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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粹宫正殿,宋其琛到后,众人立时就围了上来,宋其琛被嚷得心烦,只道人齐了再开始。因此尽管众人虽都急切想要知道结果,但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等了一刻钟有余,采女们才陆陆续续的来齐了。
人齐了后,宋其琛在正殿的随侍中随便寻了一个识字的,让她挨个念众人写下的想法。众人听了后选择留或不留,直到剩下最后一个。
两刻钟后,结果不出宋其琛的预料,选中的便是她出的主意。
宋其琛所写的主意一经念出,结果便再无悬念。
李望知和云婵两个听到随侍所念的“大杂烩”一般的想法,全都将视线投注在宋其琛身上。
李望知更内敛一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便收回了目光,而云婵则没有李望知的好风度,目光里满是凉意。
宋其琛却仿佛未觉一般,自顾自地站在原处,听随侍念着。
李望知舞乐皆十分出众,但这种宴会上的表演,自然是舞者更为夺目,所以李望知定然会选择跳舞,而云婵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哪怕她琴弹得更好,她也会选择跳舞,毕竟除非特别爱好的人,不然谁会注意演奏乐器之人?
云婵当日既然挑衅于她,还出言挑拨她与贺除夕的关系,若是没机会也就罢了,可一旦有了机会,她自然是要回敬云婵一番的,也好叫云婵知道她的脾气。
主意选定了之后,宋其琛又叫众人将自己所擅长的内容报了上来,由她进行统计,随后她会与司乐女官商议一番,决定妥当后,便可以开始着手排练了。
万寿节一事说完后,便到了上课的时辰。
由白落梅上完一节宫规课后,宋其琛回屋用了午膳,来不及午憩,便去了礼乐司。
因提前叫人和司乐女官打了招呼,宋其琛这时过去,便见司乐女官已经在此等候了。
和司乐女官打过招呼,宋其琛便直接步入正题。
“臣女想着,采女一共五十有二人,足矣撑起全部表演,但关键在于舞乐诗书画酒各项内容的分配,臣女经验不足,还请女官多多指教。”
“小主客气了,这都是下臣应当做的。”司乐女官说着拿了名单去看。
虽然采女自己都汇报了所擅长的内容,但因为人数限制的问题,肯定是需要一番调整的,这不讨好的活儿宋其琛可不愿意自己承担,便来找了司乐女官。
而司乐女官先前将这棘手的任务交给了宋其琛,心情大好,因此宋其琛这回来寻她,她也十分乐意帮忙。
毕竟她会调动的采女,一定都是些入选无望的,她自然也不怕因此得罪人。
一番商议后,宋其琛和司乐女官将人选调整妥当,八人唱曲,十人跳舞,二十六人奏乐,两人分不同位置作画,另有一人作诗,一人作词,还有两人将这诗和词提于画上,最后还有一人献自酿的酒头,一人诵贺词。
除了领舞之人需要斟酌一番外,其余人选都没有疑问。
其实按理说,诵贺词之人应当是这场表演里头最出风头的一个,但宋其琛和司乐女官却选了一个声音若黄莺出谷,十分悦耳动人,长相却有些平庸寡淡的采女来做这项内容,且那颂词也不由她自己所作,所以既无才艺展示,又无绝色容颜,只一把好嗓子却是没什么大风头可出的。
所以这一来,只有领舞的位置要叫人争抢一番了。
“不知小主表演用的曲子可选好了?”人选定下后,司乐女官又问道。
抿唇一笑,宋其琛回答道:“《仙桃宴》一曲,不知女官觉得如何?”
