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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秋亦:“中间的叫白骨针,周围四个叫白骨钉,这是他那时候留在我身上的”。
把这种东西镶嵌在一个五岁孩子的身体里?绕是周起因为石秋亦涉嫌教唆喻歌隐瞒自己,他也忍不住替石秋亦捏一把汗,周起道:“这东西镶嵌在你身体里以后,可有什么后遗症?”
“呵呵”石秋亦苦笑:“它助我提升了一大把法力”。
这也挺好,周起心想。
哪知石秋亦又道:“却在我以后的修行中,吸走了我一半的道行,你知道这有多可怕吗?我本来可以更厉害的”,石秋亦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不愤,可能这事放在谁的身上谁也不好受。
石秋亦的法力被吸走了一半?是不是可以说成石秋亦的修炼速度慢了一半,但是他现在已经很天才了,周起曾经和石秋亦比试过,后来是他赢了,但是如果石秋亦带上被吸走的一半法力呢?
周起:“这东西还能吸走人的道行?”
“何止”石秋亦道:“他还能要了我的命呢!你也看出来了,现在的我和上一次你遇见的我,有很大不同吧”。
的确!上一次周起遇见石秋亦的时候,是联合几个道友追杀虎妖,那时候石秋亦虽然也是一副病秧子的样子,但是比现在的好多了,起码没有娇弱到走上一步就要喘一喘咳一咳的地步。
每个修真者都有一副健康的身体,但石秋亦是个意外,每一次和石秋亦相处时,周起就没见过石秋亦是个健康人的样子,所以这次拜访石家,石秋亦咳的厉害,周起也没当一回事。
“你没想过拔掉它吗?”刚问出口,周起就发现自己问了句废话。
果然,石秋亦道:“想过啊,拔不掉”。
“石家主呢?也没有办法吗?你们怎么不找其他人问问呢!也许有见过的呢!”周起这么问,是肯定石家没有找别人打听过这些钢针和钢钉的事。
这个修真者的圈子就这么大,如果石家找别人问过的话,那事情的经过肯定早就经过了周起的耳朵里去了,但是周起没有听说过钢针和钢钉的事,就足以证明,石家一定没有寻求外界的帮助。
这就有些奇怪了,毫无疑问,石秋亦肯定是石家这一辈中最有天赋的人,石家一定会倾尽全力培养他,而是石家也确实这么做了。
石家少主的位子都是石秋亦坐了,可见石家对石秋亦的态度可见有多重视,可是石秋亦中了这种东西,为什么石家却沉默起来了呢?
“他们他们帮不了我”石秋亦对周起隐瞒了实话,石家当然帮不了他,因为他小臂上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斗篷男人干的,而且石家干的。
周起觉得石秋亦说话非常可笑,甚至漏洞百出,就算石家没有能力拔掉石秋亦胳膊上的针,但是这并不妨碍石家可以去外界找人帮忙。
石秋亦作为石家这一辈最有天赋的继承人,石家没有理由不护他周全,尤其是在修行方面。
但是石秋亦的法力被白骨针吸走一半,石家却不闻不问,解释只有两个,一个是石家根本不知道石秋亦胳膊上插着一根针,二是石家不仅知道这根白骨针,或许是石秋亦胳膊上的白骨针还和石家脱不了关系呢。
石秋亦被镶嵌白骨钉的时候只有五岁,没有理由不告诉家人,而他的家人是怎么做的呢?
想起在走廊上石秋亦和石挥对于彼此的态度,除了客气只有疏离,好像一眼都不想看到对方,今天他们在走廊上遇到石挥可谓是相当“巧合”。
大冬天的,河面都结上一层冰了,石家主为了站在周起必经之路的走廊上喂鱼,专门冰面砸出一个大窟窿真是不容易。
但是周起却被石秋亦请走了,后来因为周起和石秋亦待在一起,石挥看石秋亦找上来的时候,就没摆过什么好脸色,周起更加有理由相信他的第二种推断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父亲对自己如此优秀的亲儿子如此的不待见?
