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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锦儿不相信的轻声问道。
“真的。”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叶小乔的手,她的身子,真的太虚弱了,或许,她才是真正需要去照顾的人,真正需要去关心的人。
在这之前,他只把她的身份定格在血引上,是那潜意识中,低贱的身份,才导致他如此的对待她。
或者,在这之前,她叶小乔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却一直被人伤害,就算到了危在旦夕的那一刻,还是如此。
将她的手背,贴在自己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此时此刻,他在心中发誓,日后,一定会好好的爱她,照顾她,宠着她,可是,已经伤痕累累的叶小乔还会给他这个机会吗?他钟泽凌真的没有把握。
见锦儿一直默立在床边,钟泽凌轻声道,“下去吧。”
“是。”话落,转身,缓缓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初夜,钟泽凌一直坐在床边,等待着她的醒来,许久后,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钟泽凌问道,“你怎么来了”
苗卫辰缓步走到床边,问道,“听说,侧夫人的肚子里,有了王爷的骨肉,是真的吗?”
“是。”他记得,他离开凌王府之前,曾经和她在这个密室里缠绵。
沉默了两秒后,苗卫辰又道,“王爷,吃饭吧,你都好几天好好好吃饭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撑得住吗?”
“好。”话落,站起身,看了看苗卫辰,又道,“亦晗,怎么样了?”
“属下有一段日子没看见她了。”苗卫辰跟在钟泽凌的身后,轻声说道。
钟泽凌回府后,一直顾着叶小乔,似乎忘记了另外一个女人,徐亦晗。
坐在饭桌前,钟泽凌只简单的吃了几口,就匆匆的离了席。
刚刚走出了饭厅,恰好和于靖蕊撞了个面。
他本想侧着身子走过去,于靖蕊却说道,“王爷,妾身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他似乎有些不耐烦,这一刻,他想要珍惜每一分,珍惜每一秒和叶小乔在一起。
“王爷,你可否在意叶小乔?”见他不语,“她,刚刚熬了一碗堕胎药。”
第95章 我死也要找风水好的地方()
闻听此言,钟泽凌忙迈开了步子,疾步向书房的密室走去。
走到门口恰好看见叶小乔要喝堕胎药,“不要。”他高声喊了一句,见她回头,钟泽凌又乞求道,“求你,不要。”
叶小乔看着钟泽凌,哭道,“徐亦晗就是因为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才送了命,我叶小乔才不要死在这里,就是死,我也要自己去找个风水好的地方。”话落,把堕胎药往嘴边送。
钟泽凌掌风一起,将那药碗打破,药碗应声落地。
“钟泽凌,你。”叶小乔怒瞪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钟泽凌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揽在怀里,道,“对不起,小乔,真的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要你放了我。”在失忆前,她爱上了钟泽翔,失忆后,爱上了郎旭轩,而如今,在鬼门关走过了一回的她,还能再去爱谁?
将她鬓角的秀发别过耳后,再次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亦晗怎么了?”
“她,被杀害了。”说到徐亦晗被害,叶小乔的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
听言,钟泽凌的身子微微一怔,又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不相信我?”见他不语,叶小乔冷笑一声,又说道,“既然不信,那就算了。”
是啊,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这次也不例外。
“不,不是的,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依照亦晗的性格,不会得罪什么人,她怎么会被害死呢?”他似乎真的不能去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徐亦晗一直很温柔,为人也很善良,她会被害死?那么,她会被谁所害呢?害她的人,就在凌王府吗?若是真的在,他该怎么办?
叶小乔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冷冷一笑,道,“除了鲁思琳,还会有谁?”
闻听此言,钟泽凌的心头,像是被千针刺透一般,“可否有证据去指证她?”
