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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宋其琛的意外之喜已是不少,换了旁人,只怕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宋其琛虽也高兴,但终究还是存了两分担忧的。
鲜花紧簇也是烈火油烹,未尝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因此她往后行事只怕更要谨慎些了。
送走了徐德清三人,宋其琛吩咐香培带人将赏赐规整好后,自个儿则进了后堂,吃起了那席难得的御膳。
用过一餐色香味皆好的晚膳,宋其琛洗漱上床后,仰面儿望着床顶的横梁,才觉得今儿个这一整日简直是恍然若梦……
先是宓妃中毒未好,依旧时常陷入昏迷,将赵和铃推到了风口浪尖。
再是皇后临盆,太史局却说要武将家出身的人去压上一压,皇后才能顺利产子。
因此宋其琛被带到了昭阳宫,见到了皇后难产,为了自保,她拿出了从香培处得知的催生药方,药方起了作用,皇后顺利生下了嫡出皇长子,且并非是传言中双生子。
再之后,后宫里头人心慌杂,风起云涌。她和贺除夕怀疑太史局一事儿里或许有宋好音的手笔。
最后便是这晚间的赏赐,襄嫔御膳,桩桩件件都惹人侧目不已。
然而事已至此,多想也是无益,她如今能做的便是走好之后的每一步罢了。
阖眸将这一整日的事情一件件理顺妥当后,宋其琛这才放松心身安然入眠。
第74章 体弱()
永康三年十二月十六,商后诞皇长子;十二月十七上为其赐名为长文;十二月十九其名入序齿写入宗谱。
就在永康三年即将过去的时候,宫里头竟然迎来了这等天大的喜事儿,皇上太后大赏皇宫上下,所有人都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将年味儿都闹得足了些。
虽然说其实大多数人都是高兴不起来的,但皇上太后高兴了,那所有人就都要跟着高兴。
然而这高兴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有人发现,这其中似乎有些不对劲儿的苗头。
一连几日昭阳宫太医往来不断,虽说皇后尚在月子里,传召太医也没什么不对,可怪就怪在,前去昭阳宫的太医都是些极擅儿科的圣手,且太医署里送往昭阳宫的药材,也多是些温养补身,而非补血益气的。
于是乎,因着这两件事儿,就有了大皇子体弱的消息传了出来。
玉琢来与宋其琛说道这个消息时,宋其琛正在摆弄着前几日周述赏赐的那顶孔雀蓝釉麒麟纹三足香炉。
先前叫人从库房里取了一盘青木塔香,宋其琛这时正小心翼翼地把香放置在香炉中,随即又挽起衣袖,拿了火折子吹成小小的星点火光,将炉中的香塔缓缓熏燃,随后又在香塔上点了两滴茉莉油,一瞬间,清甜中带着草木清香气的味道便萦绕在了鼻尖。
盖上香炉盖子,宋其琛鸦睫颤了两颤,才接着玉琢的话叹息道:“皇后这胎本就不顺,大皇子若是真的体弱也是很可能的。”
“是啊,又是产期延后又是难产的,孩子如何遭受得起。”玉琢闻言也颔首一叹。
就着小宫女端过来的铜盆净了手,宋其琛一边细细地擦着手指一边道:“只希望能调养过来吧,不然陛下这一番心意,可就可惜了。”
“小姐您这也太心善了,旁的人不咒上两句就算是好的了,您到是,竟然还在盼着好。”玉琢接过宋其琛手里的巾帕,扔在铜盆里,一边将铜盆端给一旁地小宫女,一边随口道。
宋其琛知道她只是随口一说,尽管这话不合时宜,但也只是嗔了她一眼,教训了一句,并未怪罪。
“说话注意着点,属你胆子大,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说着宋其琛走到了榻边坐下,随手拿了本诗书翻着,又道:“不管怎样,孩子总是无辜的,再多的恩怨也与他无关。”
玉琢闻言摇了摇头,不太懂宋其琛的想法,都说母凭子贵,这宫里头的人,都卯着劲儿的比生孩子,恨不得别人一儿半女都没有,而自己却能儿女双全,然而到了宋其琛这儿,却总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可是生在皇家,哪里又有谁真个无辜的呢?
如此想着,玉琢却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而是走到宋其琛身边换了个话头,说道:“小姐您方才说陛下的一番心意?陛下是个什么心意啊?”
