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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听到身后的动静,张吉缓缓的回过了头,果然是紫儿
王爷没有留下任何人在夜月阁,张吉就知道紫儿一定还像往常一样的在夜月阁监视着纪柔。
“我不会和王爷说,你送回夫人,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
稳稳的将裹着被褥的纪柔放在地上,张吉漠然的看着阻拦他的紫儿“她受得侮辱还不够吗?就是杀了我,我也要带她走。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一向规规矩矩在王府任人摆布的张吉让紫儿颇为震惊,不说别的,单是刚刚看着他如此轻松的背着纪柔在屋顶飞速奔跑就已经让紫儿相当意外,“你会武功?”
张吉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似乎在寻找她的破绽。
“你喜欢夫人?”紫儿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张吉摸摸自己的脸,这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甚至不是很好看的脸,个头不高,生的黝黑。
没入王府前他只是个杂戏班的武生,空有一身好本领,却因外貌而不许真的登台,一直只能靠打杂为生。就算因为张管家的关系进了王府,也没有人对他好声好气,就连张管家对他管的也颇为严格,从来只是不许他做什么,从未给过他一张笑脸。
只有她,她没有任何的嫌弃,看着他那么谦谦有礼的对他道谢,从来没有轻视过他一分一毫,反而还像朋友一般的和他说最难以启齿的话,这份情谊,岂是一句喜欢就能说明的,对她,更多的是尊重,她对王爷的执着与爱慕早早便被他看在眼里,哪里还有任何轻薄之意。此生,能与她做上朋友,便是最大的幸运。
而这一切在紫儿眼里都成了爱慕。
紫儿不甘心的看着那双在脑海里想了千百遍的眼睛“你真的喜欢她?”
“我只是不愿意她再受苦,她应该有最宁静的生活。”
“那有何难,若是王爷休了她,她又能回到纪府过大小姐的生活。你知道吗,那日我明明就看见她在写着关于休书的内容,我想她一定是去想找王爷休了她,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就。。。
“王爷会吗,你老实说,你觉得他会吗?即使他真的会,那么被休离的女人会是怎样的一种境地?回到纪府又如何,纪月大小姐都不在,一个人孤零零的看尽别人的脸色和冷嘲热讽吗?紫儿,她只是喜欢王爷,你觉得她受到的对待值得吗?王爷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愿意放过,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那你又能怎样?你能带她去哪?带她去过贫苦逃命的日子吗?”
“她,还能活吗?”
张吉的语气突然的急转直下,让还想劝说他的紫儿住了口。
“我没有这等的好福气。”
“那你?。。。”这件事和紫儿想的好像并不一样。
不见()
“王妃,王妃,您没事吧”
一早穗芝就腹痛难忍,这个命里本不该属于她的孩子这几天越发时常让她难受,忍不住的呻吟出声;身边的丫头立刻过来查看。
“王妃,我去请王爷来吧,王爷今天没上朝,我请他来看看王妃吧。”一旁的丫头束手无策,又知道王妃素来不爱请大夫,一时没了主意。
“不许和王爷说!”穗芝的脸因疼痛已经纠结在了一起,样子很是吓人。
“那奴婢去请薛大夫。”
“不许去,现在王府里明明有大夫还去请薛大夫一定会引起他人怀疑,不许去,听见了吗。”
“是,奴婢遵旨。”丫头不敢再多话只敢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你下去,给我把宋秋叫过来。”
“是。”小丫头领了命就立刻退下了,不敢有半点迟疑。
“王妃,您找奴婢。”宋秋看着王妃痛苦的样子依然波澜不惊,不紧不慢的问道
“铅石都丢了吗”
“王妃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那日赶在王爷之前奴婢就已经拿走了,这事都过了两日了,王妃您怎么才问起?”
