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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年世重躺在床榻上,望着端坐身边的暮雨。
暮雨道,“听说那海润是个硬骨头,如今又升为工部尚书,这背后有上官靖羽动的手脚。看样子,老头子已经在六部为二皇子铺路了。太子爷没了,二皇子和三皇子至少要选一个吧?相府选的是二皇子,那将军要选的是谁?”
年世重摇头,“暂时还没决定。”
“要不,选二皇子吧!”暮雨道,“三皇子出身太低,又不得宠。只不过如今相府跟二皇子联姻,更是亲厚。不如将玉莹许给二皇子,将来二皇子荣登大宝,玉莹必定前途无量。咱们踩着相府上去,不是更好吗?”
“你说得简单。”年世重起身,“你以为上官凤是吃素的?他这么多年的丞相,不是白来的。皇帝对上官家的予以厚重,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就因为如此,二皇子将来若是登基,绝对不会让上官家好过。”暮雨笑道,“将军忘了,外戚专权,自古以来都是帝王大忌。所以二皇子将来,一定容不下上官家的。”
年世重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现在下此结论,为时尚早。”
暮雨笑着替他更衣,“未雨绸缪,不是将军的一惯作风吗?”
“这你就别管了,朝廷之事,我自有主张。”年世重起身。
外头,暮云叩门。
年世重出门,主仆二人说了两句,年世重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暮雨,“你先走吧,我这里还有事要处理。”
暮雨自然也识趣,点了头,收拾了一番,就高高兴兴的出门了。
临走时还不忘跟暮云说上两句,“哥,将军府我可是交给你了,别让有心人占了我的位置,你可懂?”
暮云一笑不语。
望着暮雨离开,暮云才重新进门,给年世重请了安,“将军,如何处置?”
“既然看见了芙蕖,那么上官靖羽一定就在附近。不要打草惊蛇,去把上官靖羽找出来。”年世重一边穿衣服一边吩咐。
暮云颔首,“明白!”
床底下的上官靖羽慌了神,糟了,芙蕖被发现了。
坏了,芙蕖怎的不听她的劝告,她不是交代过,若是未时不见她,就让芙蕖出去找汤伯吗?怎的
这下可好,一锅端!
望着端坐在床前,死活不走的那双男人靴,上官靖羽叫苦不迭。
都办完事了,怎的还不走?
难不成这床榻上还留着暮雨的气息,所以年世重舍不得走?
外头响起了脚步声,从各个门房里出来的,约莫有十数人,一个个佯装成小沙弥去寻找上官靖羽的下落。
当然,前提是不能惊扰芙蕖。
上官靖羽趴在床底下,只能干着急。
但愿芙蕖够机灵,看她没出现,就赶紧去食为天,如此大家才能各自保全。
不多时,外头的人来报,说是并没有找到上官靖羽的踪迹。闻言,年世重才起身快步往外走。
见状,上官靖羽总算松一口气,听得外头的动静彻底消失,才从床底下爬出来。再不出来,身子都要僵硬了。底下空间太小,她爬出来,攀着床沿终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手麻脚麻,整个人都有些晕晕的。
一动不动的趴在下面好几个时辰,是人都要受不了。
她打开一道细小的门缝,外头没有人,许是都去了别的地方,或者都盯着芙蕖。
院子里放着几口大箱子,悉数叠在一辆板车上。
这是做什么?
年世重有那么好心,拿钱来寺庙烧香拜佛?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上官靖羽小心的走出去,可才走到院门口,外头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这个时候躲哪儿都不是。
二话不说,上官靖羽一眼就落在了那箱子上。
掀开箱子,她才发现,里头竟然是空的?
躲在箱子里,听得外头的动静。
有人拿着绳索把箱子绑起来,重新固定在车子上,而后便传来暮云的声音,“那丫头抓住了。”
上官靖羽蜷缩在大箱子里,掰开箱盖,透过细小的缝隙看见外头,被撞在麻袋里的芙蕖。羽睫骇然瞪大,糟了芙蕖被抓住了。
年世重冷然,“带回去再说。”
这话刚落下,从天而降四道黑影,就像发了疯似的,一把夺过麻袋,撒丫子就跳房顶跑了,边跑还边道,“没事了没事了,不用继续跳舞了。”
这声音,怎的这般熟悉?
