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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宫廷:大明孝惠皇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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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微微睁开双眼,眉头一蹙,将倾斜着的身子稍稍坐正。发鬓上的步摇也随即摆动,随后朝着朱见深厉声道:“深儿,哀家跟你说过,你是皇子,怎能称宫婢为姐姐,成何体统啊?况且她的主子也不是你的皇婶子。‘废除’的意思,你懂还是不懂?”

    “孙儿明白!”朱见深轻轻一笑,跳下绒榻钻进了太后的怀中,俏皮道:“深儿是皇子,皇子便是龙子,龙子理当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一身正气,驱奸逐佞、亲贤信善,爱人如己,这样才能被世人拥戴,永垂青史。孙儿说的有理与否?”

    太后大悦,摩挲着朱见深稚嫩的脸,激动道:“理在!理在!深儿说的极好!”

    朱见深微微探出头,轻笑道:“既然如此,太后理应让她们起身问话,是太后教导深儿要爱人如己啊。”

    “可是她们犯了错,理应受罚。”太后敛住脸上的笑意,一脸认真。

    朱见深从太后的怀中挣扎而去,撩起衫角,跨到殿中央在妁慈身旁跪了下来,昂首对太后说道:“太后的话言之有理,孙儿不敢不从。孙儿陪她们一起跪,跪到太后息怒为止。”

    太后摇首,万分无奈,岂能忍心见自己最疼爱的孙儿跪着与自己喊话,挥起鸾袍宽袖,叹道:“罢了罢了!都起来吧!”

    三人登时起身,朱见深吐了吐舌头,俏皮至极,奔进太后怀里,太后甚是怜爱。

    太后扭过头扫了一旁的侍女,轻轻唤道:“贞儿,带沂王殿下去洪庆宫见见双亲。哀家现在有事要办。”

    妁慈转过头十分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万贞儿,眉如弯月暗褐油亮,双眼灵气和霸气来回离合。美鼻傲然挺立,红翡翠般的薄唇润亮至极,白齿亮烁,整齐而立。妁慈心底不由感叹,这是自己见过最美的女子。美的让人心惊,不仅笑靥醉人,连蹙眉也一样迷人。

    妁慈见万贞儿牵着朱见深步出大殿,心中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必须支开沂王才能询问的话,必然关系重大,甚至有关皇位。

    清脆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汪妧神情飘浮着,目光散乱不敢出声。

    “汪妧,你有话跟哀家说吗?”太后缓慢的语气柔中带钢,声音回荡在大殿内,略带些许回声。

    汪妧咬着粉唇,方才紊乱的心神顿时更加强烈,怔怔的望着太后:“不知太后所言何事。请太后明示!”

    妁慈垂首沉思,知道太后接下来的这番言语定对汪妧不利。

    太后眯着眼朝汪妧望去,低吟浅笑,质问道:“哀家问你,太子为何而死?谁为之?”

    妁慈微抬起头将目光转向汪妧,想从她的神情中察觉出一点的蛛丝马迹和是非缘由。

    汪妧悚然抬首,自知推诿不下,缓缓答道:“太子之死并非罪妾所为,太后明察。还罪妾一个清白!”

    太后大笑,随后戛然而止:“汪妧,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这点伎俩能瞒得过哀家吗?你收买宦官曹吉祥又促使他效忠皇后,目的就是迷惑人心,好剥毁她的皇后之位。现铲除太子,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你说,有还是没有?”

    汪妧大惊,嘴角微微抽动,又颤颤巍巍跪倒在地:“罪妾惶恐!太后明察,罪妾和曹公公确实有来往,却从未深交。又如何指示他杀害太子。更何况,太子之死,皇位动摇,陛下必然失势。对罪妾有何好处。”汪妧稍稍平静了一下情绪,柔声道:“况且,罪妾现在已不再是皇后,也无皇子,这皇位归谁囊中都与罪妾没有瓜葛啊!”

    太后眉头紧蹙抿嘴浅笑,接过汪妧的话尾:“是吗?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的心思。皇上就这么一个儿子,太子一死,这皇位归谁,人人皆知。”

    妁慈微微有些怔忡,深知孙太后的意思。皇上乃吴太后所生,若太子继位,高高在上的便是吴太后。于情于理都不利于孙太后的处境。然而现在太子逝去,皇帝病重,只有将皇位推于年少的沂王身上,大明才不会落入奸人囊中。那么,只要讨好沂王,也便是讨好孙太后,前途必然辉煌烁亮。

    “你仗着哀家宠你,拿着哀家赐的玉簪张扬跋扈,还杖责了杭裳。哀家险些上了你的当。今天哀家非得办了你!”太后轰然从绒踏上站起,厉声喊道:“来人!把汪妧拖出去,杖责二十大板,收回玉簪,将其丢之厕中,别再让哀家看到那个玉簪。”

    汪妧大惊,匍匐到太后脚步,紧紧攥着太后的衣袍,焦急而泣:“太后娘娘饶命!那个簪子在坤宁宫尚未取回。太后,罪妾真的没有谋害太子。请太后明察”

    太后见汪妧惊惧至极的神色,恻隐之心油然而生。太后将目光转到了妁慈身上,盯着妁慈略显苍白的脸,笑容倏敛:“妁慈,你来跟哀家说说。你认为你的主子,动的是什么脑筋?”

