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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宸”
“辰?王上”辰字是王的至亲才能用的字,王上这么说莫非是想追封她为后?
“由你来晓谕后宫,再适合不过。”辰王向静王后伸出手,递过他的王谕。
静王后微微颤抖的直起身子,一步步的走向辰王,那么近的距离,只是腿上似乎被灌了铅一般,恍惚间觉得辰王好远。
“婉宸王后。”静王后念着这几个字,狠狠的咬着贝齿边的细肉,一个不小心,她怕自己的泪会倾泻而出。
这算是怎样的耻辱,她究竟算什么?她是王名义上的第一个王后,而今她既没有被废,也还活着,王上如何还能加封他人为后?这让她今后如何自处。婉字是王上亲取,宸字是王上、王后专用,只是当年吉辰王后那样的得宠,辰太王也顾忌着她的出身从未赐过宸字,而今王上却对那个女人赐了宸字,而她这个真正享受正室之礼,晓谕整个辰国的王后却连个赐名都没有,用的还是本家字。
“好是好,只是姐姐离世的时候已是庶人,王上真想追封姐姐,给姐姐荣誉,不如先复姐姐贵妃之位,等几年再追封王后可好?”
“追封之后,婉宸便是本王第一任王后,王后离世的早,后又立静妃为后。”他欠她的太多,这辈子还不清,只待死后可以与她同寝。
第一任王后?为了她,王上竟要颠倒是非黑白吗?静王后不可置信的听着这一切。
“可是当初立臣妾为后是晓谕全国的”
“婉宸王后低调,又去的早,没有晓谕也属正常,再说本王何惧天下”辰王的眼里满是落寞,我从来不知,这天下是为你而打,你不在,这一切与我还有什么意义。
“王上这么做,是想和玄国亲好吗?”辰国玄国的仇怨已久,静王后不相信王上能就这么化干戈为玉帛,如若不然,这个婉宸王后依旧封不得。
探视王妃()
已经一个时辰,坐在对面的那个长发如墨,剑眉斜飞的男人只是不言不语的喝着茶,默不作声。
穗芝有些沉不住气,等了他两日,终于把他从那个贱女人那盼来,却总是这么一言不发,没有对她笑过也没有与她说话。
“王爷,最近这孩子真是越来越闹腾了,总是半夜里把人家踢醒,必定是个活泼好动的。”妩媚的掩面而笑,余光悄悄的观察他的反应。
果然那个男人向她看了过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肚子,“昨日我让张管家给你送来的东西有用过吗?”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每每看到穗芝隆起的肚子,他总会想起自己另一个曾经拥有过的孩子,也许是因为青鸾殿还有着些许散不去的血腥,也许是她这些日子憔悴的样子勾起了那些回忆
“妾身胃口不好,只用了些燕窝,身边的丫头又都笨手笨脚的,王爷送来的雪蛤她们哪会收拾,白白可惜了。”
“是我没考虑周全,应该拨个得力的厨子到你小厨房好好照顾你的饮食。”对穗芝,他总有愧疚,他的心从来就不曾在她身上停留,她艰难的怀着身孕,他也未曾在她身边照顾。“待他出世,便是我王府的嫡长世子,将来承袭爵位。”也许他能做的,能许的也只有这些。
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很快又收敛的不着痕迹,穗芝温柔的笑笑“孩子还这么小,男女尚且不知,怎能现在就许他这么多,王爷的爵位也该是有能者担当,怎知他就可以?”
“你生的孩子必定如你一样恭谨谦和善良,这就够了。”
“是”穗芝笑了笑,又低头皱了眉。这个孩子能不能出生,能活多久,直到今日她才明白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以前她只想利用这个孩子争取地位,万一孩子保不住还可以借刀杀人,而如今她却清晰地明白,如果孩子不在了,那么这个男人的心也就彻底的离开了。剩下的除了国家利益,再无其他。
“穗芝,穗芝?”
“什么?”穗芝还在想着孩子的事,没注意到他已经叫了自己好几声。
“刚才我问的事,你可知道?”
“王爷说的是什么事?”
