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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站起来,挣扎了好久总算站起身子。
每迈开一步,脚底心和小腿肚都会传来针刺一般的疼痛,这是蹲得太久血液不畅造成的。可即便这,她也必须离开这里。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愿她还能活着走出去。
走到僻静处,上官靖羽已经大汗淋漓,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没有半个人影,为何年世重的马车,会停在这里?
她心里有太多的问题,却始终没有答案。
站了一会,双腿虽然还是不太灵活,但总算可以正常行走,上官靖羽这才开始寻找大门的方位。
这是个四四方方的院子,虽然比寻常的四合院大几倍,但屋舍摆设却是最寻常不过的。上官靖羽与萧东离曾经在香叶镇住过这种民宅,当然知道这些民宅的建立都有特定的方位,只要朝着正确的方向跑,就能跑出去。
打定主意,上官靖羽撒腿就往外走。
只是很可惜,四周并非无人,只是她看不见罢了!
刚刚跑到门口,还不等她喘一口气,便已经看见了年世重双手环胸等在门口。见她跑出来,饶有兴致的勾唇冷笑,“上官姑娘好兴致,如今夜幕刚至,就吃完晚饭出来散步,一走还走到了这里。真是好巧。”
上官靖羽蹙眉,“真是不巧,我看你是打错了主意。你以为我是来蹭吃吃喝的?”
语罢,她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年世重的胳膊伸到了她的跟前,“既然来了,只怕不容易走了,留下吧。”
上官靖羽冷笑两声,“你留得住我吗?”
“不如试试看。”年世重站直身子,“上官姑娘,里边请吧,我们谈谈。”他刚想抓住她的手,却被上官靖羽巧妙避开。
年世重一愣,上官靖羽转身往里头走。
大堂里灯火通明,她依旧一袭素色的衣衫,浅粉中绣着美丽的缠枝蔷薇,清素淡雅,没有半分矫揉造作。
她坐在那里,甚至于不屑去看年世重一眼。
许是想起了南山寺里的那些污秽声音,想起了那些不该看见不该听见的东西,所以觉得心里脏。
“上官姑娘对在下芥蒂颇深。”年世重道。
上官靖羽冷笑,“你要杀就杀,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我为何要杀你?”年世重问。
闻言,上官靖羽嗤冷,但也只字不提南山寺的事情。说得多,死得快,这个道理,上官靖羽心里清楚。
年世重定定的看着烛光里的女子,倔强得不肯服输,偏生得如花似玉,教人不舍得折损。只是,他的视线慢慢的,从她的脸上挪到了她的脚上。
“能看一看你的脚吗?”年世重道。
上官靖羽一怔,“你说什么?”
也不管上官靖羽答不答应,年世重忽然蹲下身子,二话不说褪去了她的鞋袜。上官靖羽又羞又恼,“年世重,士可杀不可辱,你别太过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你就放了我!如果我出了事,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可是眼前的年世重显得格外的怪异,他托着她如玉的脚丫子,出神的望着她脚底心的那个疤,“这个疤,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官靖羽蹙眉,眸色通赤,一脸的怒意,“与你何干?”
“是你十三岁那年,在一片林子里,为了救一个人,被猎人的陷阱扎到的。”他说得很轻,话语间带着几分教人猜不透的温柔。
“年世重,你发什么疯?”上官靖羽想要缩回脚,哪知却被年世重死死的扣住了脚腕,“你放手,听到没有!”
年世重抬头,含笑看她,“小时候的性子,好似也这么倔。”
上官靖羽一怔,眼底掠过异样,“你说什么?”
第248章 她才是御羽山庄的庄主()
年世重的指尖,轻轻拂过她脚底板的疤,在疤痕的旁边,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他出神的望着那颗痣,找了很久也找不到的红痣,原来一直在身边。
“你看够没有。”上官靖羽终于抽回了脚,快速的穿上鞋袜,但凡年世重的手碰过的东西,她都觉得脏。
见她如此神色,年世重轻叹一声,头一回叫她“阿靖”,便也是这一声阿靖,让上官靖羽骇然蹙眉。
“我跟你还没熟到这种程度,你别这样叫我,我会汗颜。”上官靖羽冷嘲热讽,待穿好鞋袜,这才道,“你有话就说,别装神弄鬼。”
年世重道,“我在你的心里,当真如此不堪吗?”
