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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依依看到台前有几名插花的佣人,过去问她们:“二老太爷就在这里住吗?”
一名佣人说:“是啊。不过二老太爷有十年没回雍园了,这座楼还是十几年前的时候建的。”
慕容依依点头不语,突听楼上有一个清亮的女声在高声吩咐佣人摆设。
那是个中年妇人,穿着白色衬衣,黑色长裤,不像主人,看上去又比佣人更高级别一些。
慕容依依问旁边的佣人,“她是谁?”
佣人抬头看了一眼,低声说:“她是二老太爷从小跟在身边的女佣,现在是管家,叫知秋,早二老太爷先回来收拾房间,不太好说话。除了二老太爷,谁的帐也不卖,你要小心仔细点,不要得罪她了。”
慕容依依才来不到一天,雍园很多佣人都不认识她,还以为她是哪一房过来看热闹的客人。
慕容依依在楼下转了一圈,见夜已深了,便转身回去。
知秋从楼上下来,看到慕容依依不是佣人衣着,语气非常不客气地叫住她:“站住!你哪一房的?谁让你过来这里的?”
慕容依依也算是来过雍园几次的人,但这样嚣张的人,不管是主还是仆,还是第一次见着。
慕容依依回过身,笑说:“我只是路过,进来瞧瞧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知秋走过来,冷冷地打量着慕容依依。
第351章 针锋相对(1)()
然后指着楼梯上的楼栏说:“想帮忙是不是?把楼栏都给我擦干净了。”
楼下还有许多闲着等分配的佣人,知秋不指使他们,倒指使起慕容依依来。
明知对方故意刁难,慕容依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拿起一块抹布,笑应着:“好的。”
走到楼栏前,与另一个佣人一起擦洗了楼梯。这对慕容依依来说,是很好地打探二老太爷习惯性格的机会。
听叔婆们的意思,雍家唯一能抗衡雍老太爷的,就是这位二老太爷,她自然要多多探听情报。
知秋又冷冷地看了慕容依依几眼,叫了几名佣人到外面洗地板。
慕容依依抹着楼栏走上去,本想到楼上看一眼二老太爷的照片,却没有寻到,听身边的人说二老太爷在外头还有房子,一般情况下绝少回雍园。
直到再也无法从佣人口中,和从楼里摆设风格中打探出消息后,慕容依依才离开回去,这时候已是凌晨两点多。
第二天早上,慕容依依才从梦乡醒来,床边早就空了,雍琅不知何时起床了。
她起床漱洗完,雍琅才从外面回来,一身大汗,刚从外面晨练回来。
慕容依依准备好早饭,让铄儿起床后,雍琅也沐浴过,下了楼。
饭间,慕容依依对雍琅有些微词:“大清早的,不好好休息就起来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雍琅倒无所谓,“已经习惯了,睡多了反而周身不自在。依依,趁今天有空,我带你母子到园外去玩。”
“园外有什么好玩的?”慕容依依问。
“后山有一座古镇,那里有很多稀奇的东西可以玩,儿子包准喜欢去。”
慕容依依明白他是想与儿子多些相处,也好,暂且忘记所有烦恼,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地玩一天。
用完了早餐,雍琅拉了一辆古朴古典的仿古马车,载着慕容依依母子向小镇驶去。
慕容铄没坐过马车,一路上看什么都稀奇,抓着慕容依依问个不停。
慕容依依不清楚的问题,都踢给雍琅,慢慢地,他们父子一问一答,其乐融融。
雍琅把马鞭交给慕容铄,教他驾车。
慕容铄显得很兴奋,有模有样地学着雍琅方才驾车的样子,玩得很过瘾,时不时传来他咯咯的欢快笑声。
慕容依依从未见儿子似今天这般高兴、活泼,今天的铄儿才像一个真正的小孩,而不是以前那样,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
她一直以为能给铄儿想要的一切东西,此时才发现,那宝贵的父子之情是她无法给予的。
坐在马车上,看着前面的一大一小,心情随着他们的笑声开朗起来。
小镇上古韵古色,小桥流水,木楼人家,有很多市场上很难见到的手工艺品,和手工制作的绿色食品。
雍琅让慕容铄坐在他肩上,凡是儿子喜欢的,都买下。
慕容铄坐在雍琅肩上,直把他当马车使了,走完一条街又一条街。
一路下来,可累坏了慕容依依,两手提得满满的,吃的玩的用的,几大袋子。
第352章 针锋相对(2)()
傍晚回去的时候,马车上堆满了战利品,满载而归。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的快,夜幕降临后,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用过早饭后,在雍园主屋大堂里,雍家族长,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坐在主座上。
族长左边坐的上一任家主雍青韬,右边坐的是雍琅。
堂前左右两边坐着长长的两排长辈们,气氛森严,严肃中透着一分紧张。
慕容依依站在族长面前,堂中无数双眼睛聚集在她身上。
她微微一扬眉:三堂受审?她是来受审的,还是来应聘的?有必要弄这么大阵仗吗?
