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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我就知道雅若不会让您失望的。”姜墨喜悦道,继而又陷入为难,“那,这人到底是谁呢?”
“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这样做,对谁有好处呢?定然是皇子中的一个。那么现下会有谁对太子的事情念念不忘呢,排除掉已经有了封地远离苏都的几个皇子,再排除掉年幼的,病倒的,剩下的就是这个人了。”雅若肯定道,她好像一直都很自信,所以嘴角总是向上扬起,让人不自觉地就会信服她。
“可这样排除下来,岂不是只剩下了我和四哥?”嵇王这时还没有想到还有谁有可能参与这件事情。
“殿下,在我们蒙古,有一种死亡之虫,它们生活在戈壁的沙丘下,一般人不仔细看是看不到它们的,可就是这样的小东西,让无数人都丧失了性命。所以呢,不能因为一个人存在感弱,就忽视了他的存在,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化,都会影响到大局的。大人,您说呢?”雅若道,她现在眼角是自然向上弯的,每次只需微微一笑,就显得妖冶异常,而她这样问林礼是因为她确定这样一说,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还叫什么大人,你既已经嫁给墨儿为妃,自然也该称我一声舅舅,一家人之间,不必这样生分。”林礼看雅若的目光已经是赞许,有这样一个人在姜墨身边,他一定是如虎添翼。毕竟姜墨虽然聪慧,比起其他人是远远不够看的,毕竟他从小是对兵法之类更感兴趣的,也是上阵带兵的时候多些。这才回苏都没有多久,朝政上的事情还得他多提点。雅若也明白自己这就算是得到了御史的认可了。
“好了,老臣在这里已经待太久了,就先告退了。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相信王妃会有定论的。”
“舅舅慢走。”两人恭送道。
“你不是不会说中原话吗?”姜墨这才转过头来问雅若,方才她的中原话也太标准了,和之前说的,完全不是一种。
“我跟你说过我不会了吗?之前装作不会只是为了糊弄外人,省得别人怀疑我早有预谋嫁给你。”雅若毫不避讳,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目的讲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在我面前还装?”姜墨的目光深了点,盯向雅若褐色的瞳孔。
“那是为了,逗你啊?”雅若直接笑出了声来,想到了之前她假装听不懂中原话,姜墨还费力给她比划。
“你说什么?”姜墨突的靠近雅若,直接将她拦腰抱起,雅若在他怀里咯咯直笑,姜墨直接咬住了她的嘴唇,将她抱向了房间里,“看你还给我装。”
其实雅若这样做本来就没有必要,中原为了稳固边界常常会用和亲的方法,即使直接说她就是为了和亲来的也没有什么。只是不知是便宜了姜墨还是可怜了姜墨,得了这样一个小妖精。
“药送去了?”章雅殿中姜彧早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什么书了,看着从流韵轩回来的流风道。
“殿下,药已经送去了,你要是关心侧妃,为什么不去看一下她,刚才还当着王妃给人气受。”流风道,像是在为楚意之报不平。
“我只是看她本有旧伤,烫得又不轻,才让你去看看,省的传出去,让人说我苛待她。”姜彧难得为自己解释这么多,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
看流风的表情就知道了,分明是一点也不信他的托词,不关心怎么会把特地从别人那儿抢来的药给了侧妃呢。可这件事毕竟复杂,他也不知该怎么说,所以干脆不接姜彧的话,静等他还有什么吩咐。
“之前让你查的太子一案到底都有那些人参与了,你查得怎么样了?”姜彧丝毫不理会他的表情,郑重其事道。
第36章 皇后()
“之前让你查的太子一案到底都有哪些人参与了,你查得怎么样了?”姜彧不理会他的表情,郑重其事道。
提到这件事,流风也严肃了起来:“除嵇王和淑妃以外,当晚皇上还召见了太尉大人董智,御史大人林礼,对了,还有一个小谏官张选义,真是个不怕死的,早先上过折子弹劾太子,皇上未予理会,也没掀起多大风浪。可这件事倒是让他赶了个巧,正撞上大理寺少卿,这次皇上没叫他住嘴,倒是赏了些东西。”
“张选义?此人之前也没多大注意过,好像是个趋炎附势之徒,这是站到嵇王那边了?”