考虑到她有着身子,左澈也没有追究她突然的心不在焉“莫天尘这个名字可有听说过?”
“莫天尘?”穗芝喃喃的念着,觉得熟悉又很陌生。“似是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之前说秦宰相通敌叛国,我也看过那些书信,可惜都未曾找到通敌的只字片语,说的全是些不痛不痒的事,王上信的是证据。”
“隔了这么久,王爷为何之前不急,现下却突然问起妾身了来?”
“之前我国没和辰国正面交锋,没有牺牲若仟公主,我也没见过莫天尘,现在的形式再不比以往,远远比我想的复杂的多。”那个男人,那么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表情,每每想到就让人忍不住去揣测他的身份,这个人绝不是朋友,绝对不是!
“他们也只是让我负责联系,送些书信,即便心里清楚,却也没有实际证据。”恨一个人,却依旧不忍心彻底毁灭他和他的一切,哪些证据能毁灭他她清楚,却还是做不到。
感觉到左澈有些怀疑,穗芝继续说道:“不过我却可以试着继续联系辰国探子,玄辰两国风声鹤唳,许久不能通信,我想或许我依旧可以混进去。”
“不可,你怀着身孕岂可冒险。”为难的皱了皱眉,并非左澈不想,只是他已经对她心存愧疚,如何能让她再铤而走险。
朋友()
迷迷糊糊的躺了两日,纪柔只觉得身子乏得很,早上是清粥,中午是清粥,晚上也是清粥,依然有些犯晕的下了床,实在不愿意继续躺在那消磨时间。
微风吹动两边的布幔轻轻飘起,空旷无人的小屋很是清静。纪柔打量着这个看似陌生又有些似曾相识的地方,墙边还有一副古琴,落了厚厚一层灰,这个房间像是很少有人来,从未被打扫过一般,除了床和桌椅干净之外地面和布幔都落着灰。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地方肯定及其不受待见,否则好歹也是王府的院落,怎么就没有人收拾。
那些日子相处的欢乐时光突然就像一个梦一样遥远
“没关系。”像是自我安慰似得说给自己听,又忍不住用力拭去了眼角不由自主滑落的泪,她还记得他看她像是看仇人一般的目光,让她显得是那样多余。
虽然头还有些昏沉,手脚也算不上有力,但该整理的地方又不得不去打扫,日子总还要过下去。
正午阳光开始剧烈,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一小片花圃,只是长时间没人照顾,杂草丛生,花也枯死了不少,很是可惜。
努力的在花圃干着活,没注意到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道阴影。
“我真没看出柔儿这细胳膊细腿的还能做这种粗活。”磁性的声音里透着赞许也有着一些不快。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有些手足无措,眼前的人她似乎并不认识,但又好像见过。“您是纪柔有理了。”恭敬的作了个揖,在这王府里,似乎谁都是自己的主子。
“你从前也是这般有理。”露出一丝苦笑,简文墨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很是心疼,失忆对她而言,也许是再好不过的事,从前的回忆太痛苦,只是那个人似乎还是没有吸取曾经失去她的教训。“我叫简文墨,我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如果一个谎言就能拉近他们的距离,他会不介意多说几个,朋友是他的希望,似乎也是奢望。
“简文墨”她喃喃念着,越念越觉得熟悉,也许真的是朋友吗,模糊间她觉得有一串高山流水的琴音在耳边响起。
“你就一个人做这些,得做到什么时候去,我来帮你。”挽起袖子,简文墨看着那个原本白嫩的小脸上灰扑扑的,心里又难免的有些难过。
“真的吗?”有些惊喜的看着他,下一秒又有些担心“这里很脏,万一弄脏了您的衣服”他的衣服看上去好生华丽。
“没事,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对吧。”
“嗯,那太谢谢你了。”万分感激的看着他认真的脸,纪柔没想到原来这个王府里她也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好歹还有人会帮帮自己。
“行了,行了,你若是再谢我,我可就不帮你了。”故意有些生气的看着她,下一秒又忍不住笑道“朋友之间岂用如此客气。”
不知不觉的忙到天黑,简文墨时不时的向她望去,这么大的劳动量,他只怕她会累着。
“咦?”站在门口的绿衣丫头没想到还有别人,一时慌张险些把食篮掉到地上。
