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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眉,不教人看清眼底的凄婉之色。
风烈缓步离开。
一双华贵的靴子立于辰宿跟前,有熟悉的声音从上至下传来,“打算跪死在这里吗?让你起来为何不听?这般倔强的性子,都是我太惯着你!”
辰宿委屈的抽泣了一下,“请二爷责罚。”
萧东铭蹙眉,“禁足数日,还不够吗?”
语罢,他冷哼两声,负手而立,“起来。”
口吻不容置喙。
辰宿垂着头起身,“多谢二爷。”
“还生气?”萧东铭问。
辰宿摇头,“二爷如果没有别的吩咐,辰宿这就告退。”
“这么急着走,还说不生气?”萧东铭握住他的手,“这么凉?”语罢,便拽着他往房内走,及至暖炉处拉着他坐下,“这边暖和,若是受了风寒,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风寒才好,才能让爷惦记着。”辰宿低低的嗫嚅。
萧东铭一怔,“说什么傻话。”
辰宿不语,依旧低着头。
“抬头。”萧东铭道。
听得这话,辰宿才算稍稍抬头,素白的脸上,那种略带娇羞的神色,比之寻常女儿家更加我见犹怜。他定定的望着萧东铭,眼底噙着泪,唇瓣紧抿。宛若万千言语,尽在无语哽咽中。
“瘦了。”萧东铭蹙眉,“以后别犯傻,我有自己的大事要做,不可能陪着你胡闹。你若还想跟着我,便守好自己的本分。爷这心头,自然有你的位置。若你不愿再跟着我,大可离开,我照样能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辰宿红了眼眶,“我不会离开二爷的。”
萧东铭撩开他散乱的发髻,“我喜欢听话懂事的,明白吗?”
“明白。”辰宿点头。
清浅吐出一口气,萧东铭起身,“到底还是你泡的茶水最合我心意,回来吧!”
“谢二爷。”辰宿哽咽着。
萧东铭顿了顿,别有深意的瞧了辰宿一眼,“另外,我不得不再说一遍。二王府与上官家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上官靖羽不管走到哪儿,不管我如何待她,她都是二王府的王妃。”
“辰宿明白,再也不会吃这样的飞醋。”辰宿轻轻抽泣两声。
闻言,萧东铭以指挑起他精致的下颚,那张比女子更为娇艳面颊,此刻被炉火熏得,泛着微微的绯色。眸若含情,唇瓣微张,欲说还休的表情,可谓撩人心扉。
温柔直视辰宿迷离的双眸,萧东铭有些晃了神。
到底是多年跟在身边的,那种骨子里透着的情谊,绝非寻常人可以明白。
吻上辰宿的薄唇,舌尖相抵。
唇齿相濡的瞬间,萧东铭的手已经死死扣住了辰宿纤细的腰肢。
辰宿的口中,难以抑制的发出一声嘤咛,配合着萧东铭唇瓣上的辗转,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脖颈。温柔乡,迷情冢。
“二爷,我今晚,可以留下吗?我想要”辰宿低低的问,娇柔得如同未出阁的姑娘,面色绯红,一双桃花水眸,似笑非笑。
萧东铭一笑,“小妖精。”
外头,风烈松了一口气。
二爷近来焦躁,还是需要人陪在身边的。这辰宿虽说但是谁让他家二爷,就好这一口呢!不过最近二爷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对着辰宿如此,怎的对着上官家的丫头也好似
风烈想不明白,二爷到底喜欢男色?还是喜欢女色?
——————
镇国将军府。
同桌而席,傅老夫人笑道,“少鸿今日难得在家陪我这老太婆吃饭。”
傅少鸿讨好的笑着,“那少鸿以后天天回家陪奶奶吃饭,逗奶奶开心。”
“这小子!”傅老夫人道,“我知道,外头花花草草多得是,这府里头对着我这么个老太婆确实无趣得很。哪日府内也有花花草草,留得住你,你这话才算能应验。”
闻言,傅少鸿眸色一转,“奶奶这话的意思是”
“少鸿,你年岁也不小了,早前你爹说男子汉大丈夫,功未成名未就,不该早早成亲定心。可我倒是觉得,成家立业,应该先成家后立业。”傅老夫人看了身边的丫鬟静儿一眼,静儿快速的退了下去。
傅少鸿不是傻子,老太太打着眼神,他岂能看不出来。只不过,他没明白,老太太到底要做什么,是故才会按兵不动。
“奶奶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傅少鸿试探着问。
傅老夫人笑了笑,“你这小子,奶奶这是为你好。这少奶奶的位置,你自己来选。何况你爹还在边关,也就不急于一时。但是这侧室嘛,倒是可以多几个。咱们傅家就你这个独苗,你该负起开枝散叶的责任。总不能让奶奶临了临了的,连曾孙子都看不到吧?”