“你想要证据是吧,好,你等着。”话落,一边轻拍了拍手,一边说道,“淑萍,荣儿,出来吧。”
她的话音刚落,淑萍和荣儿便从屏障的后面走了出来。
走到钟泽凌的面前,纷纷说道,“奴才参见王爷。”
钟泽凌挥手,道,“都起来吧。”话落,坐在凳子上,又道,“你的主子,可否做过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此言一出,淑萍和荣儿纷纷跪倒在地,淑萍道,“王爷息怒,奴才曾想过要把思琳夫人做过的事情统统讲给王爷听,可奴才一直没有这个胆子,只好,把她做过的事情,一一做了记录。”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所写的,所谓的罪证递给钟泽凌。
钟泽凌一边看,一边皱了皱眉头,将那罪证揉成了团,道,“淑萍,荣儿,你们起来吧。”站起身,又看了看淑萍,又道,“准备笔墨纸砚。”
“是。”话落,将笔墨纸砚都放在桌上,默立在桌前。
分别写了三张休书,一张是写给鲁思琳的,一张是写给沈紫梵的,另外一张是写给于靖蕊的。
叶小乔见此,不禁眉头紧蹙,要说休了鲁思琳和沈紫梵,还可以理解,可他把于靖蕊也休了,这使她非常的不理解。
将休书写好后,递给淑萍,“淑萍,把这张给鲁思琳送去,让她现在就滚出凌王府。”话落,看了看叶小乔,又道,“你在这里等我。”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于靖蕊的房间,很是安静,油灯还亮着,她还没有睡去吗?
轻推门进来,果然见她默立在窗前还没有睡去,“靖蕊,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嗯。”话落,转过头,和钟泽凌四目相对,又道,“是,是休书吗?”
“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了。”一边说着,一边将休书递给于靖蕊。
“没关系,这正是我想要的。”她的语气,依然很是平淡,平淡的让人心碎。
钟泽凌轻声咳了咳,又道,“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回府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不用了。”于靖蕊的嘴角泛起了弧度,浅笑回应。
“早些睡吧。”话落,转身,缓缓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密室的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叶小乔向门口处看去,见来者是鲁思琳,冷声道,“怎么?我没死,你沉不住气了?”
鲁思琳冷哼一声,道,“哼,贱人,狐狸精。”
“随便你怎么说,不管我是生是死,你都注定是输家。”这一刻,她却不想再继续忍让下去了,她算是看出来,不管是忍让也好,还击也罢,受到了伤害的永远都是她自己,伤痕累累都是最终的结局。
钟泽凌伤害她,欺负她,就连他身边的女人也是如此。
鲁思琳缓步走到她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又道,“那就看看我们到底谁才是赢家。”一边说着,一边迅速的从腰间抽出了匕首。
叶小乔见状,忙弯下腰避开了,可下一秒,她的左脸就传来了痛楚,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叶小乔单手捂着左脸,怔怔的看着她。
鲁思琳再次举起了手,刚想再给她几刀,淑萍和荣儿从门外冲了进来抱住了她,淑萍看着叶小乔愣在原地,道,“侧夫人,快跑,快跑啊。”
“可是你。”叶小乔怎能弃她而不顾,不顾她的安危,自己逃生?
淑萍见叶小乔依旧默立在原地不动,嘶喊道,“走啊,快走。”
她的话音未落,只听见“噗哧”一声,淑萍的腹部,传来了难以忍受的痛楚,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荣儿见状,哭喊道,“淑萍,淑萍,你怎么样了?淑萍。”
鲁思琳看了看栽倒在地的淑萍,又看了看荣儿,怒道,“你们这两个贱婢,竟然敢背叛我。”说着,举起了手,刚想刺向荣儿,一声住手,从门口处传来。
鲁思琳见钟泽凌默立在门口,也没有再顾及那么多,照着荣儿的腹部连刺了几刀,仰天哈哈大笑。
钟泽凌忙跑过去将荣儿栽倒的身子接住,“荣儿,荣儿。”话落,钟泽凌冲着门口喊道,“来人,来人哪。”
苗卫辰闻声赶来,见淑萍满身是血,荣儿躺在钟泽凌的怀里,忙将淑萍扶起来,检查了呼吸后,苗卫辰道,“她死了。”
“知道了,快把她俩抬走。”说话间,那双眸子,已然被怒火和冰冷所占据,怒瞪着鲁思琳,问道,“她们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置她们于死地?”
