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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蔫了一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人,难道咪酱你就不想要和他接触一下吗?还是说因为昨天被看到了”
后面的话自动在烛台切的杀人眼神中消音。
“昨天被看到了什么?”
药研没想到连半天都不到的时间里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狐疑的眼神在两把太刀之间移动:“我觉得你们有必要把相关情报共享一下。”
“就是,那个。”
黑历史隔天重提,烛台切心中的羞耻感依旧,他遮遮掩掩提了一嘴后,看着别处不说话了。
“那个?那个又是哪个?”
药研更迷惑了,原谅他这个时候失去了与烛台切的心有灵犀,而鹤丸已经抱着肚子在一旁笑个不停。
“还是我来说吧。”他咳嗽了一声,坐了起来,“你还记得之前,玩家论坛上的一个投票吧,当时官方承诺,票选出来的前五人物会被加载一个特别的反应。”
游戏人物是限时的,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就是永久的,npc身上的数据可以通过系统的更改去除,他们却要一直保存下去。
“你是说,那个”
短刀看向烛台切的眼神充满了同情:“抱歉,我不应该提起这个的。”
只是那位审神者的运气也太好了点吧。
回忆了一下这个特别反应被触发的概率,药研暗自心惊,要知道当初这个公告被发出来的时候,玩家纷纷表示时政脸皮太厚,明明是投票的奖励竟然还弄了这么低的概率,还美名其曰看你是否和刀剑男士有缘。
呸,比某个绿头发的弟弟还要万里挑一,真当我们玩家都是傻子吗?
事实上,直到活动结束,也就只有个位数的欧洲之星触发,这些珍贵的画面被录成了小视频,成了论坛上最为珍稀的资料之一。
药研之所以这么清楚,当然是因为,当初那五个“幸运儿”里,有他们粟田口的一期一振,或许是因为卖点是王子属性,一期一振的特殊反应是公主抱。
偏偏无意识中触发了这反应的玩家是个身高两米的壮汉,配合上一期一振那温和又圣洁的微笑,堪称一场灾难。
毕竟一期哥他,也就177cm而已。
被迫回忆了过去的黑暗画面,药研真想给自己的记忆来一个格式化,他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看向了狛枝弥生所在的位置。
“既然小乌丸殿下他们没有指示,我们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先进行一些简单的行动如何?”
比如,作为玩家,这个日课还是得完成一下的。
鹤丸的提议,成功获得了响应。
三人过来的时候,狛枝弥生只穿着一件黑背心在打拳,他出拳的姿势很稳,整个人也没有带一丝杀气,但是付丧神都不怀疑,他的动作不带一点杀伤力。
稍微代入一下,就会发现拳掌的落点是各种要害之处,并且这些看似平常的动作封锁住了所有可能逃开的角度,一旦陷进去,只有被打死这一个结果。
——是不是人,就问一句你还是不是人?
“有事?”
狛枝弥生以为这些人应该会对他敬而远之,有了鹤丸国永一个奇葩不够,剩下两个看着靠谱的也跟着胡闹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这道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视线扫过来,他们有种面对着小乌丸殿下的感觉,纷纷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等着对方开口。
“你们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狛枝从虚空中拉出一条毛巾,把额头的汗擦掉,打完一套拳,他的衣服已经湿透,本就紧身的背心更是勾勒出了明显的肌肉弧度。
付丧神:糟糕,没眼看了怎么办?!
“有、有事。”
鹤丸有些虚弱的开口:“您今天的日课还要做吗?”
“资源不够用了吗?”
