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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乃是左相大人亲自上奏禀明的,你是在说左相也是要冤枉他吗?”皇上怒道。
“臣妾不敢。”
“皇上息怒,臣妾方才也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臣妾以为,不过是嵇王在外面遇到了一个美人儿,不过那嵇王妃小女儿家有些善妒,一时气恼,这才失手将那女子杀了。凭逸王的为人,是万万不会明知那女子之前揭露过太子,还刻意这样同她见面,只为了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了这人的。”皇后一边慢悠悠地与皇上说话,一边伸手把玩着腰间佩戴的一串璎珞,“若论起此事,到底是那蒙古公主不知礼数,现下那公主已经被关进了大牢里,皇上要责罚,也不该冤了自己的儿子。”
皇上听了皇后的话,静静地思考起此事来,自从雅若嫁到北苏以来,那蒙古一族仗着有北苏皇朝的庇佑,已经做了不少胆大包天的事情,皇上早已经看他们不顺眼,出兵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一直苦于出兵无名,才一直没有人提起的。
皇后端详了会儿皇上的反应,柔声道:“淑妃觉得,本宫说的是也不是?”
淑妃将皇后的话一想,这样算是对姜墨最轻的罪责了,于是感激地看了一眼皇后,道:“皇后所言极是。”
皇后笑了笑,又将目光放在嵇王身上:“嵇王觉得,本宫说的是也不是?”
淑妃与皇上也都一同看向姜墨,淑妃是一脸的急迫,只要嵇王说是,皇上就一定不会为难他的,而皇上也是。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方才还在为自己辩解的姜墨,此时却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错:“回父皇,儿臣有事情要向父皇坦白。”
皇后唇角微微向上勾起,满意地坐回了自己方才的位子上,淑妃则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儿子,皇上依旧是自己方才那副犹疑不定的模样。
“父皇,那个女子确是儿臣安排的。”
“什么?”淑妃大惊失措,“墨儿,你在胡说什么?”
嵇王依旧淡定向皇上道:“之前二哥的所作所为儿臣看在眼里,早有不满,于是特地找了那个女子向父皇揭发二哥的事情。至于今天在醉仙楼发生的事情,全是儿臣一手策划,那女子走了以后,儿臣越想越觉得危险,若是让别人知道她是儿臣派去的,自然会有儿臣的一番罪责。所以儿臣就打算了结了她性命,只是中途出了意外,后来的事情父皇都知道了还请父皇责罚。”
“既然你已经打算认罪,那你方才为何还要辩解?”皇上又问道。
“儿臣原以为,此事能够处理得天衣无缝,可谁知雅若已经被抓了回来,一人做事一人当,儿臣的错,儿臣自己承担,请父皇降罪。”嵇王特意回避了淑妃质问的目光,他知道淑妃此时正在为自己担心,可是他没有办法。
“从你做的这件事情上来说,你做的没有错,太子犯了错,你若是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可你却私下找人来,还企图杀人灭口,这就是大罪了。”皇上说着话,已经白了的胡子随着他出声一颤一颤的,“既然你今天自己已经认了错,那就不再查了,便罚你五十大板,扣半年俸禄,禁足三月吧。”
“儿臣谢父皇隆恩。”
“臣妾谢皇上。”淑妃原本还在为嵇王担心,只是他这一番作为,皇上的惩罚已经算是很仁慈了,所以也不用她再去求情。
“皇上,那嵇王妃?”问话的人却是皇后。
“虽然她是无辜的,可到底还是杀了人,念其不懂事,就罚她在府内闭门思过半年。”皇上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看她们两人,率先走了,皇后紧随其后,也不再待在里面。
第94章 太子()
“看来当时太子一案,还颇有些隐情,朕若是不将此事细细重新查上一遍,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情都被瞒着呢!”皇上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停了停,扔下一句话才彻底离开。