上官靖羽险些叫出声来,是魑魅魍魉!那四个东西?
萧东离不是说过吗?
让四个人跟着她,有危险的时候必须出手相救,其余的时候,不许多看多听多想多干扰。
该死,救错了!
可她在箱子里,箱子外头被绳索绑缚,她就是喊出声来,又能怎样?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横竖芙蕖无恙。
不知道他们会把她带向哪儿。
将军府?
这四个东西委实是魑魅魍魉无疑,只不过,他们确实也是来救上官靖羽。然则,真心也是救错人了。
打开麻袋的瞬间,四个人面面相觑,各自傻了眼。
魑:好像以前不是长这副模样。
魅:好像变了脸一样。
魍:好像长得不像相府小姐。
魉:弄错了。
芙蕖愣了一下,蓦然大喜,“是你们!是你们!我是芙蕖,你们说的相府小姐,是我家小姐!”
魑魅魍魉四双眼睛瞪着她。
魑:这丫头好像疯的。
魅:这丫头八成是疯了。
魍:这丫头就是疯子。
魉:她家小姐在哪?
听得这话,芙蕖黑了脸,“你们快点快点啊,我家小姐还在南山寺,你们快去救她。年世重还不知会、会”
她这话还没说完,又看见四个人埋头商量。
魑:小姐还在南山寺。
魅:是小姐还是新夫人?
魍:不能说新夫人,否则我们会被宰。
魉:要不要救人?
三人齐刷刷扭头望着他,而后同时点头。
芙蕖几乎要暴走,“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叽叽喳喳的。你们到底救不救?不救我去找公子!”
话音刚落,芙蕖只觉得身子忽然飞起来,两人一左一右的挟着她快速往前飞。她还来不及惊叫,嘴巴里已经被塞了一块布,他们直接堵上了她的嘴。
只可惜,等着他们回到南山寺的时候,除了木讷的沙弥,年世重早已走远。
天色不早,四鬼二话不说带着芙蕖,直扑年大将军府。
四鬼不是寻常人,他们出生江湖,乃魔宫弟子。魔宫虽是邪魔外教,但四鬼秉承的是千寂的一诺千金。
既然答应了要保护上官靖羽,自然是拼死也不能让她出事。
什么将军府?
如今就算是皇宫大内,这四个鬼东西,也会不惜一切的往里闯。王法条条,对他们而言,就是屁话一篇,没有半点约束作用。
只可惜,他们去了年大将军府,年世重却未必就回了将军府。
年世重带着箱子,去了郊外的李家庄。
第247章 检查她的脚底心()
四鬼闹将军府,自然也不能随便闹,四个人到底不比千军万马。将军府这样大,仅凭四个人搜,未必能搜出什么来。
所幸四鬼的脑筋不好使,但是手段确实多。
他们本就是魔宫之人,有的是阴招。
白色的迷雾吹进了年大将军府,芙蕖蹙眉,“你们这是什么东西?会不会伤到小姐?或者,伤到无辜的人?”
毕竟烟雾这种东西,人力是无法控制的,一旦随着风飘向民居,伤及百姓或者伤到小姐,可怎么得了?
魑魅魍魉蹲在墙头,齐刷刷扭头看她,用那种极为鄙夷的眼神。看得芙蕖心底发毛,干干的咽了咽口水。
魑:这丫头是傻子。
魅:这丫头脑子不清楚。
魍:这丫头脑子被驴踢了。
魉:我们只认任务不认人。
芙蕖点了头,横竖下药的人,总会有解药,应该不会伤及小姐吧!
只不过魑魅魍魉确实不怕伤及无辜,无辜不无辜,关他们什么事?他们只负责救人,至于死多少人,那就与他们无关。
不多时,迷雾散去,整个将军府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四人带着芙蕖从墙头蹿下,大摇大摆的走在年大将军府内。
芙蕖松了一口气,心道:无所谓,只要能找到小姐,其他的就——将就吧!