族长翻着一本小册子,那里昨天长辈们商议出来的结果,以及慕容依依所有的来历、和雍家所有纠葛。
族长是个眉发皆白的老人,白花花的胡子像山羊胡子垂在颔下,慈眉善目,像似画中的老神仙。
雍琅是堂内最年轻的雍家男丁,他坐在大椅上,端着白瓷茶碗,微垂首,拔着碗中茶叶,显得轻松洒意。
在来雍园前,她与他就商量好了,他们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他们是不会分开的,彼此错过这多年,不想再错过了。
从昨天一家三口游玩之后,慕容依依也不想让铄儿失去父亲。
所以,不管族长宣布的结果是什么,在她与他心里,都已经有了结果。
左边坐着的雍青韬就显得严肃许多,周身散发凌厉的气势,也因他的气势,才使得大堂肃穆许多。
别的人慕容依依不知道,但如果雍青韬不在的话,十大长老有一半是不会正正经经地正襟危坐。
族长看完了小册子,放在暗红的梨花木案上,他捋着白花花的山羊胡子,沉吟片刻。
精湛的目光落在慕容依依身上,端详一会儿。
族长没有立刻宣布答案,而是转到左边,问雍青韬:“老爷子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族长年纪虽然很大,声音还是很宏亮的,目光有神,显然身体还不错,人也很精神。
雍青韬冷哼一声:“我唯一的话是绝不允许来历不干净的女人进我雍家的门!原因已经登记在册上,族长就不用再问了。”
族长捋着胡子,颔首,又转到右边,问雍琅:“小子,你呢,你有何话说?”
雍琅将茶碗搁在几上,笑吟吟地问:“老族长,我要是说了,可以改变结果吗?”
族长摇首,“不能。”
“既然又不能改变事实,说了也是白说,又何必多费口舌。”
族长说:“你爷爷不同意她进门的原因册子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呢,你非要娶她,有什么原因吗?”
慕容依依看向雍琅,不知为何,对他的答案,她心里有点紧张起来。
雍琅也向她看来,淡笑而说:“非她不娶,如此而已。”
慕容依依涌起暖暖的激动,即使向来知道他的心意,但他当着这么多长辈毫不犹豫地说出来,带给她的,又是另一种震撼。
她冲他笑着,他也回以一笑,一切尽在无言中。
第353章 针锋相对(3)()
雍青韬突然插话进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雍琅只是风轻云淡地笑着,如果是七年前来做这个决择,或许不确定以后会不会后悔。但是经过七年的时间,什么是他要的,什么是他不能失去,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族长长叹一声,说:“这本来是你们一家的家务事,话说家丑不外扬,一家人解决就是,却非要闹上整个家族,弄得我们这些一把老骨头的老头子都里外不是人。我现在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是要回去私自解决,还是由我们这些老头子来公审?”
雍青韬断然拒绝:“不必了,马上宣布答案就行。”
族长再次翻开册子,看了两页,问慕容依依:“当年,你曾与欧阳震泉联合起来骗婚,对吗?”
慕容依依点头:“对的,确实有这一回事。不过是有原因的,族长愿意听吗?”