“这倒没有,嵇王曾想过拉拢他,可他这个人是哪边的好都要讨,既不得罪嵇王,也不忘记巴结其他人,所以落得个孤身一人,一直遭受排挤,所以也一直只是个小官。”流风解释道,姜彧听他说得如此详细,可见他是专门下去查了此人的。
“殿下是觉得此事不是嵇王做的?”流风问道,一开始姜彧让他去查这件事的参与者的时候,他就觉得不正常。
“我只是觉得,要是嵇王的话,未免目的性太强了,本来太子一事就是他的人向皇上揭发的。这时他要再加一把火,皇上私底下肯定也会派人查,若知道是他,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姜彧道,“下次见到祁照临的时候问问他这人。”祁照临专门爱同各类人打交道,即使只是一个小官,祁照临都能清楚到他家里哪个小妾的来历都一清二楚的地步。
太子的错已经够多的了,嵇王就算再心急,也不必这个时候陷害太子,不划算,还容易被发现。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皇上的怒意也消得差不多了,这时才意识到此事本不管姜彧的事,他只是关心自己的兄弟。如此一想,皇上就又觉得姜彧是个孝顺儿子,与太子一比还这样省心有才能。
于是皇上大手一挥,令人将西域新进贡的茶叶赐给了姜彧,称念及逸王在府里思过,禁足几月着实受了苦,皇上感怀逸王诚心,特将姜彧解除禁足。
可姜彧并没有因为皇上态度的转变而高兴,因为他刚被解禁,沧州就出了事。皇上出于对姜彧的照顾,有意将这个肥差交给他,毕竟他因自己一时生气,将无辜的儿子罚了那么久。
这日姜彧受皇上的诏来到皇宫里,皇后还特意提了楚意之,让姜彧带上她,楚意之这才见到了姜彧。楚意之这两个月的时间,非但没有为君消得人憔悴,反而是更圆润了些。连姜彧身后的流风也发现了,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他前日里还像姜彧说楚意之的好话,说楚意之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想,最常常做的事情就是在窗前发呆。这下一见着面,姜彧也白了她一眼。
楚意之莫名其妙地看了两人一眼,流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承受着两人目光的凌迟,只好将目光投向处楚意之身边的文若身上,文若看到他的表情,冲他微微一笑,然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他是谁了,狠狠地将脸转向了一边。
这丫头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像我看门口那条癞皮狗呢?流风不明原因地被人嫌弃,也是摸不着头脑,索性低下了头,抱着剑走自己的路。
他哪里知道,文若这样不待见他不过是因为他的主子姜彧,文若对姜彧有着不满,连带着也看他的属下流风不顺眼。
“因今早丫鬟给我采了些花瓣做汁子润手,想到了你之前送来的那个玫瑰清露,逸王侧妃心灵手巧,本宫也多时不见,这才找你来坐坐。”皇后的宫里,皇后正温声对楚意之说着话,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楚意之。皇后是将姜彧从小养到大的,像楚意之这样的儿媳,出身又好,做事又周到,没有哪个为人母的不喜欢。是以皇后那日才那样暗示楚意之,不负她的眼光,楚意之也明白了她的暗示。
“母后不嫌弃儿臣叨扰就好。”楚意之笑道。
“因的彧儿这孩子自由话少,也不常来我这里,语嫣身子也弱,不常进宫,好在现在有你能来陪陪我了。”皇后的话里透着无奈,楚意之瞧见她转过头用帕子在眼角拭了拭,露出了几分难言苦楚的表情。
“姜彧他,为什么不来看您啊?”楚意之见她这样,想到她说的一个人孤独,一定是因为没有人陪伴。姜彧虽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却也是从小养到大的,皇后膝下无子,就一个姜彧,他若是还不来看皇后,那她就真的是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这孩子心眼就是犟得很,他知道他的生母不是本宫,便一直对本宫有所介怀。自小到大一直是这样,我都习惯了。”皇后的话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最后一个字生生拉长成了一个叹息。