她扔掉手中的匕首,一步一停的向外走去。
钟泽凌对着她的背影喊道,“鲁思琳,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鲁思琳的双眼,才流出了绝望的泪水。
这就是一直深爱着她的钟泽凌吗?她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冰冷的言词,她似乎不敢相信,这冰冷的言词,是出自钟泽凌的口中。
拿出袖子中的休书,冷笑了几声,“休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她一边笑着,一边将休书撕成碎片,撒在半空中。
直到将淑萍和荣儿都抬走,打扫干净了之后,他才发现,这里已然没了叶小乔的身影,难道她又遭到了不测吗?
只是送了两封休书的时间,她就出事了吗?
双拳攥紧青筋暴起,此时,他真的怒了,虽然他对叶小乔并不是百般宠爱,可也不允许任何人去肆意伤害她啊。
第96章 无人问津的日子很快乐()
清晨的山林,有些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远远看去若有若无,像是仙女舞动的轻纱。
柔柔的阳光洒在山林间,郁郁葱葱的叶子便有了深深浅浅的绿。
山坡上芳草如茵,一丛丛,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沐浴着阳光,绽开了笑脸,花瓣上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动着五彩的光。
鸟儿们在枝头欢快的鸣叫,好像在歌唱,又好象在开辩论会,于是静谧的山林便有了勃勃的生机。
她犹如仙女一般,独自在这老林子里生活,在晋阳城,太多的阅历,早已使她经历了沧桑。
她喜欢这里的空气,喜欢这老林子里的神秘的感觉。
她的左脸,一道伤疤清晰可见,叶小乔看着小溪里的自己,嘴角泛起弧度,淡淡一笑。
现在好了,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来打扰她的生活了。
远离了晋阳城的一切,和那满是伤心回忆的过去,划清了界限。
虽没有华丽的衣物,没有精致的发饰,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丑女,可她很快乐,真的,此时此刻,叶小乔很快乐。
她那浑然天成的气质,却是从来都掩饰不了的。
可她的眼眸中,不免又闪过了几分伤悲,那是因为,此生的最爱,钟泽翔。
虽说逃离了晋阳城,可她却没有逃离自己的心。
她身着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那若如雪的肌肤透亮,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只是带了许多繁花,红白的繁花衬托着哪张雪白透晰的脸庞,身上缠着黄丝带,显得十分妖艳迷人,坐在老林子中的小溪边,在清晨时,显得很是平静自如,犹如安静的仙女一般,在近黄昏的时候,却显得十分忧郁,令人怜惜的感觉。
她的生活,原本可以自己去选择,可以自己做主,昔日,由于种种原因,她没能获得掌控权,现在,她终于可以自己做主了。
在溪边坐了很久,她才缓缓站起身,转身,向她的家走去,她的家,其实就是一个临时的落脚地。
一间茅草屋,雨天漏雨,晴天的时候,那屋里透着阳光的耀眼的光斑,她轻推门进了屋,在这里生活了两年的时间,现在,叶小乔已经十八岁了。
她清晰的记得两年前离开晋阳城的那个夜晚。
她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更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她腹中的,未成型的胎儿也化成了血水,玉手轻抬,将额前的碎发别过了耳后。
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即使不是将孩子摔没了,她也会想办法打掉他的。
或许没有亲生经历过的女人,是无法体会叶小乔的感受的。
她穿越到晋阳城,除了得到了满身的伤痕,和那令人心碎,令人心痛的回忆外,她还有什么?她一无所有。
呵,轻笑一声,单手抚摸着自己的半张脸,或许在第二次嫁给钟泽凌之前,她就应该勇敢一点,坚持自己的爱情,心中幽幽一叹,此生此世,和钟泽翔是真的没有缘分了。
不知道为何,每当想起了他,她的思绪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