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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人!天下最傻的女人!
凌楚楚倒吸一口气,稳住呼吸,安抚道,“我没事!”
欧阳伏农哪里会信她的话,他一碰到她的后背,她就疼得全身一颤,“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凌楚楚,你傻吗?”
她的额头溢出冷汗,呼吸一颤,“我真的没事”男人狠心的往她背上一按,她瞬间“呲”的一声发出来。
第409章 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男人呼吸一刺,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袭涌着他的心脏。
南诏王也没料到凌楚楚会忽然挡出来,瞬间脸上浮现复杂的情绪,当男人散发着戾气的眸子望过来。,他脸上的情愫一闪而逝,“哼,今天就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小五,你还有三天的时间。来人,护送朕回宫!”
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叫来隐藏在暗处的侍卫,扶着他蹒跚的身体消失在房间里。
欧阳伏农拖着凌楚楚的屁股,让她趴在自己的胸膛,这里不好检查伤口,只能先回府上。
凌楚楚怏怏的趴在他的胸膛,吸了吸鼻子。
“凌楚楚,要是再有下一次我打断你的腿!”男人言语间掩藏不住心底的怒火。
“我当时只想不让你受到伤害,你还骂我!”凌楚楚撇着嘴,气呼呼的说。
“男人骨头硬挨得住这一下,你呢,小胳膊小腿的,断了怎么办?你不心疼还有人心疼!”欧阳伏农没好气的说。
刚才太危险了,若是刚刚打到她的头,脑袋非得开花,这种意外他想都不敢想。
“好了,下次我注意就好啦!我都受伤了你也不心疼,我好委屈!”
“没有下一次。”
“是,下一次我就躲到你身后行吗?”她讨好的说。与他拉开距离,闪闪的星眸望着他,“刚才我真的很感动,你能说那些话。”
欧阳伏农目光闪烁下,一路往下走,“本王才感动。”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为了他奋不顾身,那一刻他脑子是懵的,给他太过震撼。
“所以我们要相亲相爱嘛,你不准凶我!啊”
“怎么了?”欧阳伏农瞬间眉睫紧蹙,紧张的问。
凌楚楚不想他担心,忍着疼摇头,“就是闪到腰了,没事。”
欧阳伏农更加小心翼翼的搂着她,加快速度离开茶楼。
呼吸到自然的空气,她贪婪的深呼吸几口。
“将军,凌姑娘怎么了?”左一首见他们出来,急忙走过去。
欧阳伏农紧锁眉头,“马上叫马车过来,楚楚受伤了。”
受伤?
左一首不敢有任何的犹豫,应了声迅速去牵马过来。
凌楚楚这次的确伤得不轻,她估计自己都受了内伤。一开始极力隐忍着,后来到了马车上狮子啊是忍不住,渐渐的睡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欧阳伏农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面色苍白的后脑勺。
凌楚楚睁开眼睛,稍一动牵扯到后背疼得她呼吸一滞。
“别动,就这样躺着。”欧阳伏农按住她想要转过来的头,拿了枕头放在她脖子上,这样睡着舒服些。
凌楚楚向东也不敢动,趴在枕头上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男人眼底划过不忍,将薄被拉好,“饿了吗?”
“饿了!”她立即点头,她为了应付南诏王没来得及吃饭,现在天黑了,那她一整天都没有吃过,忽然感觉肚子都瘪了。
欧阳伏农早就想到,门被推开,小瓶盖端着晚餐走进来,“楚楚小姐,您怎么成这样子了?好些了吗?”
凌楚楚咬着牙点头,“只是皮外伤。”
欧阳伏农接过餐盘打发走了她,伸手拿起边上的勺子,舀了勺汤递到她的嘴边。
凌楚楚仰着头一怔,男人灼灼的目光看着她,“张嘴。”
凌楚楚听话的张开嘴,咽下已经温热的汤,她抬头正好看到男人专心的吹去碗里的热气,此刻的他,眉宇间松懈,难得的柔和。
再度喝了口清淡的汤,她不满的抗议了,“我要吃饭。”
欧阳伏农眉头一挑,瞅着她,“你太久没有用餐,先暖暖胃。”
凌楚楚心底一暖,眼睛酸涩的厉害,她木木的张开嘴,再度喝下。
欧阳伏农将最后一勺饭喂完,简直用完了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耐心,这不吃那不吃,要先吃这口,要吃那一样
总之花样非常多
他忽然听到旁边女人的轻笑声,他眉头一皱,冷冽的眸光扫过去,凌楚楚一惊,立刻捂住嘴。
欧阳伏农瞬间明白了,合着,她这是在耍着自己玩呢!