“奶奶长命百岁,何必如此着急。”傅少鸿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
若换做以前,他定然是一口应允的,毕竟是个侧室。不管喜不喜欢,纳入后院,好吃好喝待着就是。哪日生个孩子,也算交了差。
可此刻,他竟有种说不出的反感。
“你放心,旁人你也许不愿,但是她,你肯定是喜欢的。”傅老夫人和善的笑着,“彼此熟悉,也不会那般拘谨,将来相处起来,想必会更好。”
傅少鸿凝眉,“奶奶是指谁?”
傅老夫人也不说破,只是笑道,“喏,来了。”
音落,傅少鸿随着老太太的视线往门外看去。
一袭艳丽的锦衣,上头绣着与白日里的荷包同种相似的缠枝荷花,花开娇艳,衬得女子的容色更加娇艳。恭行踽步,眉目含笑,瞬时柔情万种。
烛光下,红颜得体,尽显落落大方。
一步一行,极符傅老夫人的心思,却让傅少鸿瞪大了眸子,“良辰?”
第179章 这女子留不得()
傅老夫人笑道,“没错,是良辰。怎样,少鸿可还满意?”
傅少鸿一怔,“奶奶开什么玩笑?良辰不是您的丫鬟吗?”
闻言,良辰的面色一紧,随即俯身跪下,“奴婢良辰,给老夫人和少将请安。”这副恭顺的模样,委实极为识大体。
傅少鸿不说话,只是将视线投注在良辰身上,若有所思的凝了眉头。此刻的良辰确实姿色不错,一眼看去,身材凹凸有致,曼妙玲珑,丝毫不逊色眠月楼的姑娘们。
只是
若是芙蕖穿上这身皮,似乎也该有这样的效果。
他顾自想着,嘴角竟微微勾起浅薄的笑意。
见状,傅老夫人便以为傅少鸿满意,毕竟她这个孙子,对于女子的挑剔程度,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她可是按照傅少鸿的心思,来装扮良辰。
只不过
傅少鸿的视线在触及良辰身上的缠枝荷花图案时,双眸冷不丁的淡漠下去,“奶奶这是什么意思?把良辰塞给我吗?”
傅老夫人道,“良辰自小养在我身边,对你的生活习性甚是了解。有她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
“奶奶这是已经决定了,还是打算问问我的意见?”傅少鸿起身。
闻言,傅老夫人蹙眉,“怎么,你不满意?我没让良辰给你当正室,她这身份,也当不起镇国将军府的少夫人。只是给你做个侧室而已,你何必大惊小怪。”
横竖傅少鸿在外头的女人不少,多一个少一个也没什么大区别。
傅少鸿深吸一口气,心头有些凌乱,“奶奶,容我考虑考虑。”
这话一出,傅老夫人愣住,“你说什么?”
傅少鸿已经转身往外走,“我不喜欢荷花,下次别让我看见府里任何人,穿着任何绣着荷花的衣裳。”及至门口,他顿住脚步,“至于良辰,奶奶还是先放一放,我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纳妾之事也不急于一时。”
音落,傅少鸿已经离开。
良辰眸中噙泪,一语不发的跪在那里。
傅老夫人蹙眉,“不是瞧着他挺喜欢那荷花绣的荷包吗?”所以她今夜刻意让良辰穿着,精绣荷花的衣衫,还以为能打动傅少鸿。
难道这小子转性了?
不能吧?
这时常夜不归宿,整天不着边际的,还不是傅少鸿吗?没瞧着有什么变化!
按理说,良辰的姿色尚算可以,怎的
“老夫人”良辰面色平静,眸中却难抑情绪波动,“是奴婢不好,奴婢没能奴婢该死!让老夫人失望了!”
