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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才放过她,柔声问道:“有没有什么喜欢的首饰,届时爷给你带些回来。”
高楚楚萌萌哒地摇了摇头,糯糯地说:“没有呢,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要爷平安回来,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可不是嘛,要再多东西都是空的,只要他在,他宠她,她日子就好过,否则什么都是空的。
豫王虽然很满意她这般乖巧懂事,但隐隐又不是很喜欢她这种淡淡的性子,好像什么都激不起她的兴趣。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这一次去平西的时间有点长,把她一个人扔在王府还真的有点不放心,但那里山匪作乱,把她带去的话他更不放心。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去过远的地方,大大小小的远行也有十几二十次了,最长一次是怀沙闹旱灾,他在怀沙呆了一年。
可以前的他都是没所谓的,心中好像从来没有这种难舍难分的感觉,真是奇了怪了!
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那你可有什么话要和爷说?”
“有吧,但奴婢不能说,不能耽误爷的心情,得让爷了无牵挂的去平西。”其实,高楚楚哪里有什么话要说啊,不过是忽悠他这冰坨子罢了,让他自己去揣摩。
唯一担心的一点就是他去了平西后,后院的女人们会不会刻意刁难她,但这都是后话了,他不在府里,再怎么说都是无用的。
果然,豫王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揣摩,听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舍不得他,怕说出来会影响他咯。
想到这里,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既然你没什么要说的,那爷就办正事了。”
高楚楚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再看看他那渗人的笑,心里顿时跟明镜儿似得,扯了扯嘴唇,准备说些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被圈进一个有力的怀抱,到嘴边的话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直到她呼吸急促快喘不过气来时,对方才停下来。
豫王看着脸颊绯红,眼神迷离,一脸妩媚之色的她,磁性而沙哑地说:“要你。”
“不要,爷明日就要出发呢,还是早点回前殿歇息养好精神吧。”高楚楚也怕这样一来,等他离开王府后,那些女人都来找她算账了。
豫王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行,爷这次要去很长时间,像爷这种血气方刚的年纪,憋久了会憋坏的。”
“爷去那边不带些贴身婢女啊,或者通房侍女过去吗,再不济,平西那边应该会给爷安排些女人吧,而且。。。。。。”高楚楚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他越发阴沉的脸时,瞬间闭嘴了。
果然,男人是善变的,前一秒还柔情蜜意,嘻嘻哈哈的,下一秒就用那能杀死人的眼神警告她,让她闭嘴!
虽然她说的那些他听得不是太懂,但也能明白大致的意思:“本王没有贴身婢女,身边的丫鬟都是不侍寝的,更没有所谓的同房侍女。”
语毕,他便不管不顾的把关键时刻啰七八嗦的她给办了。
第92章 坐观好戏()
一个时辰后,高楚楚面色绯红,无力的躺在他的怀里:“爷今儿个可不能在奴婢这儿歇息哦。”
“嗯,爷知道。”豫王被那小妖精嗲嗲地声音勾得不行,忙叫人进来伺候洗漱,再呆下去他又要忍不住了,届时别处想不怀疑都难,若是大家知道他在印月阁温存,待他离开王府后,小妖精就真的要被欺负了。
次日清晨,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在门口相送。
片刻后,豫王骑着一匹浑身乌黑发亮的骏马出场。
只见他着黑色长袍,背脊挺直,身上披着银色铠甲,一头墨发用银嵌白玉发冠高高束起,刀削般的俊美脸颊,浓密的剑眉微微向上扬起,英挺的鼻子,菱角分明的嘴唇,充满野性的深邃黑瞳散发着震慑人心的光亮,整个人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阳刚之气。
