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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靖?你醒了?”素颜愕然。
上官靖羽回过神,烛光下淡淡一笑,“我没事。”
素颜搓揉着眼睛走到她身边坐下,“还好没事。你想什么呢,刚才想得这样入神?”
“你说白日里的事情,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二皇子也许知情,所以有备而来。”他一直拦着她,不想让她走,是不是知道有人要对她不利?
“别的不知道,不过这马确实有些不对劲。就算是野马发狂,也没有这般激烈,好似有些药物作用。”素颜忽然瞪大眸子,“你说跟上次的死猫事件,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上官靖羽抿一口清茶,“连你都想到了。”
“你也怀疑?”素颜深吸一口气,“这相府,果然是鬼魅横行。”
“可能,真的是见鬼了!”她低低的开口。
芙蕖愕然睁眼,“鬼在哪?”
素颜蹙眉,略带戏虐,“在你心里。”
闻言,上官靖羽轻笑,“素颜,别吓芙蕖,她胆儿小。”
芙蕖撇撇嘴,“还是小姐最好。”
“芙蕖,去给我备浴,我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上官靖羽起身,身子有些酸痛,大抵发过烧的缘故,“素颜,你见多识广,可知道有没有人因为体质特殊,所以掌心能开出花一般的血纹?”
素颜想了想,“好似有这么一种人,不过”话音未落,她愣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遇见了?”
“没什么,我就是在古籍上看过,当时觉得好奇,想着是无稽之谈。如今见你说起,走过不少地方,许是也有见闻。我这厢困守相府,什么地方都没去过,我也就是随口一问罢了。”
素颜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类人,我记得师父早年提过。可惜我当时心不在焉,也没听得多少。”
“那么这种人是”
还不待上官靖羽问出口,芙蕖放下水桶道,“小姐,热水备好了。”
闻言,素颜便起身,“我去给你备衣服,你先去沐浴吧!”
上官靖羽点了头,那就下次再说。
泡在浴桶里,她还在想,若是二皇子事先知情,那么又是从何而知呢?
而三皇子萧东离,也来得太及时了些。
她扭头望着屏风外头,素颜的身影在屏风处显得极为模糊。忽然有东西在屏风上头扑腾,上官靖羽一怔,竟然是上次站在马车窗口的七彩鸟,大小如雀,倒是极为可爱。
见她愣神,七彩鸟直接落在了她的浴桶上,一动不动。
这鸟生得好奇怪,颜色瑰丽不说,似乎是冲着她来的。
待沐浴完毕,那鸟儿便飞落在屏风上,始终不肯走。
上官靖羽走出时,不觉嫣然轻笑,“素颜,芙蕖,你们看到没有?这鸟又来了。”
素颜凝眉,“怎么又来了。为何我总觉得这鸟看着五颜六色的,但是有点不太吉利?”
“凤凰孔雀生得好,不都代表吉祥吗?”芙蕖笑道,“许是这鸟儿都觉得小姐生得好,所以舍不得离开小姐,此刻来自投罗网!”
“我不信。”素颜想了想,仿佛哪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只要不是来催命的就好,旁的倒也罢了。”
“胡言乱语什么呢?”芙蕖蹙眉。
素颜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看一眼伫立屏风上头的七彩鸟儿,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不安。
第144章 带我去见他()
翌日清晨的时候,上官靖羽用完早饭,一大早便去看了看被带回来的马车。素颜在马车一角找到一张纸条,上头画着一根带血的羽毛。别的,并无异样。
经过素颜验证,马匹确实是中了兽用的合欢,外加迷迭香。
由此断定,确属人为。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芙蕖不解,“带血的羽毛?”
“是警示。”到底是素颜见多识广,“警告阿靖,有危险。”
“会是谁?”芙蕖愣住。
上官靖羽摇头,“不知是谁,但不可能是下手之人。”
芙蕖颔首,“谁要对小姐下手?”
闻言,上官靖羽看了一眼素颜,“我想,我多少能猜到一些了。只不过,是人是鬼,就要看她还有没心。既然她想让我死,就别怪我不念彼此的情分。我原想放她一条生路,没想到,如今是她不肯放过我。”
“小姐说的是谁?”芙蕖不解。
轻咳几声,上官靖羽没有解释。
刚走回鸿羽阁,她便瞧见了等在院子里的几位姨娘。
暮雨一脸焦灼的环顾四周,乍见上官靖羽,急忙上前拉着她的手,“听说昨儿个马惊了,你又烧了一夜,可是伤着哪里了?”
