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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上,人来人往,随处可见嬉笑盈盈的容脸。
还有不少来自四面八方的才子们,东都城的客栈早就饱满。若非皇帝遇刺,秋试教往年推迟了一段时间,过往这个时候已经揭榜。不过这样也好,秋试赶在冬节前,然后在冬节时揭榜,搏一个普天同庆。
“咱们去望江楼怎么样?”素颜道,“这个时候,坐着画舫前往望江楼,然后临风而坐,委实极好。”
上官靖羽含笑,“随你。”
“说不定还能遇见不少才子佳人,到时候给芙蕖成就一段佳话。”素颜打趣。
闻言,芙蕖红了红脸,想起了那个荒草漫长之夜,“芙蕖卑微,怕是”许是羞赧,又或者心头微凉,芙蕖抿唇,没有说下去。
见她腼腆的模样,上官靖羽的眼底掠过一丝异色,便道,“素颜,别拿芙蕖打趣,她性子好,但也经不得你这样没羞没躁的开玩笑。”
素颜无趣的叉腰,“你只管护着她,小心哪日她”想了想,觉得争执也无意,素颜转身快步朝着河边走去。
画舫在长河上迎风缓行,即便现下天气渐凉,然则有阳光普照大地,微风自然熏得游人心醉。出来走走,果然连心情都变得豁然开朗。
望江楼在河岸对面,及至入了望江楼,三人寻了一个临窗的雅间坐着。微风拂面,倒是极为舒适。
大堂内不少文人雅士聚集,笑声不断。因为临近秋试,一个个才子们更是跃跃欲试,想一探同年赶考生的才学,估摸一下自己的斤两。
上官靖羽不屑图这样的名头,早前在赋兴楼她已名声躁动,如今也不必再抛头露面,多惹是非。
“小姐,奴婢去传点心。”芙蕖素来知晓上官靖羽的口味,由她去点菜也是理所应当。
上官靖羽颔首,只吩咐道,“闲杂人众多,小心一些。”
芙蕖惯来是小心的,点了头便退下。
哪知刚刚经过楼梯口的房间,便听得里头传来瓷器落地之音。芙蕖心下一震,下意识的顿住脚步,里头传来一名女子咬牙切齿的声音,“没想到那样都没撞死她,早知道这样,我该让马车直接撞过去,将她碾死作罢!”
眸,骇然瞪大。
芙蕖觉得自己的双脚生了根,一时间竟忘了挪动,附耳在门外听了听。
心,跳的厉害。
“听说那日,还是二皇子救了她。”有女子低低的开口。
芙蕖身子一颤,愕然明白了什么。
那日的马车
下一刻,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但凡听到上官靖羽的事,她总无法镇定,忽然推门进去,“就是你们撞的小姐?!”
第116章 把她丢下去喂鱼()
芙蕖愣在那里,良久没有回过神。
房内站着两名丫鬟,坐着一名衣着华贵的翩然俏佳人。待她徐徐转过头来,芙蕖瞬时心虚,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然则方才的话,她分明听得清楚,当日官道上,就是他们的马车撞向她与上官靖羽。若不是二皇子出手相救,上官靖羽不定会出什么事。与小姐为敌,伤害小姐的人,就是她芙蕖的敌人。
思及此处,芙蕖壮了胆,“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低冷的笑声,从她的口中慢慢匍出。
这个声音,这张脸,芙蕖犹记得在哪见过。
糟了,是她!
赋兴楼
“年小姐?”芙蕖心中咯噔一声。
彼时年玉莹女扮男装,如今就是女儿装,莫怪芙蕖眼拙,一时没认出。她哑然,不敢置信的瞪大眸子,“怎么会是你?”
年玉莹没有乔装,一身华丽的贵族小姐服饰,锦衣玉服,容色娇艳无比。她步步逼近芙蕖,唇角勾起冷冽的蔑笑,眼底的光冷如刀刃,“还认得我?呵,真是冤家路窄。”
“是你撞的小姐?”芙蕖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想逃。
哪知年玉莹身边的两个丫鬟抢先一步,堵在了门口,主仆三人笑得教人心寒。
“我有说,是我撞的吗?”这种事,空口白牙,谁都没有证据。只要年玉莹不承认,谁都没办法。
“我分明听见”
还不待芙蕖说完,脸上瞬时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芙蕖不慎,一下子扑在地上。指节陡然一阵剧痛,年玉莹华贵的绣花鞋子已经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疼!