上官靖羽蹙眉,“你自己是什么样人,还用得着问别人吗?”
闻言,年世重苦笑着点了头,“是啊,还用得着问别人吗?”语罢,他起身,不紧不慢的坐在上官靖羽身边,“阿靖,如果我说——我欠你一条命,你会怎样?”
“不怎样。”上官靖羽回答得干脆。
杀了年世重?
不可能。
他如今是护国将军,就算她想杀了他,但王法条条,丞相府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让她想暮雨一样百般讨好,像文武百官那样趋之若鹜?
不可能。
士可杀不可辱。
犹记得那一年,她带着面纱,他带着面具,当时他还只是个副将,位份不高。他被人追杀,她恰好路过,让底下人救了他,却双双陷入密林中。
他教她用标记走出林子,她为了救他,中了猎人的陷阱,掉下野猪坑,他虽然及时拽住了她,可她的脚还是被底下的木桩子扎得鲜血淋漓。
所以他说,他欠了她一命。
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那以后,他官运亨通。从副将做到了将军,再到了现在的护国将军。有太子在背后的帮衬,他借助着太子急于想掌控兵权的心思,走到了今日的地步。
可她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结。
十三岁的上官靖羽,已然是亭亭玉立,纵然轻纱遮面,依旧芳华不可挡。
可惜,他终归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从此再也没有见过。
而自从上官靖羽的脚受过伤,上官凤便再也不许她轻易离开东都。这也是上官靖羽唯一一次离开东都,也是唯一一次与年世重的机缘。
年世重不断的找寻,但凡有姿色,脚底有疤有痣的,都纳入府中为妾。
这些年,将军府的后院,早已美人无数。
但他依旧还在找女人。
其实他一直想找的,只是她。
可惜她是上官家的嫡女,不是他所能沾染的普通女子。
“你真的不记得了?”年世重问。
上官靖羽挑眉看他,“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是你选还是我选?”
年世重苦笑两声,继而一声轻叹,“留下吧,别走了,这里挺好的。”
“你要留下我?”上官靖羽嗖的站起身来,“我可不是那么好留下的。我爹是丞相,他不会放过你。而二皇子那头,也不会饶了你。”
“你是不是还想说,三皇子也不会饶了我?”年世重淡若清风的扭头看她,眼底透着几分冷冽,“阿靖,我并无恶意,只想留着你在此多住几日。这不是东都,你爹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你。”
不是东都?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年世重,你太卑鄙。”
“是啊,我是卑鄙,否则我如何能做到今日的荣耀地位?”年世重环顾四周,“如今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会再有人追杀我,也不会有人敢随意动我。人人都看我的脸色,都听命于我,这有什么不好?”
“可是你难道没听过吗?凡事太过,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上官靖羽冷然,“所有人忌惮的只是皇上,而不是你。”
“是,我是狐假虎威,可那又怎样?眼前的事才是最真实的,就好比如今你就在我的手里,可你没有任何办法!”年世重步步逼近。
上官靖羽步步后退,“年世重,你别过来。”
她伸手往自己的袖子里去掏短刃,却无意之中摸到了一样东西。那是——庄主令!没错,是御羽山庄的庄主令!
“年世重,你不怕皇上,不怕我爹,那你怕不怕御羽山庄?”皇权奈何不了他,丞相也奈何不了他,那么江湖人士呢?御羽山庄富可敌国,底下笼络了多少江湖人士,谁都不知道。
可人人都知道的是,江湖人最不好惹。
有时候,连朝廷都忌惮三分。
因为江湖人不怕死,独来独往,而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一旦要做,必定蜂拥而至,生死不论。
就是这股子视死如归的性子,直教朝廷中人,也不敢轻易招惹。
年世重顿住脚步,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说什么?”