消息传到倒快。
素颜不冷不热的道一句,“死不了,万幸。”
暮雨一怔,面色委屈的放了手,“我知道,你我原就有误会,却也一直都能跟你解释。因为碧儿的事,你还恼着我,但是我”
“六姨娘说哪里的话,这不是好好的吗?好端端的,说起碧儿作甚?”上官靖羽轻叹,“这人都死了,还能作甚?难不成还要变成鬼,半夜来扰人清梦?”
暮雨垂眸,“我不是这个意思。”
“要是我,我就变个死猫,血淋淋的躺阿靖的床上,总比半夜鬼敲门来得惊心。”素颜道。
话音刚落,上官靖羽锐利的眸子快速掠过在场的所有人。
二姨娘胡慧茹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双手拼命绞着衣角,像极了当初的梨香。
四姨娘刘玉老实本分的插不上话,只是看着上官靖羽笑了笑。
五姨娘杜怜儿,听得死猫之事,面露惊恐之色,继而有开始咳嗽。
至于暮雨,梨花带雨的脸上,溢开难以言表的畏惧容色,“死猫?什么死猫?阿靖你们说什么?这相府之内,没有猫狗。”
“开个玩笑罢了,这么认真作甚?”素颜无趣的撇撇嘴,转身进门。
上官靖羽笑道,“无妨,素颜就是这样的性子。我没事,烦劳各位姨娘担心,是阿靖的不是。各位请回吧,多谢。”
“阿靖?”杜怜儿上前,睨一眼她身边的芙蕖,“你们你没摔着吧?”
羽睫微扬,上官靖羽看了杜怜儿一眼,“我们都没事。”她强调了我们二字,继而道,“大家都回去吧,我这厢累得慌,想休息了。”
刘玉道,“那你好好休息,莫要累着,过几日二皇子就上门下聘,若是身子不爽,便不太好了。”
上官靖羽颔首,“阿靖省得。芙蕖,去备午膳吧!”
芙蕖行了礼,转身离开。
暮雨见着上官靖羽压根没有要跟她叙旧的意思,也只能随着刘玉和胡慧茹悻悻的往外走。
“五姨娘请留步。”上官靖羽开口。
杜怜儿一怔,看一眼渐行渐远的众人,站在原地轻轻咳嗽几声,继而转身望着上官靖羽笑道,“阿靖有什么事吗?”
“听说五姨娘的梅园里养着一池的荷花,甚是好看。等到荷花满池,我必登门赏荷,不知五姨娘肯不肯?”她淡淡的开口。
“如今大雪刚过,连残荷都消弭殆尽。何况这荷花原就是我养着玩的,没什么好看的。”杜怜儿笑道,因为咳嗽,面颊泛着异样的潮红。
“你这厢舍不得让我赏荷,却时常来我这里赏荷,不知是何缘故?”她笑问。
杜怜儿不解,“你这鸿羽阁,何时种了荷花?”
“我这荷花生得极好,花容娇俏,性子温和,怕是寻常人都见不得的。”她别有深意的说着,“我不知五姨娘用意何在,我只想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既然近在咫尺,为何不肯相认?”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杜怜儿转身就走。
上官靖羽也没有拦着,“不怕将来后悔吗?”
“我还是那句话,不知你用意为何?”音落,杜怜儿已经快速走出门。
“你跟她打什么哑谜?”素颜走出房门。
她一笑,“没什么,闲来无事,逗逗趣罢了!”想了想又道,“芙蕖说昨儿个你给我用药了?那方子不是你的吧?”
素颜坐在门槛上,“做人呢,不要太聪明,尤其当着我这么聪明的女子之面。你太过聪明,很是让人讨厌!”
“是重锡?”她蹲下身子,双手抱膝,饶有兴致的看着素颜。
“除了我那个傻乎乎的师兄,还有谁那么好心?”素颜撇撇嘴,“别这样看着我,不然小心我下毒毒死你!”
