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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楚赋勃然大怒,恨恨地一摔袖,“好!你可别怪我辣手无情!回去后,我自会向父王禀报……”
“王爷你又何须动怒?”烈焰冷笑着看他一眼,引着他往坑里跳,“我不会治,不代表这世上没有人会治!”
“赵帆的妹子,也中了霜毒,但是她却被一名神医治好了,这事儿,早在鹏城传得沸沸扬扬,王爷想必也不是不知吧!”
“那又如何。”楚赋跟着讽刺一笑,“莫非烈小姐可以将这位神医请到本王这里?”
别开玩笑了!
今早赵帆来找过他,一脸苦相地说神医不愿治皇家之人,任凭他好说歹说都没办法,而且神医此刻已经避走鹏城,行踪飘忽,难以寻觅。
正是因为失去这名神医,楚赋才越发焦虑,急急地捉着烈焰这根救命稻草不放。
毕竟在他的观念里,只要契约乾坤针,就是有活命针在手,什么病都能治疗!
如今神医是找不着的了,而皇妹的病,已经拖到不能再拖的地步,算来算去就只能抓着烈焰不放,救的活也得救,救不活也得救,这责任,必须是烈焰的!
烈焰自然知道这位三王爷想要一个挡箭牌,势必要推她出来,五公主楚骄受这么多日的苦,也算是她活该,皇家的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既然他们无情,也就别怪她无义,即便让她出手,也得从楚赋身上挖下三两肉来,并着要废了楚骄这娇纵的女人。
“王爷这回还真是说对了!要知道这位神医,乃是不世出的世外高人啊,若非因为欠着烈焰一个人情,她是怎么样都不会破戒医治公主的,她早已发下誓言,不愿与皇家之人打交道。奈何我去求她,她便卖了我一个薄面。”
看着楚赋露出惊愣的表情,烈焰冲他一笑,“其实我早已请了神医前来为公主看病,不过神医有事迟迟未来,如今给了我确切的消息。明天。明日这个时候,王爷将令妹带到我苑子,届时,便能看到神医了!”
楚赋目瞪口呆。
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能请动神医的人,竟然是她烈焰?
因为一直注意着烈焰与慕天狂,而火儿又被烈焰有意识地挡在身后,楚赋倒是也没留意那孩子,当然,一个孩子,也不会被他放在眼里,自是不可能太去注意,便因此错过了一些事情,让他往后后悔不已的事情!
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楚赋转身离去,却未曾看到,背后一双冷厉的凤眸,转过一丝狡猾与狠戾!
楚赋啊楚赋,迟早我要拿你去喂什么东西的,且让你再得意几日!
日头高悬树梢,天空净蓝无比。
风过参天巨树,吹皱一池荡漾的池水。
演武场上,所有观看比赛者都已提前入场,一脸兴奋莫名地盯着与演武场连通的一条道。
两边载满了巨大的乔木,树干相接,连成一条常年绿树成荫的宽道。
在比赛即将开始前三分钟,乔木深处,出现了一队人影。
青色的额带,青色的锦缎衣袍,清一色的少年男女,步履一致地跟随在烈焰身后。
在这样一个服装统一的方阵中,一身枣红小袍子、精致地彷如年画娃娃般的火儿就显得极为扎眼,而一手牵着他,墨衣墨发,慢步在林间的慕天狂,虽然相貌普通,但那通身的气质,却如长虹贯月,无论谁都没办法轻视他几分。
“忠道堂!”
“忠道堂!”
“忠道堂来了!”
烈焰视线一扫,没看到楚赋的身影,心中便不由微微一松,想必他是去准备五公主楚骄的事了。
如此甚好,她便不用叮嘱芸珠,藏着火儿了。
以楚赋的为人,自然会想到事先给神医准备些什么礼物。
但楚赋恐怕不会料到,这位神医,会向他狮子大开口,呵呵呵,想到楚赋那张颇俊的脸,化为狗屎绿的表情,烈焰便觉得相当有趣呢!
“你们看烈焰那得意的神情。”忠义堂一位小师妹,站在烈子娇身边,啐了一口道,“好像她已经赢了一样,得意给谁看?”