“没事,问竹,这位是简文墨,是来帮我忙的,至于他的身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他,纪柔才发现她连他的身份都不清楚。“问竹是给我送饭的。。。”
“问竹见过简公子。”恭敬的拘礼,她倒是无数次见过简文墨了,对他的身份很是清楚。“时辰不早,公子也该回去了。”
“等会再走。”对绿衣丫头冷若冰霜的态度很是不满,简文墨总觉得纪柔会被她欺负一般。
“公子这趟,似乎没有通传王爷,需要奴婢帮您通传吗?”绿衣丫头不紧不慢,胜券在握的缓缓而言。
“呵,你又怎知”脸上有点挂不住,确实有些心虚。
“哪次简公子来王府不是人尽皆知,这次却着实吓了奴婢一跳。”后面的字加重了音,是提醒,更是威胁。
“那本少爷也要等吃完饭再走,本少爷忙了一整天,难道连顿饭都吃不上。”言下之意就是本公子根本不怕你去通报。
“这,这不可。”突然变了脸色,绿衣丫头神色有些不自然。
“有何不可,”皱了皱眉,简文墨知道肯定有古怪,她越是掩着藏着,他就偏要知道。
“这,这只有一人的量,您吃了,夫人就不够了。”
“拿来我看看”
“不行,王爷吩咐了”
“放肆!”一把夺过食篮,简文墨难得厉色瞪着问竹。心慌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怎么说简文墨也是个主子,与王爷关系甚好。
“不要,”他没想到这次开口说话的竟然是她。“问竹说的对,这食篮里的东西只够我一人吃的,简大哥怕是享受不到了。”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将食篮从简文墨手里轻松的拿走了。
“我得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听话。”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您不相信王爷,也不相信我吗?”详装不满的看着他,小手紧紧的握着食篮,震惊了一旁默默站着的问竹。
像是艰难的做了一个决定,简文墨妥协的看着她,“自然相信你。”
“那今天太晚了,还请公子先行回去吧。”对他感激的一笑,纪柔也松了口气。
“那,那我以后还能来帮忙吗?”
“当然可以,只是以后要先和王爷通报一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好不好。”
“好,好,好,你不反感我帮你就好。”重新振作精神,简文墨恢复他优雅的姿态,灵巧的跃过围墙,一面偷看她最后一眼。
“问竹,你可以回去了,吃完了我会收拾好放在门口,谢谢你了。”温和的对问竹笑了笑,像是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冷漠。
“你,”问竹咬了咬唇,她一向知道纪柔不受待见的身份和让人厌恶不耻的过去,却不曾想她竟会帮故意对她使坏的自己,王府这么大,人人都会拜高踩低,谁会真的帮谁。
“怎么了,问竹?”不解的看着问竹欲言又止的表情,纪柔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你知道,对不对”
“知道什么?”
“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对不对。”
“是,你也只是照吩咐做事。”
“你还病着,一日三餐都是清粥,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
“怀疑什么?”不明白问竹为何如此激动,纪柔从来没想过这么多。
“怀疑,怀疑。。。”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是我们故意这么做,克扣了你的补品。”低着头,问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老实的说出实情,平日里总听那些嬷嬷们说起纪夫人的事,死皮赖脸的倒贴王爷,不守妇道,怀过孽种,谋害王妃,对不起王爷种种,越听越是为王爷叫屈,府里的这些下人哪个不是受过王爷恩惠,岂能这样白白看着王爷受辱。于是私下串通无人照料夜月阁,所送食物一律换成清粥,连个佐食的小菜也没有。
低着头半天,等着她大发雷霆然后去王爷那哭诉,她问竹向来爱恨分明,就当是报答纪柔刚刚出面说情的恩,也绝不想欠别人什么。
可是许久她也没听见任何动静,不由得抬起头愣愣的看着纪柔大快朵颐的样子,似乎在吃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你不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