他骑在骏马背上,深邃的黑瞳从众人身上扫过,待眼神扫到高楚楚时,他那会说话的眸子多停留了一秒,只一秒后,他便驾着骏马扬长而去。
府内众女眷看着那渐渐远去的挺拔背影,各有各的心思,有的爱慕至极,有的心花怒放,还有的春心荡漾,更甚的是坐观好戏的。
这王府后院统共十四个女人,府中老人中,正儿八经的女主子也就五个,王妃宋氏,宁侧妃,苏氏,钱氏,张氏,这三个都是半主半奴的夫人,。
王妃之前流了一胎,身子骨有些不行了,太医也说她怀不上了。这事至今都是她心里的痛。
宁侧妃第一胎险些难产,这一胎胎位不稳,也有点悬。
苏氏去年怀了一胎,可年底时到底还是没了,身子也不太好了,如今下雨时身体都隐隐发痛。
钱氏就更不用说了,生了一胎没养活,还是个男孩呢,后来怀了一胎又没了,自此后她有些忧郁,现如今府上身体最差的就属她了。就她这老实巴交的样子,给她多少种都留不下来。若不是豫王看在她是他第一个女人的份上,还真的就不想搭理她了。
张氏是宁氏的人,可她每回伺候完王爷,宁氏就对她冷嘲热讽,严重时还会怒骂她,骂完了还让她吃避子汤。王爷见她总是郁郁寡欢,又怀不了子嗣,便对她渐渐失去了兴趣。
而黄氏,李氏和陈氏三人则是侍妾,侍妾都是门下奴才家的孩子,李氏和陈氏性格都有些自卑和懦弱。
那黄氏到底是青楼培训出来的,虽说是卖艺不卖身,没有些技能勾得客人为她赎身也是不行的,所以她则是双面的,她该懦弱时懦弱,该恃宠而骄时就恃宠而骄,想做戏时眼泪说来就来,又有一身好舞技傍身,所以,三人当中也就属黄氏最得宠了。
新人当中只有秦侧妃位份最高,其她五位都是夫人,这些人当中最为得宠的就是高楚楚了。最次的当属赵氏了,她如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也不知怎的,豫王每回见到她就跟看见狗屎般面色难看,所以她一直自信的认为是高楚楚搞的鬼,却不知是自己整个人太过俗气。
第93章 我心不由我()
所以说这姜还是老的辣,如今府上两个有身孕的都是府中的老人,一个宁侧妃,一个黄氏。
不过,在这王府中,生不生的下来又是一回事,生下来能不能活下来又是一回事。
所以,府内不少女眷都存着看戏的心态,看王爷不在府中的这段日子,黄氏的胎位会比宁氏稳吗?
不一会儿,王妃在众人准备打道回府时,才叫上大家去她正殿集合。
“如今王爷去了平西,咱们后院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宁氏和黄氏都有了身孕,往后到了请安的日子,就不必过来了。其余的我也没别的要求,只希望大家能和平相处,若是有个别人作乱,我是不顾情面第一个就要重罚她!”王妃面上没了往常的柔和,此时的她不苟言笑,一字一句都说得铿锵有力。
众人被她训得不敢吱声,就连一贯嚣张的宁氏,也没了往常的威风,她本分地坐在椅子上,一丝傲慢的神情都没有,在这特殊时期,她才不会傻到去撞钉子。
王妃很满意在场众人的态度,继而随便叮嘱了大家几句,便遣散了众人。
此时,远在皇宫的豫王也准备出发了。
随着一道悠扬婉转的号角声响起,紧接着是气势磅礴的鼓声。
那整齐划一的队伍在鼓声中渐渐朝始皇门出发,为首的正是一袭银铠黑袍的豫王,他身边跟着几名不怒自威的将士。
皇上则在高台上眺望着这一幕,他一脸欣慰地摸着胡须,直到那浩浩荡荡的队伍消失在皇宫尽头,他才步履蹒跚的回到承明殿。
没有豫王在府中,后院女眷没了盼头,日子便更难熬了些,这才过了十几日,她们却好似过了十几年。
只有高楚楚每日过得优哉游哉,宁氏和黄氏有孕,后院两大势力在较劲,众人无暇顾及她这个得宠的夫人,她倒是一日比一日惬意,。
这不,府里的水蜜桃熟了,她约了秦侧妃一起摘桃子呢。
王府桃园里,高楚楚带了元香和冬雪,留着小修子在院里守着。
秦氏则带了娘家跟来的四个贴身大丫鬟:阿春、阿夏、阿秋、阿冬。
“秦姐姐,那日我以为你跟我说笑呢,却没想你这个大家闺秀还真的跟我来摘桃子了。”高楚楚笑着调侃。
秦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浅笑道:“什么大家闺秀的,说得好似你就不是大家闺秀了?我呀,整日呆在院子里太过枯燥,人都渐渐萎靡了,还不如跟你出来野一下。有时候啊,我真羡慕你,好像这偌大的王府根本困不住你般,你也不会在意任何人,只管洒脱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高楚楚微微一惊,惊讶于她居然能把她看得这么透彻,“秦姐姐,都说看穿不说穿,你看出来我没心没肺就别拆穿我嘛,我也不想呀,这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干嘛要憋屈自己呢?”