脚下躺着横七竖八的军士,一个个睡得不省人事,芙蕖挨个房间找过去,始终一无所获。
在正厅里,芙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地上躺着昏睡不醒的年玉莹,门口晕坐着暮云。大抵暮云是回来报消息的,所以年世重让他先回来。
看这情形,暮云还来不及与年玉莹说上话,年玉莹就已经被迷雾迷倒。
所以暮云勉力撑着想要离开,才会倒在门口。
魑魅魍魉快速汇集在正厅门口,黑炭一样的脸上,除了木讷便没有第二种表情。
魑:没找到。
魅:找遍了。
魍:都没有。
魉:气死了!
芙蕖一跺脚,“人呢?小姐人呢?”
四人齐刷刷摇头。
“找不到小姐?小姐会在哪儿呢?不对,为何年将军不在府里?你们搜府的时候,看见年世重吗?”芙蕖已经慌乱无措。
四人还是摇头。
芙蕖无力的坐在门口,“糟了,咱把小姐弄丢了。”
蓦地,芙蕖忽然冲到年玉莹身边,狠狠的踹了年玉莹一脚。这或许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都是你!”
魑魅魍魉怪异的盯着芙蕖。
“看什么看,我替小姐出口气不行吗?找不到人,还不准出气吗?”芙蕖干脆哭出声来,小姐丢了,丢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魑魅魍魉面面相觑,忽然抬起了地上的年玉莹就去了隔壁的房间。
芙蕖一惊,这些人不会是色胆包天,想要
哪知,是她猜错了。
魑魅魍魉不但将年玉莹丢在了床榻上,连带着门口的暮云也跟着抬起来,丢在了一起。芙蕖瞪大眼睛,这魔教做事还真当非同凡响啊!
可是这样、这样不太好吧?
毕竟女儿家的名节重要。
芙蕖咽了咽口水,“你们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女儿家的名节比性命更重要,如此,还不如杀了她更痛快一些。”
魑魅魍魉齐齐摇头。
魑:杀人没兴致。
魅:杀人无趣。
魍:懒得动手。
魉:做就做彻底。
芙蕖瞪大了眼睛,他们不会替人行房吧?思及此处,芙蕖面色一红,瞬时转过身去,不敢去看那一幕。
其实魑魅魍魉对儿女之事并不知多少,所以也不会那么做。他们只会——扒了年玉莹与暮云的衣服,而后撒手不管。
这迷。药虽烈,但是药性时间很短,所以他们不能久留。
尤其对付有武功的人,更是转瞬即逝的时间。
他们在这里找人,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必须走。
四鬼二话不说就带着芙蕖离开。
他们只能从南山寺重新开始找,沿着马蹄印车辙印,重新找寻。
上官靖羽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只记得黑乎乎的一片。她蜷缩在箱子里,随着板车的摇晃和颠簸,不断的被撞来撞去,感觉都要被撞晕过去。
终于,停了。
是的,停下来了。
而后有脚步声,有说话声,渐行渐远。
箱子里头,听不太清楚外面的动静,上官靖羽觉得自己都已经手脚麻痹,没办法起身。身子稍稍移动,手脚都会传来针刺的剧痛,让她不敢轻易动弹。
绳索已经被解开,上官靖羽小心的以头撞着箱盖,总算把外头的环扣稍稍撞开。
蓦地,她听见了缓步走来的脚步声。
一步两步,三四步——最后直接停驻在箱子跟前。
上官靖羽蜷缩着,此刻根本不敢动弹。
她只乞求着,千万不要有人发现自己。
不多时,四下的声音全部消失殆尽。
伸手推开了箱盖,上官靖羽几乎是费劲了所有的气力。她站不起来,浑身刺痛,疼得眼睛都红了。
蜷缩在箱子里,筋骨都已经僵硬麻痹。
周围仿佛并没有人,上官靖羽咬着牙爬出箱子,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上,双膝重重落地,疼得她一下掉下泪来。
她想站起来,挣扎了好久总算站起身子。
每迈开一步,脚底心和小腿肚都会传来针刺一般的疼痛,这是蹲得太久血液不畅造成的。可即便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