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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顾欧阳伏农无比阴沉的脸色,疲惫的闭上眼睛挥了挥手。
欧阳伏农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漆黑如墨的眼底闪烁着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紧握的拳头一挥,朝着门外走出去。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老头子竟然打着这样的的如意算盘!
他以为这样就能天衣无缝的掩饰他的目的?真是太小看他了!
第160章 令牌可免死()
出了飞霜殿,天空中的雪下得更大了,先前留下的脚印完全被覆盖,一阵阵呼啸的寒风肆意刮过,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涌而来。
凌楚楚怀着沉重无比的心情看了眼手里的令牌,无奈她头脑有限,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欧阳明月独自一人撑着伞从雪中出现,见到欧阳伏农,脸上漾起一抹惊喜,大声呼喊道:“皇兄!”
欧阳伏农侧目看了眼小跑过来的女人,不一会儿便停到了他的面前,他止住步伐,看着她冻得通红的脸蛋,眉头一皱,“这么冷的天你出来作何?还不快回屋里去!”
“我听闻今日父皇宣你进宫,特意跑出来看你的,没想到我运气真好,还真被我给碰到了!”
只要是为了他,这点寒冷算什么!
她自动忽略掉旁边的两个女人,环上他的臂膀,一双冷傲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冷若冰霜的男人。
欧阳伏农不悦的推开她的手,“别胡闹,赶快回去,你不知道你的伤寒才好吗?”
“我的身体很好的,那次是意外而已!”欧阳明月这才想起自己前段时间生过病,这些天她被禁足,哪里都去不了,简直快逼疯她了!
欧阳伏农见她弩起袖子,露出一节雪白的肌肤,简直是哭笑不得。
“皇兄,都那么久了,那你也不来看我!”
欧阳伏农眉宇间的厉色缓了缓,“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就来看你。”
欧阳明月听此,漾起一抹灿烂的笑意,狠狠地点了点头。
不远处,蝶樱手拿披小跑过来,“公主!您小心感冒了!”
欧阳伏农侧目看了眼,一看就是这丫头又顽皮了,不禁瞪了眼她。
“我才不冷,皇兄你别看她小题大做!”欧阳明月气呼呼的解释道。
只是下一秒,上天仿佛也故意插她的台。
阿切——
鼻尖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蝶樱急忙赶来,将手中的披风披在她的肩头,“公主,您看您又感冒了!”
眼见着她就要狡辩,欧阳伏农眉目一横,冷声打断,“还不快回去!”
欧阳明月恹恹的撇嘴,临走时回头看了他一眼,“皇兄,记得你说的话哦!”
飞霜殿里。
南诏王一手按着眉心,疲惫的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朕的做法是不是对的?”
李公公拿着一个火炉放在他的脚边,抬起头望了眼他,“皇上您是为五皇子以后的登基做准备,他能理解的!”
南诏王不苟言同的摇了摇头,“这件事就算了,只不过楚楚那丫头,可惜了她没有显赫的家世!”在这个险处逢生的年代,没有过人的家世是不行的。就算他稳坐南诏国皇上的位置,背地里也是摇摇欲坠。
那日在玫瑰花见她的第一眼他便很喜欢,只不过造诣弄人,她偏偏与欧阳伏农相交甚好。
他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内心,为了不节外生枝,特意封她为郡主,并与众皇子平起平坐,言外之意便是兄妹相称。
“皇上您别担忧,依老奴看,王爷并不是对羽扬公主没有情分,只不过是暂时的被蒙蔽了眼睛。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若是五王爷真是喜欢她,等以后稳定了朝纲,再娶她便是!更何况,王爷也没有表明态度不是吗?”
“”南诏王起身,背着手朝着门口走过去,只见皑皑白雪格外的刺眼,一阵寒风拂过,他轻捂嘴角咳嗽不断。
李公公见状,赶紧拿了手帕过来递给他,不断的为他顺气。
好一会儿,南诏王才急促的喘息,一手扶着门框,捂着嘴的手拿开,手帕上一抹鲜红的血液格外的明显。
“皇上,您保重龙体啊!”李公公担忧道,前去扶他,却被退了回来。
“反正我这条老命也不久与世了,趁着这口气在,赶紧把伏农的婚事办了,等我入土了才敢去见茵萍啊!”
