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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交通和通讯工具的现代化,全国各地邮市的变动越来越趋于同一化了。当北京的邮价发生变动后,上海以至全国各地的邮票价格都会随之发生变动,时间最多相差一二天。所以,在这一二天之中,掌握了邮市价格变动的信息,很可能收益甚丰;而那些信息不灵通的邮贩子往往要吃时间差的亏。
“对于邮市上听到的各种信息,要进行认真分析,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有时,一些炒票大户为了抛出某种邮票,就散布大量假信息,而一些头脑简单、信息不灵的人就会信以为真,正好上了炒票大户的当。对邮市上传播的信息必须进行认真的分析,如果认为是假信息,不妨将计就计,来它个反其道而行之。
“任何投资活动都具有一定风险性,只不过股票和邮票的投资活动风险性更大些。在邮票投资活动中,不论技术多么高超,经验多么丰富,还是可能遇到风险的。从一定意义上讲,邮票投资的风险与收益是一对孪生兄弟。风险大,利润高;风险小,收益也小。既想赚大钱,又不想冒风险,是一种天真的、不符合实际的想法。这就叫‘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从事邮票投资会赚钱,但这个钱不仅不好赚,赔的可能性还相当大。实际上,吸引人们投资邮票的只是能够赚钱的可能性,而往往忽略了赔钱的可能性。其实,不要以为在邮票上的每一次投资都会赚钱,因为影响邮票价格的因素很多,有时某一方面分析不到,就会吃亏。有人对邮市上的赔与赚做了一种较为客观的结论。他们认为,在一定时期内,一部分人通过邮票投资赚到的钱的数额,正好与另一部分邮票投资者赔进去的钱的数额相等。有赚必有赔,这就是邮票投资中的辩证法。
“初入邮市的新手,看到邮市上有一些价格较低的冷票,认为价格便宜,就想买,须知‘便宜无好货,好货不便宜’,这种票是买不得的。人们之所以不愿买这种冷票,是因它们一般都有问题。它们或是图案设计不好,人们不喜欢;或是样式不吸引人;或是印数过大;或是有些忌讳等等。这种票对于初入邮市的新手来说,由于缺乏交易技巧,很容易压在手中出不去,或是导致只赔不赚,得不偿失。
“在邮票投资中,选择吃进、抛出的时机比选择何种类型的邮票更重要。这是因为、不论是价格升值较快的邮票,还是价格升值较慢的邮票,它们的市场价格都是在不断变化的。这种经济变动的客观情况,为人们取得买和卖的差价提供了可能性。即使你买的是升值较慢的邮票,只要能在价格较低时买进,在价格较高时卖出,就能获利。另外,价格升值快的邮票和价格升值慢的邮票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影响价格的各种因素的不断变化,它们的增值情况很可能倒过来,升值快的变慢,升值慢的变快。所以,在一定条件下,即使买到了增值较快的邮票,也要随时注意邮市的发展动向,以及影响邮价的各种因素的变化,以便选择最佳时机把手中的邮票出手。从这个意义上讲,选择买卖邮票的时机的确比买卖何种邮票更重要。
“在邮票交易中,人们都希望低价买高价卖。但是,邮市价格变化是无常的,价格下跌时可能是暴跌的前奏,也可能是回升的先兆;价格上升时,可能不久就要下跌或暴跌,也可能持续上升。任何投资高手也无法准确指出一定时期邮票价格的最高位和最低位。相对来说,时机把握得好,买卖之间的差价可能大些;时机把握不好,买卖之间的差价可能小些,甚至亏本。当邮市价格处于上升期时,可抓住时机多买一些风险较大的邮票,因为这一类邮票的邮市停滞期受到的冲击最大,价格常跌到一个相对低的水平,在上升期买该种邮票,邮票价格会很快恢复到以前的正常水平。在邮市高潮时,邮价不断上升,人们纷纷大量投资。这时,最好是只抛不买,要买,也只买一些风险小的邮票。因为这类票的价格波动小些。在邮价下跌时,特别是邮价即将暴跌时,投资者必须将手中的高风险邮票迅速出手,收回资金。因为这时邮价下跌速度比邮价上涨还快,抓不住时机就会亏本。以后我一定找机会把同学们容纳进来,咱们一起干。”
大家欢呼雀跃,又一次把卢俊雄抛起来了。
卢俊雄没有失言,他又开始动脑筋了。他通过《集邮杂志》和邮票公司搜集了全国二千多个集邮爱好者的姓名、地址,用卖贺卡赚的三千多元钱办了个报叫《南华邮报》,八开,铅印。这是我国第一份民办邮报。从集邮协会抄来会员地址,免费寄出二千四百份。报上有集邮文章,有他待售的邮品目录。他第一次以智力投入代替资金投入。邮报是铅印的,又是免费的,一下子得到了读者的信任。他的邮票自然销售顺利。
这份邮报出第二期的时候,卢俊雄便将同学们吸收进来了。抄信封、装报纸,宿舍成了小小的作坊。他的《南华邮报》后来大约为每两个月出三期,每期印到五万份,每份报纸的成本两角钱,他一共投进去二十万元。从这个数字可以想象,他的邮票生意已做到了何等规模!