    妁慈毫不吃惊,稍稍抬首,掩嘴轻笑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认为主子说的都是实话。铲除太子,皇上必然失势。”

    孙太后愤然站起,一身金光闪熠划过大殿,截断妁慈的话:“真是忠心的贱婢。”

    妁慈挺起身子,继续说道:“太后娘娘息怒。奴婢的话还未说完。娘娘的话虽有理,但太子一死,沂王继位的机遇最大,所以娘娘先是铲除太子,后竭力讨好沂王,再助他登上皇位。那样,太后便可安然,大明必然平息。太后您向来赏罚分明,娘娘虽已被废无名份,但大功不可忽视,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太后闻完昂首大笑,笑声如黄鹂般鸣耳。

    妁慈轻轻松了口气,满脸的愁意烟消云散,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刚刚这番言语看似揭了汪妧的短,其实是暗地将她于太后搅于一篓,打着为太后着想的幌子,施了一套障眼法。她深知,她不过是说出了太后所期待的结局而已。

第10章 万贞儿露马脚() 
洪庆宫中,比不上其他宫殿的尊贵堂皇。反而是阴森萧瑟。

    万贞儿牵着沂王越过假山塘池,朝向洪庆宫的方向走去。这个美貌宫女抿笑柔情的轻言巧语,萦着沂王的稚幼气息,迢递在周遭。这已经是她服侍沂王的第四个年月了,那时,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如今他的父亲本该端坐在那个纹龙雕凤的金銮殿内,如今却被凄凉的囚困在这个萧瑟荒凉的洪庆宫内。

    对于眼前这个稚气的孩童,万贞儿斜嘴浅笑了一下,自知是没有厌烦他之处,但似乎也难掩那丝嘲讽。

    “沂王殿下,您进去吧。奴婢在外面候着便是。”万贞儿松开沂王的手,指了指面前陈旧的殿阁。

    沂王疯狂的摇了摇头:“不万姑姑,你随深儿进去啊。深儿怕得很。”

    阁外,两个看守的宫女闻声寻了过来:“原来是万姑姑,姑姑这回可是带着沂王殿下来了?”

    万贞儿瞅了宫女一眼,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带沂王进去。宫女倒是聪慧的很,立刻明白了万贞儿的意思,牵着沂王的手,便准备进去了。沂王挣脱的叫:“姑姑姑姑,姑姑怎就不跟着进来,深儿怕的很。”

    “奴婢这里候着呢。”万贞儿扯着脖子,目送沂王的背影消失在暮色里。

    万贞儿探了探四周,轻声唤道:“曹公公”一旁的草丛哗啦一声窜出来了一个黑影,吓得万贞儿花容失色:“要死了,吓得我不轻。”万贞儿说着便从肥袖里掏出了一个鼓鼓的锦袋,一看便知装着什么物件,使劲的塞进了曹吉祥的手中。

    “拿着这些,快快离开这里,再缓一会儿汪妧那个悍妇要经过这里。今儿太后招她询话,你朝那边的路回了去。”万贞儿有些慌张,深怕被人瞅见。

    曹吉祥垫了垫手上的锦袋,歪嘴笑道:“太后这招绝得很,我也不过就是给御药房传了个口信而已,就得到了太后的这等赏识。”

    万贞儿推怂着曹吉祥,示意他赶紧离去,急促回道:“如同这般的好差事以后多的去了,你捂紧嘴巴,休得露了风声。”

    见曹吉祥匆匆消失,万贞儿才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又若无其事的候着那里。

    这一切,早已被一旁的妁慈和汪妧看在眼里。妁慈唇色略白,险些倒在了汪妧的脚旁。宫中怎就这般阴暗?

    妁慈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汪妧猛然捂住了嘴,刚到嗓子眼的话语被全部咽了下去。汪妧牵着妁慈的手,朝着刚刚走来的路又返了回去。

    “太后这是想让我死吗?这等愚钝之法杀了太子,御药房岂能脱的了干系!”汪妧松开妁慈的手,狠狠的甩了几下袍袖。

    妁慈忙抓住汪妧的衣袖:“错了错了,太后今日并未为难咱们。反而,明知今晚咱们会路过此地,还刻意派万姑姑这此地守候曹公公,说了这么些清清楚楚的话。慈儿在想,或许太后是故意让咱们知道这些。”

    汪妧心头一怔:“对对对!孙太后一定是在暗示我们。他们杀了太子,难不成是想立沂王?”

