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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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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忧解劳!”年世重轻叹一声,终归走到了道德殿的门口。

    大雪纷飞而下,来年定会有个好收成。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可是身子有些冷,许是心冷的缘故。

    这皇宫虽好,却处处冤魂不散;

    这皇宫虽大,只皇帝一人为尊。

    刘忠就在外头等着,见年世重终于走出门,便笑道,“大将军终于想通了?这边请!”

    年世重点了头,望了望外头的雪,顾自笑了笑,“让公公久等了。”

    身旁的奴才撑着伞,刘忠领着年世重去了天牢,这才带着所有人都退下,“年将军自己看着办,这事成与不成都在将军的一念之间,而将军之功,许与不许,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间。”

    年世重点了头,从一侧的奴才手中拎了食盒走进天牢。

    刘忠冷笑两声,看着年世重的背影消失在灯火处,才算转身,“都撤了吧,别叨扰年将军与太子殿下叙叙旧。”

    音落,守门的天牢守卫紧跟着都撤离。

    空荡荡的天牢,年世重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重重落在地面上。天牢里安静非常,不似寻常般的充满哀嚎与惨叫。

    在僻静的死牢里,年世重顿住脚步,望着极为干净的死牢,眼底的神色稍显黯淡。

    “开门吧!”他扭头冲身边的狱卒开口。

    狱卒开了锁,放了年世重进去,而后又重新落了锁。

    年世重只觉得自己心头的锁,也跟着落了下去,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食盒。明灭不定的烛光在小小的四方桌上跳跃,桌上的饭菜,一动未动,看样子一口都没吃。

    将食盒放在桌面上,年世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太子殿下何苦危难自己?就算不吃不喝,又能怎样?”

    死牢内,依旧静悄悄的。

    一身囚服的萧东乾躺在板床上,背对着外头,一动不动,对周遭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年世重将案上冰冷的饭菜都收拾了一遍,放在了一旁的角落里,腾出桌案,将食盒内香气腾腾的饭菜都摆了出来,一壶好酒、两口杯盏。

    醇厚的酒香在牢内慢慢的溢出,酒水入杯,发出清晰的“叮咚”之音。

    “太子爷可是在怪罪微臣,临阵倒戈,以至于一败涂地?”年世重端起酒杯,慢条斯理的打量着杯盏中的酒水,“若非如此,只怕来送太子爷一程的,就不会是我了。”

    音落,板床上的萧东乾翻了个身,终于坐了起来。

    满脸的胡子拉碴,数日不见,几乎容颜尽改。苍老,颓废,绝望,让曾经意气风发,意图染指天下的男子,成了此刻的模样。

    囚服在身,他已经是将死之人。

    定定的望着眼前加官进爵的年世重,萧东乾唇边噙着冷笑,眼神却极为呆滞,“不知道年将军如今得了什么好处?”

    年世重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皇上钦赐护国大将军之职,为皇城三十万禁军统帅。”

    听得这话,萧东乾点了点头,没了彼时的张扬跋扈,反倒平和了很多,“看样子,我还算是有点价值。拿我的命,换你三十万大军,父皇这笔买卖,只怕是要亏了。”

    “亏不亏,皇上自己清楚。”年世重坐定,继续往自己的杯子里沏上一杯酒,“太子殿下不打算与微臣痛饮一番吗?”

    萧东乾缓步走过去,看一眼案上极好的荤素佳肴,“断头饭还能吃得下?”

    年世重晃了晃手中的杯盏,“吃也是死,不吃也是死,何比为难自己?”

    闻言,萧东乾将杯中的酒,狠狠灌入嘴里,继而笑得悲怆凄凉,“年世重,亏你还有脸来见我。如果不是你,也许今日荣登大宝的人,会是我。”

    年世重摇头,“太子殿下,要听真话吗?”

    萧东乾一怔。

    却听得年世重道,“彼时宫外,傅声领着二十万大军压城,整个东都,太子殿下与微臣的人加起来,里里外外也不过十多万兵力。其次,皇上手中还有三十万禁军未动。殿下应该知道为什么。”

    “他等着我自己闯宫,等着我犯下滔天大罪,等着送我去死。”萧东乾又是一杯苦酒下肚。

    皇帝,是废定了太子,杀定了他这个儿子。

    三十万不动,却让边关大将回朝勤王,这意味着什么?