南诏王急促的喘息,忍着嘴里快要喷涌而出的鲜血,将完整的话说出来。
这件事便是他最后的遗愿
皇宫外,凌楚楚坐进马车里,掀开帘子只露出一颗脑袋,朝着对面的马车挥了挥手,“羽扬,再见!”
“再见!”南庭羽扬目送他们离开,这才在丫鬟的帮助下上了自己的马车,随着相反的道路驶去。
一路的白雪,迷茫了前方的道路。
凌楚楚双手捧着那块令牌,仔细打量一番,抬起头来不禁望了眼对面的男人,“你说你父皇什么意思呀?非亲非故的,他送我令牌作何?”
欧阳伏农放在腿上的手动了动,剑眉微挑,“郡主这个头衔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甚至是求而不得,你难道没有一丝心动?”
凌楚楚闻言,果断的摇了摇头,她苦着张脸,“没有,一点都没有!我看是惊吓大过于惊喜。你说,我能退回去吗?”
“不可以。”男人一脸严肃的笃定道,“既然送你手收下又何妨?若是你以后犯了死罪,可拿着这块令牌免死。”
死罪?
她能做出什么刑事犯罪案吗?
肯定是不可能的!
因为她连杀一条鱼都不忍心。
“那他为何无缘无故送我令牌?”她才不相信只是因为喜欢她那么简单!
欧阳伏农眸光一沉,敷衍道:“何来那么多为何?既然送了那就收下便可,皇上的心思哪里是别人能够猜测到的!”
凌楚楚深信他的话,只不过如此贵重的东西她拿着还是不放心,若是一不小心碰坏了可别杀头!
于是将令牌塞到男人手中,只见他眉头一皱,她急急地解释,“你帮我拿着吧!我怕摔坏了。”
反正他们是一家人,还给他也无妨。因为她并不是这里的人,根本不需要这些。
只是她没有想到不久的将来,正是此块令她嫌弃的令牌救了她的命。
欧阳伏农侧目瞥了眼面前的女人,眯起眼睛。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如此嫌弃皇上御赐的令牌,眼眼前的女人,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他的话不多,若是凌楚楚不说话,整个马车里基本上都是很安静的。
她内心非常的忐忑,想了想,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你与羽扬真的要成婚了吗?”若是真的,那她最近就要做打算离开这里。
男人冷漠的脸上漾起沉重的神色,他没有说话,算是应了她的回答。
有些时候,无声胜有声。
凌楚楚头脑咯噔一下,眼底闪过伤痛的情愫,强忍着内心的异样,垂下头,纠结着双手,木那的说道:“正好我最近可能在将军府吃的太好了,脑子里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出现了。我想,等不及你们成婚的那一日,我就会先行离开了。”
闻言,欧阳伏农抬起幽深的眸子看向她,眼底闪现着不明深意的色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想起什么?”
凌楚楚不敢抬起头,怕他发现自己隐藏的失落,带着糯糯的鼻音道:“就是就是想起我的家乡了等过几天了,我就就离开了。”
她要离开去哪里?
面对他的逼问,她是不是又要撒一个谎言?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不能明白的是,她每一次都会想方设法的撒谎来敷衍他!
难道他有那么不可信?一想到这里,他就难掩心头的怒气。
欧阳伏农阴沉着脸,有些赌气的回了句,“嗯,既然想起来了,那就回去吧!”
既然她无法以诚相待,那他说再多也无用。
既然那么想离开,那就走吧,也好令他理清自己的心!
凌楚楚还以为他起码会挽留一下,而他只留下那一句冷冰冰的话语,简直比外面的寒冰还要刺骨。
看来真的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她前一秒还抱着侥幸,下一刻顿时跌落到谷底。
第161章 我们打个赌吧()
他那寒冰似的话令她不知道再说什么,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与其每天在他身边极力掩饰心事混沌的过日子,还不如去寻找她回去的线索!
