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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天暗地的坡下,荒草漫天,她想挣扎,可是无力挣扎。有手快速钳住她的胳膊,直接压过头顶。
耳畔是那人轻颤的声音,仿佛中了某种迷药,带着情难自抑的暗哑,“我要你”
“你放开我!”她哭着喊着,却还是无补于事。
她仰头,上头的马匹早已不知去向。紧接着赶来的,是那些追赶她的壮汉。她张了张嘴,想要喊,可是小姐的命
失身与失命,她只能选择前者。
那人摄住她的唇,“他们在找你?”
她听得这声音,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只能任凭眼泪沿着眼角不断滚落。
“如果不想被找到,就闭嘴。是你运气不好等我解了身上的药,我答应帮你做三件事。”他在极力抑制。
下一刻,他一手钳着她的双腕部,一手捂住她的嘴,没有任何前戏,直接顶开她的腿心。
撕裂般的疼痛,让芙蕖泪如雨下。
她望着黑压压的天空,任凭身上的疯狂持续着,身心都被狠狠撕裂。嘴里,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直到
身上的男子终于发出餍足的低吼,释放了所有的药性,她才从噩梦中缓过神来。脸上泪痕已干,眸子空洞得可怕。
这个世道,到底怎么了?
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整理好,芙蕖颤了颤,神情麻木的站起身来。身上一点气力都没有,两股颤颤,那种疼痛依然入骨,却也恨之入骨!
她冷冷的转头望着那个陌生男子,黑暗中看不清他的五官,却能看清他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让她恨不能撕碎了他。
“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不过我也没办法,谁让你刚好赶上!”他道,“不过我答应你,会帮你做三件事,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可以办到。”
“好!”芙蕖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入了夜的天,“第一件事,送我回东都城。”
她能做的,就是救小姐。
自己已然这副样子,那么
最坏的结果,还能坏到哪儿去。总不能让自己的清白,也付出得没有价值吧!
“就这么简单?”他晒笑,忽然吹了口哨。
不多时,那匹跑掉的马自己回到了上头。他一把扣住她的腰肢,身驾轻功带这芙蕖回到了马背上。
一声马鸣,快马朝着东都城而去。
马背上,谁都没有说话,芙蕖神情麻木,泪眼朦胧的望着前方。身后的男子不说话,一身的锦衣玉服,可见贵气非常。
“你是哪家的丫头?”他见她身上的衣衫布料虽不名贵,但也绝非寻常百姓家可以用得起,是故问了一问。
芙蕖不语,甚至于根本没有搭理。
“长得不错。”他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情愿,不过你若想与我做个姨娘,还是可行的。你要知道,这东都城内,有多少女子眼巴巴的要跟着我。”
她还是没说话,心里阵阵作呕。
“只要我一句话,你想要金山银山,我也可以给你。”他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条件,她都没反应,心道这女子胃口太大,果然是个贪心之徒。
想着,她定然会狠狠敲自己一笔。
舌在口腔中扫了一遍,他忽然道,“你不会要我娶你吧?”
芙蕖轻嗤,冷冷的笑着。
眼见着东都城门就在眼前,她终于道,“放我下去。”
他一怔,倒也勒住马缰,将她抱了下去,“不让我送你进去?”
望着他一脸纨绔子弟的模样,芙蕖眸色冰冷,“我让你做的第一件事,你已经做到了。现在,我要你做第二件事。”
“什么事?”
话音刚落,便有响亮的耳光子落在他的脸上。
芙蕖冷然切齿,“第二件事就是打不还手!”
他仲怔,随即又有耳光子落在脸上。
当她第三次抬手时,却被他快速握住了手腕,“你够了,士可杀不可辱,你敢打我!”
芙蕖冷蔑的盯着他猩红的眸,几近切齿,“你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富家子弟不可辱,那么我们这些卑贱之人的性命,就可以任意凌辱践踏吗?”