    妁慈未敢回应,心中却也这么想。沂王一旦被立为储君,那么孙太后的位势可想而知,他的儿子便可逃离这个阴暗的冷宫。

    宫中皆传大明国之将亡,代宗乃无道昏君。哪有清平盛世?却是民不聊生,百姓哀哀叫苦。

    汪妧难掩心中那丝苦痛,被众人咒骂的是自己夫君,是曾经给了她绮靡繁华三千宠爱的男人。

    转眼时光消逝,太子逝去已两年有余,代宗已无子嗣,再无太子人选。妁慈似乎意识到接下来的日子里,难以消停。自太子暴毙之后的这些年月里,杭皇后一病不起寡淡了很多,汪妧同情了杭裳的清苦和凄凉,往日的过节也已成过往云烟。

    这日,便听长春宫外有宦官顿足的声音。妁慈打探了一番,便知,今日朝中众大臣逼着皇帝立储。

    妁慈又回想到了沂王,那个曾经哀求她拯救自己的稚气孩童,那个双眸折射出锐利凶残的沂王,那个在太后面前为自己求情的睿智皇子。自上次太后寝宫离去,就未曾见面。相传皇帝囚禁了沂王,连同那个一直伺候再其身边的万贞儿,一并囚禁了起来。妁慈自知人单力薄,自己和主子也自身难保,倒不如让沂王在里边呆着,或许还能保全性命。岂不知这宫中的阴暗?孙太后都无能为力之事,妁慈也断了营救的念头,即便她是念着朱见深的。

第11章 沂王忘恩负义() 
景泰七年。

    皑皑白雪,故穿庭树作飞花。纷纷扬扬。今年的冬天,比往日寒了许多。

    妁慈从尚宫局领了些冬衣的炭火,谁知被尚功局的宫娥们凌辱了一番,便匆匆的硬塞了些碎的炭末打发妁慈回去,还让她去尚服局领了衣物去。路上,见坤宁宫的宫娥均穿着白衣,匆匆忙忙步履凌乱,手里捧着都是白色衣裳。妁慈知道定是病久未愈的杭皇后崩了。妁慈还来不及回去向汪妧禀告,便见一小宫娥推怂了妁慈一把,将手中的一沓白衣塞进了妁慈的手中:“妁慈,正好瞧见你。也省的我去长春宫走一番了。皇后娘娘陨了,宫中一干人等一律着白衣。拿去!”说完便匆匆的离去。

    皇后玉殒的消息迅速传开,漫天黄纸,葬乐齐鸣。

    随后的日子里,得宠的是皇上新册封的皇贵妃,虽没有杭皇后的跋扈和嚣气,但也一样是个难伺候的主。短三个月不足,皇上便又看中了教坊司收罗的民间娼妓,相传名叫李惜儿,皇上赐其“香火院”。赏赐优渥,皇恩浩荡。偶有宫中女官大肆周章的撤查每个宫殿及妃嫔们的寝宫,皇贵妃和李惜儿的尔虞我诈牵连了无数人,这成为了妁慈在宫中最惧怕的一幕,远超过了杭皇后对汪妧光明正大挑衅的那种惧怕。

    寒风凛冽,转眼又一个冷冬悄然而来,这紫禁城或是一年比一年寒冷。而梅花的香气却沁人心腑。

    果不其然。皇上依旧未立太子,朝中纷纷揣测储君之位的归属。眼见皇帝的身子越加弱劣,众大臣也各自有着心中的人选。但都迟迟不曾表态。

    一日,妁慈听见整个宫中噪杂起来,传到长春宫的音讯便是有人带兵千余人闯进了皇宫。

    想想便是,宫门的钥匙由太师石亨保管着,宫娥们口中相传的千余士兵,定也是石亨等人带入皇宫的。想到这些,妁慈一惊。匆忙回到阁内跟汪妧禀告道:“今夜恐怕朝中有变,娘娘携着两位公主去太后寝宫避一避才是。”虽说长春宫未有何危险,但汪妧想到两位年幼的公主,便放下手中的锦绣,朝着公主的殿阁奔去。

    千余士兵进了皇宫大门之后,便将城门牢牢的反锁,恐是外兵前来援救。他们齐力顿步到南宫门前,南宫宫门也已经被铸死,便决定拽木撞门。

    半柱香许,几十个身材魁梧的士兵抱着一根硕大的原木,悬置之后猛然超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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