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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何,每当想起了他,她的思绪就乱了。
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他了吧。
她原本以为,远离晋阳城,忘记过去,就会忘记昔日的一切,可是,她错了,真的错了。
那些不愉快的人和事,她可以不再去想,不再去回忆,可是,钟泽翔是她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人。
轻拭去眼角的泪滴,十八岁的她,眼神中充满了忧郁。
这两年的时间,她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只有寂寞孤独陪伴着她,只有林子中的小鸟,和天空中的星星月亮相伴。
或许只有这里才是属于她,这里才是她的世界。
夜色降临,她还未曾睡去,或许是心中的思念和那记忆的作祟,使她没有丝毫的困意。
转身,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借着天上微弱的朦胧的月光,叶小乔独自走在那小路上,清风习习,吹过她额前的碎发,很是惬意,她停住了脚步,微微抬起头,向天空上望去。
她曾经希望她和钟泽翔之间的爱情,正如这月亮一般,皎洁美丽,可惜,这最终都是一场梦,都是一种永远都无法实现的幻想和奢望。
爱情,似乎经不起残酷的现实的考验,再怎么简单的承诺和约定,都无法去实现。
或许真的是这现实太残酷,将她心中的,美好的爱情给湮灭了。
可不管怎么样,她都爱过,即使今生真的无缘无份了,她也不会后悔,只是,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不服气就这样和幸福擦肩而过。
单手抚摸着自己的左脸,那凸起的伤疤,似乎又将她的思绪带回到了两年前。
离开凌王府,离开晋阳城的那个夜晚。
她尝尽了双重痛苦,脸上的痛楚,和小腹上的痛楚,似乎令她要放弃逃离。
在临逃离的那一刹那,她还不忘担忧的看了看淑萍和荣儿。
她是逃掉了,可淑萍和荣儿怎么样了?
她祈祷着鲁思琳会念在主仆之情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淑萍和荣儿。
放下手,轻叹一口气,她又开始回忆了。
逃开那满是伤心回忆的晋阳城,最终却没能逃出自己的心,已经经历过的,发生过的事情,想要忘记,谈何容易?
那令人心碎的过去,已然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记忆里了。
伤害,在记忆中停留,带给她的是无尽的伤痛和回忆。
她的世界,就真的要如此下去吗?注定要没有色彩,只有那黑暗吗?
叶小乔似乎不信命,可她的命运,却为何如此的悲催呢?
原本她想要利用时间的消逝和打磨,来抹去昔日的记忆,可是,她真的失败了。
想要忘记那过去的人和事,真的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困难。
心中幽幽一叹,但愿她昔日的朋友,都能过的比她好吧。
若是可以选择,她会选择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人和事,还有那深深的伤害,只记住这些美好的幸福和快乐,包括钟泽翔。
在原地默立了许久后,叶小乔才扯回了思绪,刚想迈开步子,脚底下被绊了一下。
“哎呦。”她痛吟出声,半坐在地上,本以为是个醉鬼,刚想破口大骂。
可那张清秀的脸庞映入眼帘时,叶小乔惊呆了。
他怎么会在这?叶小乔蹲在他的身边,轻推了推他,轻声唤道,“泽谦,泽谦,你怎么了?”
见他不语,叶小乔有些慌了,忙将他扶起,可手心中的血液,不禁使她内心一紧,“泽谦,你受伤了?”
