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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兴连扇自己两耳光,红着眼走了出去。
“小姐?”素言哽咽了一下。
上官靖羽淡淡的笑着,“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如果二王府得到消息,二皇子一定不会放过你跟姑爷。”素言圈红了眼睛。
“从东都到这,一个来回也要好几日。等着他们过来,咱们说不定早就没影了。你怕什么?”上官靖羽是掐着时间算的,所以才会如此稳当。
素言顿了顿,想着好似也有道理。
二王府的人就算得到消息,也不至于飞过来吧!
轻叹一声,青墨扭头望着萧东离,微微垂眸,缄默不语。
第355章 找到小雨了()
婚事照旧举行,太阳下山的时候,方兴才回了家。
见着方云正要做饭,方兴便故作轻松的松一口气,“小云,晚上我就不在家吃饭了,那头有喜事,你也是知道的。”
方云一怔,“爹,小雨还没找到,你怎么还去那边?那边就是个祸害精,遇见他们都没好事。”
“胡言乱语什么呢!”方兴收拾了一阵,一如上次那般,取出了他珍藏得崭新的好衣服。这衣服还是亡妻在的时候给做的,逢年过节,遇见大喜事才会取出来穿。上一次穿,还是上官靖羽成亲的时候。
见此,方云想着,爹难道是来真的?
难道是爹跟着那头找了一天的小雨,还真的被他们找到了?一想也不对,如果找到了小雨,那么爹还会如此好脸色的对着自己?
小雨——那张嘴巴,不说得清清楚楚才怪——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说做贼心虚,这个时候,方云也是心虚的。
见着方兴高高兴兴的出门,方云慌忙解开围裙,紧跟着出去。她倒要看看,上官靖羽搞什么名堂,难道真的不在乎小雨的性命了?
可是当方云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在屋里屋外的乱窜,方云当即傻了眼。这是——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雨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不不不——方云连连后退,整张脸瞬时煞白如纸。那衣服是小雨的,那身装扮,那背影根本就是方雨本人。
鞭炮声声,所有人都高高兴兴,欢欢喜喜,哪里还有半点焦灼与担虑。
如果不是方雨回来了,为何每个人都如此放心。
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
方云深吸一口气,撒腿就往回跑。
喜堂内,上官靖羽冷眼而视,扭头望着青墨。青墨会意,接过素言递上来的长剑,瞧了一身嫁衣的素言一眼,“等我回来。”
音落,青墨纵身轻跃,急追而去。
“小雨不会有事吧?”方兴这才遏制不住,整个人都开始颤抖无措。也难为他,憋了那么久。
“小姐?”素言上前,“怎么办?”
“去看看。”上官靖羽道,“柳妈、老李头,你们看着东家,我去去就回。”
柳妈和老李头点头。
素言搀着上官靖羽,缓步追上去。
方云一路小跑,直接跑回了家。倒也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后院靠山的番薯洞。
因为番薯容易受冻,一旦受冻便不能吃了。所以寻常百姓家种的番薯比较多,都会在山脚下挖个大坑,然后把番薯放在里头。里面保持恒温,能免去番薯受冻的威胁。
有时候生姜的处置办法,也是如此。
方家的坑已经有很多个年头,所以坑洞很大,从地面打开木板然后爬梯下去,里面能有一间屋子的大小。坑内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旁堆着不少番薯。方兴担心青黄不接的时候,自家的孩子会忍饥挨饿,所以存了不少干粮。
现在粮食充裕,根本不会有人过来挖番薯。
青墨没想到的是,原来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方云果然是有些小聪明的,方雨丢了,所有人肯定围着村子四处找。
只是谁都没想到,方雨其实就在距离家中最近的地方。
方云进去的时候,乍见方雨还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心头松了一口气,连道还好还好。可转念一想,瞬时寒毛直立。
小雨在这,那——上官靖羽那边的小丫头是谁?