犹如骨节要被生生踩裂般剧痛。
她刚要喊出声,随即被两名丫鬟压住,嘴里被快速塞了一块碎布。
芙蕖被死死压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如今连喊都喊不出声来。
年玉莹笑得如花绽放,脚尖加重了力道,疼得芙蕖脊背上阵阵冷汗。她仰头,噙泪望着趾高气扬的年玉莹,眸色狠狠的盯着。
“怎么,想告诉我,如果你们家小姐来了,我会死无葬身之地?还是你觉得,因为你这么个卑贱的丫头,她敢对我下手?”年玉莹冷笑,陡然冷眸低喝,“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瞪着我!”
音落,便有丫鬟挥手,狠狠掌掴芙蕖的脸颊。
清晰的耳光声,接二连三响起。
门外,有脚步声走过,一路响着素颜的声音,“芙蕖?芙蕖你在哪?这丫头,不知去哪里厮混了,出去就不知道回来”
芙蕖出来半晌都不见回去,那素颜是个急性子,自然要出去寻的。
年玉莹冷然,示意丫头把芙蕖拖进里头,免得惊了外头。
芙蕖不断的摇着头,瞬时泪如雨下。奈何嘴里塞着布,压根发不出声音,只能听着外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呼唤声终归消弭无踪。
“哭有什么用?”年玉莹用脚尖轻轻踢打着芙蕖的脸,“啧啧啧,长得还不赖,可惜”她看了一眼窗外,“瞧见没有,外头天气好,这水也干干净净,刚好能帮你洗一下。这小脸蛋哭脏了,真是一点都不好看了!你们,把她丢下去洗洗!”
芙蕖哭着摇头,脸上是年玉莹留下的脚印子。
“小姐您瞧,她感恩戴德,都哭了呢!”丫头笑着说。
年玉莹嫣然轻笑,朱唇微启,浅浅道,“是吗?那待会可要小心伺候着,送她好生上路。”
“小姐,就这样丢下去吗?”丫鬟又问。
年玉莹想了想,“要不然,扒了丢下去?如此,底下的那些鱼啊虾的,倒能好好的饱餐一顿。”
芙蕖已然泣不成声。
“不妨告诉你,那天下雨,我恰好经过,本也打算去国寺敬香的。不过正好看见你们的马车停在路边,而上官靖羽就在那里站着。”年玉莹轻叹,“大好的机会,我岂能放过?”
下一刻,她忽然低头,直视芙蕖愤怒而憎恨的泪眸,“可惜,我当时只想教训上官靖羽,一雪赋兴楼之耻。否则,我要是让车夫撞过去,你们必死无疑。所以你该感激我手下留情,而不是来恨我。要恨,就恨你听到了不该听的。替她强出头,注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芙蕖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那一刻,她恨不能撕碎了眼前的年玉莹。
丫鬟已经用布条,将芙蕖的手脚反绑住。
“小姐,真的要丢下去吗?”丫鬟有些犹豫,还以为自家小姐开玩笑,但看现在的模样,似乎不是开玩笑,而是来真的!
杀人?
丫鬟们面面相觑,万没料想,平素里容色娇美,性情尚算温和的小姐,会对一个不太熟识的丫鬟痛下杀手。
“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就放了你,否则就算上官靖羽来了,也救不了你。听明白没有?”年玉莹想了想才道,“我问你,三皇子拒婚,与上官靖羽到底有没有关系?他们两个之间,是不是不清不楚?”
丫鬟取下芙蕖嘴里的碎布。
芙蕖忽然一口唾沫啐出去,“小姐清清白白,岂容你污蔑诋毁。你知道三皇子为何拒婚吗?”
