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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这一声呼唤,饱含了无限的眷恋,以及欣喜。
温馨掀起眼帘,对面,映入眼底的,是微微有些陌生的脸,不过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文佑。”她微笑着,色如春晓之花。
柔柔的女声,他思念了两年,再次听到她喊他的名字,陆文佑心跳加快。
但是下一秒,无边的苦涩却将他淹没。
因为今天,是她的订婚宴,她和别的男人的大喜之日!
他深爱的女人,终究,不是他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呀?”相比起他的万千复杂在心头,温馨的表现,自然,随和,仿佛一杯淡淡的温水。
她曾经对他说:别回头,因为,我已经走出过去了。
她有了新的开始,可他却固执地站在原地,抓着那仅有的回忆不放。
陆文佑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刚到没多久。”他笑了笑,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然而每一个字出口,却是如此艰涩。他打量着她,赞道:“你今天很漂亮。”
她的美丽,皆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从他当初对她说分手的那一刻起,他就永远失去拥有他的资格。
“谢谢。”
温馨正欲问他过得如何,一道倩影款款而来,停在陆文佑身侧,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
陆文佑身躯一僵。
她看着温馨,浅笑如嫣,“温小姐,恭喜。”
温馨微笑。
她隐隐猜到两人的关系,但具体到哪一步,她猜不准,她看向陆文佑,“文佑,这位是……”
陆文佑眉头一紧,仿佛这是个极难回答的问题。
他的沉默,使得女子姣好的面容掠过一抹尴尬,她轻咬了下唇,只好自我介绍,“温小姐,我是文佑的妻子,陶蕊。”
温馨当即有些感慨。
她离开这两年,温雅跟凌枭有了小凡凡,卫铭娶了蓝颜,如今,陆文佑也结了婚。
她真的错过许多事呢。
容离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走了过来。
“容少。”陆文佑的目光,掠过他环在温馨腰间的手。
陶蕊也跟着喊了声容少。
容离淡淡应了声,对温馨道:“跟我到那边去一下。”
温馨说:“好。”
她和陆文佑夫妇打声招呼,跟着容离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陆文佑紧握了双拳。
这两年,没有她的消息。
在收到请柬的那一刻,他的心,前所未有的矛盾。
来,还是不来。
他想见她,很想很想,可同时,他又很抗拒,因为他害怕看到她和容离在一起的画面。
挣扎了许久,最终,对她的思念战胜一切。
他远远看到,她依偎着容离,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接受众人的祝福。他想和她说句话,却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刚才……
看着他眼中显而易见的痛苦,陶蕊精致的眉目间,笼上黯然。
陆文佑喜欢温馨,她知道。结婚一年多,她一直很努力,希望能够得到陆文佑的喜欢,可无论她做什么,陆文佑始终对她冷冷淡淡。
换做是裴若雅,早闹翻天了,陶蕊个性温婉,对陆文佑的心有所属,她默默忍受。
因为她想要留在他身边。
温馨不时往宴会厅门口望,仿佛在等着谁。
在距离订婚宴开始只剩十分钟的时候,萧湛,终于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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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来喽~~~~~
第281章 剧变()
挑在这时候现身,萧湛可谓压轴出场。
在场的,有部分人是知道萧湛跟容离不对盘的,前段时间,在r国的采访,容离称萧湛为朋友,萧湛亦没否认,这消息可让人意外了把。
他俩向来势如水火,怎么突然间不仅握手言和,而且,似乎还是好朋友!
联想到温馨曾与萧湛传过绯闻,某些言情剧看多了太太们甚至猜测,萧湛今天会不会是来抢亲的?