    让事情无限的扩大化,让罪名无限的深化。让萧东乾没有翻身的余地,也没有周旋的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让他成为天下人,人人得而诛之的篡国逆贼。

    先不说他是皇帝,单单就父子人伦而言,这已经算是到了绝情至极的地步。

    有时候,父子之间也需要缘分的。

    无缘的,父子反目。

    年世重自然不会告诉太子,自己把龙凤印鉴交给了皇帝,才会博取皇帝的信任。而萧东乾,也从未想过,龙凤印鉴会在年世重的身上。

    “那么今日,是来送我走的?”萧东乾痛苦的合上双眸。

    年世重深吸一口气,“皇上的意思是,不过除夕。”

    “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不能流芳百世,也算是遗臭万年了。”萧东乾苦笑着,绝望的脸上,溢出几许狠戾,“年世重,那你可曾想过,在你动手之前,你所有的秘密都会送到皇帝的跟前?”

第237章 送太子上路2() 
年世重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波澜,只是苦笑着将杯中的酒喝下,“太子爷可曾想过,为何我会来此?是皇上的意思。”

    他抬头,“皇上为何非要我来做这件事,无非是想给我机会,让我背上杀死前太子的罪名,而后——将来若有变故,就只能由我一人承担。”

    萧东乾冷然,“看样子,父皇并不信你。”

    “人只有到了绝处,才会死死的攀着藤条。我只有到了绝境,才能为皇上所用。不管做什么事,总归是有代价的。”年世重起身,“太子殿下,时辰不早了,该上路了。”

    萧东乾定定的望着他,“真是没想到,最后的赢家是你。”

    年世重不愠不怒,“敢问殿下,此生可还有什么遗憾的事情?”

    “有。”萧东乾点头,“我有一件心愿未了。”

    闻言,年世重蹙眉。

    元和十六年,腊月二十九,前罪太子萧东乾,畏罪自缢,死于天牢,终年二十八。

    皇长孙萧珏,次子萧云被废为庶民,囚于天牢之中,等到来年再行定罪!

    但凡与太子府有牵连之人:亲近者,三族以内,杀!疏离者,三族以外,悉数流放,或贬谪疾苦之地,永世不得返回东都。

    其子孙后代,世世代代为罪民,不可入朝为官。

    因为时逢除夕,所以太子萧东乾的身后事一切从简。

    皇家有谕,不可哭丧!

    而萧东乾生前谋反,死后不得进皇陵,棺椁随皇长孙等人流放出东都,去了苦寒之地。生前萧东乾也算是风光得意,死后却落得如此悲凉的下场。

    不得好死,还连累了所有的亲眷。

    若非身为皇嗣,皇帝便会诛其九族。

    可惜,皇室诛不得。

    皇帝嗜杀,由此可见!

    芙蕖将自己在前堂听到的事情讲给上官靖羽听,愕然惊觉上官靖羽有些走神,不觉低低的喊了一声,“小姐?”

    上官靖羽怅然回过神,“哦”了一声才道,“讲完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芙蕖不解。

    站在回廊里,听着回廊里的竹简发出“哩哩啰啰”的声响,望着外头皑皑白雪,上官靖羽的面色不太好看,“我只是在想,太子该死,可是稚子无辜。”

    芙蕖道,“听说皇长孙才十岁,而二皇孙才五岁。”犹豫了一下,芙蕖对嘴问了一句,“小姐,你觉得皇上会杀了自己的孙子吗?”

    上官靖羽扭头看她,“我问你,斩草要不要除根?”

    “可血浓于水。”芙蕖皱眉。

    闻言,上官靖羽摇头,“孩子长大了,一定会为父报仇,对皇上而言终究是个隐患。”她没有直言,这些东西毕竟也不是小女子该管的事情。

    雪已经停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但天空依旧没有任何光线。许是到了夜里,还会下雪吧!

    雪地里到处都挂满了红绸,太子那头不许挂丧,不许哭丧,却还是死了人的。而整个东都城却都陷在一片欢悦笙箫里,满目的喜气洋洋,丝毫不受太子之死的影响。

    所以说,这个世界不管离了谁,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老百姓不会知道朝中的变迁,官员照样还是那一批官员,没站错位置的都照样抱着他们的荣华富贵。站错位置的,下辈子投个好胎,重新来过。

    也就是这样罢了!