“按照宗谱来,陛下的子女应当从长,皇子从亠,皇女从艹,陛下为大皇子取名长文,且大皇子又是嫡出长子,这个文字便很有深意了,文治武功,陛下倒是一番良苦用心。”宋其琛卷着书页翻看着,轻声说道。
了解地点了点头,玉琢正要再说些什么时,侍女绽雪忽然叩门而入。
“娘娘,昭仪娘娘有请。”
听到绽雪的话,宋其琛眉头微蹙,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刻漏,巳时六刻,眼瞅着就要到午时了,这个时候赵和铃找她是要做什么?
然而来不及多想,宋其琛吩咐香培玉琢伺候着她简单更衣梳妆后,便去了九华殿。
第75章 生病()
一进九华殿内殿,宋其琛便看到了修仪江晏陶与贵嫔祝英英正相邻而坐,反倒是主人赵和铃不见踪影。
宋其琛走近与两人相互见礼后,又各自落座。三人各怀心思的沉默着等了一会儿,赵和铃才从后殿里走了出来。
“久等了。”赵和铃出来后冲着三人抿唇一笑,又连声叫三人不必多礼。
一番客套后,几个人才各自坐下。
“今儿个叫几位妹妹来,一是恭贺襄嫔妹妹晋位之喜,”说着赵和铃看向宋其琛笑道:“年根儿底下宫里头事情杂忙,你迁居一事儿且等上一等,太后吩咐了,麟趾椒房长禧三殿你自个儿选个喜欢的,到时候等过了元宵就给你迁。”
“多谢娘娘。”宋其琛听了赵和铃的话起身施礼道谢,“至于迁去哪儿,娘娘做主就是了。”
“太后亲口吩咐了要你自己个儿去选,本主可不好越俎代庖,总归也不急着定,你回去掂量一下,这两日选定后再叫人来九华殿知会一声,本主便安排人着手去修整。”
赵和铃说完挥了挥手叫宋其琛坐下,示意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宋其琛见状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施礼落座后又看向赵和铃。
今儿个这个时间,赵和铃又是一着找了她们三个来,所以绝对不可能单单只是因为迁居一事,想必应该是另有要事。
果不其然,宋其琛才坐下,就听赵和铃又道:“第二件事儿,便是要与几位妹妹商量一下关于大皇子生病一事。”
“大皇子病了?”祝英英一直垂眸坐在一旁,面色冷淡,再没有了先前的温和柔婉的模样,想来是失子之痛还未散去,方才她一直悄无声息的坐在一旁毫无存在感,这会儿突然出声,倒是惊了几人一下。
赵和铃被祝英英打断了话,也没有动气,反而转首看向祝英英安抚道:“祝贵嫔稍安勿躁,且听本主把话说完。”
说着赵和铃面色冷然了几分,又道:“几位妹妹想必也听说了大皇子体弱一事,只是此事却并非如此。”
“大皇子身子骨的确不算健壮,但却也没到要日日传召太医的地步,只是当日太医说要大皇子的乳母服用些温补养身的汤药,从而间接为大皇子补补身子后,大皇子反而一日弱过了一日,这其中若说没有人动手脚,本主却是怎么都不信的。”
听了赵和铃的话,祝英英不知想到了什么,抚着小腹神色哀然。
江晏陶偏首看了一眼宋其琛,发现她正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后,便开口问道:“那不知娘娘是何意?我等可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宋其琛闻言抬头看向江晏陶,江晏陶察觉到她的视线,也转首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间两人相视一笑,笑里却满是疏离客套。
“陛下与太后令本主查明大皇子一事的真相,但如今年关临近,宫里头杂七杂八的事儿还一大堆,本主一个人实在分身乏术,所以想请几位妹妹帮个忙。”赵和铃边说边笑着打量三人。
闻言三个人俱是一愣,都沉默了起来。
“娘娘请说。”片刻后江晏陶才率先应道。
“本主想着,江修仪负责一应宫务琐事,祝贵嫔则看顾下年节之事,至于襄嫔则与本主一同调查大皇子一事,不知几位妹妹觉着如何?”赵和铃说着视线扫过三人,虽是询问,但其中不可推拒的意思却又十分明了。
第76章 倒药()
宋其琛听到这样的安排后眉头一蹙,随即又很快地舒展开来,她扬唇一笑,开口道:“多谢娘娘信任,臣妾自当竭尽全力。”
“臣妾也自会尽力。”听到宋其琛表态后,江晏陶也没有推辞的一口应下了这份安排。
两人应下后,就只有祝英英一直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赵和铃依旧没等来祝英英的回答,便又开口询问道:“祝贵嫔觉得可行?”