“今天一早我听见杂物房的人来了,当时将祭品送回的是元珊,我怕她没小心万一出了纰漏。”
“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我一定仔仔细细的办好,请您一定放宽心,顾着自己的身子要紧。”宋秋言语恳切,但表情依然没有变化。
穗芝不在乎下人用怎么样的态度做事,只要能做的妥当就好。腹部还是疼痛着却比刚才好多了。“傍晚去帮我请薛大夫,记住从小路走,让他打扮成一般人,别让人看出是大夫。”
“是,奴才遵命。”
左府书房
“写写写,心气这么乱,还怎么写。”实在看不下去写了一整晚字的左澈,简文墨扫去了整张桌子的宣纸。
“简文墨!”他没赶他走就很好了,竟然还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不去看看她吗?!”
左澈没有回答他,昨夜大夫几乎是要宣判她的死亡,是他硬生生的逼大夫将她拉回了鬼门关,可是她能活下来的机率依然很渺茫。箭头射的很准,幸好力道不大,伤口不深,没有立刻毙命。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赶着跑过来的下人累了一身的汗,此时上气不接下气的结结巴巴。身后跟着一早去给纪柔请脉的大夫。
不好了?左澈感觉不知怎么全身都僵硬了,眉眼处透着浓浓的寒气,直直的看着下人,久久没有问他一句。是她离世了,她再也不在他身边了?这么伤害她换来的结局竟然如此。。。
一旁的大夫没有理会愣在那的两个人,看了一眼怎么都说不好话的下人,替他解释道“夫人不在夜月阁了,莫不是您给她换了地方?她伤的这么重,可不好随便挪地方啊”
她不见了?不是已经。。。心里稍稍平静的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还好,她没事,还没事。
什么?!纪柔不见了?左澈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向夜月阁跑去,简文墨也跟在身后一步不落。
此时的夜月阁当真是空无一人。她怎么可能走,她伤的这么重!“紫儿,紫儿!”不明白左澈此时为何对着空气平白无故的大声喊叫,但简文墨也希望此时能有一个人能为他揭开这个谜团。
无人应答,紫儿竟然不在!左澈没想到平日里忠心耿耿的紫儿此时竟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该死!
“来人,把所有人召集到大院一个人都不许给我落下,我要一一询问!”
寻找()
不敢有所怠慢,王府的下人立刻都在正院里集合了,鹰一样的目光扫射在众人身上,令人发怵。
“人都到齐了?”左澈的脸色越发阴冷。
“回王爷都到齐了,连王妃府里的人都到了,只是还少了张吉。”张吉在王府虽然普通但样子却很好记,加上是张管家的亲戚,自然有人会注意到。
“紫儿姐姐好像也不在呢。”粉色衣服的丫头四处打量了一番,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如实做了汇报。
张吉?那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从来没有入过左澈的眼,他竟然会跟纪柔的失踪有关?至少时间上这么吻合。
“张吉人呢?”左澈只要想到会有一个男人此时在纪柔身边就觉得难以忍受。
“王爷,张吉是张管家的人呢。”一旁的下人怕殃及池鱼,立刻就把责任推到了张管家身上。
“王,王爷,老奴不知道啊,是不是他小子犯了什么事,老奴管教一向严格,真的不关老奴的事啊。”张管家哪见过王爷如此可怕的表情,又是与自己有所牵连,已经吓的跪在地上,连连为自己开罪。
“张吉人呢?”左澈只想知道纪柔在哪,别的人他还没兴趣处罚。
“这,这,老奴一向让他闭门不出,只做些能在老奴眼皮底下的事,怎么突然不在了,老奴,老奴真的不知啊”张管家心里开始不安起来,莫不是这小子又去做了什么和夫人有关的事?他就是怕张吉仗着一点小功夫惹事,才处处对他严格管教,又不让他露出任何有武功的痕迹,一直也都相安无事,
可是他对夫人不一般的关心让张管家早就有所担心,平日里也管的更严了些,早就对他说王府的女人碰不得,也架不住张吉三番五次的去探望夫人。难道他担心的事成真了?如果是真的,那可真要了他的老命了!,
张管家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要不是当初见他混的可怜将他介绍到了王府,今日哪会连累到自己!