“那你还是剥了自己的皮,躺在我的床榻上装死猫,更能吓唬我。”上官靖羽笑道,眸色晶亮,“带我去见他。”
素颜蹙眉,伸手就去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啊!你这脑子没烧坏吧,怎么一下子开了窍?”
她嫌恶的拍掉素颜的手,“你脑子才烧坏了,我是不想欠他的恩情。趁着我现在有空,我去给他治腿。”
音落瞬间,素颜的眸子骤然瞪大,“你真的肯?”
上官靖羽凝眉,“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救过我,我自然是要还的。”
“是心甘情愿吗?”素颜追问。
她想了想,重重点头,“是。”
那一瞬,素颜笑得比哭还难看,竟然有种难以言说的古怪表情,却絮絮叨叨道,“那就好!那就好!到底让他等到了!那就好”
“你说什么呢?”上官靖羽凝眸。
素颜有些喜极而泣,“我马上带你去见他,他会很高兴。”
“我对他而言,真的如此重要吗?”上官靖羽站在那里,没有素颜这般兴奋的表情,反而有些淡漠,眸色微暗。
“重要!如果不重要,他回东都作甚?”素颜脱口而出,“你可知道他一路上跑死了几匹马,他”意识到自己又是多嘴误事,素颜愣是将没说完的话,生生吞回去,“我去安排。”
很重要吗?
上官靖羽痴愣的站在那里,所有人都知道她对他很重要,为何她却不觉得呢?是心被仇恨蒙蔽,说好的眼瞎心不瞎,又去了哪儿?是心瞎了,看不见?还是根本不敢看?
她定定的站在那里,忽然觉得,迈开心头那一步,好难。
难比上青天。
风过回廊,悬挂着的竹简发出哩哩啰啰的声响。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阳光从头顶落下,有湿润的东西在眼眶里徘徊。胸腔里有一口气,始终梗着,吞不下吐不出。
萧东离?
重锡
到底她该拿自己怎么办?
第145章 别走,抱着我()
重锡等在无影小筑,端坐轮椅,望着那一墙的蔷薇花开,眼神温暖得如和煦阳光。眉心的朱砂,仿佛因她的到来,越发的熠熠生辉。
上官靖羽下车的时候,一眼就看见端坐轮椅,等在篱笆墙下的男子。
墨发如缎,被微风轻轻吹起,他回眸看她,只一眼他的浅笑,便足以教人如沐春风。
她缓步走向他,终于站在他跟前。
他淡淡道,“来了。”
她点头,“我来还你恩情。”
“是来了断的?因为你要嫁给二皇子了?”他说得很轻,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伤。
“不管我嫁不嫁二皇子,我都要还你救命之恩。”她上前去推轮椅。
谁知却被他突然握住了手,“你就那么不想再见到我?”
她不说话,只是抽回手,将他往屋子推去。
芙蕖和素颜远远的站着,谁也不敢上前。
“其实重公子若非不利于行,跟小姐蛮般配的。”芙蕖自语。
“他们郎才女貌,本就该在一起。”素颜道,“只可惜,命运弄人,谁知道以后会怎样?总归不会一路坦途就是。”
芙蕖望着素颜,“二皇子都要上门了,小姐还能有选择吗?”
“事在人为,命中注定的事,谁都说不好。”就好比她那个冤家,说好了会在十里亭见面,可她回回去,他回回避而不见。
阿靖尚且还能见着面,她的冤家却始终神龙见首不见尾。
银面男子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轻易靠近。
清静雅致的竹楼小屋,一如桃花谷内的摆设,分毫不差。可见他确实是个有心人,也是个痴心人。
他定定的望着她,见她俯身蹲在自己的跟前,不觉苦笑两声,“若我一辈子不能走,你会不会一辈子帮我治下去?”
她蹙眉,“想得美。”紧接着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他看不清她眼底复杂的神色,到底蕴了什么样的情绪,只见她微微扬唇,“你终归是要娶亲的。”
“我不要任何女人。”他敛了眸色。
“我有什么好?”她问,“任性,刁蛮,时不时会发小姐脾气。我还自负,有时候会很无情。你该明白,我从小接受的,是我爹的谆谆教导。宁负天下人,绝不叫天下人负我。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