“凌楚楚!你故意的!”男人威胁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
“别给本王装死,说话!”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得来的结果就是整天被某人气得半死。
夜深宁静,清冷的月光倾泻进来,将昏暗的房间照亮。
“他中午跟你说了什么。”欧阳伏农几经犹豫,终于开口。
凌楚楚嘴角一弯,“没什么,就是说了他以前的事情。”她简单的一笔带过,毕竟是父子,不想让他们把关系闹僵。
“没其他的了?”
“嗯。”
“你撒谎,那你脸上的伤口怎么来的?”欧阳伏农眸色一深,垂下头碰了下她下巴的伤,幸好只是刮伤没什么大碍。
凌楚楚受不住他那灼灼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看个透似的,她撇开视线,“不小心摔坏杯子划伤的。”
他不理她的回答,忽然问,“他一定是让你离开我吧,本王想知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没想到他猜得这么透彻,凌楚楚怔怔的仰望头顶的男人,“告诉本王,楚楚你的想法。”
“我说,我不会离开你。”
“没骗我?”男人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凌楚楚皱着眉,愤愤的出声,“欧阳伏农,你说我除了你还有什么?要是我离开你,铁定要去喝西北风去呀!”
欧阳伏农一手环住她的脖子,带入自己的怀里,“不管有任何事,你只要记得刚才这句话便好。不管怎么样,本王都不会放开你。楚楚,我爱你。”男人的声音深沉,仿佛在告诉她什么。
凌楚楚内心不安起来,“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
两双眼睛对视,男人轻笑,一手抚上她的发丝,“只要你没事,那就不会有事情发生。”
他笑得很轻松,凌楚楚却越发感觉不对劲儿,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只是他太善于隐藏,让她找不到突破口。
欧阳伏农睨着她,不想让她知道太多,绕开话题,“父皇说他以前的事情?是什么事?”
凌楚楚的思维被扰乱,下意识的跟着他的节奏走去,“他说他以前深爱过一个女子,那时候他也有为了她放弃一切的冲动。”
她说的很详细,与南诏王说的一丝不漏——
第410章 这一次选择为自己而活()
那时候的南诏王还很年轻,他意气风发,英俊潇洒,又是皇长子,自然赢得许多女子的青睐。
后来他在一次行军打仗之中,遇到了茵萍,那时候的她美丽善良,对他又无微不至的照顾,于是两人很快便相爱了。
战争结束,南诏王回到太和城,后来有人送信给他说是茵萍怀孕了。他又惊又喜,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再次回到那个相遇的地方。
一入侯门深似海,茵萍被接回宫里,本以为会像她想象的那么美好,结果却不以为然。
南诏王在没有给她任何名分的情况下,娶了第一个妻子,很快也怀孕。
那时候的茵萍将爱情想得太美好,她无法忍受男人的三妻四妾,整日郁郁寡欢,肚子里的孩子夭折。
那时的南诏王依旧倾心与她一人,只是为了朝纲一再的妥协,后来又娶几位达官贵族的女儿。
茵萍的希望渐渐的破灭,她想离开,南诏王不准,后来他说,等他坐到皇位,马上给她名分。
当他拥有皇位的时候,想要巩固自己的政权,不得不再次借助于那些女人,他给茵萍的承诺始终没有兑现。
甚至还爱上了另一个年轻貌美的嫔妾,一无是处的茵萍在宫里备受欺负,直到有一天,她永远的离开南诏王,他才恍然醒悟,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伤害了最爱自己的那个女人,她是含恨郁郁而终,即使是儿子也挽救不了她赴死的决心
“皇上估计现在才明白,他深爱的仍旧是那个女子。只是现在已经晚了,他们天人相隔。”凌楚楚说完,看向欧阳伏农的时候,只见他仿佛沉浸到了往事里面,一张俊脸紧绷,放在被子上方的拳头不自觉的攥紧,浑身被一股愤怒的情绪笼罩。
“你怎么了?”凌楚楚皱着眉推了下他。
欧阳伏农怔了下,迅速收好情绪,只是眼底的波涛暗涌出卖了他此时的故作淡定。
“欧阳伏农皇上说的那个女人是是你母亲吗?”凌楚楚心底涌出一个巨大的想法来,令她心底一震。
男人神色隐晦,眉头紧锁着,精致的眼角染上大团阴鹫,他收回投向远处的视线,看着她,“你听了这个故事有何感想?”