同学们第一次体验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欣慰。女同学们高兴得手舞足蹈,她们将一把一把的彩纸屑抛向卢俊雄。同学们蹦呀跳呀,别提有多开心了。卢俊雄容光焕发,他那不高、结实、精神的身体里的全部精力由一个看不见的电池充了电,给他的两眼和皮肤增添了令人难以相信的光彩。
《南华邮报》上的大量外邮信息引起了中华全国集邮联合会会刊《集邮》杂志的关注,他们要求把这些信息载到他们的刊物上。这样,外国邮票的广告开始出现在官方的杂志上了。
全国第一家集体所有制的邮品商行
一九八八年,二十二岁的卢俊雄离开大学校园。他怀有的信念一如几年以前:政府部门的办公室和官办公司的铁交椅对于有才干的年轻人并非最佳选择。他一直对这一信念保持着绝对忠诚,从未象旧体制中的知识分子对分配不公那样埋怨之声不绝于耳,他决心靠自己的实力去打破不公。
又是一个第一,他注册登记,办起了全国第一家集体所有制的邮品商行——华隆邮票经营部。广州闹市区文德北路七十三号三十平方米的门市,成了集邮迷们频频光顾的去处。他在邮局租了一个信箱,奠定了大陆第一邮购商的地位。那时,这个经营部几乎垄断了全国百分之九十外邮市场。后来,全国各地陆陆续续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邮行、邮社、邮屋,集邮活动也随之升温。
随着事业的发展,卢俊雄年轻的心已不是那方寸世界所能容纳的了,他要策划新动作,干“大买卖”。
一九八九年临近年关,他办起了大型展销会,名为“迈向九十大行动”。消费者不明白“大行动”要干什么,无人进门,只落得个“高处不胜寒”
这是发生在他三十三岁以前。二十三岁毕竟是个输得起的年龄,况且,如果没有这一次次失败为他垒起的基石,他或许不会有以后的高度。
一九九一年二、三月至七、八月之间,由于股市整顿,邮票市场非常兴旺,尤以京穗和四川为最,邮价大致上涨了五倍。卢俊雄在“策动”这一热潮中乃风云人物。
国家允许开办民间邮票市场,其目的之一就是为集邮爱好者提供一个交换的场所。广大集邮爱好者将自己的多余邮品出卖,再买回所缺邮品,达到“以邮养邮”的目的。他们买卖的公式是“票钱票”,其全部着眼点就是邮票,活动的时间主要是公休日、星期天或者节假日。在邮票市场上也有“全天候”的专业邮贩。他们的买卖公式是“钱票钱”,其目的就是为了赚钱。真正的集邮爱好者从内心深处对他们很厌烦,但是有时也不得不和他们打交道,因为这些邮贩子通过各种渠道搞来集邮爱好者所需的各种邮票,他们为集邮爱好者解决了部分票源。尽管这些邮贩子也存有宰人行为,但一般情况下价格还不太离谱。
此时的卢俊雄羽毛已经丰满,正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卢俊雄手中有大量外票,于是他便参照“米歇尔”、法国“香槟”、美国“司科特”等邮票目录,决定中国票一般不超过公家牌价的两倍。华隆邮票经营部一向讲信誉,邮迷们几乎每天都来光顾,在这里他们经常可以买到得意的邮品,卢俊雄的经济效益也很稳定。
但1991年初开始,卢俊雄发现民间邮票市场骤然见旺,邮价扶摇直上,近十年来发行的邮票甚至最新面世的一些邮票,价格都被抬得很高,邮票面值与市场价格之间的差距最大的高达上千倍。
对于集邮方面的信息,卢俊雄可以说了如指掌。近几年,在北京、上海、成都和广州形成了中国的四大集邮市场。这里每年吞吐着价值数亿元的邮品,左右着全国的邮票行情。近些日子,这四大邮票市场都风云突变,卢俊雄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
