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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给她找个好地方安葬了吧,但愿她来世能够找到一个好人家。”姜彧安慰道。
“侧妃!文若她……”两人正在说话间,却有一个声音出现了,声音有些急促,便知道来的人有多么着急了。
“流风,你……”姜彧看着突然赶来的流风无话可说,他知道流风承受不住这个消息,所以根本就没有告诉他。
“侧妃,文若她,真的?”流风已是双目通红,“侧妃,流风能见她一面吗?”
“我已经将她火化了。”楚意之吸了吸鼻子,冷眼看着流风,可能是因为仓皇赶来的原因,他一向干净利落的头发此时看着有些凌乱。
“你怎么可以!”流风说着半个身子已经向前倾了,伸手直指着楚意之,“你是她最敬重的人啊!”
楚意之推开护着自己的姜彧,直接向前两步,指着流风的胸膛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个时候说这个话?你是文若的谁?她当时满心期待着你娶她的时候你在哪里?她一个人晚上哭泣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你倒是会为文若讨公道了,害死文若的人就在储秀宫里面住着,你去啊!”
楚意之的话说得流风连连向后退,楚意之说得没错,自己以为一时的顾忌,失去了与自己最爱的人的厮守机会。
“意之!”姜彧及时地拉住了楚意之,不然好不知道她还要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我说的不对吗?”楚意之努力的将握在自己胳膊上的姜彧的手挣开,厉声质问道,“你既然爱她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还要让她临死前还留有一个遗憾!”
文若死前看自己的眼神,楚意之明白,她虽然没有说,可是她知道文若还在想着流风,她怕楚意之骂她没出息,也怕楚意之再去为难流风,所以她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
“楚侧妃说得对,都是流风的不对,是流风辜负了文若。”流风说着便要失落地离开。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没用,我当时要是能够保护好文若,她也就不会这样了。”楚意之突然哭道,两行清泪自面上滑下,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已经转过身的流风步子僵了僵。
“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在怪我自己,我恨自己的没用,没有保护好她,也不能在她死后为她报仇,没能去拿了慧妃的命!”楚意之已经几乎声嘶力竭。
“别这样说自己,这怪不得你,意之。”姜彧直接揽着楚意之的肩膀,以为他要是再不扶着她,楚意之可能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了。
“这就是我的错,文若的骨灰在这里,你拿去吧。”楚意之的话让流风惊喜地回过了头。
“我知道,文若要是有知的话,是愿意跟你走的。”楚意之轻轻抚着手中的盒子,“我把文若火化了,因为我不想要她带着那一身的伤去黄泉,她若是这样,便可以彻底重生了。”
“侧妃……”流风即使是一个男子,这时眼眶中也已经湿润了。
“你拿去吧。”楚意之将盒子向前一递,便抬手掩着泪不再看向那边。
“流风谢过侧妃!”流风接过了盒子,直接跪在了地上。
“去吧,好好将文若安葬了,莫要叫她来生再空等了。”楚意之语气平淡道,她这些时候仿佛已经流过太多的泪了,眼眶已经干涩了,甚至连嘴唇也已经发白。
