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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应该同仇敌忾?
玉琮被现代法制教育了20多年,一时间动不了杀人的念头,但是她打算破坏他的争储大计。
如果是这样一个阴狠之人成为至高无上的皇帝,老百姓岂不是要遭殃?这个年代,苛捐杂税、疫病灾害本就压得人透不过气,再换上一个毒辣的政策制定者,一定会更加民不聊生。
“我要回皇宫了,风哥哥。”
“我陪你一起。”
“你去皇宫做什么?”
“谋一个侍卫的职位,应该没问题吧。”
“你,不会是被师傅逐出师门了吧?”
“琉尊派一直秉承救危扶困、铲除邪恶的教义,我去保护你,不违背教义。”
“风哥哥,我会强大起来的。你不必为了我改变人生规划。”
“再回宫,皇后娘娘岂不是还要想办法杀你?”
“是,但我要强大到让她不能随便下手。”
从火灾到鼠疫,几次身临死境,让玉琮真切地看清楚,软弱和退让也许能够博得恋人的同情,但是却只会让敌人更加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在皇宫,并不是安分守己便可以安身立命。
如果没有地位、权势、靠山,命运就像一只蝼蚁,任人宰割,尤其是在皇后面前,更显微不足道。永远生存在王爷的庇佑下,是不现实的。
只有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才有生存的一席之地。
而只有奋斗,才能变得强大。
自己大学毕业,学过那么多现代知识,又是记者出身,强闻博记,还怕到时候得不到赏识吗?
“我要找一个真正的靠山。”
“谁?”
“皇上。”
只有被皇上青眼有加,皇后才不会再为难自己。
更深一层,皇上如果愿意听自己的建议,自己甚至可以影响立储等大事,届时让三王爷的野心灰飞烟灭,就算为君麟报了大仇。
风世瑜从玉琮的眼睛里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火苗,这个女人不简单。
“你强大你的,我不妨碍你,远远看着你就好。”
第22章 视若无睹()
自古帝王州,郁郁葱葱佳气浮。
玉琮在风世瑜的陪伴下,来到建邺,也就是现在的南京城。
南京,古风浓郁,她和文泱曾去过一次,乘坐动车一路直下,三个小时便到了。这次来,路上走了一个多月。
江南风光神奇迷离,蜿蜒流淌的秦淮河穿城而过,流传着金陵八艳的故事,映得这条河水风姿绰约、含情脉脉。
在古代,南京亦是繁华之都,街上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喧闹的街市,平添几分忧伤,没有君麟的陪伴,新鲜的事物都变得了无生气。
因为有郡主的腰牌,玉琮入皇宫,没有费多大劲。
皇宫,可比别苑大好多倍,殿堂林立,绿树成荫,正中一座建筑物气势恢宏,金光灿灿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光芒,殿前铺就三百个台阶,让人对殿上的一切充满好奇,又望而生畏。
这就是传说中的玄华殿吧,皇上上朝的地方。果然金碧辉煌、云霞避天,大殿廊柱粗大雄壮,盘龙雕螭、昂首欲飞,地面皆为玉石堆砌,奢华又细腻。
紫金水穿流于皇宫,河道时而窄细,时而宽敞,给威严的皇宫增添了一抹灵动。
这些建筑和景观都还是君麟在时的样子吧。物是人非,这些无情的东西,仍是肃穆庄严,却不见一点人去的悲情。
玉琮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梓修兴奋地合不拢嘴,简单地收拾了下头饰,急匆匆地赶来迎接主子。
“姑娘,你回来了!太好了!”梓修情不自禁落泪了,当时临别,只怕是抱着不能再见的心思走的,没想到老天又给了两人重逢的机会。
“梓修,你过得好吗?”
