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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崔宏深说的没错,豫王的确有点恐怖!
他们没捞到好,只得摇摇头骑马离开了。
豫王跟着崔宏深到了几处水患重灾区。
重灾区总共有三处,两处灾区一片狼藉,还有一处灾区一片荒凉,一眼望去全是浑浊泛黄的洪水。
他将带来的精兵分了三批。一批四千人的安排在最严重的灾区。
其余的六千人,分为两批三千的队伍,在一片狼藉的灾区周边安营扎寨。
当然,他自己则在最严重的灾区安营扎寨。
雨中行事也不方便,到了黄昏的时候,帐篷才全部搭好。
他这才让魏贤康叫那些官员来帐篷议事,还让他们带了自己手下所管的账薄。
天黑时,那些官员像约好了般,扎堆的来到帐篷,心知事关重大。
一进帐篷,那些人便行礼:“臣等参见豫王。”
豫王半眯着冷眸,将底下的人都扫了一眼。
那些人当中,本就有不少人心虚,此时被盯得浑身不舒服。
“王爷,这帐篷未免太过简陋了,哪里比得上臣府里的客房,王爷不如去臣府里住一段时间。”说这话的是戴全的儿子戴子辉,他是个同知,白天的时候没在,不懂情况,所以,一进来就冒出这么一句话,还以为这豫王是个好说话的呢。
他的官是买的,相当于徽阳的副知府,当时戴全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给自己儿子买了这么个官当。
再说了,父子搭配,贪钱不累,上下关系好走通啊。
戴全听见儿子说出这种话,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第482章 意下如何()
他方才忙着和其他人商量事情,居然把这个混账儿子给忘了,都没好好提醒他一番。
这混账儿子,平时好说歹说,让他低调一点,偏偏他却高调得恨不得让整个徽阳的人知道他是有钱人。
如今话都说出口了,也收不回了呀,他只得听豫王发话了。
豫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面前的黑漆条案上,皮笑肉不笑地对戴子辉说:“不如你说说,你府里的客房有多好,本王再作考虑考虑。”
知子莫若父,戴全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那儿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紧张地抬头瞥了一眼豫王,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准备提醒一下自家的傻儿子。
却被豫王一抹阴寒的眼神给吓得不敢吭声。
戴子辉以为自家能拉拢到豫王了,正高兴着呢,这豫王分明是很好说话的呀,父亲却说请不来,还不是没本事请?
他覥着脸说:“回王爷的话,我家的石阶都是上好的大理石砌得,府里的园子有好几处,再说说我家的客房,里面的地板都是玉檀香木地板,上边都打了蜡的,房内裱着各类名画,画框都是镶金的,那些灯都是上好的琉璃盏。。。。。。”
戴全一边听着,手心都捏了一把汗,这傻儿子,得赶紧让他闭嘴,于是,他鼓起勇气轻轻咳嗽提醒戴辉:“咳咳咳。。。。。。”
戴子辉向来都是和那些势利眼的公子哥打交道,哪里懂自己老爹的意思,完全沉浸在炫富中无法自拔。
他还没好气地对戴全说:“爹,你要咳嗽就去外边咳去,没见我正说着呢吗?”
戴全一张脸涨得通红,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了一声,便没再多说什么。
见状,戴子辉转头笑道:“王爷,您别介意,你也知道我们南方湿冷,我爹他一到开春就嗓子疼。”
“没事,你接着说。”豫王饶有兴致地说。
“欸,好,刚刚说到哪里去了,哦,说到我家的琉璃盏,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家花园的花一年四季都是开的,尤其是我家后院的花开的才是真真娇艳,好些花还没被采过呢。”戴子辉意有所指地说,呵,同样身为男人的他自以为很了解男人,男人嘛,谁还没点特殊需求,尤其是豫王这种血气方刚的男人,表面上冷冰冰的,估计内心就是一团火。
人家豫王只在高楚楚面前是一团火好么?
