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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诸多质疑的目光,刘玉已然是面色从容,朝着白芷道,“相爷让三姐进去一趟,请三姐随我来吧!”
语罢,顾自转身进门。
白芷面色惨白,早前挨了几个耳光,如今脸颊肿得不成样子。却是摇摇晃晃的朝着屋内走去,前脚刚进门,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
乍一看倒伏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男子,白芷扑通就跪在了地上,瞬时眼泪鼻涕一把抓,“相爷,相爷不不不,奴家什么都没做,奴家冤枉。这、这与奴家无关,求相爷明察!”
“这么说,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上官凤恨不能当场掐死眼前这个毒妇,“阿靖再不济也是后生晚辈,就算她有万般不是,你身为长辈身为姨娘,竟然要对她下此毒手!”
“以往念着宁静,我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反倒变本加厉。打从你们进府,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都忘了吗?”
白芷泪流满面,死死抱住上官凤的双****家不敢忘,奴家不敢忘。嫡长为尊,不可撼动。若然违背,严惩不贷。相爷,奴家知错了,请相爷饶奴家一次!”
上官凤不为所动,白芷直接爬到了床前,跪在上官靖羽脚下狠狠磕头,“阿靖!阿靖!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但凡你走到的地方,我都退避三舍。你就看在宁静还小,看在你弟弟的份上,饶了姨娘吧!”
她的额头狠狠磕在地上,一记又一记的闷响,让一侧的刘玉稍稍蹙眉,不觉扭头去看面无表情的上官靖羽。
上官靖羽纵然看不见,也是听得见磕头声的。
但
她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回不到最初。要知道,如果这一次白芷得逞,那么跪在这里磕头求饶的,就该是自己。
“三姨娘该知道,阿靖不是大度之人,但也绝非好事之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必斩草除根。这个,也是爹教的。”上官靖羽不紧不慢的说着,却让白芷一下子瘫软在地,半晌没能缓过神来。
上官凤一怔,望着她失神的双眸,张了张嘴,没能再说什么。
给别人春风吹又生的机会,不是自己找死吗?
“我不会对宁静怎样,那是爹的儿子,我管不着。我也不想见血,这辈子,我还要为我在乎的那些人积德。但三姨娘今日害我不成,反而栽在我的手里,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她冷了声音,脸上泪痕犹存。
“阿靖?”刘玉低唤了一声,“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上官靖羽冷笑,“她对我下毒手的时候,可曾想过要饶了我?”
闻言,刘玉语塞。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饶了她?”她嗤冷,“爹有句话说得好,我是晚辈,所以我也要问问爹,该如何处置才算圆了规矩?”
“鞭笞三十吧!”上官凤道,“这辈子爹杀了不少人,不想自己的女儿”
上官靖羽重重合上双眸,“爹若觉得如此便罢,女儿无话可说。这件事到此为止,阿靖不想也不会继续追究!”
上官凤坐在床沿,握紧了她的手,“阿靖,爹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你好。”语罢,看一眼面色缓和的刘玉,“今日之事,不许外泄。”
刘玉颔首。
“来人!”上官凤道。
管家快速进门,一眼就看见倒地的男子,心头微惊,“相爷?”
“碎尸万段,埋了。”上官凤冷然,“还有”他瞧了被拖下去施刑的白芷,手一招,管家随即附耳过来。
两人不知嘀咕了什么,管家面色陡然一紧,而后随即点头退下。
外头的奴才全部被支开,五花大绑的男子被人送上马车,悄然从后门出去。陡然安静下来的丞相府,因为白芷凄厉的惨叫,而人人自危。
“何以你会在阿靖房内?”暮雨不解。
刘玉一笑,“凑巧罢了!相爷吩咐,任何人不得再来鸿羽阁扰了阿靖!”
闻言,杜怜儿不语,也不追问,悄然离去。见状,暮雨也只能不甘的离开,却是一步三回头,刚好看见芙蕖快速走进上官靖羽的房间。
眉微蹙,犹豫了半晌,这才快步离开。
芙蕖进去的时候,空荡荡的房间里唯有上官靖羽端坐在床沿。
半垂着头,芙蕖一步一顿走到上官靖羽跟前,而后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朝着上官靖羽磕了一个响头,“小姐?”