“臣妾想要与襄嫔对换一下。”祝英英抬首看向赵和铃,神色清淡却满含坚决,她直言不讳道:“臣妾如今的情形,只怕做不好年节上一应喜庆的事务,不如让臣妾随您一同调查大皇子之事吧。”
宋其琛听到祝英英的话眨了眨眼儿,隐去了眸子里一抹流转而过的光华。
方才她听了赵和铃的安排后,便觉得不好去掺和大皇子这档子事儿,毕竟无论涉及到了谁,都是她现下碰不得的人物。可是她如今又算是赵和铃一系的人,赵和铃的安排,她着实不好不听从,因此这才硬着头皮应了下来。然而如今见祝英英竟然主动要将这遭事儿揽过去,她心里头倒是不免有两分期待。
但是这期待却不好表现出来,因此她只抬眼瞥了赵和铃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静待着她的决断。
看着祝英英坚决的目光,赵和铃斟酌了片刻后,又看了一眼宋其琛,这才一笑,颔首应允,“如此也好,那就这么定了,襄嫔负责年节一事,江修仪掌理其他琐务,祝贵嫔则与本主一同调查大皇子之事。”
话落,三人都表示并无异议,见状赵和铃满意一笑,又道:“对牌儿账本一类的物什儿等下叫人给你们送去,时候不早了,本主也就不留你们了,都回吧。”
说着想到了什么似得,赵和铃又开口添了一句,“对了,祝贵嫔且先留下,本主与你说说大皇子的情况,你今儿个的午膳便在这儿用吧,有什么忌口想吃的,尽管吩咐三秋就是了,本主先去送送两位妹妹。”
听了赵和铃的话,宋其琛与江晏陶见状对视一眼,起身与祝英英告辞后便随着赵和铃出了九华殿。
殿外三人又客套了一番后,才各自散去。
回到披香阁后,宋其琛思索着赵和铃的话,思来想去,总觉着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索性宋其琛也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性子,既然想不通,她也就将这事儿扔到了脑后,不再去想了,之后又开始着手处理起年节之事,更是没工夫惦记这档子事儿。
从除夕到元宵,整个算起来要半个月的时间,这个年才算是能过完,然而时间虽长了些,事情也有些繁杂,但好在还有旧例可循,宋其琛只要按照往年的安排,再根据如今的情况稍微做些变动也就是了。
所以腊月二十在九华殿接了这项事务后,宋其琛跑了几日,腊月二十七这天彻底与六尚局殿中省交接了个清楚,便算将这事儿处理妥当了。
虽说若有六尚局殿中省决断不了的事儿,她还要处理,但那些终归都是些零星琐碎,用不着如何惦记。
无事一身轻,宋其琛长长吁了一口气后,便捡起了自个儿独特的爱好——逛园子。
虽说如今天寒地冻,但皇宫内院四时有景,步移景异,随时随地都有景致如画的存在,因此宋其琛也不用顾忌时节,这日用了早膳她穿了厚实的莲蓬衣便出了披香阁。
一路从梅花千树逛到了激流坞,宋其琛意犹未尽,不顾玉琢的抱怨,又准备去观德楼找两本书看。
在观德楼选好了书,填好了单子后宋其琛心情大好,本想再去逛逛,但因架不住玉琢念叨,又确实是逛了一圈儿,着实有些疲惫,便耐下了继续逛的心思,准备回披香阁休息。
然而她才出了观德楼,还未向披香阁的方向去,就听到钟粹宫六尚局的方向隐隐约约传来了阵阵哭喊声。
宋其琛眉头一蹙,神色有些不虞,“再有两日便是除夕了,哪里这么不懂事儿,竟在这个时候哭嚷起来?”
如今她帮着赵和铃协理宫务,虽然只领了年节一项,但若真出了什么晦气,她定然也会受到牵累,因此听到那边传来的哭喊声,宋其琛却是不得不管。
玉琢也知轻重,见状只叫香培陪宋其琛重新回了观德楼中,自个儿则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