第74章 再遇黑斗篷()
周起没立刻答应帮助石秋亦,只幽幽道:“你这胳膊上的白骨针有点不简单啊”。
周起和喻歌没马上回酒店,两人在石秋亦院子里的另一个房间住下,石秋亦把两人安排在房间里,就被周起那明显是送人的目光送走了,临走前还不忘交代喻歌一句:“你可别露馅了”。
喻歌终究还是没能完成石秋亦交代的任务,她顶着周起审视的目光撸狐狸毛,最后终于忍不住把石秋亦胳膊上的白骨针的来历交代的清清楚楚:“周郎,他是阿寻的朋友,你能不能帮帮他?”
周起有些无奈,喻歌好像把他当成万能的了,今天之前他根本没见过这种钉子,哪能说帮就帮?
第二日下午,石秋亦邀请两人参加一个小镇的庙会,三人开车三小时到小镇,这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小镇的大街小道灯火通明,路边摊上买着各种吃的玩的。
哪怕喻歌现在是已经有一千岁高龄的妖,也依旧改不了贪玩的心,走了半条街,喻歌发现居然有一个买纸灯的摊子,她走过去问:“有海棠花图案的纸灯吗?”
“有有有”摊主大叔连忙应声,从车里拿出海棠花图案的纸灯。
这纸灯的做法不比一千年前的纸灯做的好看,海棠花画的也不鲜艳,里面的灯竟然还是用节能灯做的,喻歌拎着纸灯去找周起:“周郎你看,这纸灯”。
“纸灯怎么了吗?”周起问。
喻歌道:“是一千年前,佳星送过我一个海棠花图案的纸灯,我还把它挂进淮水居的院子里呢!你记得吗?”
周起没记得,却想起小棠送给自己那副灯下美人图,上面的喻歌手里拿着一个海棠花图案的纸灯,但周起不提这些,他只道:“你很喜欢海棠花吗?下次我在夕楼种一棵”。
喻歌瞬间耷拉下脑袋,心道周起我在岔开话题了,因为周起几句话,喻歌逛庙会都没有心情了,这就使三人行一下陷入沉默,先前这三人中都是喻歌挑起话,现在她不说话,就没人再说话了。
三人回去的时候,是周起开的车,喻歌坐着副驾,来时是石秋亦开的车,周起和喻歌并排做后座,现在回去他们又是并排坐,让石秋亦有些不爽。
车平缓开到一片郊区,两边的树朝后倒去,直到消失不见,突然,周起猛的一踩刹车。
上车的时候,喻歌作死没系安全带,现在刹车猛的被踩,喻歌惯性朝前摔去,周起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这才让喻歌的头没与挡风玻璃亲密接触,周起道:“早让你系上安全带,就不听!”
喻歌心虚,她不是不系,是想让周起帮她系,那知道周起这么没情商!她转移话题:“怎么突然踩刹车?”
周起指指前方,喻歌看过去,只见一只绿眼兔子正在前灯的灯光下打着圈转,转的还有点快,一圈又一圈,一分钟能转好几十圈。
喻歌:“怎么有点熟悉?”
周起:“这是小鬼变的,就是想讨一点过路费”,说着,周起就拿出自己的钱包要打赏小鬼,倒不是他怕了这小鬼,而是纯属施善心。
周起说完这句话之后,喻歌总算想起哪里眼熟了,她道:“上次去抓断头哥的时候,还遇到这种小鬼了呢!”
“哦”周起问:“那你们打赏了多少?佑宁和小青应该还是挺畏惧这种小鬼的吧?”
喻歌:“没打赏,我把小鬼吓跑了”。
“呵呵”周起笑笑:“但是忘了你这个大妖!”周起从钱包里取出面值最小的五元纸币,团成一小团准确扔进兔子画地跑的圈子里。
一般这样做了以后,兔子就是叼着钱,然后不再打扰行车,然而这兔子并没没有走,依然绕着那个圈跑。
石秋亦从后座伸出头夹在两人中间,他稀奇道:“不会是嫌钱少吧?你大方点,扔一百的”。
周起照做,又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团成纸团子重新扔进圈子里。
而那兔子却依然没有离开,难道还是嫌少?
石秋亦不耐烦:“这鬼兔子未免太贪心了,凭我们三个还用得着给这种小鬼路费吗?直接压过去,压不死它!”
