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少鸿”她犹豫了一下。
他颔首,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蹲下身子,仰头看他低垂的眉眼,“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想求得讨好的意思。”他直言不讳。
上官靖羽愣了愣,“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来这傅少鸿教了你不少。”
“你觉得是你长得像你爹,还是你爹长得像你?”他反唇相讥。
她仲怔,一时间竟答不上来。良久才小声嘀咕,“何时变得这般能说会道?”
他也不管,只是勾唇笑道,“考虑得如何?”
闻言,上官靖羽起身,环顾四下。芙蕖和素颜不知去了哪里,青墨也不在,所以四下无人,倒也无伤大雅。想了想,她才松一口气,“事先说好,你能否帮上忙?若不能,你就不必献身了。”
篱笆墙外,传来阵阵马鸣声,他指了指外头,“听见了吗?”
外头早已有人随时待命。
上官靖羽一愣。
“那就算了。”他转动轮椅转身欲走。
“慢着。”她骤然上前挡在他身前,躬身垂腰,主动将唇凑上去。薄软的唇在他的唇瓣上摩挲而过,轻如鸿羽,如雪落唇般轻柔。
正当她将要起身的那一瞬,腰间颓然一紧,却有一股力道直接将她托起,唇上的力道立刻从柔软变得极具侵占力。唇齿相濡,那是属于她的馨香,属于他的温度。
呼吸着彼此的呼吸,聆听着彼此的心跳。
端坐在他的双膝上,上官靖羽面颊绯红,若开尽微微的桃花色,双眸略显迷离。柔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将冰凉的额贴在他脖颈的肌肤处。
他小心的替她拢紧披肩,雪后天亮,拥着她看那一墙的蔷薇花开。
外头的马鸣渐行渐远,就算她不来,他的人也是预备着随时出发。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带着少许轻颤。
她蹙眉,似乎他们之间从来都缺少互动。总以为,凡事不过是水到渠成。却从未想过,每个人都要往前走一步,才能靠近彼此,而不是等着对方走过来。
与其等着,不如往前走。
见她愣愣的看着他,他眉目微扬,笑得如孩提般干净,“忘了告诉你,傅少鸿是我让他去问心庵的。”
第170章 他想站起来()
她愕然愣在当场,“你”下一刻,她一拳砸在他的胸口,“骗子。”
他得意的笑着,双眸如月弯弯,“原就没打算瞒你,只是”他顿了顿,“想你想得狠了,没能忍住。”
上官靖羽噗嗤笑出声,“没见过这般无耻的,还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重锡不语,晶亮的眸子,反衬着雪光。
她站在那里,衣着清素,容色娇俏。嘴里哈着白色的雾气,身后盛开着美丽的蔷薇花。明眸皓齿,顾盼流连,十指紧扣,数不尽天下风流。
“你说,问心庵能拿得下吗?”她问。
他点头,“能。”
“为何?”她蹙眉。
天色越发亮堂,他眯了眯眸子,“因为二哥不会允许问心庵的存在。”
“那会怎样?”她不解。
“知道为何二哥非要拿下问心庵吗?”他问。
上官靖羽摇头,对于这些朝堂与江湖之事,她确实知之甚少。
“问心庵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你没有钱,或者欠下大笔的赌债,都能用一样东西偿还。”重锡深吸一口气,眼底的光深了少许。
她越发迷惑,什么东西能与财帛相提并论?是权力?可是官家子弟纵然家里有钱有权,这些儿女都是游手好闲之人,能有什么真实的权力可以出卖?
重锡道,“只要你手里,有任何一个朝廷官员的隐私或者秘密,都能拿来跟问心庵交易,换得赌资或者女人。”
音落,上官靖羽身子一僵。
“想通了?”他笑看着她。
她只觉得心头一窒,“你的意思是,太子爷的手里,掌握了不少朝廷官员,不可言说的秘密?”