近日来,他的儿子们接连出错,纵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上,也有这样无奈的时候,也明白自己上了年纪,许多事情也都力不从心了。
不知怎的,他走路的身影都颤颤巍巍的,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承认,自己是真的不忍了。
“你怎的这样糊涂,分明不是自己做的事情,也这样认了?”淑妃不解儿子为何这样回答,只是方才皇上和皇后都在,她不好问得仔细。
“回母妃,儿臣确实是中了被人的奸计,可事到如今,儿臣没有办法。”嵇王向淑妃道。
“这次的事情,我这里竟没有半点风声,若不是皇后……”淑妃念叨到这里的时候,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般,停顿了片刻,“皇后。”
而嵇王此时已经大致明白了。
而淑妃还在原地疑惑:“不可能,她怎么会……不行,这件事我一定要好好派人去查查。”
嵇王见淑妃完全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于是拱了拱手道:“母妃早点回宫休息吧,儿臣告退了。”
淑妃回过了神:“你走吧,下次莫要再中这等子算计了。”
……
“我今日帮了你这样大的一个忙,你要如何谢我?”祁照临斜躺在流韵轩的吊床上,手里还提了一壶酒,想是完全没有把楚意之当外人。
“要是论谢,那我还得特意去谢谢左相。”楚意之瞥了祁照临一眼。
“若是没有我悄悄将此事泄露给我父亲,他能知道吗?又怎么可能会去找皇上评理?”
“那我倒真应该谢谢你为了我算计了你自己的父亲啊!”楚意之故作惊叹道。
“这怎么能说是算计?不过是让他知道一件本来就不应该被瞒着的事情罢了。”祁照临一口酒没有咽下去,被楚意之这么一呛,硬是勉强道。
“好了,不逗你了,确实要谢谢你。”楚意之认真道。
楚意之的计划中,确实应该找一个公正无私,最好是在皇上面前能说得上话的人,这样一想就想到了左相,他一向为人刚正不阿,皇上自然不会疑他。刻意让他知晓了嵇王杀人一事,又有人证物证可查,左相也决计不会坐视不理。
“哪里轮得到你来谢我,你是想要帮姜彧吧。”祁照临不在意道。
“是。”楚意之没有否认的意思,这件事情也很明显。
“在我面前承认地如此爽快,为何不让姜彧知道?”
“他已经知道了呀,只是若你还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还有你帮忙,我也很是不介意的。”楚意之笑着道。
“噗!还是不用了,不用了。”想起姜彧那个重色轻友的,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姜彧知道了非但不会感激他还会醋他私底下勾搭他媳妇。
“那你还要做什么?”祁照临继续问道。
“不做什么,接下来就看姜彧怎么做了。”
“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楚意之看向祁照临,她总觉得最近看到的祁照临总是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么话藏着又不敢说的样子,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潇洒劲儿。
她原本就是想要嵇王在他自己的前途和雅若之间做个选择,若是他选了前途,那雅若她便是为自己报了仇,若是他选择了雅若,那她就帮了姜彧。
这个嵇王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
“没什么。”祁照临无味道,“我还有事,就不在你这儿呆了。”语罢便慢悠悠地走了。
“是奇怪了许多呢。”看着他离去,楚意之自顾自喃喃道。
“小姐自己在这说什么呢?”文若见楚意之呆呆地望着祁照临的背影,也是疑惑不已。
“啊,没什么。”楚意之回过神来,“想来皇上已经开始派人去查太子的案子了。”
“太子?太子的案子不是去年已经了了吗?”
“怕是了不了了。”楚意之轻叹一声,“这院子待久了还真有些冷了,文若,我们回去吧。”
“是。”
“殿下,就是这些了。”
“这手段还真是快准狠。”姜彧嘴角噙着笑意,赞叹道。
听到流风嘴里,却不那么好懂了:“那殿下,你不管管?”