她不清楚他是否知晓自己的身世,也不想再去多想什么。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她便不准自己再反悔,已经说出口了,便已经将自己逼到了悬崖峭壁之上,已然没有了退路。
此时此刻,欧阳伏农的内心很愤怒,从未有过的愤怒!
仿佛有一股怒火要冲破他的底线,喷发出来,他极力隐忍着,深不见底的眼眸闪过一抹令人无法察觉的阴霾。
她是他见过最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每天精心呵护着,就换来一句要离开了。她究竟将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招手即来挥之即去的场所?
走吧,那就走吧!
眼不见心不烦!
欧阳伏农被怒气冲昏头,一张本就冰冷的脸仿佛结了冰一般的寒气逼人,浑身透露着一股生人勿扰的样子。
时间仿佛与她作对,停止了流动似的。
凌楚楚感觉快要不能呼吸,心头沉闷沉闷的。偷偷瞥了眼面前的男人,只见一张俊脸铁青,眼底的愤怒不可遏制。
本来想说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进喉咙里。
马车刚刚停住,凌楚楚垂下的眼帘只感觉一阵黑影划过,抬起头来时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身影。
他就那么讨厌自己吗?
她望着已经走远的身影,气呼呼的皱着眉,心绪难平。
“王爷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坐在马车外侧的明祥看着怒气冲冠的男人,疑惑的皱起眉头。见凌楚楚一脸无精打采的出来,心头更是不解。
“凌姑娘,您与王爷吵架了?”他壮着胆子问。
凌楚楚踩到冰冷的雪地上,感觉身体一震,她强忍着不快,解释道:“没有。”
她实在是没什么心情,说完道别后迅速离开此地。
明祥呆呆的楞在原地,看着两个消失的身影,一阵摇头。
看他们的样子就像是在赌气,怎么可能没事!
他摸着脑袋想了想,突然发现手里的伞还未交给凌楚楚,不禁大声叫了声,“凌姑娘,您的伞还没拿!”
只可惜,那抹倩影已经进了敞开的大门,徒留一阵呼啸的寒风回应他的呼喊声。
不过自从凌姑娘来了以后,王爷的表情丰富多了,这难道是个好兆头?
丞相府。
自南庭羽扬回府以后,南庭丞相与南庭臣赫立刻拉着她将今日的事情了解一番,生怕错过了什么。
南庭丞相很疼爱自己的女儿,见她风尘仆仆的归来,连忙叫了丫鬟为她端来火炉,“羽扬,王爷怎么说?”
南庭羽扬双手放在火炉上烘烤着,斜靠在她身边的南庭臣赫抬起手掌拂去她头发上残存的积雪。
南庭羽扬不会隐藏情绪,脸上漾起一抹迷人的浅笑,眼底有散不开的羞涩,“王爷今日与女儿一同入宫,他已经答应了春节时与我完婚。”
南庭丞相听此,满意的点了点头,慈祥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羽扬,你今天辛苦了,为你备了饭菜,我马上令人去拿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算是圆了他的心愿。
四位皇子之中,他最看好的就是欧阳伏农,他心思缜密、足智多谋,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军事家。正好羽扬也替他争气,一心一意爱上了他。
只要羽扬嫁进欧阳家族,他便会帮他们稳住朝纲,而南庭家族也能够更上一层楼!
说完,南庭丞相迈着步子朝着门外走出去。
南庭臣赫见他父亲已经走远了,这才探出头靠近她,“小妹,你告诉哥哥,欧阳伏农到底是什么态度?”
南庭羽扬抬起头,耐心的说:“大哥,王爷他是不苟言辞的人,你应该知道的。”
“那那个凌楚楚呢!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南庭臣赫沉着脸不死心的问。
南庭羽扬都不想解释了。都怪她那次将在将军府听闻的事情告诉了他,后来他一直耿耿于怀,对欧阳伏农也有了意见。
她后来想开了以后解释过,但他认为欧阳伏农对自己的妹妹不忠,始终怀疑着他们。
直到今天,楚楚愿意解释,那说明她肯定没有别的心思,她已经无条件的相信她了!
而现在南庭臣赫老是说起这件事,她都有些烦了。
“大哥你就放心吧,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