“就是,看她嘴角含着的那丝笑,我这鸡皮疙瘩都忍不住冒出来了!”
“这假仙的女人,看着就想弄死她!”
忠仁堂、忠义堂、忠德堂,三个堂口的弟子,虎视眈眈地望着烈焰一行人走来。
三方互相交流了一个眼色。
忠义堂的贺军长老,脸上闪过一片阴霾。
烈焰走到他们面前,忽而顿下脚步,神色有趣地望着站在烈子瑜身边,与她穿着同一队服装的烈子娇,“咦,什么时候,烈子娇也成为忠仁堂的人了?我还以为她是贺军的徒弟呢?难道觉得贺军这师傅不行,另投西门长老麾下了?”
烈子娇气得一口银牙几要咬碎。
贺军更是脸皮直抖,恨得满目凶光。
这死女人,她不说话会死是不是?是不是?
烈焰眼睛一转,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哟,原来不是我眼花。除了烈子娇外,还有好几名实力冒尖的忠义堂、忠德堂弟子,如今都转为忠仁堂弟子了?这是要干嘛?想要争取满分的节奏嘛?”
烈子娇瞪着牛眼,又有些彷徨地看了看一身冰冷,持续散发着冷气的慕天狂一眼,“你你!你不要躲在男人后面,你出来烈焰!带着你的队伍上场!”
烈焰笑了笑,挥挥小手,嘱咐慕天狂带上火儿,先去座位等着。
意兴阑珊地拖着一支步调节奏一致的队伍走向场上,烈焰清浅地瞧了他们一眼,“人不要脸,果然是天下无敌呢!现在忠仁堂忠义堂与忠德堂,是正式并为一家了?那看来,以后也用不着有四堂存在的必要了。”
“你!你废话!”西门拔怒吼一声,“烈焰,休要猖狂!今日就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
“呸!还厉害呢!厉害就不用三个堂口临时集中高手,并成一支队伍了!”烈雪讽刺地一笑,“你们打什么主意,在场这么多人,难道还不明白嘛?真是恶心!这种事也就你们这票无耻之徒,能够做的出来!即便是你们忠仁堂得到全满分!那又如何?顶多与忠道堂打成平局而已!”
平局就够了!忠仁堂大长老西门拔,眼中闪着恶狠狠得怒意。
平局就用不着被踢出烈火山庄。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三堂做这准备时,早已想到今日会被烈焰一行人奚落。
但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这么干。
若是不把三堂所有的高手集中起来,车轮烈焰的话,他们势必会输。
拿不到季比排行榜总分第一的堂口,就要从烈火山庄内滚出去!从此消失!
他们怎么可能愿意离开烈火山庄这颗大树啊?
他们绝不能再次输给忠道堂了!
这一回,他们三堂是凝聚成一股力量,势必要拿下这场次得全满分。
只有一直一直和烈焰这个废物交手,他们才有可能得到第三局全满分,平局就平局,当初订立合约时,只说输的一方滚出烈火山庄,并没说平手会如何,那赌约便不作数了!
第113章()
可以说,他们几人想法不错,但是!
事实真会向他们想的那样发展嘛?
“东西都准备好了?”
“是的王爷,想必这位神医是个眼界十分高的人,小人一切按照王爷的吩咐,礼物面面俱到!”
“嗯。”楚赋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
若非这妹妹害人,他又何须到处去求人!
总算还是有救的,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去跟父王交代。
他这边一有风吹草动,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兄弟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王爷,您真的相信烈焰?说不定她是胡吹大气呢?”那高手撇了撇嘴叫道,“她说她能请来神医,还说神医欠了她一个人情,说不定都是她自己瞎编的!”
“她敢欺骗本王!”楚赋狠狠一握拳,“皇妹若是有事,我要他烈火山庄上上下下陪葬!”
“可是王爷不是很想收服烈火山庄嘛?”
“是又如何?权衡利弊,我只能将烈火山庄推出来当挡箭牌,承受父王的怒火。若非如此,难道要本王亲自去承受?哼!”楚赋皱了皱眉尖,“可惜是可惜了一点儿,但也没办法了!若是神医能够将皇妹救治过来,那自然另当别论。”
“到时候王爷打算……”
“扣扣扣!”
