时紧攥起拳头,黑眸中划过一抹不甘心的恨意。
他又晚来一步!
为什么?
每次都这样!
他阴沉着脸,在内心狠狠地咆哮着。
他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而过,视线落到紧紧埋在他胸口的女人身上。
下一秒,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给他,挡住了他的视线。
“唉!这该怎么交差啊!”主刑官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面对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他连一丝想反抗的心思都不敢。
就在这时,东方裕森倜倜而来,“金老爷,这是皇上御赐给凌楚楚的免死金牌,见令如见人,您还有何疑问?”
他站在刑场中央,一手亮出那块无比沉重的令牌。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下跪,“吾皇万岁万万岁!”
“金老爷,这样能否带走这位姑娘?”东方裕森一转平日温润的画风,变得严肃起来。
金老爷急忙下跪,阿谀奉承的点点头,“可以可以”
只要有皇上的免死金牌在,那他就好交差!
东方裕森冷笑一声,迅速收回手,嘴角漾起一抹凌厉的光芒,“既然没什么事那在下告辞!”
说完,转身离开。
“恭送圣上!”
金老爷被士兵扶起来,忍不住大声喘息,狼狈道:“快,快去禀告丞相!事情有紧急的变化!”
欧阳伏农以最快的时间赶回将军府,一踏进府里,瞥了眼跟上来还莫名其妙的左一首,冷声道,“马上去叫孙先生!”
左一首粗粗的眉头紧蹙,不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是将军!”
应了他一声,火急火燎的朝着隔壁的院子里跑过去。
欧阳伏农将凌楚楚放在床上,一双剑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