音落瞬间,上官靖羽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落在她的脸上,“芙蕖,你好得很啊!”
第55章 生死不过一念间()
芙蕖被打得身子一颤,没有吭声,继续爬起来跪着。下一刻,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她晃了晃身子,已然跪着不动。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上官靖羽面色森冷。
“奴婢奴婢答应过小姐,不会骗小姐。可奴婢食言了,所以奴婢该死,奴婢对不起小姐如此厚待。”芙蕖泪落。
“你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很好!”她切齿,“这第一巴掌,我打的是你的背信弃义。这第二巴掌,我打的是你的不尽不实。我说过,我等你开口,可是你宁愿去求别人,也不肯对我吐实。”
音落瞬间,芙蕖愕然抬头,死死盯着上官靖羽的脸,“小姐?小姐在说什么?”
“芙蕖,我问你,你入府是为了什么?”上官靖羽冷问。
芙蕖咬唇。
“当年你险些饿死,也不肯离开相府,不就是为了找一个人吗?”她深吸一口气。
芙蕖忽然红了眼眶,差点哭出声来。
“小姐,奴婢该死!”芙蕖跪在那里,重重磕头。
“还不肯说吗?”她轻叹。
四下无音,一片空寂,连呼吸都变得格外沉重。
“知道为什么,我任由我爹处置三姨娘,而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吗?”她道。
芙蕖点了点头,“小姐想留芙蕖一命,芙蕖谢小姐不杀之恩。”
“鱼汤是你换的吧?”她问。
“奴婢”芙蕖咬了咬唇,“奴婢不敢伤害小姐,虽下了药但还是还是后悔了,所以偷偷的把鱼汤倒掉,回厨房又换了一碗。”
上官靖羽颔首,她虽看不见,可前世乃鬼医弟子。纵然不算精湛,却略懂岐黄之术,岂能被轻易蒙骗。
是故嘴里的那块碎布,只是她以防万一的。
芙蕖,到底没能下手。
“你用自己的心慈手软,换了你自己一命。”她道,“若你真的下手,我必不会手下留情。”
“多谢小姐不杀之恩。”芙蕖磕头。
但那个人,她始终不肯说。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禁地。芙蕖不肯言明,上官靖羽也没有继续追问。
历经一世,她所知道的,远比眼前的这些人,多得多。
所经历的大起大落,早已超出常人所想象。
芙蕖的事暂且不说,到底自己还是个瞎子,万一内中真的有隐情,许是真的会害了不少人的性命。
“是谁把药给你的?”上官靖羽问。
芙蕖抿唇,“是”
“上官梨香还是二姨娘?”她问。
芙蕖愕然,“小姐你?”
“真当我是瞎子,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吗?”上官靖羽冷笑,“我是眼瞎,不是心瞎了。”
“是二姨娘。”芙蕖低语。
“她是怎么出来的?”上官靖羽蹙眉。
犹豫了一下,芙蕖道,“大公子教了二小姐一些东西,所以二小姐能随时打开锁,放、放二姨娘出来。”
“真是极好的,恐怕谁都不会疑心禁足之人。机关算尽,果然了不得。”上官靖羽嗤然,“不过现在她也是如愿了,除去了横行无忌的三姨娘,府内就剩下不争不宠的四姨娘和五姨娘。改日再合计合计,估摸着就能当个丞相夫人。”
“小姐?”芙蕖愕然。
“借三姨娘的手,除去我这个嫡长女,再让我爹因此迁怒三姨娘,让爹灭了三姨娘的口。如此一箭双雕,还半点不沾腥,真是妙计。”她缓步走到案前。
芙蕖身子一颤,万没想到里头这么多的名堂,登时吓得面色发白,,“小姐,奴婢奴婢”
“我爹是你请来的?”上官靖羽没有忘记,今天夜里,她爹应该在同六部商议北方大旱拨粮之事,怎么可能回到家里。
也正因如此,白芷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选择今夜下手。
“奴婢该死。”芙蕖忙道,“奴婢没有主意,又担心小姐被害,所以偷偷拿着小姐的令牌去了食为天。奴婢原想着,既然重公子喜欢小姐,不管他是不是好人,首当其冲不会让小姐的清白受损。”
她咬唇,见上官靖羽的面上没有怒色,这才继续道,“奴婢见到了素颜,没能见到重公子。没办法,只能让素颜拿个主意。素颜道,此事唯有相爷才能平息,便给奴婢写了一封信,教手底下的人直送六部衙门。”
“等等,你说素颜写了一封信,可以直送六部衙门?”上官靖羽骇然蹙眉。
一个女子,何来那么大的本事。一封信能直送六部衙门?