“还好,三王爷看在姑娘的面子上,一直很照顾我。我每天还是待在姑娘的曼华殿里,等着姑娘回来。”
“三王爷可好?”玉琮表情淡淡的。
“三王爷派出好几拨人马找寻姑娘,有时候能发现姑娘的行踪,但跟着跟着又不见了,不过只要确定姑娘还活着,三王爷就很开心,他说一定会把姑娘接回宫,好好保护你。他猜测你可能因为惧怕皇后责罚,不敢回来,没想到姑娘自己回来了。”梓修也是翘首以盼,没想到真把姑娘盼回来了。
“嗯。”玉琮并没有太多感动,恨有多恨,她现在也把握不准自己的心态。
这一路走来,和风哥哥一起注意隐藏了行迹,线路辗转,也是怕遇上皇后的人追杀。万一还没到皇宫,就一命呜呼,那岂不是死得太窝囊。
如今,入了宫,追杀就不能那么明目张胆了。只是,皇后一定还会做局,各种局,引自己入瓮。
“回去沐浴更衣,然后带我去见曦妃。”
“曦妃?”梓修有点奇怪,姑娘一回来就见曦妃是为什么。
玉琮想去探望一下这个失了儿子的母亲,同时想向她讨要一件君麟的器物,以解相思之苦。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跟梓修解释,她的目光就被不远处一片嬉闹声吸引过去。
“王爷,你说,这次厨艺大赛,我是不是能夺得桂冠?”
“能,一定能!”
玉琮心中一颤,愣了一秒,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难道自己听错了?这声音,曾在自己耳边说过多少情话,怎么会错!
待王爷缓缓转过身体,玉琮一晃,险些跌在地上,幸好梓修一把抓住了她。
“这不是君麟吗?”她喃喃地说。
“是七王爷啊,你不知道,姑娘,自打这次”
“他不是死了吗?”
“姑娘,你糊涂了?谁说七王爷死了?”
他居然没有死!
玉琮深吸两口气,定了定神,大脑又飞快转动起来。这个人应该不是别人假扮的吧?那外形身影,我不会认错。
可是君麟为什么不去找我呢?他不知道我伤心欲绝了那么久?我在镇子上住了许多时日,如果想找的话,一定可以找到的。
玉琮又确认一遍。
当然,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但是心中一团团迷雾难以解开。
之前,玉琮对入宫的情景做了无数个假设,假设皇后又作践自己,把自己赶出宫;假设三王爷又向自己求婚;假设曦妃的日子并不好过;假设皇上重用了自己每一种假设都有应对方案和备用方案,缜密算计,步步为营,可是,唯一没有假设的,就是,君麟还活着!
玉琮很想冲过去,扑到他怀里大哭一通,把自己这么久的委屈发泄出来,让已经湿透皱巴的心拿出来晒晒太阳。
可是,眼见,旁边这位姑娘,和君麟的亲昵程度却不一般。
玉琮是个有分寸的人,云慕,肯定也是。
这时,正巧君麟的眼神也扫到这边来,微微一怔,然后又扭过头去继续和身边女子说笑了。
视而不见?失忆?移情别恋?
玉琮更一头雾水了。
她走过去,梓修一把没能抓住她。
“君麟,你可。好?”千言万语,就吐出这么五个字。
“还好。”明明是认识啊,不像失忆了。
“云慕,听说你大难不死,当初可是王爷救得你?”旁边的小姐姐说话了,眉目含笑。
“是的,你是?”在别苑,没有见过此人。
“我是古丞相的女儿,古萱依,云慕,以前你就叫我萱依。”这女子长得很标致,明眸善睐,鼻子和嘴巴小巧灵秀,粉粉的锦袍裹住丰盈的身体。
这番自我介绍,大方得体,气质雍华,比在别苑见到的一些庸脂俗粉入眼多了,看得玉琮有些愣神。
“噢,萱依。”玉琮转身又看向君麟,她的心思都在他身上,很想把君麟叫到一边问问清楚。
“我听他们说你在别苑患了脑疾,以前我们就是闺蜜。你现在真是不认识我了。”古萱依却并没有给她太多留恋君麟的时间。
“嗯。我在别苑没有见过你。”
“是的,当时大臣的女儿都不允许随驾。大概皇上觉得女眷多了太麻烦。”萱依自嘲地笑笑。
“哦,是这样。”玉琮耐着性子听萱依说话,她希望君麟能跟自己说点什么,可是君麟一直静静地看着,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君麟,可否借一步说话。”玉琮心里开始生出怨气,她想问问清楚,又不敢贸然开口。难道他不是应该走上前来给自己一个安慰的拥抱吗?