“《仙桃宴》?”司乐女官闻言略有惊诧之意,反问一句后随即朗然一笑,再不复之前的清冷模样,“小主心思玲珑,下臣佩服。”
《仙桃宴》这曲并没有到广为人知的地步,只因为这首曲子在贺寿曲里算是中规中矩到平淡的一首。
然而这首曲子虽然不怎么受欢迎,但这首曲子却是大齐开国皇帝最喜欢的一首,每到寿辰总要叫人演奏。
只不过时日久远,始祖的这一事迹,如今只在传记史书中一笔带过,叫人再无什么大印象了。
她也不过因着是司乐女官,要将历朝历代的宫廷礼乐熟记于心,才知晓这曲子与始祖的关联。然而她却不曾想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竟然也知道,而且还在这时候选了这首曲子。
而这全因为始祖不仅开创了大齐盛世,并且他在位时版图也是大齐最大的时候。
今上曾不止一次说过,要向始祖看齐,重创大齐盛世。
因此宋其琛选了这一曲,绝对称得上心思玲珑。
第29章 其琛()
“女官谬赞,臣女也不过是取巧罢了。”宋其琛听完司乐女官的话,扬了抹笑回答道。姿态娴静,一点也没有因女官的称赞而沾沾自喜。
“只不过你选了这首曲子,只怕不好与其他人交代。”司乐女官见她不卑不亢,赞赏之意不免又重了几分,便推心置腹地说了一句。
闻言宋其琛笑意加深,“没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曲子是女官因为始祖之故所选,想必再愚钝的人都不会对此有什么意见的,您觉得可是?”
司乐女官刘素音闻言眼帘一抬,眸中满是讶然,她定睛注视着宋其琛,轻声询问道:“小主这是何意?”
刘素音说不好交代,只是因为《仙桃宴》一曲并不知名,故而不能说服众人选择这首曲子,然而若是要说出师祖之故,那宋其琛的风头可就出大了,必然会引起众人的不满,所以她才会问了一句,结果却不曾想到,宋其琛竟是如此回答。
“臣女初来乍到,年岁又小,虽然担了协理钟粹的名头,但终究还是要几位女官多多关照的,所以拿不定主意时,刘女官提了个可行的建议,这十分合理不是吗?”宋其琛含笑道。
刘素音当然知道这很合理,但宋其琛没道理将功劳推到她的身上。
节目筹备由宋其琛负责,功过便也就此系于她身。
《仙桃宴》一曲选得合适,可以预料到今上的满意,如此已知的功劳,为什么要轻易送人?
刘素音虽然满心不解,但见宋其琛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没有追问,毕竟送上门来的功劳,她没有理由拒绝。
如此一来,曲子和人选都已经确定了下来,宋其琛便起身与刘素音告辞离开,回了钟粹。
她在礼乐司耽误了一段时间,回返钟粹宫时,已经是申时四刻了。
到了居所,一进门,宋其琛便看到了正一脸严肃的坐在桌前,手里捧着茶盏摩挲着,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贺除夕。
宋其琛解决了万寿节的大体事宜,心情甚好,瞧见贺除夕的模样,便启唇调侃道:“这么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怎么了,可是晚膳还没送来,饿着你了?”
贺除夕其人与不熟悉的人虽然惯喜欢拿腔拿调,但熟悉之后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儿,极好口腹之欲,所以知道这事儿后,宋其琛便总是出言调侃她。
往常宋其琛说了这话,贺除夕一定会红这张脸和她互相调侃两句,然而今儿个,贺除夕却仿佛未闻一般,听到宋其琛的声音,便抬眼看来,径直说道:“你这一下午都去了哪儿?怎么也不说一声。”
见到贺除夕如此严肃的样子,宋其琛也收敛了玩笑的心情,认真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闻言,贺除夕一脸怒意,她看了一眼宋其琛,压低了嗓音,“你与李望知到底有什么仇怨?”
“什么仇怨?”宋其琛闻言一愣,反问一句,随即答道:“我与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入宫前甚至都未曾见过,只耳闻过几次,入宫后也没有得罪她的地方,反而是她一直怪模怪样的,她又怎么了?”
“如今钟粹宫的传遍了,她今儿个午睡起身,扬声便唤了句其琛……”贺除夕依旧愤愤的说到。
“其琛?她唤我做什么?睡糊涂了不成?还是说她这般惦记我,梦里面都是我?”宋其琛闻言一笑,听到是这么回事儿,便不以为意的调侃着说道。
“她唤的可不是你!”贺除夕哼了一声,眸子里蕴着一抹冷然,“她唤完其琛后,同屋的采女听到了,也随口问了两句,你可知她是怎么说得?”