“我管什么,她是为了帮我。意之的这个情,我就算是不想承也得承了。”
“你这话说的,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就生的这样厚颜无耻?”祁照临离了流韵轩就来到了章雅殿。
“看来是之前蒙古去的时间短了些。没有将你的话变少一些,这颗如何是好?听闻盈都应该是个好地方,要不——”姜彧斜了一眼刚进来的祁照临,淡淡道。
“不了,不了。”祁照临急忙阻拦,上次在蒙古去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了,这要是再出去,他的大好年华可就全奉献给了那国家边界。
“不过她这次确实是帮了我大忙,皇上已经着人查废太子的事情了,我想,三哥他,这会儿才最应该坐立不安吧。”
“那你要借这件事情推他一把吗?”祁照临正经道。
“不,这件事情至多不过算上一个失察的罪,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当然那是要让他们一起,没有退路。”
“一起,你不会是要?”
“对,没错。”
“那这次事情之后,废太子可就要回来了。依着皇上对他的宠爱,到时候会怎么样,咱们可就说不准了。”祁照临小心提示道,只有在与姜彧讨论这些大事的时候,他才像是一个认真的样子,才有了些他父亲希望的正形。
“他已经老了,太子是本性难改,他就算是再怎么想要扶植,也扶不起来太子了。而且,这件事之后,我要让他把之前的那件案子亲自交给我处理,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让我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弄明白。”
“姜彧,其实当年的事情已经够明白了,不是吗?”
“不,还有隐情。”
“还能有什么隐情啊,我知道你放不下,可这一直执着于那件事情,也——也不是个办法。”祁照临的后半句话时哑着嗓子在姜彧的注视下磕磕绊绊地说出来的。
“我自有分寸。”姜彧这样沉稳的声音总是会莫名的给人一种他说的便是真理的错觉。
第95章 私谋()
“你去把这个东西拿给姜鹤。”姜彧柜子中取出匣子来,将一枚玉佩递给祁照临。
“为何是我去?”祁照临委屈道,他的性子一向与姜鹤不对付,姜鹤虽然年纪比姜彧小,可心眼却一点也不比姜彧少。
“我如今被禁足在逸王府中,除了你还有谁能够帮我?”姜彧倒是不意外他有这反应,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姜彧看在眼里。
“那流风……”祁照临不假思索道,任谁去谁去,反正他是不想见到姜鹤那家伙。
“你以为这逸王府里面的探子还少吗?”姜彧反问一句,已是明了地告诉祁照临,非他去不可了。
“好吧,我去就是了。”祁照临委屈道,他堂堂祁大公子,却数次栽在一个少年手中,想起来还真是憋闷。祁照临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也不是多好的玉,不知道姜彧这个时候把它拿出来给姜鹤有何意义。
“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姜彧见祁照临已经得了事情,便不打算让他再在这里坐下去。
祁照临只幽幽一眼,说尽了自己内心的苦楚般,还不待姜彧做出反应,他便扭头就走了,带着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
“这孩子,定是这些日子戏又听得多了!”姜彧原本想要劝解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颇为感怀道。
流风在一旁惶恐地看着这两人,惊道:“殿下,你变了!”姜彧想来不爱以长者自居,当然,因为姜彧本来也年纪尚轻。
“嗯?我如何变了?”姜彧又恢复如常。
“方才那句话,若是侧妃在这儿说,流风也不会觉得意外,只是放在殿下身上,就……”
“嗯,你说的有道理。”姜彧从来不与流风过多计较无谓的事情,所以以一副“你最厉害”的目光看着流风,自己到了书桌前面。
等到流风想通这个问题的时候,姜彧已经写了一桌子的“心”字了,不过他方才和祁照临说话时还没有担忧之色,现在却已经蹙起了眉头,自顾喃喃道:“我该将你如何安放呢?”
若不是流风此事已经走近了姜彧,是决计听不到这句话的。
他朗声道:“殿下,我知道你为何方才会说那句话了,一定是因为你对楚侧妃已经用情至深,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学起了她会说的话。”
“这会你倒是懂得了。”姜彧侧目,停下了手下的动作。
“流风随口胡猜的,胡猜的。”流风傻笑道,见姜彧已然不想他继续说下去,便及时地住了口。
姜彧这时却不再理他,只是专注在自己方才所习的字上,流风见自己被抛在一边,也早已经习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