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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太医因重刑连跪着的能力都已尽失。趴在地上,哭嚎道:“当晚,王爷借手臂剑伤之名,宣臣入殿诊治。臣在王爷的寝殿里看到了宸妃娘娘。”
“然后呢?”姚姡菔种械慕4钤谥焯降木辈北撸群蜃胖焯降幕鼗啊
朱太医继续哀嚎哭唤:“臣给宸妃娘娘把脉,发现娘娘腹中有喜。王爷说这腹中并非龙子,而是王爷的血脉。便让微臣开了堕胎的药方。王爷说,只要开了这剂药,便送老臣出宫。”
万贞儿乐呵了起来,鼓掌道:“好一个德庄王。你私通宫妃,邪淫败德。可知罪?”
朱见潾蹙眉,嘴角泛出一抹不屑,概不认罪。
“太医已招认,王爷何必再嘴硬呢?”万贞儿伸手触了触朱见潾俊朗的脸,故作劝慰之态。
第141章 胎死案乾坤逆转()
“你们这是严刑逼供。”朱见潾冷冷回应。
“反正都是逼供,不如换一个人试试。”万贞儿妩媚而笑:“若被逼供的是邵宸妃恐怕她那身子骨”
朱见潾狠狠的瞪着万贞儿魅俏的脸,一字一句道:“你敢!”
“啧啧啧!”万贞儿咋舌,昂首恬然笑道:“瞧瞧王爷这般心疼的模样,宸妃妹妹知道一定感动万分?”
话语刚落,万贞儿立马敛住了笑容,退到了一侧,厉喝了一句:“关起来。待明日皇上亲自来审。”道完甩袖而去。
这日,乌云密布,一团一团天上飘在空中,偶有几缕昏黄的光从云隙中漏出,倾斜的洒落在树枝上,乍一看,斑驳陆离。
狱房中格外的静,狱卒们有些许不习惯。不时的朝着里面望去,窃窃私语着。
这间狱房和其他的并无差异,只是此刻站在狱中的人,有些特殊罢了。
朱见潾端坐在木凳之上,静静的注视着朱见深铁青的脸孔,翘起下颌柔声道:“皇兄果真不信见潾。”
朱见深唇片阖了阖,道:“朕说过,朕不信那些谣言,但朕要跟众人一个交代。”朱见深瞑目输了口气,对自己的这番虚情假意的言语,稍稍底气不足。
两人对坐相望,许久都未有交谈。朱见潾眸光煜煜,早已将生死看的薄淡了。
“启禀皇上,朱太医带到。”万通举手作揖,身旁的侍卫便拖着一个人出来,地上被拖出了一道血迹,触目惊心。
朱太医白色囚服已被血染透,脚上的布鞋早已破洞,指甲里夹着血渍。
朱见深望了一眼朱太医的模样,阖目叹道:“说吧,细细的说。”朱见深并没有去细问。
朱太医奄奄一息,沉乏的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哑着嗓子道:“皇上,王爷是被冤枉的。”
太医话音刚落,朱见深眉间一蹙。
万通大惊失色,狠狠朝着朱太医的背上踹了一脚:“老实点,说实话。”
“皇上饶命!”朱太医死死的抓着朱见深的袍角,兀自昂首注视着朱见深,哭喊着:“皇上,臣也是被冤枉的。”
朱见深抬眸,狠狠的瞪了万通一眼。万通忙退到一旁,再不敢有半点动静。
“慢慢说。”朱见深满心疑惑的冷冷一语,随即扭头望了望朱见潾轻松的脸。
朱太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皇上,臣当日前往王爷寝宫替王爷诊查手臂的伤,和王爷唠了几句家常。随后便回了御药房。其他的臣什么都不知道。”
“放你妈的屁!”万通上前几步,指着朱太医破口大骂:“你是不是又皮痒了?昨日你还说,在德庄王寝宫看到了邵宸妃,后给宸妃把脉发现腹中有喜。德庄王命你开来堕胎的药方,并说邵宸妃腹中的胎儿并非皇上的龙脉”
“饶命啊皇上。”朱太医趴在地上,握紧的拳头捶打着地面:“是万大人逼臣这么说的,臣实在是受不了重刑,才说了这些话。”
朱见深不语,静静的听着朱太医的诉说。然而一旁满头大汗的万通,拳头咯吱作响。
第142章 万贞儿遭反咬()
许久,朱见深才开口问道:“那朕问你,宸妃小产到底何因?为何当日你说她是误食所致?”