在这里,很多富贵人家府里都有家妓,专门陪客人吃喝玩乐夜夜笙歌的。
待他说完这话,豫王脸上的笑意立马收住,转换成冷若冰霜的模样。
“看来你们家很注重生活,你和你爹一年的俸禄加起来也没多少银子,你们哪里来的钱将府里上上下下建的如此奢靡,依本王看呐,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既然你们家那么有钱,此次水患需要不少银子,不如你们家多捐点银钱,戴全,你意下如何?”
戴子辉一下子还没缓过神来,直到豫王说要他们家捐钱时,他才心知坏事了!
第483章 一语击中()
戴全诚惶诚恐地磕头:“王爷明察啊,小的哪里有什么钱啊,那都是我夫人娘家做生意接济我的,小儿年纪还小,说话不懂分寸,您千万别当真呀。”这糊涂儿子,整天在女人堆里玩乐,关键时刻也就会想到这些,豫王能和他一样吗,说出来的话连他这个当爹的都嫌臊得慌。
“是啊是啊,我刚刚都是胡说的。”戴子辉这会才知道跟着附和。
“大胆!王爷跟前是你们能胡说八道的!是嫌命太长了吗?”魏贤康怒喝一声。
豫王冷冷地睨了戴全父子两人,“戴全,看来你这软饭吃的挺硬气的,你夫人都嫁过来了,娘家也愿意接济你们,还有你这儿子,年纪也不小了,不然也当不上同知不是?”
自己儿子的官是怎么来的,戴全最清楚不过了,他此时被问得有些胆怯心虚,只得顺着豫王的话说:“是是是。。。。。。”
“嗯,传令下去,戴子辉胆敢欺瞒本王,在本王跟前胡言乱语,将他拖下去打三十大板。”豫王可没功夫跟这种人墨迹了,不暴力点都不行了。
戴子辉是个怕死的,从小到大没挨过打,如今一听说要打三十大板,想着他这细皮嫩肉的万一没挺过,岂不是没命了?
一想到这,他便颤颤巍巍地说:“爹,你就认了吧。”
“认什么认,你小子给我闭嘴!”戴全真后悔今天带这个蠢儿子出来了。
戴子辉平时就是家里的霸王,没少和长辈斗嘴,如今见自己的父亲居然不管自己死活,就不管不顾地说:“王爷,我爹不说我说,我说我都说。。。。。。”
他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那你可得想好了,要说就好好说,若是还满嘴胡言乱语,本王就让人打四十大板。”豫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戴子辉心中震惊,天呐,四十大板是肯定没命了,他忙点头如捣蒜:“好好好,王爷想要知道什么,我全都说。”
豫王又露出那渗人的冷笑,道:“不急,你先一边歇着。”
戴全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戴子辉说出什么惊天秘密,直到豫王说不急时,他紧张的心情才缓了缓,却还是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豫王又朝那些人说:“你们将手里的账薄给我看看。”
紧接着,魏贤康将那些人手里的账薄都收起来,递给他。
豫王就当着众人的面检查账薄,底下的人则如坐针毡般,明明是寒冷的天气,他们的额角却冒出了细汗。
问题是豫王也不问问题,就这么看到了半夜,才缓缓抬起头来。
“这次水患需要不少银子,不过我简单地看了下账薄,貌似徽阳库存没多少银子了?”
本来就心虚紧张的众人,听到他一语击中最关键的问题,谁都不敢成为第一个开口的。
只有戴全鼓起勇气回答:“是的,库存只有两千两银子了,所以我们才不知从何下手,一直在等朝廷派发银子,王爷此次前来,想必带了赈灾银两吧?”
第484章 黄金水库()
豫王本来很讨厌这种试探性的问话,不过这些人恐怕马上就要将牢底坐穿了,说了也无妨,他没有面露不悦,而是肯定地说:“带了,当然带了。”
当初本想在这些人府里搜刮银两赈灾的,可一想到他们可能并不是大头,只能吃点小钱,最终的大钱估计都在太子和别人手里。
所以,他从国库领了十万两银子来徽阳,横竖国库那个空缺马上就会弥补上的,对于这一点,他很有信心。
闻言,又有别的人说:“如此甚好,那咱们赶紧想想办法,用赈灾的银两解决现状吧,反正我所管的那一片灾情最严重,没有三万两银子解决不了根本的。”
豫王淡然一笑,这才说有银子,就急着往手里揽钱了?