“我还有事。”可是君麟对此视而不见,他并没有打算给她发泄的机会,他甚至没有一句“改天再说”。这让玉琮很诧异。
“那我晚上去找你?”
“有事可以在这里说。萱依也不是外人。”
“你是怎么回来的?”
“你不会是盼着我已经死了吧?”君麟笑笑,还是那么美。
“没有,我一直很担心你。”
“我很好,不用你挂念。”这句话里拒绝满分。
“你、你忘了我们曾经一起经历的事了吗?你失忆了吗?”玉琮怯怯地问。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君麟,你怎么了?你还想和我们再山涧舞剑吗?”玉琮小心地提醒。
“没想过,不知道。”
“你还想我们去酒楼买醉吗?”
“没想过,不知道。”
“你还想来世和我再在一起吗?”
“没想过,不知道。”
“你忘了我们在跳崖前说的话了吗?”玉琮几乎从小心变成愤怒。
“你还有其他事吗?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也没有失忆,我现在没有时间去考虑你说的这些事,我忙得很,并不想骗你,你太莫名其妙了。”
梓修拽着主子想离开,谁都看得出来君麟是什么意思,可是主子自己却还陷在过去的甜蜜里,抽不出身、迈不动步、放不下手。
这究竟是怎么了?
玉琮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一句话都像一拳重击?那个温暖多情的男子哪去了?被湖水洗刷干净了?既然没有失忆,这般绝情又是为何?
“对了,云慕,过几天有厨艺大赛,我们以前几个好闺蜜都报名了,你也报名吧?”
“我不太会做饭。”玉琮神情恍惚,勉强回答着,在家就没学会炒几个像样的菜,参加大赛仅仅是丢人吧。
“骗人啊,云慕,你以前做饭做得可好吃了,你的拿手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的。”
“我一个大小姐怎么会做饭呢?”玉琮问梓修。
“姑娘你是因为喜欢,所以经常去厨房,老爷也并不拦着。”梓修凑近了说。
“我们也是因为喜爱,才一起研讨。”
玉琮咧咧嘴,这云慕会的东西太多了,自己每次都要临时抱佛脚。
“这个月十五,你回去再准备准备,我们一较高下。”古萱依挽着君麟走了,君麟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君麟会去的!”古萱依忍不住又追加了一句。
玉琮站在原地,愣了几分钟。
君麟会去,那我还去吗?
“姑娘,刚才还说,要去找曦妃,我们还去吗?”
“不用了,不用了。”满腔热情换来一把冰刀,送一首凉凉给玉琮。
第23章 不舍放开()
晚饭,玉琮借口肚子疼,没吃几口就出来了。
她来到曼华殿附近的一处水塘旁,坐下,想心事。
看到君麟,明明是喜从天降,自己当初可是差点随他去了。
这些天,怎么挨过来的,没有人知道,就算到现在,也像行尸走肉,心里的伤仍然没有痊愈。
好不容易见到了救命的稻草,见到了冬日的暖阳,却要提醒自己,这都是假象?
就像一个不断攀登高峰的人,一直以为登顶会得到暖暖的笑,可是有一天,历尽千辛万苦,越过山顶,却发现无人等候,那种落空,就是此时此刻玉琮的心境。
君麟到底是怎么了?这句话玉琮心里问了一万遍。
三王爷威胁你了?皇后威胁你了?你真的看上了古萱依?有什么难言苦衷?
君麟突然变得自己不认识了。冷漠就像利刃,扎得自己千疮百孔。这古代,又不能打个电话过去一问究竟,凡事都要靠猜,百爪挠心。
难道君麟本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难道他是个花花公子,各种情话对谁都可以随便说说?只是自己太天真,全部听进心里去了?难道是自己不懂人情世故,拿浮萍感情当贞烈?
他对自己那些生生死死的承诺,听起来都像是深思熟虑的,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玉琮很想问问君麟,如果自己死了,他还会不会随自己一起,奈河桥下等千年。
可是她已经没有信心去问了,也没脸去问了。问了也是徒增伤悲,以对方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