朱太医继续说道:“宸妃娘娘小产后,臣给娘娘把过脉,宸妃娘娘小产是心力交瘁,体力不足所致,即便是吃了蟠桃圣果一样保不住胎儿。跟御药房无半点干系。但是皇上宠爱娘娘人人皆知,臣等哪敢跟皇上说实情,娘娘小产的原因御药房的太医均知,皇上可以去查。再者,王爷回宫不过几日,宸妃娘娘已怀胎一月,腹中的孩子怎会是王爷的骨肉。”
朱见深稍稍思考了一番,又问道:“那为何此事之后,你急促离宫?这难免让人心生疑虑。”
朱太医长长叹息了一声:“皇上有所不知,臣家中八十老母病危,臣乃医者,这才急促返乡想替母亲治病。可谁知,刚到家不过两天,便被姚大人派人抓了回来。”
耳边的话语零零散散的窜进了朱见潾的耳中,若不是事中人,连自己都信以为真。好一个朱太医,也有这般机警的时候。
狱房的墙黑漆脏乱,上面还有被犯人扣抓过的痕迹。破旧腐蚀的桌子上,只有一盏年代陈旧的烂油灯,扑闪扑闪的折射着昏暗的光。
朱见潾举起桌上的旧砂壶,对着嘴灌上了几口。淡然一笑:“万大人,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不恪尽职守公正不阿,反而对犯人严刑逼供,恐怕有失都尉府的名声啊。”
万通顿时慌了神,竟不知朱太医会反咬一口。再想,长姐乃皇上心尖上的人,理应不会受到责罚。便说:“皇上息怒。王爷息怒。此事是贵妃娘娘吩咐下官这么做的,下官不敢不从。”
朱见深回到乾清宫,早已火冒三丈。万贞儿早在殿里等候着,见朱见深这个样子,猜想着定是得知了德庄王和邵宸妃苟且一事。忙上前来迎,企图给予安慰。
谁知朱见深眸中的杀戾之气竟显,死死的盯了万贞儿整整半天,愣是不说一句话。
万贞儿慌了,虽不知狱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却大概猜测到了些许。
“皇上”万贞儿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朱见深兀自注视着万贞儿秀美的脸,冷冷一语:“朕平日里太宠你,你是不是已经无法无天了。”
“臣妾做错了什么?”万贞儿敛住脸上的笑容,竟不知他为何冒出这番话来。
朱见深气愤不已,将狱中朱太医的话一一述说了一番。
万贞儿苦笑:“皇上这般信他却不信臣妾?即便朱太医现说的属实,臣妾何错之有?臣妾罚他不过是为了彻查真相而已。”
“你为何和宸妃过不去。朕对你们的宠爱平分秋色,哪里让你这么容不下她?”朱见深紧紧的攥着万贞儿的下巴,白皙的脸被捏的变了行。
万贞儿脸颊被捏,唇间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臣妾嫉妒。若不是她,皇上心中满满的都是臣妾。”万贞儿挣脱开朱见深的指间,脸上被捏的泛了红。泪眼婆娑:“皇上的宠爱果真平分秋色了吗?当日黑衣人行刺之时,皇上护着的只有邵宸妃,臣妾的安危皇上顾虑了吗?”
第143章 妁慈排挤万宝真()
皇宫殿宇茫茫,迢递起朱楼。后宫莺莺燕燕,难求暮暮朝朝。
琴声若醉,萦回如缕,菱窗虫鸟越过,月下花影叠错。
妁慈忽按住了琴弦,痴痴的盯着地上的绯红毡毯,缄默不语。脑海中跳浮着便是宴越之和朱见潾两人,锦衣卫在德庄王寝殿喧闹一事,人人得知。逃宫未遂已让皇上有了戒备,若再传出自己在王爷寝殿昏睡一宿,一切百口莫辩。
“娘娘!”巧果呼唤了一声,见妁慈仍直勾勾的盯着地面,再叫:“娘娘!”
妁慈一惊,眸光散洒,忙转过头。
巧果摇了摇头,看妁慈日渐惨白的脸,心里满是酸楚。
万宝真嘻嘻的笑着,以为她的告密并未露出马脚,哪知妁慈早已识破了她。
妁慈起身,朝着暖榻上走去,俯身摆弄了一下榻垫,便坐了上去。榻案上的锈案残留着碎线,妁慈拾起案上的剪刀来剪。巧果则替妁慈整理彩色锈线,两人忙忙碌碌,显然没有将万宝真看在眼里。
万宝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忙开口道:“娘娘,奴婢帮您倒杯茶吧。”
妁慈抬首,淡泊而笑:“哪能呢?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如此拘谨客套。本宫渴了,自然会开口去要。”
宝真慌了,忙俯身跪地:“娘娘,奴婢做错了什么,请娘娘指明,奴婢愿意接受责罚。”
妁慈故作疑惑之态,扭头望了望巧果白皙的脸,疑惑道:“她这是怎么了?”