“有时候我也这么想,可我心不由我。”秦氏说这话时一脸苦涩。
第94章 平西交界()
高楚楚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如此多愁善感,只得转移话题:“既然姐姐来了,那咱俩可得比试比试。”
“比试?比试什么?”秦氏一脸诧异,不就摘果子么,比谁吃的多吗?
“当然是比谁摘的果子又多又大呀。”她眨巴着明亮的眸子,像个天真灿烂的孩子。
秦氏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怎么比?咱们人数不一样,我可不想多数欺负少数哟。”
高楚楚侧着脑袋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姐姐带一个丫鬟和我比,剩下的丫鬟就同姑姑和冬雪比,她们之间谁赢了,我们做主子的负责赏银子,而我们之间谁输了,就把摘下的水蜜桃做罐头送给对方。”
“可。。。。。。可我不会做罐头。”秦氏有些讪讪地说。
“哈哈哈哈。。。。。。我就是猜到姐姐不会才这样说的,姐姐放心好了,不会做我教你就是了,好了,各自准备吧。”她说着便搓着双手跃跃欲试。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便后退数步,继而朝一棵桃树冲锋,轻轻一跃便跳上了桃树最低的树干上居高临下地站着。
秦氏原本有些害怕,看她站稳了树枝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她带着丫鬟们挑了另外一颗树。
如今才六月中旬,水蜜桃才刚刚长熟,用来做罐头最合适不过了。
它们有的白里透红,有的红里带白,还有些粉红色的,不约而同的低垂着头,微红着脸,一个个都沉甸甸的,压得翠绿细软的枝条颤悠悠地摆动。
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水蜜桃独特的清甜芳香,让人身心愉悦。
与此同时,身处远方的豫王已达浔阳与平西交界,可越靠近平西,路边的难民就越多,上至八旬老人,下至嗷嗷待哺的襁褓中的婴儿。
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见到车队人马时,纷纷吓得四处乱窜。
骑在马背上的豫王见此情形,心中隐隐燃起怒火,深邃的黑瞳逐渐幽暗。
突然,一个白发苍苍,瘦骨嶙峋的老太婆冲到前面。
见状,一名将士迅速把她拦住,继而转头看向豫王。
豫王谨慎地打量这位老太,见她怀里用布包包着一个婴儿,头发雪白,脸颊有深深的皱纹,颧骨处高高的突起,他大掌一挥,示意那名将士放她上前。
只见那老太步履蹒跚地上前,沧桑而无力地跪下:“求求大人救救我孙子,我儿子儿媳已经饿死了,孙子也好些天没进食了,再这样下去,他快要不行了,我死了倒不要紧,可我孙子若是没了,这。。。。。。造的什么孽啊。。。。。。”那老太说着说着便流了两行清泪,在她那脏兮兮的脸上留下一道肉色的泪痕。
“去,给她些牛乳和大米。”豫王对着身后的魏贤康吩咐。
在这个时候,给这些实实在在地食物才是对的,给银子也不知她有没有那个力气走到集市上买。而且,在这乱糟糟的难民区,银子被抢了也是常有的事情。
第95章 打喷嚏()
不一会,魏贤康便左手提了一罐牛乳,右手拿了一个布包给老太。
那老太欣喜地接过,额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下,哽咽道:“大人就是老妇的再世恩人,愿大人能够早日解决这饿殍遍野,民生凋敝的平西。让我们老百姓过上安定的生活。”
马背上的豫王心中一惊,他剑眉一挑,这老太居然知道他是来平西办事的。
也难怪别人见了这大队人马就跑,只有她敢上前讨食。
“你可知这平西为何会如此萧条?”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妇,其实心里是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的。
那老妇跪在地上的身子一抖,心里有些忐忑,可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