而楚意之也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而是暗暗在心里想,姜彧不会是那样忘恩负义的人,他是对生母有着极深的感情,可也不至于影响他对于皇后的尊敬。
“母后放心,今后意之只要得了空,一定来宫里陪您。”楚意之明知皇后要的不是这句话,还是故作听不懂的样子,将话题推了开。
“好,下次来再带些玫瑰清露来。”皇后见她不接话,也绕开了话题。
“母后想吃,意之怎敢让您等下次,现在意之就可以为母后泡出。”皇后没有继续逼问她,楚意之也轻松,于是担下了为皇后烹茶这项活。楚意之之前闲的时候,还是向文若学了一些手艺的,莫说是简单的玫瑰清露,就是一般的糕点菜肴也难不倒她。
养心殿前,姜彧才走到门口时,李公公就笑着迎了上来:“逸王殿下来了,皇上在里面等着您呢。”
“嗯。”姜彧并没有对他说多余的话,往里面走去。像是习惯了逸王对自己的态度,李公公并没有对他的冷淡有多大反应,将手中的拂尘向肩后一挑,立在了姜彧身后的门边。
作为皇上身边的红人,李公公那是其他人巴结都来不及的,就算是圣眷正浓的贵妃娘娘,对他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可姜彧却丝毫不在乎这一点,也正是他常不关心朝政,所以就算不理会这样的宦官,也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第37章 怀孕()
皇上正在殿中间立着,他多年来积累的威严和脸上的一道道皱纹混杂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疲倦的老皇帝。
“彧儿,你来了。”姜彧一身玄色袍子,玉簪束发,唯一突兀的是腰间别着一个用金线绣制成花纹的紫色香囊,针法粗糙,并不像皇子佩戴的东西,目光及至他的腰间,皇上本来已经足够柔和的语气更有些迟钝,“这个香囊,你还留着。”
“是,睹物思人,有它在,儿臣还能有些宽慰,所以儿臣一直都留着。”姜彧肯定道。这个锦囊是姜彧的生母在时绣的。
已故的皇贵妃原只是个民间女子,虽知书达理,可却对女红一窍不通,这刺绣也是她在宫中无事时学做的,那时的她还与如今的皇后一样,只是个贵妃。
皇贵妃心地善良,所以皇子们都喜欢去她的未茗宫,锦囊快绣好时,太子非要闹着要,皇贵妃秉着先人后己的思想将香囊给了太子。又怕姜彧心中不满,连夜又给姜彧重新绣了一个,第二天再见她的时候,眼睛都红了,还是一样的温声细语,同他们那些小孩子玩闹。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香囊还在,皇贵妃却已经去了,而太子也被驱逐出了苏都。
“彧儿,朕知你是个好孩子,你的母妃,是个好妃子,朕还记得她坐在床边一边做着女红,一边抬头冲朕笑的场景,只有那时候,朕才觉得,朕也能和寻常人一样,过着这样平淡幸福的日子。”人的年纪一大,往往格外多愁善感,那些曾经幸福的场面,都是刺穿当下生活的利器。
“父皇不必难过,您还有更多的贴心人儿等着伺候您呢,您是大苏的天,这么多事情都等着您呢,若是母妃知道父皇日日忍受这样相思的煎熬,也会自责的。”姜彧道,本来这时候他应该顺着皇上的话。一同怀念他那可怜的生母,可他没有。
“是呀,最近沧州发生的事情你可知道?”皇上快速收起了自己方才回忆放远的目光,银白的须发随着他说话抖动着。
“儿臣有所耳闻,沧州今日有一群乌合之众联合起来,企图扰乱民心,可仗着人多势众,官府也拿他们没法。”沧州的事情,早有人向他禀报,这件事正好赶在太子的事情之后两个月,正好给了姜彧机会一扫之前失去的人心,在朝廷中出一把风头。可这件事情来得太巧了,巧得让姜彧不敢不多生些疑心。
“是如此,所以朕想让你去,将这些人等收服。明日的朝堂之上,朕会提到此事,希望你,不会让朕失望。”皇上的心思,逸王心里也明白,这些年来,他明面上并没有过多的参与政事。皇上似乎是出于一种弥补的心理,想要让姜彧在朝政上有一袭之地,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沧州是他生母的故乡。
“儿臣一定不负父皇的信任,定将此事处理好。”姜彧垂下脸,无波澜的声音传出。
“你去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