“父皇想废太子,已经想了很久。朝中人人都是长眼睛的,风往哪儿吹,他们这些人还看不出来吗?身为太子,既然上头已经没有了庇护,而朝中百官也开始转舵。所以拿在手里的,才是真真的好东西。”他不紧不慢的开口,“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这些年,但凡父皇开口训斥太子,总会有朝廷官员上谏。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太子还是太子,二皇子还是二皇子,保持了朝中的平衡。”
语罢,他笑了笑,却感到她手心微凉,当下蹙眉,“吓着了?”
上官靖羽站在那里,面色有些难看。
他那双指节分明的手,小心的替她拢了拢披肩,“外头凉,进去说吧。”
“我喜欢这儿。”良久,她垂眉开口。
“你在想,你爹会不会也有证据落在太子爷手里。因为丞相大人看到了太子府的指环信物,不但没有继续追究,反而就此遮掩。而对于梨香诈死去了问心庵,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太了解眼前的女子,如今的她一心只想逆转丞相府的局面。
殊不知,人心难改,哪有这样容易。
上官靖羽看了他一眼,继而点了头,“你说的都对。”
犹豫了一会,她问,“你觉得,会有吗?”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他一笑,也不正面回答。
她缩了手,心里却有些慌。
如果太子爷要挟父亲,又该怎样?太子骄奢淫逸,势必不是明君之选。皇帝不会不知道,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实在不堪委任江山重责。
太子若是倒台,万一破罐子破摔,牵扯出丞相府
她爹做的那些事,她多多少少是知道的,桩桩件件,那个不是杀头之罪?
“所有的密件都放在一个箱子里,而这个箱子,在官军闯入问心庵之际,便交给了问心庵的主簿,太子爷的心腹带走。”重锡不紧不慢的说着,“只不过当时太混乱,人和箱子都失踪了。”
羽睫骇然扬起,上官靖羽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失踪了?”
他点头,“连太子都找不到,你该放心了。如今但凡有点知情的,都想找到这个箱子。那可是大朔的半边江山,谁不想让自己的秘密,永远消失?又或者拿住别人的秘密,就此要挟,扩充自己的势力。”
“会在哪里?”她蹙眉。
重锡摇头,轻叹一声,敛了眸中月华,“只要不在二王府。”
身子一僵。
二王府!
没错,只要不在二皇子手上,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
想必她爹,应该也知道这些内幕,所以抢回箱子的事情,她爹也会去吧!
东都城,果然乱了。
外头还是如旧繁华,内里早已暗潮涌动。
“那个傅少鸿”她言归正传,旁的都插不上手,这傅少鸿倒是要管一管,否则如何跟芙蕖说起?
“有青墨在,他不会有事。”他温和的看她。
音落,便有一道白光瞬时朝她而去。
重锡心惊,伸手便握住,竟是一个雪球,被他立时捏碎。转身便看见素颜双手叉腰,略显不屑的撇撇嘴,“真是不懂情趣。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雪,竟然还坐在这里聊天打屁。摆什么臭矜持?换做是我唔”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
一个雪球在素颜的脸上开了花,上官靖羽站在重锡身后,笑得直不起腰来,“看你还敢得意!”
“上官靖羽!”素颜一声吼,急忙扒拉开脸上的残雪,躬身便往地上抓雪揉球。
趁着这个空档,上官靖羽早就揉好的雪球已经快速飞出去,一个接一个砸在素颜的身上。
安静的院子,瞬时热闹开来。
这个本就花样的年纪,是该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的过活。
芙蕖站在门口,略显无奈的看着拼命砸雪球的两个人。
她,从未见过小姐如此开心的模样。
要知道,在相府,上官靖羽再得宠,那也必须规规矩矩,像个相府小姐的模样。走路有走路的规矩,说话有说话的规矩,就连吃个饭睡个觉,都是方方正正的。
见状,芙蕖也跟着笑出声来。
方才素颜都说了,那些人便是去问心庵的,她心下虽然担忧,但想着有重锡在,这事想来是可以解决妥当的。
“小姐小心!”芙蕖惊叫着。
上官靖羽一怔,数个雪球在脸上开了花,发髻上,眉目间,全是白雪覆盖。
芙蕖愕然,急忙冲上去掸落她身上的雪,“小姐没事吧?”