门扉轻响,楚赋伸手打断随侍的话,示意他过去开门。
房门一开,一名风尘仆仆的兵士从外走了进来,当即跪下见礼,“见过三王爷,小人带来了国主的一道密函!”
楚赋的随侍接过那人递来的密函,向他摆摆手,那人便依令退出门外。
楚赋取过密函,翻开一看,神色微微一怔。
那随侍不曾说话,且看楚赋神色有异,暗自腹诽不已。
“他竟然也来了?”
随侍还是没有开口,因他跟随楚赋多年,早已摸透了这位王爷的脾性,表面上瞧着似乎斯斯文文、和善可亲的王爷,其实私底下脾气不见得那般和气,且疑心甚重,若是底下人,多问几句,或许还会引起他的怀疑。
因此他已经习惯了,事事不发言,除非是王爷让他开口问开口说。
楚赋冷笑一声,“何夺,你知道嘛?他竟然也要来鹏城,这可真是不多见啊!”
那叫何夺的随侍,抬起脸来,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三王爷楚赋,“王爷指的是……”
“日不落帝国身份显赫、位高权重的那人。”楚赋扯了扯嘴角,淡淡笑道,“摄政王轩辕靖。”
何夺大吃一惊,“摄政王要来鹏城?前阵子不还谣传,摄政王病况危殆……”
“可不是嘛,若无意外的话,今日下午就能抵达鹏城境内。至于他的病。”楚赋的嘴角滑过一丝阴冷,“你也说是谣传了,我们离帝都,千万里之遥,消息传来传去,再传入我们耳中时,都不知道被有心人改过多少次了。”
“可是摄政王此次出行的事情,此前半点消息都没有收获……”
楚赋一扬手,冷道,“摄政王何等雄才伟略,身在千里之外,早已运筹帷幄其中,他的出行,自然隐晦,他若不想让人知道,哼,我看天下间,就没人能够知道了。”
“王爷的意思是,这会儿,是他自己放出的风声?”随侍何夺惊问,“属下听说,摄政王有一弟,久居鹏城,平时保护的十分好,鲜少有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
“嗯。”楚赋点了点头。
“那这么说,摄政王此番前来,很有可能是来探望他这位兄弟?”
“也许吧……”楚赋意味深长地一笑,“鹏城前不久传出混沌灵根出世一事,我想这么久,帝都那头,也是该有所动静了。”
“王爷的意思是,这摄政王是为混沌灵根而来?”何夺一惊,转而细思不语。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想要弄清楚混沌灵根目前在何方的,又何止摄政王一人。”
“呵呵呵。那鹏城可就热闹了。”
“可不是。”楚赋晃了晃手,“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治好楚骄的病再说。鹏城绝非久留之地,治完楚骄的病,我们尽快动身离开此处。”
“是,王爷。”何夺顿了顿又问道,“那摄政王那头,我们是否应该依国主所言,前去接待?”
楚赋冷冷地扫了何夺一眼,何夺顿觉自己这话问错了。
楚赋站起身来,神色温吞地向门外走去,淡淡地丢下一句,“你说呢?”
何夺刹那间汗流浃背,噗通跪倒在地,“属下失言,请王爷责罚。依属下愚见,既然摄政王此行极其低调,那就说明不想让外人打扰,我等自然是不大好前去叨扰摄政王。”
门扉一闭,楚赋的身影已经消失,何夺却还是跪在那里,心里憋闷的慌。
楚赋自然不会顾及何夺的心情如何,他只知道,他此刻心情亦非常非常不爽利。
父王的信中,措辞何等卑微渺小,将那位位极人臣,执掌日不落帝国半壁江山的男人,奉为神灵,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前去接洽,伏小做低极尽拍马之能。
然则他楚赋又如何能拉得下这张脸来!
他楚赋天生就应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何须溜须拍马,奉承这位摄政王。
心里有什么尖刺的东西突破出来,楚赋越走越快,轰一声砸碎了身侧的花园石桌,怒啸一声。
总有一日,没有人可以压在他楚赋头上!
没有!
他楚赋,终有一天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神!
“备车,去北城门迎接摄政王!”铿锵字句,犹如生锈的金戈,含着一股难掩的戾气。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领命而去,哪里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