他嘬一下唇,松开她的手,抚了一下唇边的血,“下手够狠。我说过,除了让我娶你,别的都好说。说吧,金子银子任你挑,绫罗绸缎任你选,或者”
不待他说完,芙蕖快速转身往城内走去,“第三件事,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你确定不会后悔!”身后的男子低喝。
似乎,这才是对他的羞辱。
芙蕖顿住脚步,想了想,这才一字一句道,“这件事,不许告诉第三个人。”
音落,她直奔城内。
他稍稍迟疑,略带质疑,“世间还有女子不惜财?”
这厢正犹豫,城内却涌出一支四五人的马队,见着他便齐刷刷翻身下马,而后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少将军。”
*
上官靖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咽喉里干涸得快要冒烟,所有的气力都消弭无踪。她匍匐在地,纵然没有手脚绑缚,亦是疼得难以动弹。
她在柴房里无力的爬着,终于摸到了墙壁,而后无力的靠着墙壁喘息。
血液的流失,让她的唇瓣干裂出血。腥甜的滋味,能让她清晰的觉得,自己还活着。
门外,传来略显熟悉的声音,“混账东西,竟然跑了一个!”
这声音
“已经去追了,再不行就去东都城门口堵着。想必她双脚走路,就算到了天亮,也未必能走得回东都城。”有男子应道。
“这个死了吗?”那人道。
“还没死。”
“交给你们,随便怎么玩,天亮之前如果没找到芙蕖,就把这个埋了。”
“是!”
上官靖羽身心一个激灵,芙蕖跑出去了?!极好!可是他们要埋了她?
哪知还不待她多想,门“吱呀”一声忽然打开!
心,瞬时提到嗓子眼。
第61章 宁可玉碎不瓦全()
上官靖羽下意识的往墙角缩去,她看不见,只能靠着摸索和听觉去辨别身边的一切。这些人脚步声很重,呼吸声也很沉,大抵有三个人,门外还有一人没有进来。
紧接着,门关了。
心,咯噔一声如坠深渊。
“你们是谁?”每移动身子,脚踝处就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咬着牙,伸手在地上摸索着,想要摸到能防身的东西。
四下里的笑声极为怪异,她面色素白,忍着剧痛挪动身子,奈何
“东都城里,人人都说相府家的小姐容貌倾城,想不到竟然会落在咱们兄弟几个手里。啧啧啧,看这小脸,真叫人舍不得。”说着,便有一只手直接捏起了她精致的下颚。
上官靖羽陡然心惊,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手里的柴片砸出去。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尖叫,便是那人在地上打滚的声音。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力道绝对是她所能发挥的,最大的力气。
下一刻,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将她扇在地上。手上,脚踝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能感觉到手背上的伤口裂开,黏糊糊的血液快速涌出的痹麻之感。
她听见地上那人终于爬了起来,嘴里骂着,而后便有马鞭从天而降。
劈头盖脸的鞭子打在身上,她只能蜷起身子抱住头,护着脸,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她知道,她叫得越惨,叫得越痛苦,他们就会越兴奋,下手也会越重。
所以她只能咬着唇,任凭抽打愣是不吭声。
鲜血沿着唇角不断滚落,她无力的趴在那里,冷汗涔涔而下。等他们觉得无趣、觉得没了兴致,就不会再下手。
意识又开始模糊,她不知道自己方才睡了多久。可是她知道,此时此刻不能睡,绝对不可以睡过去。
她必须保持清醒,绝对的清醒。
否则
终于,他们许是觉得,抽打一个毫无还击之力的女人,甚是无趣,终于丢了马鞭。那个挨了上官靖羽一柴片的男子,捂着满脸的血,陡然俯身将她翻转过身子,直接拎起来丢进了草垛里。
上官靖羽脊背上的鞭痕,带来火烧般刺辣辣的疼。皮开肉绽的身子,被杂草扎得刺骨得疼。浑身上下,如同被凌迟一般,疼得她止不住颤抖。
倒吸一口气,她想要撑起身子,却只能摸到身旁冰冷的木柱。她顺势往四周摸去,皆是墙壁没有窗没有门。这应该是在角落里,所以她无处可逃。
到了绝境了吗?