要知道,寻常百姓越过地县级的衙门去伸冤,不管有没有冤情,先挨二十板子再来击鼓鸣冤。衙门级别越往上,挨的板子就越多。
是故寻常百姓想要越级上诉,必须冒生命危险。
若鸣冤不成,这板子也就白挨了。
朝廷也是无奈之举,否则一点芝麻绿豆的事都闹到上头,底下的知府知县就成了摆设,而上面的衙门则会不堪重负。
芙蕖自然不懂内中关窍,只重重点头道,“是,素颜是这么说的。奴婢卑微,怎么进得去六部衙门。事后素颜便让奴婢赶紧回去,请了与小姐交好的六姨娘过去挡一挡,便可等相爷回来。”
“奴婢知道小姐与六姨娘有隙,也不敢直接去请。所幸与六姨娘底下的碧儿交情甚好,所以央了碧儿去请六姨娘过来。奴婢知小姐谨慎,是故请碧儿保密,切莫透露是奴婢所求。”
“素颜还说什么?”上官靖羽问。
想了想,芙蕖道,“素颜说小姐定然不会深究,让我”她垂头,“回来跟小姐请罪。”
她一笑,“若我要深究,此刻你该跟那些人一样,被我爹千刀万剐。”
芙蕖一怔,没能明白上官靖羽的言外之意。
“还有呢?”她复问。
想了想,芙蕖忙道,“素颜请奴婢转达,说重公子已经开始准备第二次施针之物,过两日请小姐去一趟食为天。小姐的眼睛能不能恢复,就在此一举。”
上官靖羽表情微滞,反倒没了方才的笑意。
“小姐别担心,重公子一定能治好小姐的眼睛。”芙蕖见她不语,而后慢慢数着步子去了窗前站着,面色极为担虑。
“听见外头的动静了吗?”她问。
芙蕖蹙眉。
“今夜那些人”她顿了顿,苦笑两声,“丞相府最不缺的就是人命。今日屠戮,明日被屠戮,也许真的是报应吧!杀的人多了,终有一天,也会尝到命如草芥的滋味。”
“小姐在说什么?”芙蕖的身子微颤,眼底充满恐惧之色,仿佛想起了那个大火烧红半边天的夜晚。
上官靖羽重重合上双眸。
第56章 谁家庭院开杀戒()
月色极好,银辉从树梢透落,斑斑驳驳的披在重锡的身上。
端坐轮椅,仰头望着明月,眼底幽邃而晦暗。却在染上月光之际,比月色更清冷。他定定的坐在食为天的后院里,保持着仰望的姿势已经很久。
“师兄不觉得累?”素颜缓步上前,端了小板凳坐在他身边。煞有其事的看了看月空,不解道,“你每天晚上都看月亮,看来看去都这样,有什么好看的?”
“月有盈缺,天意难违。”他淡淡的开口,继而转头问,“丞相府那里如何?”
素颜如释重负,“还算芙蕖够聪明,知道来这里找你。你放心,有我的印鉴,上官老头回去了。想来有他在,阿靖不会有事。”
重锡点了点头,“那便好。”
“你为何不自己出去与芙蕖说,反倒教我出面?”素颜不悦。
“让你风光一把,不好吗?”重锡打趣道。
素颜嗤鼻,“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不过事先声明,下次要利用我的时候,记得提前打招呼。我可不想被带回去!”
“小气。”他谩笑两声。
“是啊,我自然是小气,哪儿像人家上官老头这么大方。人命不是人命,说杀就杀了。但凡夜里踏进屋的奴才,不管看没看见自家小姐的身子,全部灭口,处理得干干净净。”素颜阴测测的说着。
重锡轻笑不语。
“不若这样,你教我怎么用你的玉蚕丝,作为交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