傅老夫人轻叹一声,“好了,你先下去。凡事必有因,想必当中还有些事。”
良辰张了张嘴,没敢多言,到底还是行了礼下去。
及至良辰退下,傅老夫人才稳稳坐定,杨叔从外头躬身进门。
这杨叔不是旁人,正是那日瞧着傅少鸿与芙蕖相约河边,而后跟着芙蕖回相府之人。年过四旬,换去了昔日的青衫,换回将军府的衣裳。
杨叔名杨默,算是傅家的远亲,是故众人都称其为杨叔,表示尊敬。
“确定是相府的?”傅老夫人冷了眸。
空荡荡的厅堂,她的拄杖带着沉重的闷响,重重落地。
杨叔颔首,“是。奴才跟着那女子一路回去的,确信进了相府,没有再出来。”
“是相府的二小姐?”外头的人都不知道上官梨香之死,而傅老夫人想着相府嫡长女上官靖羽,早许配二王府,自然不可能跟自己的孙子厮混。那么剩下的,就是二小姐。
闻言,杨叔摇头。
傅老夫人一怔,“怎么,是上官靖羽?”
杨叔还是摇头,“都不是。”
傅老夫人起身,“这话是什么意思?”蓦地,她想起,一府之中,除了小姐们,似乎还有丫鬟!比如良辰这种,容貌极好的丫鬟
“是上官姑娘身边的丫鬟。奴才打听了一下,好似叫什么芙蕖,倒也颇得上官姑娘的青眼,惯来出门形影不离。”杨叔据实禀报。
“丫鬟!”傅老夫人冷然,“一个丫鬟,就算出自相府又如何?岂能在我傅家登堂入室?”
杨叔道,“夫人,奴才看少将军是动了心思的,若是纳妾倒也无妨。跟上官家连着关系,倒也不错,想必将军也不会”
“哼!”傅老夫人眸色肃杀,“你懂什么!”
拄杖落地,她走在幽冷的回廊里,脑子却想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陈年往事。很多事情都能淡忘,唯独那件事,她刻骨铭心。
因为有时候她会在想,傅家人丁凋敝,与早年自己做的孽事是否有关?
是不是老天爷的惩罚?
杨叔上前,“可是少将军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如今傅少鸿,连良辰都拒绝了,想必是真的有心要迎娶相府的丫头过门。若然只是个丫头倒也罢了,偏生她是
傅老夫人顿住脚步,“这女子留不得。”
杨叔一怔,“留不得?”
“傅家很可能会毁在她手里!”傅老夫人深吸一口气,“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闻言,杨叔颔首,“奴才知道,只是夫人,有必要这么做吗?少将军的性子您也不是不知道,惯来说风就是雨,许是这会子感兴趣,改明儿就抛出脑后了。从边关至东都,一路上有多少女子”
“不管少鸿感不感兴趣,她都得死。”傅老夫人下了最后通牒,眼神甚是怪异,“你还记得当年的季家吗?”
杨叔的眸子骇然瞪大,“夫人的意思是那女子跟季家有关?”
傅老夫人点头,“如今你该明白,为何我如此执着了吧?”
“奴才一定做得干干净净。”杨叔倒吸一口冷气,“此事,少将军还不知情吧?”
“当年的事,我以为就此干净,没想到还有活口。”傅老夫人轻叹一声,“去办吧!记得,别让少鸿知道,也别把他搀和进来。若是真有罪孽一说,那么就由我来背,无谓牵连少鸿。”
杨叔稍显犹豫,“您说,她既然在相府,跟丞相大人是不是也有什么关系?”
“上官凤不会傻得把仇人放在自己府中养着,而且养在女儿身边。我估计,连上官凤自己也没料到这件事。”傅老夫人凝眸冷然,“这事不可长久拖着,尽快处置吧!”
杨叔点了头,“奴才这就去安排。”
瞧着杨叔离去的背影,傅老夫人轻叹一声,恍惚间,依稀又见那年的火光冲天。
那年自己还没有两鬓斑白。
当年的季家,真可谓风光无限!
第180章 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
一大早,芙蕖便在门口处收到了一张纸条,上头清晰的写着“今日午时,城西月老庙见。”落款是傅少鸿。
心头咯噔一声,芙蕖瞬时红了脸,随即探头往门外看,确信无人察觉,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一口气。心头还想着,这傅少鸿未免太大胆,上次素颜教训了他一顿,他怎的还有胆子进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