“我说,容离还真给萧湛送了请帖?!”凌枭眯着那双凌厉的眸子,冷冷望着高调登场的萧湛。
简尧看向容离那边,“应该是温馨邀请他来的吧,这丫头和萧湛貌似交情挺好。”
“温馨难道相信萧湛是个好人?”卫铭声色沉了沉。
温雅瞥他眼,“当初温馨的命可是萧湛救的,而且听说,这两年,他对温馨挺照顾的,温馨感激他,拿他当朋友,人之常情。”
纵使如此,几个男人对萧湛,仍旧保持着敌意。
看到萧湛的瞬间,容离那英气的眉,微微拢了起来。
他垂下眸光。
温馨仿佛有心电感应般,扬起精致的脸蛋,与他相视,她轻轻地说:“容离,是我请萧湛来的。”
正如温雅所言,她对萧湛,有很深的感激之情,再者,相处那么长时间,对他有进一步的了解,她真心拿萧湛当朋友。
之前,假结婚一事,虽然萧湛没怪她,温馨总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她出尔反尔。
拍卖会后,萧湛没联系过她,而她出于歉意,没好意思主动找他。尽管在媒体前,萧湛说会出席她的订婚典礼,温馨却担心,萧湛不会来。
前几天,她瞒着容离,给萧湛打了电话,问他有没有空。
当时萧湛问了一句——你希望我来?
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作为朋友,她希望萧湛能来,同时,她希望能借由这次机会,尽量化解他和容离的矛盾。
这件事,算起来,她好像有点自作主张,容离的沉默,令温馨心有戚戚。
她怕容离会生气。
将她脸上的小心翼翼纳入眼底,容离眸光幽深。
他抬手,半搂着她,“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要先告诉我一声。”
他们好容易才走到今天,温馨心里装的是谁,他毫不怀疑。
虽然在大喜之日见到萧湛,确实令他心头不怎么爽,但,这是他的未婚妻请来的客人,他能把人撵出去么?
只要萧湛规规矩矩,他也能对他客客气气。
有男人这话,温馨松口气,“我记住了。”
自进入宴会厅,萧湛的目光,在人群里寻找着她的身影。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本来就很美,精心打扮后的她,更是倾国倾城。
她是最耀眼的明珠,却可惜,拥有这颗明珠的主人,从来不是他。
或者,他曾经有过机会,但是太短暂,他刚刚抓到手里,随后就化作了泡影……
“萧湛,你怎么才到呀?”温馨笑着问他,一如从前的熟络。
他无视容离,对她道:“航班晚点了。”
“这样啊……”温馨眼眸如星,她瞧眼容离,他神色淡淡,未见异样,她又萧湛说:“那你和小姨她们坐一起,行吗?”
她清楚,萧湛也是那种冷漠的性子,所以她特地把他位子安排在乔岚她们那边。
“嗯。”他淡淡应了声。
何斯过来,通知他们,订婚典礼马上开始,他俩该去准备了。
“那你先过去吧。”她指了指乔岚那边。
萧湛轻轻颔首。
在她转身时,他忽然叫住她。
温馨疑惑地望着他。
容离的脸色,有点阴沉。
感受到容离如刀锋锐利的视线,萧湛目光沉沉地盯着温馨,“你真的决定,跟着他了?”
这可是人家的订婚宴,他的问话,无疑是找茬!
萧湛声音不高,挨他近的,基本上听清楚了他的话。
容离浅眯起凤眸,微露不悦。
无论如何,他得顾全大局,为了萧湛几个字,闹出风波,破坏订婚,完全不值。
而且,温馨的答案,无需她说,他就能知道。
他突兀的一句问话,令温馨茫然地怔了怔。
她看着萧湛。
她不明白他这番话出自什么用意,但她可以肯定地回答他。
“嗯,早就决定好了。”她柔柔说着。
幸福,爬上她的眉梢眼角,如此美丽。
容离的表情依旧淡然,他扫眼萧湛,目光中,带着抹警告。
这是他的女人,你萧湛,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对于男主人的不友善,萧湛挑了挑眉,看着容离,他的眼底掠过一抹诡谲。
晚上七点,订婚典礼正是开始。
司仪拿着话筒,说了几句开场白,简短精炼,没有拖拖拉拉,冗长的废话。
接下来,是容离给温馨带上订婚戒指,这算是仪式上最重要的环节。
而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也在此时,拉开帷幕。
订婚宴原本是没有安排家长发言,但容书年却出人意料的起身,他和司仪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司仪有些为难,他看向容离,寻求他的意思。
容离同样疑惑容书年的举动,却还是点点头。
这是他的父亲,他总不能让他当众下不来台。
于是,司仪将话筒交给容书年。
容书年健步走到舞台正前方。
温馨轻抿了嘴,问容离:“爸这是要做什么?”