上官靖羽手握庄主令,慢慢的将手伸到他跟前,“你看清楚了,这是御羽山庄的庄主令。如今整个御羽山庄都听命与我,你若敢靠近,我必要你死无全尸。”
“哼,你觉得,我会信吗?”一个女子,想要撑起整个御羽山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何况她还是相府之女,想要去做江湖人,想要做买卖,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上官凤真的有这样的本事,恐怕早就不是今日的地位。
“你不信?”上官靖羽冷厉高喝,“御羽山庄庄主令在此,众人听令!”
音落,年世重一惊,面色瞬时剧变。
屋顶上忽然破开十数个大洞,十多个黑衣人齐刷刷的从天而降,径直跪在上官靖羽跟前,一个个俯首帖耳,如同泥塑木雕,却掩不住一身的死气腾腾。
是的,死气。
冰冷刺骨的死气。
这些人的到来,似乎让这里的温度都连降许多,连上官靖羽都跟着打了个冷战。
“谨遵庄主令。”黑衣人齐声回应。
上官靖羽愣住,却是下意识的道了一句,“带我走。”
“是!”音落,人去无踪。
速度之快,快如鬼魅。
等着年世重抬步去追,那些人已经托着上官靖羽凌空飞行,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眸,陡然眯成狭长的缝隙,那是——御羽山庄的十二羽卫。
传说中,十二羽卫与庄主令寸步不离。
他们武功奇高,乃是受高人一手调。教,无情无欲,只认庄主令,只听手执庄主令之人的吩咐。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
年世重一跺脚,外头所有蛰伏的人悉数冒出来,一个个都只能望天兴叹。
追不着
别说他们,就是年世重,只怕也只有望尘莫及的份。
这御羽山庄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为何庄主令,会在上官靖羽的身上?
他这厢恼怒,殊不知自己的年大将军府,也已经出了大事。
是的,大事,天大的事。
暮云幽然醒转,所幸他有武功底子,可听得外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当下便觉得不太对劲。将军府,何时这般安静过。
然则身上一凉,顿觉不对劲。
低眉一看,自己竟然无衣蔽体,而在他的身边,还躺着不着寸缕的年玉莹。房内没有掌灯,唯有窗外的月光隐隐约约的落下来。
微光中,年玉莹依旧沉睡不醒。
雪白莹润的身子,透着脂粉香气。她的身段不算苗条,但是极为饱满,该凸的凸,该翘的翘,那两个部位确实算得上丰腴。
她躺在他身边,这意味着什么,暮云比谁都清楚。
年大小姐,与自己这个副将同床共枕,别说他走不出这个门,只怕年玉莹也走不出这个门。可他若是就这样走,照样还是个死。
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碰过年玉莹,只记得自己刚要与年玉莹说话,便看见有风吹了白雾进门,门外的守卫一个接一个躺下,他刚想离开却也中了招。
剩下的事,他是真的一无所知。
低眉端详着身边的年玉莹,多少次,她趾高气扬的走过他的身边,多少次他都能在她的眼里看见令人嫌恶的不屑一顾。
这个美丽而高傲的女人,无视一切,也无视他。
在她眼里,他就是她哥哥养的一条狗。
如今——呵呵,真是可笑。
他们竟然这样待在一起。
不管有没有做过苟且之事,这罪名怕是脱不开了。
既然已经脱不开了,何不一偿夙愿?
这女人,他——其实早就垂涎已久,可惜她是高高在上的年大小姐,他位分低微。但如今,既然已经送到了他的床榻上,即便来日追究,也可推诿为有人下了药,并非他的主观原因。
略带粗糙的手,抚过年玉莹美丽的面庞,最后沿着她的下颚,沿着她的脖颈,逐渐的抚过她的全身。
这感觉,果然是极好的,真不愧是年大小姐。
暮云冷笑,却是翻个身,将年玉莹锁在了身下。
第249章 她无后顾之忧,我才走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