钟泽谦无力的睁开了双眼,道,“我没,事。”话音未落,便昏死过去了。
叶小乔哭着摇晃着他的头,“泽谦,泽谦,你怎么了?”本来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没有任何人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泽谦的出现,使她颇感意外。
见他的双眸紧闭,叶小乔忙将他背起来。
虽说钟泽谦体型偏瘦,可对于叶小乔涞水,背着他,还是有些吃力的。
回到了房间,将钟泽谦平放在床上,他的那张脸,略显苍白,他怎么会摔伤呢?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叶小乔一边想着,一边给他清洗了伤口,简单的包扎好后,叶小乔单手支头,坐在凳子上,她不敢睡去,生怕钟泽谦夜里醒来口渴。
一看到他,她就想起了钟泽翔,或许是真的无法忘记他吧。
第97章 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叶小乔单手在桌上画了画,长叹一口气。
清晨,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树叶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
钟泽谦无力的说道,“水,水。”
叶小乔隐约的听到了水字,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倒了一杯水,坐在床边,见他还在昏睡,叶小乔有些焦急了。
扶起他,使他半坐在床上,可他的朱唇依旧是紧闭着,无奈,叶小乔分开了他的唇,喝了一口水,送进他的口内。
许久后,钟泽谦缓缓睁开双眼,轻声道,“小乔?”
“是,是我。”叶小乔一边将水杯放在桌上,一边说道。
钟泽谦抬起了手臂,摸了摸她脸上的凸起的伤疤,问道,“这伤疤,是怎么来的?”
叶小乔笑了笑,道,“我不小心刮伤的。”摸了摸钟泽谦的额头,又道,“你有些烧。”
“不碍事。”两年的时间,不知道有多少次在梦中见到了叶小乔,也不知道在梦中相遇过多少次了。
“你,怎么会摔伤?”叶小乔忍不住问道,毕竟他伤到了脑部。
“我。”钟泽谦想想就想笑,可他的头,沉得很,却笑不出来,“我骑野猪身上,不小心摔的。”
“野,野猪?”叶小乔停顿了一下,又道,“天,我没听错吧?你怎么这么淘气?”
钟泽谦只是浅浅一笑,没有接话茬。
钟泽谦自小就很淘气,叶小乔是知道的,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两年后的相遇,居然是因为他骑着野猪摔伤了。
这空气中,又陷入了沉默,叶小乔双手交叉,轻声咳了咳,道,“你烧得厉害,我去给你买点药吧。”
见叶小乔抬脚要走,钟泽谦拉住她,问道,“你身上有银子吗?”一边说着,一边将碎银子塞在她的手里,又道,“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嗯。”话落,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晋阳城的大街,几乎是没什么变化,再次走在这大街上,叶小乔的心情有些澎湃,本来想找一家医馆去抓药,可迎面走来了一支队伍,使她不得不推迟买药的时间。
她向后退了两步,直到这支队伍走过去为止。
来到了医馆,抓了一副退烧药和创伤药,转身,缓缓迈开步子,向医馆外走去。
一心要尽快回到深山的她,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后,一直有一个人在尾随着她。
他不是别人,正是钟泽翔。
他刚刚在那支队伍当中,见路边的女子和叶小乔颇有几分相似,便谎称肚子不舒服,便离开了队伍,尾随其后。
叶小乔回到深山,太阳已经在头顶了。
进了屋,她连喝了几杯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钟泽谦,问道,“泽谦,你好些了吗?”
泽谦摇了摇头,道,“我的头还是沉。”
“等着,我这就去熬药。”话落转身,刚想向外走去,钟泽翔的那张苍老的脸颊,映入眼帘,“泽翔?”
“这两年,你一直住在这?”见她不语,钟泽翔向前走了一步,又道,“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有多想你?”
自从叶小乔再次失踪后,钟泽翔就去当兵了,在战场上,他勇猛杀敌,短短的两年的时间里,就受到多人的敬仰,在晋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叶小乔双眼的泪水,簌簌而落,这两年的时间,她又何尝不是在想着他呢?
钟泽谦见状,忙拍手叫好,“你看,我说她住在这里吧,你还不相信我。”
钟泽谦比较淘气,什么书法,什么画画都无法让他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
闲来无事的时候,他总是四处闲逛,最近他却喜欢到这深山里来,抓鸟,骑着野猪抓蛇,等等。
他发现叶小乔有一段时间了,摔伤也是他心不在焉才摔伤的。
钟泽翔的双眸一直在注视着叶小乔的左脸,那左脸上的伤疤,清晰可见。
“你的脸,是离开晋阳城之前伤的吗?”其实不用叶小乔回答,他也知道,她身上的伤疤,大多都是钟泽凌和鲁思琳所赐。
离开晋阳城,离开凌王府是她唯一的选择,她的离开,他是支持的,只是,她为何要独自承受这孤独和寂寞呢?