他将手中的账薄合上,漫不经心地说:“不急,本王方才看这账薄有些不对劲,不如大家先把这账薄理清了再说,先把话撂这了,今夜若是没有搞清楚这些账,谁都别想回去,本王奉陪到底!”
“八年前的水患,朝廷派发了三万两银子赈灾,这里写的只是建了个水库。”
“接下来的几年,徽阳陆陆续续有水患发生,朝廷每年都派发两万两银子,上边写着每年建了个水库,就没别的了?”
“直到三年前发生了重大水患,朝廷派发了五万两银子,结果水库倒是没修了,建了堤防,结果这堤防才过了三年,就被洪水冲塌了,本王想问问,你们建的是什么狗屁堤防,还有那几万两银子的水库,是什么黄金水库?”
“从朝廷批下来的银子,再到知府,知州,县令,本王想知道,你们一个个的是瞎还是傻,居然一层层的都批了银子,现在还好意思找本王要钱?”
一瞬间,个个面面相觑,没人敢回话,以前都是太子和他的党羽来徽阳的,所以,只要随便写些理由应付一下就行了,都只是走走过场,就算是觉得有问题,也不会指出来,毕竟那些钱都到了太子口袋,他哪里会给自己找麻烦。
可现在换了豫王就不一样了,他是个油盐不进的人,本身自己没毛病,为人又正派,一下子就点破了这层纸,吓得他们慌了心神,抱大腿也抱不上,不知如何是好。
只有崔宏深站起身子说:“王爷,臣也没想到今年的洪水来势那么凶猛,居然连堤防都冲垮了,实在是可惜呀。”
豫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这些人当中,其余的人都是大的纰漏,只有这个人的账薄没什么毛病,他总共就参与了三年前修建堤防一事,若是那堤防好好的,那笔银子也算是没白花,可偏偏那堤防塌了,就代表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不过他倒是会做样子,“嗯,你是个好的,这种事情大家都算不到的。”
而后,他又看了看那些像哑巴一样的人,径自问戴子辉:“好了,现在该你说话的时候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说出来。”
第485章 嫌弃寒舍()
戴子辉微微一怔,而后开始发言:“王爷,我家确实有钱,每年的收入不止我和爹的俸禄,还有我娘管理生意的钱,我娘是做药材和布匹生意的,至于做生意的钱,我不知道哪里来的,但是十有八九是我父亲贪的,还有我的官,也是父亲给我买的。”
他说完便看向不吭声的豫王,“王爷,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听这话后,戴全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暗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儿子,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居然为了自己将父母都供了出来。
豫王抬头半眯着眸子,道:“不,你还没说完,本王说了,不该说的你也可以说,比如。。。。。。别人家的事情。”
一句话,惊得底下的人目瞪口呆,生怕戴子辉将自己的事情供出来,毕竟自己平时和戴全商谈的时候,戴子辉也在一旁的。
戴子辉看了看周围的人,向来心直口快的他难得犹豫了一下,毕竟豫王这人变脸比翻书还要快,他刚刚才见识过的。
豫王趁热打铁:“皇上之所以派本王来,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王可不是太子那么好说话的人,你们最好给本王想清楚了,该招的都如实招来,若是本王从别人口中知道了些什么,那就只得严惩了!是死是活,只能看皇上心情了。”
这句话像地雷一样炸在众人心中,这事要是闹到皇上那,只有一死,若是在豫王手里,恐怕还能有些活路。
于是,他们一个个的都开始招了。
“王爷,修水库的时候,臣只是一时贪色,当时京城的户部董大人送了我一美人,我。。。。。。我就批了,至于那钱最后落到哪里,我也不清楚。”
“王爷,臣六年前修建水库的时候,收了董大人一千两银子。”
见状,戴全也发言了:“王爷,臣。。。。。。臣该死啊,臣这些年陆陆续续收了董大人上万两银子,我怕事情败露,便交给夫人做生意了。”
如此云云。。。。。。
不过,说来说去,唯独崔宏深淡定自若,一副不怕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