容离握着她的手,凤眸浅眯,“他之前没说过。”
“这样啊……”温馨喃喃道。
所有人都看着容书年,猜测着他即将发表的内容。
姚婉芳望着不远处的容威,他恰好也看着她,只是比起她的忐忑万分,容威的眼里,闪烁某种锃亮的锋芒。
仿佛,胜利在望。
他微微弯起嘴角,朝她轻轻点下头。
他的意思,是在告诉她,别担心,一切早已安排妥当。
纵使如此,姚婉芳比不得他的淡定,她喝口冰水,竭力掩饰内心的慌张。
她身旁的容沛沛则紧盯着舞台上的温馨,晶亮的眼眸里满满的幸灾乐祸,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哼,温馨,想嫁给我哥哥,做梦吧!
在一众或惊讶,或疑惑,或好奇的目光中,容书年开口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隐隐有几分生硬古怪,“……今天是容离和温馨订婚的好日子,作为父亲,我替他们感到高兴。同时,借着这个场合,我有个重要消息要宣布。”
重要消息?
还能有什么消息,比环宇总裁成家立业更轰动?
难道是有孩子了?
底下,开始窃窃私语。
容离的眉,轻轻蹙起,莫名的,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从今天起,我在环宇拥有的股份,其中百分之四十,转让给我的侄子,容威。”他右手拿着话筒,左手,指向容威所在的方向。
顶级的音响设备,容书年的每一个字,清晰回响在宴会厅里,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他话音落地,犹如惊天响雷炸开。
全场静默,继而,一片哗然。
温馨明亮的双眸,难以置信的撑大,脑袋里,一片空白,右手爆发出一阵剧痛,狠狠拉扯下她的神经。
她猛然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璀璨灯光下,他的面容冷若冰霜,坚毅的下巴绷得紧紧的,凛冽的目光,笔直地盯着舞台前方的容书年。
环宇是容家一手创立的,公司共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掌握在容家人手中。目前,容离拥有百分之二十,虽比不上容书年的百分之六十,但放眼整个环宇,他拥有的股权排在第二顺位。
可就在刚刚,容书年竟然宣布要把他手中三分之二的股权让给容威,如此一来,容威一跃成为环宇最大的股东,地位,远远超过了容离!
如此大的股权交接,相当于环宇易主!
今晚上来的,几乎都是权贵圈子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容书年选在容离的订婚宴宣布这样的消息,他把容离置于何地?
难道他不知道,他的举措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后果?
他是存心要让容离颜面扫地么?
可是,刚到酒店时,容书年的表现一切正常,虽然依旧严肃,但是,他半句没提前几天与容离的争执。
毕竟是亲父子,她想,容书年也不可能一直和容离生气。
然而现实,却狠狠地戏弄了他们!
温馨惴惴不安。
她紧咬着唇,目光担忧地注视着容离,他自小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如此大的打击,无异于羞辱,她很担心他,却又不知,此时她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所以,尽管他将她的手攥得很痛,骨头好似要碎掉一样,她默默承受着。
“……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将由我的女儿容沛沛来继承。”容书年看了看容沛沛,而容离,他只字未提,“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话毕,他把话筒交还给司仪,下台时,他经过容离身边,却是连个眼神都没有,就好像,容离是个陌生人。
瞧着这一幕,宾客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