“糟了!”方云一声喊,骤然转身,青墨的冷剑已经对准了她的眉心。
“晚了。”青墨一身红衣,手中的剑,寒光利利,“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你这是自作自受。”
地上的方雨奄奄一息,身子被困得牢牢的,嘴上也被布条勒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小丫头瞪着眼睛,眼泪不住的往外涌。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当青墨的剑对准方云的眉心时,方雨的眼里,满是尖锐的恐惧。
青墨迟疑了一下,僵冷着脸,一动不动。
“小姐小心点。”素言下了坑,扶着上官靖羽缓缓爬下来。
等方兴不敢置信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冲上去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方云的脸上,直接将方云打趴在地,“你这个畜生,这是你亲妹妹!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下得了手,你还是人吗?我跟你娘是怎么教育你的,为人要本分,要问心无愧,你都忘了吗?”
语罢,方兴哭着去给方雨松绑。
上官靖羽上前,让素言帮着解开绳索。
方云捂着脸,跌坐在地,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怎么样?姐姐帮你看看!”上官靖羽急忙为方雨把脉,娇眉骇然蹙起,“浑身血液凝滞,赶紧抱出去,放热水泡一泡。素言,备笔墨,我写个方子,你马上去抓药熬好了倒在水里让小雨一直泡着。”
方兴流着泪,“严重吗?”
“绑得太紧,时间又久,我不知她这胳膊和腿,能不能救得回来。我尽力试试!”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方兴赶紧将方雨放平在一旁的木板上,可方雨因为蜷缩着太久,手脚都麻木,根本伸不直。
银针刺破了上官靖羽的指尖,染了少许血渍,然后扎在了方雨的身上。现在,她必须帮着方雨,护住心脉,保持体内血液的正常流转。
否则——这双手双脚,就真的废了。
上官靖羽哽咽着道了一句,“对不起!”
方兴狠狠的瞪着方云,“看看你干的好事,我真后悔,怎么没有一巴掌扇死你。你简直,畜生都不如。你妹妹要是因为你而残废了,我就废了你的胳膊腿,大不了养你一辈子!”
“上官靖羽,你以为你赢了吗?”方云歇斯底里的笑着,泪如雨下,“东都很快会有人来抓你,你不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吗?我偏不让你如愿!你说得没错,我是去找了县官老爷,他很快会送信上东都。那时候,要你生要你死的人,都会来找你,你就等着看,自己的梦彻底破裂吧!”
“小姐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恨着她?”素言切齿,“如果是因为姑爷,我告诉你,他们两个历经生死,世上没有人能拆散他们。就算姑爷傻了,呆了,姑爷也不会看上你。因为你如此恶毒,令人厌恶。”
方云白了一张脸,“那又能怎样,我爹救过他,你们杀了我,就是恩将仇报。你们不是自诩仁义吗?你们敢杀我吗?敢吗?”
方兴摇着头,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女儿。
“爹,我好疼。”方雨低低的开口,脸上满是泪珠子和泥泞。她被困在这里,不吃不喝的,然后身上的绳索勒得手脚都麻木,她觉得自己一直在睡。
可是四周好冷,冷得她几次从梦中惊醒,却无人能救她。
方兴心疼得直掉眼泪,“小雨忍着,没事没事。你阿靖姐姐会救你的!”
方雨看着上官靖羽,“阿靖姐姐,我不疼了。可是——我以后是不是就残废了?不能再跑?不能再拿手写字了?是不是?”
上官靖羽噙着泪,“姐姐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但阿靖姐姐一定会尽力的。小雨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阿靖姐姐怎么舍得你,一辈子躺在床上。阿靖姐姐喜欢小雨活蹦乱跳的,以后还要陪着阿靖姐姐的孩子玩呢!你说是不是?”