周起照做,从兔子身上碾过去,周起并不担心兔子会被碾死,好歹也是小鬼幻化的,不会被普通的车压死。
车子开过去,喻歌从后视镜看兔子,那兔子已经停止转圈跑了,一般情况下,小鬼不满足打赏,就会一直缠着车,直到制造出一场车祸。
而后面的鬼兔子,不仅没有跟上来,反而直接坐下来看着他们的车,喻歌可不认为鬼兔子是因为怕了车上的人物不敢收钱,如果真的是因为惧怕,一开始它就不应该拦路。
喻歌正看着兔子,趁着后车灯最后一点照射下,她看到那兔子咧开了嘴,好像正朝着她冷笑,喻歌正想看清楚,最后一丝灯光离开了兔子,喻歌只看到黑暗中的兔子只有两颗眼珠子幽幽的冒着绿火。
“不对!”喻歌突然道。
“怎么了?”周起问。
喻歌:“那兔子的眼睛是绿色的,瘦猴子的眼睛也是绿色的,黑斗篷的眼睛也是绿色的,他们的眼睛是一样的?”
周起从镜子中看石秋亦,意思再明显不过,喻歌到现在才看出来可以说是她记性不好,那石秋亦怎么没看出这一点呢!他之前是见过瘦猴子和黑斗篷的啊!
周起现在严重怀疑,石秋亦是故意把他们带到这里的,如果一会能碰到那个所谓的黑斗篷,那么周起就可以肯定石秋亦就是故意的。
“我虽然见过黑斗篷,但是并没有看见过他的眼睛啊!”石秋亦有些无辜,他是真的没见过黑斗篷的眼睛,然而周起并不相信。
车子没开出去三分钟,马路中央迎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或者这不算是人因为它没有脚,也没有脸,或许也没有身子,只有竖起来的帽子下,隐隐可见有些绿光。
周起瞪一眼石秋亦,石秋亦简直想哭,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滴滴”周起按喇叭。
黑斗篷不为所动。
周起道:“石秋亦,你最好现在就跟我说实话!”
“实话?什么实话?”石秋亦还想抵赖。
周起转过身面无表情看他:“小鱼儿昨天都和我交代了,你那胳膊上的白骨钉,根本不是什么黑斗篷给你镶嵌上去的,而是你的父亲,石家主亲自镶嵌上去的。
昨天你告诉我白骨针是黑斗篷给你镶嵌的,其实我一点都不相信,你把祸水引到黑斗篷身上,到底是什么目的!你现在最好跟我实话实说,否则你别想我帮你,现在你就给我下车!”
石秋亦先是心想,下车,谁下车?这车可是我的!然后目光撇喻歌。
喻歌连忙躲闪。
石秋亦非常无奈:“不是说好了不告诉周起的吗?”
喻歌理直气壮:“你要欺骗周郎,我可不帮你!”喻歌话说完,周起的心情突然愉快起来,他揉揉喻歌的脑袋。
石秋亦看着周起的那只手,心里五味成杂,他不得不老实交代。
石家几百年来供奉的那只就是眼前的这只,石秋亦并不确定这黑斗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或许几百年来的石家人也不知道它的来历。
石家只要把每任少主一半的修为和供奉黑斗篷,就能换取石家的安宁。
这种供奉的关系一直维持了三百年,直到一百年前,石家反抗了,反抗的后果是失败,黑斗篷可以守护石家的安宁,自然也可以把石家扰的不得安宁。
反抗之前,当时的石家家主遣散了所以旁支,让他们自谋出路,才得以保全石家大半数人。
那些自谋出路的旁支受家主交代,改了姓氏,多数改成“赵、钱、孙、李”几个姓氏,这才有了虽然是石家旁支的后代,却姓赵的赵曦文。
黑斗篷当时并没有打算真的毁了石家,只是想给石家一点教训,他还需要石家长久的供奉,但是他显然不想简单算了。
那它把石家整的差点散架,后来给了苟延残喘的石家一线生机,代价是石家以后不仅要供奉出每一任少主一半的修为,还要少主的寿命。
规定是石家选出家族最有天赋的孩童当少主,在少主五岁时,家主会把白骨针和白骨钉镶嵌在少主的胳膊上。
那白骨针和白骨钉是黑斗篷东西,以前的白骨针是吸走少主一半的修为供奉黑斗篷,现在黑斗篷的规矩是,白骨针等于是送命针。
它不仅吸走了每一任少主一半的修为,还会吸走每一任少主的寿命,直到这个少主到了三十岁,白骨针会吸走这个少主所有的修为和寿命。
石秋亦今年已经二十八了,如果他不能在两年之内送黑斗篷去死,那他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