“你先说来听听。”族长笑说:“反正我们这些老头子天天养花弄鸟,也腻了,难得有一件大事来办,那就大办特办地正经办一次。”
“是。”慕容依依将回忆整理了下,缓缓道来:“我不知道对于我的出身和来历长辈们查到多少,我就大概说一下吧。我是出生在一个普通不过的家庭,家境虽然说不上富裕,但过日子还是没有问题的。可天有不测风雨,因为一次意外,父母双双离开我和弟弟。父母离去后,家里马上断了收入,无可奈何下,我只好辍学赚钱供弟弟读书。”
雍琅静静地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在她离开的时候,他去查过她的来历,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带着年幼的弟弟十分不容易。
失去父母的痛苦他感受最深,当年他父母也是因意外去世,那时他还有雍家,可她,只能靠她自己。
她吃过的苦头,比他多得多了。
“日子虽然艰难,但只要我肯吃些苦头,是可以让弟弟衣食无忧、正常读书上学的。可突然有一天,欧阳震泉的私人助理孙姿,她带着几个黑衣人突然闯进我家,把我弟弟抓走了。孙姿以我弟弟为人质,逼我替代欧阳佳宝跟雍琅结婚,如果不从,就杀了我弟弟。那时,我完全没有了主意,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能救回弟弟,只能听从他们命令,去参加婚礼。”
族长微微点头着,一个漂亮的女佣人端着盘子走进来,将一叠照片交到族长手上。
有一些是婚礼时照下的照片,有一些,是慕容依依和欧阳佳宝的照片,族长将照片上的两人仔细对比,看了一会儿,“确实是,当年你和欧阳佳宝有八成的相像。”
慕容依依接着说:“嫁到雍家后,欧阳震泉几次三番让我催促雍琅把一千亿的投资投到欧阳集团。我想着投资的事,在欧阳佳宝嫁给雍琅之前,长老们已经批准了的,就帮欧阳家跟雍琅提了几次。除了这一件事外,我没有骗过雍家的一分钱。”
第354章 针锋相对(4)()
族长说:“这个我们调查过,你说的确实没错,除了假扮新娘嫁入雍家外,你没有骗过雍家的一分钱。可是,为什么替欧阳佳宝嫁到雍家后,不跟雍琅说清楚,请他帮助你?”
“第一,我弟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不敢轻举妄动。第二……”慕容依依看着雍琅,说:“那时,我跟雍琅还谈不上什么感情,不敢确定他会帮我。”
当年事态紧急,她与他之间误会重重,使得彼此间没有足够的信任,如何敢坦白相告?只要一个差次,她就会失去弟弟,这个风险太大,她冒不起这个险。
族长听之有理,赞同地点头。又翻开册子,说:“当年你怀孕了,为什么要离开雍家,也不告诉雍琅关于孩子的事?”
慕容依依想起那些年的那些事,不敢直视雍琅,她移开眼睛,说:“我离开他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而且,雍琅已经知道我假冒欧阳佳宝的事……那时,我也不想再替代别人,只想救回弟弟过回普通的生活。刚好欧阳震泉的二女儿欧阳佳贝带我去寻弟弟,于是,我就离开了。再后来的事,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册子上面,你离开华园后,一直到今年从东荣会回来,其中几年的经历是空白,你可以说一下那些年经历过的事情吗?”
那段艰难的岁月,慕容依依没有与别人提起过,雍琅问过她,她也没有跟他说过,毕竟过去的都过去了,何必让他徒惹愧疚?
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那段日子,欧阳震泉派杀来追杀我与弟弟,过得很不容易,为了什么生活我与弟弟吃了很多苦。无意间遇到东荣会的会长,为了活下去,我就带着弟弟与铄儿跟他走了。”
在东荣会她吃了更多的苦,但吃的那些苦是值得的,她可以彻底让弟弟与儿子摆脱了风餐露宿的生活。
对东荣会她是感恩的,没有东荣会铄儿就不会健康地成长,她就不能将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带到雍琅面前。
所以,当族长问:“可以说一下,你跟东荣会之间的感情吗?”
慕容依依想也没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