这本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只要和她在一起,无论在哪,他都愿意。
她走了两年,他想了两年,无疑这两年的时间是个煎熬,两年的时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或许这时间,会打磨掉钟泽翔心中的思念,可却永远不会打磨掉,那心中的爱。
“这两年,我想你想的好苦,你知道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话落,拉住她的手,又道,“小乔,还记得在渔村吗?”
“记得。”在渔村的日子,是此生此世,最幸福,最快乐的日子,她怎么能忘记呢。
“我们再重温一下在渔村的生活好不好,就在这里。”孤独的世界,怎能让她独自一人去承受这寂寞?既然他已经找到了她,那么,就没有理由再让她独自在此生活,未来的日子里,有他相伴,未来的生活里,有他相陪。
“让我陪着你,好吗?”见叶小乔不语,他有些着急,有些迫不及待了,沉默了两秒后,再次开口,哑声问道,“好吗?”
“好。”这一刻,她真的找不出拒绝他的理由来,或许是真的太想念了他了吧,又或许,是潜意识里,对爱情的奢望,未曾消失过。
他将她揽在怀里,轻揉着她的秀发,相隔了两年,他有太多太多的话语,要对她说。
双手捧着她的脸颊,钟泽翔再次开口说道,“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叶小乔的双唇颤抖,声音哽咽的说道,“好。”
她心中又何尝不是期待如此,可这幸福真的会来吗?
单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和她四目相对,唇缓缓落下,占据了她的香唇。
钟泽谦忙将头冲里侧,“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听言钟泽翔忙离开了她的唇,望向床上的钟泽谦,道,“臭小子,你还不回府?整天的在外面疯?”
叶小乔见他要向床边走去,忙拉住他,道,“他有些烧,让他休息休息吧。”
钟泽翔轻推开她的手,道,“不碍事,回府罚他面壁思过,就什么病都没了。”
钟泽谦转过头,嘟了嘟嘴巴,道,“好,我走,我走就是了。”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床,又道,“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回去?”
“没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头轻笑。
将叶小乔手中的两包药放在桌上,将她揽入怀中,“小乔,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这也是他所希望的事情,不管怎么样,这一天终究是来了,不管过程再怎么难熬,这个结局都令他很是欣慰。
他深情的看着她,许久后,再次占据了她的香唇,这一次,再也没有外界的打扰,他似乎沉醉其中。
他的舌,在她的唇内肆意搅拌,没留得一点空隙。
而她,身子见见酥软,蚊蝇声,从她的嘴角溢出。
就在此时,一声“钟泽翔,你在干什么?”从门口出传来。
叶小乔忙向门口处看去,见来者是钟泽凌,微怒道,“你怎么在这?你来这里做什么?”
第98章 没了就双倍奉还()
钟泽凌的表情越发的阴冷,直视着钟泽翔,道,“怪不得出征你都没有随队伍出城,原来你在这。”
若不是有人去凌王府打听钟泽翔的去向,他也不会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内找到这深山老林。
钟泽翔转身,和他四目相对,道,“我就是在这里又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敢把刚才那句话再重复一遍吗?”此时此刻,他似乎不敢相信,这就是钟泽翔,依照他对他的了解,就是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用这样的态度和钟泽凌说话,可他的确是这个态度,的确是这样说的。
说话间,钟泽凌已经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对于钟泽翔这种半路跑掉的做好,他是十分不赞成的,或许是他所见的对象是他心中所在乎的人吧,又或许,是他抢在他的前面,先他一步找到了叶小乔,为此,他心中有些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