于是,卢俊雄开始密切注视全国集邮市场的动态。他雇用一些人,给他们配备上“大哥大”,派往全国各种集邮市场,随时反馈信息。自己坐阵广州,信息反馈回来,他便将成包(五百版)邮票寄往各地。卢俊雄将手中的资金全部用在邮票上,凡是外地人员可以坐飞机联系业务。后来,卢俊雄亲自出马往返于上海、北京、成都等地。
一时间,全中国各地邮票市场刮起一阵阵旋风,直刮得集邮者六神无主,刮得社会各界议论纷纷。短短几个月,各类邮票价格连连暴涨,许多邮市上的行家老手无不为之瞠目。
被视为邮市珍品的《猴》票,国家标价七十元,春节期间邮市只要价一百元左右,然而进入八月,各地邮市已突破二百五十元大关,涨幅最高的是小型张和邮资明信片、邮资信封。“文革”前发行的邮票中,《梅兰芳舞台艺术》(小型张)在上海的交易价格超过五千元。“文革”后发行的邮票中,《红楼梦》(小型张)在北京的市场交易价格为二百元一枚。《三国演义》(小型张),国家售价六元,而进入八月的北京、成都,每枚售价已迅速超过五十元。就连一九九0年亚运会时新发行的面值十元的小型张,半年过后就涨至七十五元至一百元不等。如此上涨的邮品交易价格,为建国以来所仅有,这对广大集邮者及全社会的刺激是显而易见的。
人们在议论邮票:
“买邮票去,来钱得很!”
“做邮票生意去,啥手续都不要,完完全全是自由市场!”
人们在传说邮市好挣钱:
“不信你去看看,钞票像报纸一样,一捆一捆地数都不数地交易!一天捡它几十元,几百元,甚至上千元、上万元的都有。”
这些话一传十、十传百北京、上海、成都、广州的邮市,更是空前活跃,哈尔滨、长春、沈阳等地也陆续成市。市场上从几十人、几百人很快升到千人以上。其活跃程度仅从北京月坛公园邮票市场的情况即可略见一斑。
北京月坛公园是有关部门确定的邮票自由交换场所,往日门票只卖几百张到一二千张,一九九一年初夏,突然每天增加到五六千张。人们像潮水般涌进去,一些邮票贩子,也闻风而至。每天都有邮商大口大口地“吃”进,大版大版的“吐”出。一些“大款邮贩”(钱多的邮商)在这里常常整封、整包地吃进邮票,一天的交易额一般都在几十万元以上。他们有时为了垄断某种邮品,集资上百万元到这里收邮票。
这种买卖数量早已超出正常集邮者的行为范围。一般集邮者会成套地买邮票,也有些人成版地买,而邮贩子们在邮市上则常常论包买票,对小型张一般则论封(一百枚)地买,出手就是几万元。这些邮贩子到底赚了多少钱,无人能够详知,但他们在邮市上资本越“炒”越大,交通、联络设备已具现代化水平,平时他们大多甩“大哥大”联络,一听说某地邮市有空子可钻,马上就登上飞机赶去翻云弄雨。卢俊雄派去的人在成都邮市之外三十余米处,在三个小时,倒手六次,获利三万三千五百一十元。卢俊雄运筹帷幄,做总指挥,派往各处人员专在“第一线”收集零散邮品,已经形成协调网络。上海著名的“杨百万”等股市大户,在投资邮市过程中,都与他成为好朋友。
从华隆经营部到华隆集团公司
一九九一年的秋天,卢俊雄独行东南亚,他喜欢一个人在外面跑来跑去。此行他的足迹遍及香港、澳门和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老挝、柬埔寨、越南、缅甸。他花了几万元,买回一些全新的感受。留在他脑子里的,不是东南亚绚丽的风光,而是在那另一种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