在狛枝看来,日课存在的唯一作用只有提供一些不是那么必要的资源这一个,昨天的大礼包内容相当丰富,短时间内不做任务也没关系。
“够用。”烛台切恭敬回答,“但是鹤丸他思念贞酱,想要您帮忙锻出来。”
原来咪酱也是会胡言乱语的啊,鹤丸用眼角余光瞟着烛台切,顺便偷瞄着审神者。
“那就走吧。”狛枝弥生点点头,“等刀锻出来后,你们陪我打一场。”
天雷劈下,三人呆若木鸡。
毕竟原本就是一个人,花开并蒂,根源却是相同。
这也导致根本没人敢把重要的事交给他去解决,毕竟大家都是在钢索上行走,要是被同伴坑了,那滋味也太不好受了。
于是乎大家有意的避开他,并且忽视着他的行为,只求这家伙能乖乖呆在本丸不要惹事,然而千算万算,都抵不上命运的安排。
药研把压切长谷部的来历如此这般的和鹤丸他们说了一遍,众人皆是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能怎么办,打不了也骂不得,万一当场抽风犯病,还得他们自己上去压制,怎么看都是亏到家了。
况且还有审神者顶在前面
他们默默围观压切长谷部在狛枝身边刷存在感的画面,退到了警戒线外,安静的看戏。
不知道这位审神者还能忍耐多久?
还有,压切你那好像找到了心仪玩具的表情,确定自己不是被玩的那个吗?
事到如今,只能祝你好运了。
该说同伴就是同伴,鹤丸他们对于压切长谷部的心理把握非常到位,有着双重人格的打刀,确实是把狛枝弥生看成了最新款的玩具。
“审神者您称呼我为压切便好。”
这被“压切长谷部”所厌弃的名字,却被他堂而皇之的当成了自己的代称:“如果哪天您见到了另一个我,叫他长谷部就可以。”
“一个是压切,一个是长谷部,很好区分的吧。”
狛枝弥生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直接点开了物品栏,里面的格子堆满了各种图纸,再计算了一下当前的资源数量,发现把每一个做一遍都还有得剩。
开心jpg
“你的话太多了。”
在进入锻冶室之前,狛枝终于回应了下锲而不舍的试图和他对话的压切:“我想那边的几人会有很多话和你说。”
“顺便告诉其他人,不要过来打扰我。”
大门仅差一毫米就和鼻尖相接,压切的笑容在嘴角凝固,该说不愧是他现在最在意的人了,这个不同寻常的反应,莫名戳中了打刀的萌点。
“那就按照您说的,我去和他们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
流畅的转身,压切朝着同伴们走过去,他很是自然的把外套一脱,扣子解到了胸口的位置,露出一小片细腻的皮肤:“好久不见,不和我来个重逢的拥抱吗?”
鹤丸:瞎了瞎了瞎了。
药研: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烛台切:和上一次见面相比,病得更严重了。
“药研哥,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好的打法,我们一起到手合场练一下吧。”
五虎退拉住了药研的衣袖,两短刀嗖的消失,留下太刀组对着毫不吝啬自己荷尔蒙的压切长谷部头疼。
非常抱歉,他们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根本get不到那份帅气。
——这就是所谓头大的感觉吧。
捏捏眉心,烛台切侧开身子,指着旁边的空位示意压切坐下来再说:“拥抱就算了,不过这么久没见,我们确实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压切漫不经心的看了烛台切一眼,坐在了走廊边上,捞起一只空茶杯给自己添满了水,他相当惬意的喝着茶,等着对方继续发言。
“小乌丸殿下很担心你的安危。”
敢从本丸逃出去的付丧神屈指可数,压切长谷部是其中最耀眼的一个,和其他的独行狼相反,他偏偏热爱装成npc,成为玩家手下的付丧神,感受着有了主殿以后的生活会有什么不同。
“是吗?”压切拈起一块点心送到嘴边,“我还以为你们会很乐意看到那一幕的。”
能够诞生两个人格,压切他自身对于感情的认知更加的深刻,加诸在他身上的复杂情感,让他在拥有了意识后,更像是一个完整的人,而不是所谓的npc。
第230章 瞬间退场狂战士()
天气真好;一起去散步吧= ̄w ̄=“你干嘛这个眼神看我。”
压切的脸红了一块;光从两人的状态看;这人更该躺在被褥上休息,而烧退了的长谷部已经恢复了健康;一秒切换成了平时的模样,除了头发还有些凌乱蓬松外,一切如常。
“这是为了降温才帮你把衣服脱的好吗?”