“来人,给我搜,就算把京城翻过来也要把夫人和张吉找到!”左澈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肯定是张吉带走了纪柔,但是他不喜欢那个男人每次看他的眼神,没有一点的卑微,反而还有隐隐的憎恶。
真的和夫人有关!张管家不由的身子一软坐到了地上。
“还有紫儿呢?为何你只找他们不过问紫儿?”简文墨明明刚刚听见有人还提到了一个丫头不在的事,只是奇怪左澈对那个丫头似乎漠不关心,他怎么认定那个丫头和纪柔的失踪就没有关系呢
紫儿?紫儿不是故意弩走纪柔的人,她是背叛他的人,背叛他的人,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找到了纪柔和张吉,还怕找不到一个紫儿吗。他一手培养的紫儿,竟然反咬了他一口。
你们以为离开了王府就再也找不到了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要真的消失,根本就是可笑!
“这是王府的家事,简文墨,你先回去吧,没有陛下的吩咐,你暂时不用来了。”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的命令,左澈便一言不发的回去了书房。纪柔,你逃不掉的,绝对逃不掉的。即使是死了,你都是左家的人。
“澈。。。”竟是他对不起他们,简文墨知道左澈此时的心情,他并非对纪柔没有一丝感情,只是他不懂爱,不懂爱人,不懂别人的爱。
征战()
“王爷,明日启程的衣物都已准备妥当了,不知明日是否还是一早就启程?王妃托人来问今晚王爷可否去她那里。”门口的下人前来如实禀告,不敢直视王爷。
“本王今日要准备明日出行的事,你让王妃早点休息吧,她5个月的身孕,要早早休息。”
“是。”
“还是一早就走,王妃有着身孕不方便,让她不必送行了。”左澈面无表情的吩咐着。
“是,奴才遵命,这就下去转告。”
一身戎装,征战沙场,他是亲王,自然要亲力亲为做全军将士的表率。
只是她,还未找到。
左澈没有想到纪柔真的就像消失了一般,纵使搜查各家各户也丝毫没有任何进展,他们不过两个人,还拖着一个气若游离的漂亮女子,怎会不引人注意,又怎能走的这样的快!
难道,纪柔已经香消玉殒,他们的步伐才会这么迅速吗?
几个月来,左澈强迫自己不再想到她,一心一意的为皇上解忧,着力调查辰国与本国大臣勾结之事,却在午夜梦回不得不想到那张恳求他的脸,她,想求他什么?只是单纯的放过她吗?
“澈”穗芝的身孕虽然已经5个月左右,但肚子看上去依然不足月。
“你怎么来了?他们竟敢不好好替本王传话!”嘴上怪的是奴才,冲着发火的却是穗芝,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自从纪柔离开了王府,他越发不想见到别的女人。
“澈”穗芝委屈的低下头,眼含泪水。“这一走危险重重,我只是向来见见你,孩子也想见见父亲。”她故意提到他的孩子,就是在提醒他不可冷落了她。
左澈不由的为之动容,他的王妃并没有做错什么,自己怎能将怒气撒到一个孕妇身上。“我一定会凯旋而归,为了你,也为了咱们的孩子。你过来,到我身边来。”
轻轻的搂着穗芝,贴近了她的小腹,隐隐的传来微弱的心跳声,这么熟悉。。。似乎,以前他也曾听见这种心跳,左澈小心的抚着她的小腹,红了眼睛。
翌日
领头的棕红色宝马傲然挺立着,似乎有着和主人一样的傲气和王者风范。马上的男人,一身青铜所制的盔甲,腰上配着从不离身的枭龙剑,目光凌厉,神情比起往日更加严肃谨慎,身后的人没有敢向前越矩一步的,都静静的等着马上的人发号事令。
穗芝依然还是前来送行,只是少了她,似乎所有的人都不再重要。
马上的男人长鞭一挥,“启程!”
从此又不知是多久才能回来。
左澈不由的又回头看了一眼左府的大门,原来,有你在那里,我才能走的这么安心。
穗芝看着马上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抚着自己的小腹,我穗芝想要的,一定都会得到的,一定会得到!
皇宫门外,等候检阅的士兵整齐的排列开来,每个人都已经递上了家书,这一仗,只许胜不许败!
玄帝站在高高的皇宫高阁,威严又气势非凡,旁边站着一身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