“帮我。”上官靖羽道。
“是。”芙蕖急忙蹲地上抓雪。
“喂,你们恃强凌弱,不公平!”素颜被上官靖羽砸得哇哇叫。
上官靖羽难得抛却大小姐的身份,可以在所有人面前恣意的做一次自己,跟芙蕖一道笑着跑在雪地里,“用雪埋了你都可以!”
“这是我看见的,最美的一场雪。”身后,重锡淡淡的笑着,宛若晕开初春暖阳,足以教人如沐春风。眼角眉梢微微上抬少许弧度,那是真的微笑。
手,移向膝盖,而后逐渐握紧,眼底的光稍稍黯淡。
他用力了,额头满是汗珠子往外冒。
到底还是
深吸一口气,他预备放弃,却有一双微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背,“我扶你。”
他抬头,刚好迎上她温暖的眸。
轻轻的摇头,掸落她的手,他拼着一口气,双手死死扣紧了轮椅的扶手,缓缓撑起。
那一刻四下瞬时死寂,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第171章 你到底跟谁在一起?()
上官靖羽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连带着心脏、灵魂,都跟着剧烈的颤抖起来。视线死死盯着眼前徐徐站起的男子身上,他站得好吃力,甚至于不能称之为站。
双手抵着扶手,靠着臂力和少许的双腿支撑力,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抬头时,朝着她笑得温和。温软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的轻颤,难得的情绪波动。
他说,“阿靖你看,我早晚会抱着你,走完以后的路。”
那一刻,她脸上的痴愣表情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双眸噙泪,笑得比哭还难看。
下一瞬,他已经重重回落,坐回了轮椅。
她知道,他尽力了。
可是,那就是希望。
是所有人的希望。
也是她的希望。
素颜如释重负,看了芙蕖一眼,领着她退出去。
上官靖羽便蹲在重锡的跟前,双手轻轻抚上他的膝盖,“有感觉了是不是?”
他点头,“从你上次扎完针,就已经有些酸麻的感觉。”
“所以只要我照着你的办法,继续施针,你早晚能站起来,就和以前一样?”她问得小心翼翼,却难掩话语中的颤抖和哽咽。
眸光璀璨,他勾唇轻笑,“是。”
温暖的手,抚上她的面颊。
四目相对,一个容色倾城,一个俊彦绝世。若说世间还有璧人,怎及眼前成双?
“平素还会疼吗?”她问。
眼底的光带着少许黯淡,他点了头,不愿瞒她,却又打趣道,“将你相府的好酒送我少许,我便不疼。”
“酒多伤身,等到我治好你的腿,便不许再喝了。”她起身,握住他的手,竟觉得有些濡湿。想来方才那一站,他费劲了所有的气力,只为给她希望,让她更安心。
重锡望着她的眸,笑得清浅,却也只是笑而不语。
如何能不喝?
怕是此生都戒不掉了。
——————
二王府。
萧东铭蹙眉,“你说什么?丢了?”
风烈颔首,“消息是这样说的,人和箱子都没了,不知去向。想必现在,太子殿下也在找这个人。”
“问心庵主簿李贺?”萧东铭揉着眉心,临窗而坐,“去找,无论如何必须赶在太子之前把东西找到。关键是箱子,至于人能留活口自然是最好,不能留的话,就看着办吧!”
“卑职明白。”风烈点头。
此刻,多方势力都开始找李贺和消失的箱子,这可关系着朝廷诸位大臣的身家性命。
或触及贪污弊案,或触及卖官鬻爵,更有甚者,乃官官勾结的罪证。
皇帝最恨结党营私,若是证据确凿,只怕不会手下留情。
拿到箱子,就等于拿到了朝廷的制动权。
风烈刚要离开,却听得萧东铭道,“辰宿近来如何?”
闻言,风烈蹙眉,“他二爷该明白他的性子,禁足后便没了声音,反倒不哭不闹,有些”
音落,萧东铭轻叹一声,拂袖走出去。到了院子里又顿住脚步,“那丞相府呢?”
风烈道,“上官姑娘时常从后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