宋其琛见贺除夕这幅模样,心知有异,便收了笑意,问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在家时,身边的侍女一个叫其琛一个叫其华,她平日里唤习惯了,这会儿睡得太沉,醒来一时恍惚,便唤错了名字。”贺除夕说着冷笑一声,“你听听这是什么话,这话说出来有谁会信?便是她的侍女的确叫其琛其华,可这入宫都半月有余了,早不叫错晚不叫错,偏偏这个时候唤错了名字,她是什么意思,打量谁不知道呢?”
宋其琛闻言神色也渐冷,晃了会儿神才扬了抹笑说道:“这个李望知倒是有些意思。”
“你还笑得出来?”贺除夕瞪着眼睛,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我为何笑不出来,李望知此举虽然出乎意料,但却也是在情理之中。”宋其琛踱了两步走到桌前坐下,为自己倒茶,“领舞的席位必定有一番争夺,但最终的决定权却还是在我这儿,所以她为了以防意外,特意弄了这么一出,好叫我没办法针对她做什么手脚,倒是很光明正大的动作。”
“光明正大?”贺除夕惊呼一声,声音出口才惊觉失态,喉咙微动,拧着帕子走到宋其琛身边坐下,“这叫光明正大?你可知如今大家都是怎么议论你的?”
“你与我关系亲近,她们如何议论我,怎么会告诉你知道?”宋其琛并不好奇别人的议论,反而开始询问其贺除夕是如何得知的。
“你的重点在哪里?”贺除夕白了她一眼,最终却抵不过她灼灼的目光,没好气地说道:“我叫玉琢去打听的。”
闻言宋其琛掩唇一笑,戏谑地看着贺除夕,“你倒是会支使人,怎么样,我的人用的可还顺手?”
贺除夕点了点头,自然而然的被宋其琛带偏了话题,“玉琢着实是个不错的,不过片刻便将消息打听了个清楚,的确机敏聪慧。”
说着贺除夕反应过来,气得笑了一声,“说正事儿呢,你别打岔。”
宋其琛闻言耸了耸肩,示意她说下去。
“如今钟粹宫上下都在传,武将出身的人家就是没有几分墨水,名字都能和侍女取得相同……还说什么你这般出身,想必也排不出什么让人耳目一新的节目,可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不被责难便是好的了……”
宋其琛闻言浑不在意,“你且叫她们说去,风凉话谁不会说呢,至于我是否真的出身粗鄙,没有才学,到时节目出来了自可一见分晓。”
“你可有万全把握?”贺除夕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我何时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宋其琛抿唇一笑,眼中满是安抚的意味。
第30章 争吵()
时光匆匆,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三日前宋其琛从司乐女官刘素音处回来后,便将《仙桃宴》一曲以及众人的位置安排了下去。而结果也完全不出乎她的预料。
众人只对选取存了疑,在她将刘素音选了《仙桃宴》一曲的原因说出来后,众人便无一不允。
之后除了领舞之位还要有些争议外,其他的位置也都完全正式确定了下来。
随后的三日,便是众人熟悉《仙桃宴》一曲的时间。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这日礼乐课后,许鹊找到了宋其琛,扭捏着向她表达了歉意。
一开始宋其琛还有些迷糊,后来还是经由贺除夕提醒之后才想明白,许鹊为何致歉。
原来许鹊是因为当初她轻信了庄宝璐,从而污蔑了宋其琛,致使事情发酵,引得庄宝璐被遣送回府一事儿前来致歉。
宋其琛想明白了她为何道歉后,却依旧有些茫茫然。
一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之后又是一桩事接着一桩事,庄宝璐一事早就让她忘在了脑后。
二是当初若不是许鹊将事情闹开,庄宝璐也不会被遣送回家,让宋其琛少了个威胁,所以若说生气,宋其琛还真的从未有过。
“所以,她为何突然来跟我道歉了?”宋其琛一边挑拣着妆奁里的东西,一边头也不回的问道:“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要想道歉为什么不早点来?”
宋其琛没有一丝不满的意思,纯粹只是好奇。
窝在榻上翻书的贺除夕闻言眼睛抬也不抬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将领唱的位置给了她,她应该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若是说起对许鹊的看法,宋其琛是无所谓的无视态度,那贺除夕就是十分不喜欢,甚至带了两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