巧果嘴角一斜,冷冷一笑,哼道:“莫非是做了什么混账的事,想跟娘娘报备?”
“是吗?”妁慈又开始忙碌着手中的锈针,锈案如云图腾,锈针如龙穿梭:“那你便说吧。犯了何事?”
宝真惊讶的跪于地上,直起了上身,环顾了一下两人,颤颤巍巍道:“奴婢奴婢并未做过什么对不起娘娘的事。”
“那还跪着做什么?”妁慈将视线从锈案上移开,瞟了一眼宝真惊慌失措的脸,继续道:“起来吧。”
宝真走到桌几前,拎起茶壶开始倒茶,双手颤动如癫,壶盖吧嗒作响。
妁慈听闻响声,苦涩一笑,叹道:“记得当日,本宫在冷宫之时,病的不轻,渴的唇都揭了皮,恍惚中要水喝,硬是没有人肯倒杯水来。”妁慈言语间竟是讽刺。
“娘娘,喝口茶吧。”宝真将茶盅端于妁慈面前,不敢再有半句言语,深怕戳中害点。
妁慈忙不停歇的拉扯着手中的线,迟迟不曾抬手接过宝真手中的茶盅。滚烫的茶盅在宝真的手中端握着,宝真被烫的生疼的手掌瞬间泛了红。妁慈似乎听见了肌肤被烫出“嗞啦嗞啦”的声音。
“娘娘,烫!”宝真再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妁慈恍然大悟的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锈案,这才漫不经心的接过宝真手中的滚烫茶盅,浅笑道:“还是自己姐妹服侍的周到。那日在长阳宫,昏昏沉沉,病伤皆有,故不记得在我身边晃悠的宫娥是谁。若知道,自然不饶她。”妁慈刻意提醒着那些日子,终不忘宝真散漫不矩的模样。
宝真垂眸不敢抬首,猜测着邵妁慈定是知晓了什么。万不敢相信平日里温善素雅的邵妁慈,今日这般专权豪恣。
第144章 德庄王朱太医脱罪()
时光荏苒,似水长流,再无虚时。
不过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妁慈却成了宫里人人敬而远之的人物。寿昌宫金玉为镶,富丽堂皇。
巧果摆弄着殿外的花草盆景,已有好几个时日未曾跟万宝真说过话,本是心里气愤,再又觉得人之常情,万贞儿乃是万宝真姑母,本是一家,又深得龙宠,自然要好。
妁慈早已释怀,不管是对人生,还是对人心。偶想到腹中那还未成形的胎儿,妁慈还有些许心酸,估摸着此生无缘,再无牵挂。
连日来的大雨,冲淡了人情,也冲淡了晦气。
朱见潾的步履;只能停格在寝殿里,这也是他预料之中的。
德庄王深知万贞儿的心思,知道她不会放过反咬她一口的朱太医,便将朱太医从狱中带了出来。
朱太医俯身而跪,连连叩头:“多谢王爷相救。”
“快免礼,是你救了本王才对。”朱见潾连忙来扶:“更何况,你是因本王而遭受的牵连。”
朱太医起身端坐在凳上,缓缓道:“若不是王爷,老臣恐怕见不到老母最后一面了。”
被这么一说,两人心头一阵酸麻。
朱见潾疑惑的问:“当日本王要送你前往济南,你婉拒说母亲病重。本以为你是以此为借口不想去济南,万不知是真的。不过,后来本王派人快马加鞭送你回乡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朱太医连声叹息,似乎那场惊恐任然未尽:“王爷有所不知,老臣回乡之后,母亲隔日便逝世了。谁知还没来得及下葬,便被姚大人派人押了回来。老臣这才知道王爷的事败露。臣老了,吃不消万大人的严刑拷打,只能招了。”
“那后来皇上追问此事的时候,你为何帮本王。”朱见潾苦想未果。
朱太医深吸了口气,许久才道:“臣虽不知王爷是否是好人,但臣很确定万贵妃等人残害忠良无恶不作,并非善类。”
“好一个朱太医,果真是老谋深算。”朱见潾昂首一笑。随后又忧心忡忡说:“邵宸妃小产的原因,只有你知我知,万不可告知任何人,若事情败露,本王乃皇亲,大不了被贬为庶人。而你,必将满门抄斩。到时候谁都保不了你。”朱见潾狠着心肠,吓唬几句。
朱太医捋了捋胡子,点头浅笑,又道:“有一事,王爷可能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