意识到了对方所在意的地方,压切呲牙咧嘴的解释了一句;总觉得长谷部最近力量见长,这普通的一巴掌下来他竟然有点脑震荡。
“审神者,还有其他人呢。”
“药研还有五虎退回去了;现在本丸就你和我两个;烛台切他们跟着审神者做任务去了。”
一口气说完所有人的去向;压切走到角落的箱子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把里面的淡绿色膏体涂在红肿的地方,搀着稍许薄荷的药膏涂上后立刻凉快了下来。
“回去?”
回哪里去?
这个问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瞬间就出现了答案;长谷部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审神者同意了?”
“与其说是同意,不如说是很乐意;还让他们把本丸里多到用不到的物资全部带走了。”
压切看着长谷部的眼神充满嘲讽:“你的计划失败了;现在好好在这里呆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
长谷部给了压切一个冷漠的眼神;又躺了回去;把被子拉到胸口的位置;合上了眼。
对于养一个废人;更准确点,把一个人养废,长谷部他很有心得。
压切的恶趣味流于表面,而且不屑掩饰,那么属于长谷部的恶意,则深深的隐藏在行为之下,稍不注意就会被略过。
把一个人宠到天上,有求便有得,在对方习惯了一切后抽身离开,应该很有趣的吧?
更何况,外界对于压切长谷部的固有印象,更是有利于他的计划实施,一个全知全能的管家,没有人会拒绝,拥有了长谷部的审神者,总会不由自主的依赖起对方。
渐渐的,他们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对方,没有了长谷部在一旁,他们连简单的指挥都做不到,求助的眼神总是会投给在一旁静默不语的打刀。
如果长谷部玩腻了,那么压切就会出来,通过战斗离开,找寻下一个猎物。
“所以和长谷部一比,我真的是个乖宝宝了。”
等着微波炉的时间跳转为零,压切小声的对着空气吐槽:“你们这些看人只看表面的家伙,都被他给骗了。”
但是被当成了盘中猎物的狛枝弥生,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那位审神者的光芒,哪里是普通手段可以湮灭得了的。”
安稳的说完了最后一句,压切把热气腾腾的饭菜拿了出来,准备去送给长谷部,他也没有再过多的嘲笑,因为那份挫败感就足够长谷部品尝了。
嘴里哼着相当欢快的小调,压切的心情非常好,步伐都轻盈了许多,他早就看不惯长谷部那副老好人的样儿了。
而且很多时候的都是长谷部干的事,最后却被按在了他头上,作为另一个人格来说他也是分分钟被气炸。
因为没人会相信沉睡的长谷部是这样的人,而一直态度轻浮的压切倒是背锅的优秀选手,锅多了不愁,到最后压切自己也接受了现实。
“小呀么小白菜呀,地呀么地里黄”
自诩为小可怜的压切把食物往长谷部的旁边一放,自己一个人跑到锻冶室去搓刀装玩,资源全部过半,以日常的消耗根本下不去多少。
他随意的调换比例,看着一小摊的黑灰出现,又放上另一份材料继续,这种随意挥霍的感觉真是太爽了,解压神器。
他这么一玩,就玩到了狛枝他们回来,这一次三人没有像之前那样手里提了满满的各种掉落物,反而多了个鲜血淋漓的人。
再细细一看,那不是本丸的几个流浪付丧神之一的大典太光世吗。
“这是,战利品?”
他问着表情纠结的鹤丸和烛台切,这两位身上的血可是从头糊到了脚,白衣彻底被染成了血衣,烛台切的黑衣也是湿润一片。
“差不多?”
鹤丸犹豫着回了一句:“我们在战场上看到他的时候,大典太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受伤严重还在继续战斗。”
导致原本是想要接近他给他上药的两把太刀,不得不抽出武器和这个离死不远的同伴战斗了起来。
最后还是拜托了狛枝弥生才将大典太给打晕,而即使在昏迷中,他的身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