    府中到处都吵吵闹闹,忙忙碌碌的,上官靖羽干脆偷闲,带着芙蕖去了江边走走。

    江边的雪覆盖在杨柳上,看上去就像冰雕的一般,甚是别有风味。

    江面没有结冰,但也没有船只,到了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忙碌着,谁还有闲情雅致来这里闲逛着。

    当然,冤家路窄除外。

    年玉莹大老远就看见了上官靖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由远及近的上官靖羽。

    四目相对,雪地里,一个一身清素,一个一身的华贵。

    只不过,一个眉目如玉,一个面有怒意。

    “好巧。”年玉莹冷笑。

    上官靖羽一笑,“错,是不巧。”

    “如今你是一等公的女儿,却没想到穿的这般素净,反倒有些——”年玉莹鄙夷的打量着上官靖羽,不管什么时候,上官靖羽一身的素净,总是那么碍她的眼。

    闻言,上官靖羽轻嗤笑着,“我又不是眠月楼的姑娘,非得花枝招展才能招蜂引蝶。花之暗香有风来,何必呢!”

    芙蕖这才领教到,素颜在小姐身边待了一阵子,委实也有好处。连带着她都听出来,小姐骂人不吐脏字的功夫。

    将这花里胡哨的年玉莹比之眠月楼的姑娘,还不得将年玉莹气个半死,又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事实上,将年玉莹比之眠月楼的姑娘,上官靖羽觉得,太贬低了眠月楼的姑娘们。

    萧东离说过,这些女子都是自力更生,各有一技傍身。虽然是沦落风尘,但也都是迫于无奈,并无半点输给大家闺秀。

    输的,只是出身罢了。

    年玉莹绷紧了身子,哑然失语。

    上官靖羽笑着,落落大方的从她身边走过去。临走前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忘回头笑道,“对了年姑娘,这水太凉,这次下去可就上不来了。雪地路滑,可要当心啊!”

    芙蕖紧跟着道,“小姐所言在理。这前后都不见人的,可不像上次那么好运了。”

    “你们!”年玉莹切齿。

    上官靖羽领着芙蕖快步而去。

    只是心头有些怪异,好端端的,年玉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她方才的模样,似乎不是在等自己,难道是在等着谁?

    晚上就是除夕大团圆,谁不是在家忙得不找北,她还有这心思在这儿等人?

    “小姐,怎么了?”芙蕖低低的问。

    上官靖羽走出甚远,想了想,还是顿住了脚步。环顾四周,便花重金租了一艘画舫,上了船一瞧究竟。

    画舫在水雾弥漫的江面上缓缓行进,上官靖羽坐在窗口,扭头望着窗外。年玉莹今天穿红戴绿的,在雪地里格外的眨眼,教人一眼就能认出她的方位。

    “小姐,是不是哪儿不对劲?”芙蕖问。

    上官靖羽一笑,“等着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对劲,小心无大错。”

    哪知她这话刚说完,便瞧见了一抹倩影快速的奔向年玉莹。

    那个身影是——

    上官靖羽“嗖”的站起身来,小心的合上窗户,“芙蕖,去吩咐船家靠岸。”

    芙蕖颔首。

    心道,那个女子分明就是六姨娘,她就算是眼拙,也绝然不会认错,所以小姐才会

    画舫停在岸边,上官靖羽靠在窗口,只在窗户上开了一道极为细小的缝隙,以手抵着,免得被风吹开,教外头的人看见船上的自己。

    年玉莹不耐烦的瞧着暮雨,见她笑着放下手中拎起的裙摆,摆了架子冷道,“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磨磨蹭蹭的,真是烦死了。”

    暮雨面色一僵,“府中事忙,一时脱不开身。”

    “哼,那不如等你忙完了再来找我吧!”年玉莹掉头就走。

    “玉莹。”暮雨低唤。

    “喂!”年玉莹眸色冰凉,“我警告你,我现在是护国将军的妹妹,你再敢叫我的名字,别怪我不客气。”

    闻言,暮雨不言。

    见状,年玉莹,环顾四周,不耐烦道,“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还赶着回去呢!”

    暮雨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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