“我们回去。”姜彧没有忽视楚意之的痛苦,便将她抱了起来,快速地向了流韵轩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飘落一片片的雪花,一片雪花落在楚意之的睫毛上,很快便化成了水滴,楚意之伸手接了几片后道:“姜彧,我们去听郁离吧。”
姜彧愣了愣,道:“好。”便换了方向,快步走去。
“而楚意之就自顾地在姜彧的怀中说着话:“文若最喜欢的便是这样的雪天,她说这样的雪太美,就像是,像是棉花糖。”楚意之说着便笑出了声,只是笑得实在难看,眼睛上的水滴也分不清是雪花融化的还是泪水,“她就是爱吃,什么都能跟吃的混在一起。”
如今用着纯白的雪葬了她,可算得上圆满?文若是那般单纯,纯洁得如同雪般的人儿,却为自己送了命。
“你一定没有听过这首曲子。”楚意之道,说着便已经开始了弹奏。
这首曲子确实不如楚意之以前常弹的听郁离空灵悦耳,这声音时而是低声哭诉,时而是大声咆哮,简直将楚意之的心事都倾诉了出来。
楚意之并不知道,这首曲子他听过,在无数个楚意之独自出来的夜晚,她弹着这首曲子,姜彧便在不远处听着。
这首曲子太悲戚,也太愤怒,听了之后便让人胸中压着一口气,像是呼吸困难,实际上就是人生的苦楚。
“这首曲子,叫做镇命曲。”楚意之道,她的手下动作停了下来,就那样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是用来祭奠亡灵的。”
“意之,我没有想到,文若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姜彧握住楚意之冰凉的手道。
“这首曲子是我十二岁的时候谱出来的。”楚意之答非所问地继续道。
可姜彧已经能明白了楚意之的意思,握着她的手更是紧了紧。很多人即便是四五十岁了,也很难会理解这曲子的含义,因为这里面有太多的不甘,太多的委屈,和太多的痛苦了。
第117章 报仇()
宫中传来消息的时候,姜彧和楚意之还沉睡在听郁离的屋子里面。楚意之不顾姜彧的劝阻,一直弹到指尖出血也不肯停下,若非姜彧强行夺走了她的琴,还不知道楚意之会弹到几时。
姜彧庆幸自己幼时学了这安神曲,不然还不知道如何哄楚意之入睡。
还是祁照临来叫醒的他们,不知道怎么,楚意之注意到祁照临看到自己的姜彧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僵了僵,然后才着急道:“赶紧起来了,宫中出了大事了。”
“宫中出什么事了?”姜彧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问道。
“慧妃死了。”
“什么?”姜彧立马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楚意之这时候也激动地跳下了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什么人干的?”
“我也不知道,宫中传言是个黑衣人,夜闯皇宫,直接去了慧妃的宫中,听说还不是一刀毙命的,在慧妃的身上划了好多刀呢!”祁照临一边说话一边开着楚意之。
“你看我干什么?”楚意之莫名其妙道,她现在还没有回复过来,所以眼睛还有些肿,神色就更是疲倦了。
“这分明就是寻仇啊。”祁照临挑眉道,“真的不是你干的吗?”
“我会做这么蠢的事情吗?”楚意之同样的表情看着祁照临,不过她原本确实是打算借别人的手将让慧妃偿命的,这下倒是省事了。
不过楚意之很快便想起来自己昨天一时激愤跟流风说的话来,姜彧也同时想到了,所以两人对视一眼后,便道:“糟了!”
“怎么了?不会真的是你吧。”祁照临惊讶道。
“我去问问他。”姜彧看着楚意之道,说着便匆匆就要离开,不过走了两步,便又绕了回来,将祁照临也拎走了。
也不管祁照临一脸的拒绝样,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就拖着走了。
原来因为那黑衣人蒙着面,所以没有人能够知道他是谁,所以皇上听见消息之后,也是大发雷霆,竟然有人敢夜闯皇宫,还刺杀皇妃!
所以立即派人彻查,姜彧回到章雅殿后见到了流风,问道:“将文若安葬好了?”