她忽然笑得凄凉,空荡荡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湿润的东西。
哭不出来,只能笑。
笑得何其绝望。
“我先上!敢对老子动手,看老子不扒了她的皮!”那人突然欺身,直接揪起了上官靖羽的衣襟。
只听得撕拉一声,直接将她的外衣撕裂。
“放开我!”上官靖羽发狠的咬下去,直接咬在那人的手上。
那人吃痛大叫,揪住她的力道陡然一松,她被重新丢回草垛里。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即便前世被剜目割舍,葬身冷宫,也不及今日来得惊恐。她浑身颤抖得不成样子,手,死死抓紧那根木柱。
“臭(婊)砸!”那人嘶吼着,换来一旁观众的朗声大笑。
那嘲讽的笑声,尖锐刺耳,却让上官靖羽双目通红,已然恨到极致。
“士可杀不可辱!”她怒斥,死死抓着自己被撕裂的衣襟,紧捂自己的胸口,“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音落瞬间,所有人疾呼。
然
还是来不及了,额角鲜血淌下的瞬间,她仿佛又看见了那年的冷宫大火。终归,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可是萧东离,我不甘心啊
我不甘心!
如何能甘心?
身子缓缓落地,眼眸重重合上。
恍惚间,她好似听见了萧东离的声音。虚无而又飘渺,听得太不真实。不过都不重要了结束了
*
阿靖,知道蔷薇代表什么吗?
知道,我想你。
嗯,听见了听见了。
*
门被重新打开的瞬间,重锡一眼就看见浑身是血的上官靖羽,倒在血泊里不见半点声息。
“小姐!”芙蕖死死捂着自己的唇,瞬时泪如雨下。
房内的三人,见来的是个坐轮椅的,二话不说扑过去。
鬼医门下的规矩,不杀人。
但不代表着他不会杀人。
就好比佛曰普度众生,但也斩杀妖孽。
身后数名黑衣人腾空而起,冷剑划空,脚尖落地的瞬间,三名壮汉已被齐刷刷斩下头颅。
“外头处理干净了,我们赶紧走!”素颜上前道,身后亦领着两名黑衣人。
重锡手中的玉蚕丝一抖,快速缠住上官靖羽的腰肢,直接将她带入自己怀中。
指尖微颤着撩开她散落面颊的青丝,满脸的血污,那一脸的倔强和不屈,依旧清晰可见。他就知道,倔强如斯,断不会轻易屈服。纵然拼个鱼死网破,也是在所不惜。
到底,晚了一步。
颠簸的马车,他将她放在双膝之上,眸中若染了她的血,疼到通赤。手,按住她的腕脉,将自己的内劲缓缓输入她的体内。
素颜和芙蕖掰开上官靖羽紧咬的唇,想将药丸塞进去,教她吞下去。
可是不管怎么灌水,水都从唇角溢出。
“小姐不会咽了,连水都喝不下去,怎么办?”芙蕖哭得双目肿如核桃。
素颜深吸一口气,“她还有一口气,若然吃不下大还丹,只怕回到东都也没用了。师兄,想个法子吧!”
重锡蹙眉,收了内劲,“把水给我!”
闻言,素颜忙将水壶递过去。
但见他二话不说含了一口水,俯身吻上她的唇,直接以口渡水,以舌推药,硬生生将药推入她的喉间。他抬手捂住了她的鼻,以唇堵住她的口,缓缓朝她嘴里渡气,强迫她吞咽。
芙蕖又哭又笑,“咽下去了!她咽下去了!”
他松开手,缓缓抬头。
低眉凝着她缓缓滚动的咽喉,眼底有湿润的东西迅速蔓延,终归被他极力克制住。她那一身的血,足以教他毕生难忘。
“小姐不会有事了,是不是?”芙蕖死死盯着重锡越发凝重的脸。
下一刻,她仿佛意识到什么,一把抓住素颜的手,惊恐的眸子有泪不断滚落,“她咽下去了,所以会没事的?是不是?是不是?你们说话啊!”
四下,一片寂冷无语。
素颜张了张嘴,看了重锡一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第62章 天若负我生死共()
任凭马车颠簸,他的怀里是她,眼里是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烙上她的印记。一颦一笑也好,半嗔半怒也罢,总归都是她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