凌楚楚心弦一紧,下意识的说,“男人很渣,女人太傻。”
欧阳伏农眯起眼睛,自嘲的笑了笑,“你也认为我的母亲不值得?”
她呼吸一滞,握住男人的手,“我们不能评论,唯有你母亲自己才知道值不值。欧阳伏农,你别伤心,你以后有我”
他垂下头凝视着她,指尖轻抚着她白皙的脸颊,“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母亲时常被人欺负,那时候我想,我长大了一定要保护她,就像他小时候保护我那样。我特别想快快长大,但依然没有等到那一天楚楚,我觉得我很没用”说到最后,欧阳伏农喉结哽咽,一颗滚烫的液体狠狠地砸到凌楚楚的嘴角,瞬间蔓延至整个味蕾,苦涩的让人心颤。
她伸出手捂住他的嘴,“你已经够好了,你的母亲在天之灵一定会引以为傲的。她看到你为她伤心难过,她会不安的。你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好好地活下去。”
男人哽咽,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不让别人偷窥到此时的脆弱。
他的母亲,一直是心里的痛。
“我曾经好恨他,恨他为什么不来看望母亲。”
凌楚楚知道他指的是谁,眼睛一刺,忍不住为他心疼起来。
“那时候母亲说,你的父亲是天下最勇敢的男人。一度时间里,他便是我的英雄。后来我才发现,母亲的心有多宽”
“你就开始怨恨你父亲了吗?”她出声问。
男人没有回答,此时的沉默是最好的言语。
“我不恨他,我现在只恨我自己我连最亲的人都保护不好”
以前是母亲,现在他连楚楚也保护不好
这个认知让他很无力、颓废。
“不会的,你已经够好了世界上没有完好的人,你做的已经够好了”
那一夜,欧阳伏农说了很多关于他以前的事情,一向话多的凌楚楚做了倾听者,静静的倾听他的童年,他的水生会热的生活。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最惨的人,没人疼没人爱,现在看来,她已经享受到了最好的待遇。
窗外很静,朦胧的月光挥洒子在他们的身上,一夜相拥而眠。
凌楚楚感觉,两颗心又近了一步
第二天以后,欧阳伏农像是下了一个决定,开始安排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
“东方,你伤好了,该去衙门了。”
东方裕森不以为然的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躺了几天的身体都不灵活了,“还不着急,现在的我已经没了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欧阳,正好我今天有事跟你说。”
欧阳伏农剑眉一拧,幽邃的视线看向他。
东方裕森放下手,过来坐到他旁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是旺盛的蔷薇花,“我准备离开这里。”
男人收回视线,眯起眼睛看向他,“什么时候的决定?”
东方裕森摊摊手,一副轻松的模样,“前些日子。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我想出门散心,又害怕你担心,所以就拖到了现在。”
欧阳伏农眸色一深,深深地看他一眼,却没说什么,“准备去哪?”
东方裕森挑挑眉,没想到他竟然没发火,反倒还如此平静,真是搞不懂他。
“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地的。不过你也别担心,等我哪天想通了,也许就自己回来了。那时候,我们仍然双剑合璧驰骋沙场!”说完,东方裕森手臂搭上他的肩,嘴角敞开笑意。
这是欧阳伏农这段时间看见他笑得最真实的一次,他不说并不代表忘记了丧门之痛,也许他将自己隐藏的更深。
他反手握住肩上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