“好。”方雨艰难的点头。
“方云,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是我爹教我的。我爹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上官靖羽冷了音色,为方雨扎下最后一针,“我不想恩将仇报,但我早就说过,救人的是你爹和小雨,不是你。”
青墨的剑缓缓抬起,只要手起剑落,方云必死。
见状,方兴张了张嘴,可最后还是咽了下去,这样的女儿,早晚也是个祸害。不是当爹的心狠,而是方云真的做错了!甚至于,早晚会六亲不认,双手染血。
既然如此,还不如——
“你不能杀我!”对于死亡,方云还是害怕的,整个人连滚带爬的爬到了方兴的脚下,死死抱着方兴的小腿,声泪俱下,“爹!爹!你可以赶我出去,你可以不要我,但不能杀我!爹,你就我跟小雨两个女儿。爹——爹,他们要杀我,爹你救救我!”
方兴不说话,轻柔的抱起了奄奄一息的方雨就往外走。
青墨的剑已经举起,上官靖羽却轻叹一声,“青墨,别当着孩子的面杀人。”她望着眼泪汪汪的方雨,“小雨还小,不该看见这些东西。”
方兴已经走到了梯子下头,“方云,以后你就从方家滚出去,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阿靖不杀你是她的仁慈,也是看在我跟小雨的面上,以后,好自为之吧!”
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唯听得里头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最后伴随着青墨面无表情的走出,剑尖染血。
“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青墨冷了声,“换做以前,谁敢对夫人不敬,三爷一定会将她千刀万剐。”
方兴重重的合上了双眸,方雨却已经疼得晕死过去。
素言连夜去抓药,煎药,一众都围着方雨转。孩子还小,若是现在就废了,以后的漫漫长月,怎么熬过得去?
第356章 千寂归来()
等着抓药煎药,然后帮着方雨泡澡,内服外敷。等着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午夜时分。见着上官靖羽还没回来,柳妈和老李头只能陪着萧东离来方家。
“主子没回来,男主子不肯睡。”老李头轻叹一声。
方才小雨有些发烧,上官靖羽刚刚施完针,素言忙不迭的为她擦着汗,便瞧见了杵在门口的萧东离。
萧东离神情呆滞,只是静静的站着,视线悉数落在上官靖羽身上。
“小雨刚有些好转,我走不开。”上官靖羽走出来,笑着握住他的手,“现在还不好说,是福是祸就看明天的。”
他低低的“哦”了一声,仿佛只是对她的一种打招呼,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方兴坐在方雨的床前,寸步不离。
“小姐先行回去吧,这里有我和青墨盯着,不会有事。”素言笑道,“我会看着小雨,若是有异样,一定立刻通知你。”
上官靖羽点了头,“那好,我先回去。小雨若是醒了,记得通知我一声。”
“放心吧!”素言笑了笑。
轻笑一声,上官靖羽看了看素言,又看了看青墨,“明日,再重新拜堂成亲吧!”
素言红了脸,回头去看青墨。
青墨僵冷的脸上,挤出一点笑意,表示回应。
离开方家的路上,老李头道,“这门口怎么有血?”
上官靖羽一笑,“见红便是大喜,权当是庆贺了。”
远远的,魑魅魍魉整整齐齐的双手环胸,望着上官靖羽往回走的背影。
魑:那女人要对付她,她还心慈手软。
魅:太便宜那女人了。
魍:那女人太狠,亲妹妹都不放过。
魉:宰了她。
三人各自在老四身上踹一脚。
魑:主子吩咐,不许动方家的人。
魅:你想违背主子的命令?
魍:上次挨的打都忘了?
魉:哥,疼!
四人一起搔了搔脑袋,忽然有了主意。
第二天的时候,蒿城里的乞丐头子收了一个女乞丐,满嘴的血,好似舌头被人割了。拨开凌乱遮面的发髻,长得倒也算清秀可人,只可惜以后是个哑巴!
话太多惹人嫌,话太毒惹人恨。
乱嚼舌根,自然是这样的下场。
乞丐头子站在破庙外头,“四位爷还有什么吩咐?”
魑魅魍魉双手环胸,黑衣在身,黑纱斗笠戴着,遮去了所有的面庞。
魑:每天打一顿。
魅:多几次也无妨。
魍:别让她跑了。
魉:别打死。
咣当一声响,沉甸甸的银子就落在了乞丐头子的破碗里。
魑: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