“贱人!”年玉莹惊惧无措的望着身上的唾沫,丫头急忙上前为其擦拭。
“三皇子就是知道你这样的蛇蝎心肠,才会不要你的!你这个蛇蝎毒妇,若我是三皇子,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会沾你分毫!来人啊,救命,救”还不待说完,芙蕖的嘴再次被碎布塞住。
她本是怯懦之人,然则人之将死,还有什么可怕的。
既然年玉莹有心要杀她,那她不如骂个痛快。
年玉莹一脚踹在芙蕖的脸上,唇齿相咬,芙蕖的嘴里破了皮,因嘴里塞着布,鲜血只能沿着唇角缓缓溢出。嘴里,好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这望江楼的风水极好,能让你死在这里,也是你的福气。带着你的忠心,见鬼去吧!”年玉莹咬牙切齿,“给丢下去。”
下一刻,房门忽然被人狠狠踹开。
丫鬟们刚左右挟住芙蕖,愕然扭头望着门口,便是连年玉莹都愣住,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上官靖羽站在门口,眸色肃杀狠戾,方才的踹门之力,是她所能爆发的,所有气力。
“既然福气那么好,不如留给你自己。”她一步一顿走进房内,面色平静无波,眸中却冷然如月,清冷得教人刺骨。
终于,她走到了年玉莹跟前,惊得年玉莹扑通一声跌坐在凳子上。
第117章 上官靖羽,你去死()
“我会吃人?”上官靖羽挑眉,眸色平静无波。
她斜睨年玉莹一眼,继而将视线移向一旁,温婉的声音有着教人心惊胆战的凛冽,“要不要我帮忙解开?或者让年大将军亲自过来一趟,替我的丫鬟解围?我倒要看看,年家的小姐,怎样口吐莲花解释现下的一切?”
丫头们手一松,急忙替芙蕖解开绳索。
如玉指尖,缓缓夹着茶杯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上官靖羽半垂着眉睫。阳光从窗口落下,若七彩霞光染上她长长的羽睫,泛着迷人的光泽。
年玉莹稍稍恢复神智,这才定了心神冷问,“你想怎样?”
指尖忽然一松,茶壶盖子“咣当”一声落下,发出清脆的响音,于这样死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惊心。
上官靖羽半侧过头,漫不经心的看着年玉莹,朱唇微启,“这话,该我问你。上次赋兴楼一别,年姑娘的这健忘之症越发严重,竟将我的话悉数抛诸脑后。”
当日年玉莹没认出是上官靖羽,还以为是上官致远。及至回到家,才知道竟然是男扮女装的上官靖羽,竟被白白戏弄了一回,更是心生愤恨。
年玉莹咬了牙,“不敢忘。”
“那便最好。”上官靖羽淡淡的笑着,平静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教人根本无从猜测她此刻心中所想。
上官靖羽不是傻子,年玉莹这边总计三个人,若然硬碰硬,真的动起手来,她跟芙蕖未必能占到好处。但若等到素颜回来那就是稳操胜券,稳赢不输。
“小姐?”芙蕖快速回到上官靖羽身后,一双泪眸又红又肿,“当日撞你的就是她。”
“你别信口雌黄,一个丫头的话,何以为信?!”年玉莹只要一口咬定没有撞人,仅凭芙蕖的片面之言,委实没有半点可信度。她是年家小姐,长兄年世重乃当朝将军,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足以压过芙蕖。
芙蕖哑然失语,只能红了眸。清秀的面颊肿得老高,脸上清晰的指痕更是触目惊心。
“很不巧,我都听到了。”上官靖羽将面前的杯盏推到年玉莹跟前,而后单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盯着、瞬时神色窘迫的年玉莹,“你猜,你哥是信你还是信我?或者,你觉得我爹是信年家,还是信自己的女儿?”
年玉莹坐在那里,定定的望着她,继而用眼角的余光睇了一眼不远处的丫头。
那丫头缓缓退身,不动声色的朝着门口挪去。
上官靖羽也不是吃素的,这主仆二人的一举一动何曾逃过她的眼睛。她原不想多事,毕竟外头大堂里还有好多人哪知还不容她多想,芙蕖竟直接冲向了门口,以身子堵住了大门,“小姐!”
厉声刚落,年玉莹的两个丫鬟立即冲上去,伸手便去拽芙蕖的头发和衣服。三个人立刻扭打在一起,撕扯在地。
“芙蕖!”上官靖羽愕然起身。
眼角有寒光掠过,她急忙撇开身子,杯盏擦着她的面前划过,砰然摔碎在身旁柱子上。杯盏四分五裂,茶水瞬时四溅。
若非上官靖羽躲避及时,只怕这杯盏此刻已经砸在她的脸上。心下冷然,她一回头,便见年玉莹举起凳子砸来。
“小姐小心!”芙蕖疾呼。
上官靖羽慌忙躲闪,眸色一瞥,突然扯了桌布,直接覆向年玉莹。偌大的桌布瞬时盖住年玉莹的头,直教她分不清东南西北。
见状,上官靖羽一脚踹在年玉莹的肚子上,立时将其踹翻在地。
已然厮打开来,上官靖羽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