“殿下,已经安葬好了。”流风目光隐忍,像是在按捺着什么一般,终于说出了口,“殿下!文若她不是……”
“她已经死了。”姜彧淡淡地打断了流风的话,神情冷漠,和安慰楚意之时的表情完全不同。
“殿下……”流风还要再说什么,却终究停了口。
“慧妃是不是你杀的?”姜彧问道。
“殿下已经知道了。”流风低头道,“流风会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的,还望殿下到时候,也将流风火化了,和文若葬在一起。她活着的时候,我对不起她,现在,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流风,你……”祁照临平时倒是没有注意到,流风竟然也种下了情根,而且还做了这样疯狂的事情。
谁知道流风丝毫不在意祁照临说的话,继续对姜彧道:“流风算是还完了欠殿下的。”
“下辈子好好地为自己活着。”姜彧也道,说到底,流风效忠自己了这么多年,姜彧纵使铁石心肠,也还是会不忍看着他去送死。
于是姜彧将目光转向一边,道:“去吧。”
“流风遵命。”流风郑重地向姜彧行了一个礼后,便要离开,这个礼更是向道别一般,“流风最后对殿下多嘴一句,信任??。”
“你不救救他?”祁照临看着已经远去的流风道,他注意到姜彧有些动容,所以才这样问。
“他不能活了。”姜彧道。
什么叫不能活?是因为文若死了便不能活下去了?那这种爱情岂不是太过可怕。不过祁照临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因为他看到姜彧的目光更可怕。
“怎么样?”楚意之问道。
“确实是他。”
“怎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出来,像慧妃那样的人,早晚有一天我能解决了她。”楚意之念叨道,“那流风会怎么样?”
“他已经去自首了。”
“自首?这不是去送死吗?不行,你不能让他去,皇上还查不到是谁,只要他不承认,谁也拿他没有办法的,我现在……”楚意之说着便要向外走去,不过悲姜彧拦住了。
姜彧直接用嘴堵住了楚意之喋喋不休的嘴,楚意之不知道为什么姜彧会直接吻上来,一时间呆愣地看着姜彧。
可姜彧这次却吻得用力,似乎恨不得将楚意之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他的吻如暴风雨而至,楚意之被他吻得生疼,也不知道姜彧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你怎么……”
“别说话!”姜彧在楚意之耳边喘息道,接着便继续吻上了楚意之的嘴,他疯狂地掠夺,她失措地后退。
终于,楚意之成功地推开了姜彧,连忙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大声道:“姜彧!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姜彧被她这样强行推开,也不再继续自己方才的动作,“你什么时候能够注意注意我?你为所有人悲伤,着急,你知不知道,你的悲伤让我有多心疼?”
楚意之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以来对姜彧的忽视,他一直都在陪伴着自己,可她只是被动地接受着他给的爱,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姜彧从来不会向楚意之展现自己的情绪,所以楚意之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姜彧强大到不会悲伤,这时姜彧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爆发。
“姜彧,对不起。”楚意之沉默了良久才道。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想听你说着三个字。”姜彧道,“你好好休息吧。”说着便要离开。
可这个时候,姜彧的腰间却突然出现了一双温软细腻的手,楚意之紧紧抱着他的腰道:“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说着便直接吻上了姜彧的唇,两个人每一次接吻都是姜彧主动,所以楚意之到现在为止,吻技还是很青涩,可姜彧就这样被她留住了。
很快,姜彧便化被动为主动,手已经按在了楚意之的肩上。
第118章 结束()
“怎么这个时候要见我?”王韫问道,两人在白天见面的时候很少,多时是在白天,因为在外人眼中,和乐郡主和六殿下是没有什么额外的交情的。
“这些事情就要结束了。”姜鹤笑道,“我还要,你为我做最后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王韫问道。她从来没有见到姜鹤脸上有过这样复杂的神情,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嫁给姜彧。”姜鹤淡淡道,纤细的指尖在阳光下发白,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将一杯茶倒好之后,递给了王韫。
谁知道王韫伸手便将茶掀翻了:“为什么?”
王韫一向温婉安静,这样叛逆的举动在知书达理的她来说,是绝对没有发生过的。
记得有一次,邻国的使臣前来拜访,中间有一位皇子看上了王韫,更是语言轻佻,还说要将王韫纳回去做妾。即便是那样,王韫也只是淡淡一笑,简单两句话,便让那皇子心悦诚服,不再敢说出无理的话来。
姜鹤的动作停了停,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一般,又笑了笑,才道:“你不愿意?”
“是,不愿意。”王韫语气坚定道。
“如果我说这是需要呢?”姜鹤完全不看王韫的脸,只望着自己手中的茶盅,其实他原本应该饮的,是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