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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宸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笑得满面春风。
幸好服务生来得及时,不然的话,沈玥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对面一脸戏谑的许亦宸。
沈玥红着脸,恨不得把头埋进饭碗里。然而,许亦宸哪里肯放过她?当然是继续调戏这个羞涩的女人。“沈玥。”他轻轻喊着,声音沉沉。沈玥把头往饭碗里抬起头来,“嗯?怎么了?”看着她脸上的红延伸到耳根,怯怯的眼睛有点点星光,嘴巴仍咬着筷子,许亦宸突然间心动。
该死的,怎么可以露出这种表情?太犯规了。
于是,沈玥一脸懵圈地看着他,许亦宸喉结动了动,却避开她的眼睛,夹了块红烧肉给她,“没什么,多次点肉。”“哦。”沈玥低着眼睛,继续吃饭。如果她此时此刻抬头看着他,一定会发现许亦宸的俊脸有些微红。
一顿午饭,两人皆心不在焉。
“服务员,买单。”许亦宸的声音依旧淡淡,没什么起伏。
“我送你回家吧?”他一边拿起椅子上的西装,一边递银行卡给服务员。
“啊?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沈玥有些讶异,连忙摆摆手说道。他不是很忙吗?陪她吃饭就算了,还有时间送她回去?
许亦宸却并不接话,长腿一迈,左手拿着西装,右手就过来牵她。沈玥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牵着她下了楼梯。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白皙,指节分明,是一双漂亮的手。她很喜欢他的大手,因为他的手让她安心。
在沈玥愣神的时间里,许亦宸已经牵着她到停车场里了。蓝色的兰博基尼里,许亦宸很顺手地为她系安全带,她还是一愣一愣的,让他忍不住想欺负她。
许亦宸是什么人?说到做到的人!
于是,许亦宸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浅浅地吮吸着她的芳泽,她的唇齿跟想象中一样的香甜饱满。这一次是浅尝辄止的品尝,所以沈玥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离开了她的唇。
直到许亦宸启动了发动机,她才意识到他刚刚在吻她。“许许亦宸,你干嘛?干嘛突然间这样子?”她嗔道,满脸通红。“嗯?你不知道我在干嘛?那我要不要再试一次?嗯?”他说着,又要凑过来。她往后退了退,整个背都贴在了副驾驶座上,结巴地说“你别过来,专专心开车。”许亦宸笑了,眼睛的狡黠一闪而过,在她脸庞快速落下一吻。沈玥刚想出声,他却立刻启动了兰博基尼,这让沈玥没办法再去怪罪他。但他眼角的笑意却怎么都挡不住,这一笑快要融化了冬天。
到路口红绿灯那里,许亦宸脚踩着刹车,转头看着副驾驶座上的沈玥,她从上车之后,就一直盯着他看。他打趣:“你再这样子看下去,我就没办法专心开车了。”沈玥怔怔地看着他,蹙着眉“许亦宸,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嗯?为什么这么说?”他的笑容消失,声音变得冰冷严肃。
绿灯亮起,他加油,车子一下子就飞快起来了。她自言自语:“你说,我都等了你七年了。现在,你突然间跟我说,愿意跟我在一起了,”沈玥顿了顿,“这难道不是梦吗?我心里是多么地清楚,除了在梦中你会爱上我,别无其他可能。可我”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到眼眶,“竟然不想醒来,只想待在这个梦中。”她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呵呵,我一定是疯了,怎么可以这样子呢?怎么可以在梦中这样子放任自己呢?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泣不成声,只能用手去挡着脸。
“沈玥。”许亦宸放轻了声音,他在开着车,不能侧头看着她,只能在前视镜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沈玥,别哭。我现在抱不到你,所以,别哭了好不好?嗯?”他声音喑哑,像在抑制着拥她入怀的冲动。他看着车前窗,认真严肃地说:“沈玥,听着,现在不是在梦中。还有,我………许亦宸是真的喜欢你,所以你不必怀疑。我知道我以前伤害过你的心,让你悲伤欲绝。以前是我欠你,所以,我现在来还债了,你还敢要吗?”他的一字一句都砸在她的身上。
她听着这些真挚的动人话语,略微迟钝地转过头看着他。他漆黑的眼睛里一派认真,像在对她宣誓。
第8章 人生低谷(沈玥番外)()
我从不曾料想,自己有一天也会因为网络暴力的问题而心生死念。
关于“那件事”,牵扯到了三个人——贺钦,康城和林静。
贺钦是我的表叔,他从小就与我关系铁,比起叔侄关系,其实我们更甚似朋友。
但是,可悲的是,我的表叔年纪轻轻就患了重度抑郁症,有冲动杀人的症状。
他患上抑郁症是有原因的,我高三毕业那个暑假,贺钦跟他谈了足足七年的女朋友分手了。我知道他那段时间极其痛苦和悲伤,因为他说他女朋友是因为嫌弃他寒酸才离开他的。更过分的是,他的女朋友跟了自家公司的总经理,并且有结婚的打算。这对贺钦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我还记得,贺钦喝醉酒时说过一句话:“什么爱情,呵在金钱的面前,它根本不值一提。对她来说,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用。”我无法理解贺钦的心痛,但我知道,他是真的心灰意冷。
贺钦是多么专情的人,我不是不知道。只要他认定一个人,那么,谁也阻止不了他。
所以,后来他跟踪了他女朋友的公司总经理,在高速公路上开车撞人,很不巧,把汽油缸撞到了,引起了爆炸。那个总经理死无全尸,连渣都不剩。
事后,他被抓到了,被判了无期徒刑。
我去监狱见他时,他说的那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他说:“阿玥,我不后悔我做的事,但我很愧疚,原因不是因为我杀了人,是因为没办法继续守着她。”
他说的这句话,在别人看来,是多么地荒谬。但我明白,只有真正爱过的人,才会这么不甘心,也只有在爱情中陷得最深,全身心为之付出的人,才有资格说出这样子的一句话。
一年以后,我才知道,原来表叔当年不仅仅想杀死那个总经理,他甚至想杀死许亦宸。
康城是我的一个追求者,大二那年,我代表我们系去参加演讲比赛,康城是化学系的代表学生,我们也因为演讲比赛而认识了对方。
不久后,我才发现他居然是林静的表哥。
而且,演讲比赛结束一个月后,他向我表白了。
那时候的我,心上住了一个人,没办法再去接受另一个人的好。我不想伤害他,所以婉言拒绝了。
但我不知道,他会死缠烂打。问林静要了我的电话号码,常常发短信过来骚扰。
我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所以我不太喜欢康城的为人处世。对于那些短信,我没有再去回复,也不再搭理,只由着他继续发。
我以为,我这样子就可以让他放弃,但我没有想到,这反而让他变本加厉。
康城常常借着来看林静的借口,送东西给我。每次我都没有接受,要么是还给他,要么是扔到垃圾桶里。
那时候的我,大概不知道康城为什么这样子都不肯放弃?多年以后,我才发现,对于许亦宸来说,我又何曾不是这样子的一个人?死缠烂打,不忍放弃,别人给一点点阳光,就全身心保持灿烂的姿态。
再后来,康城打了个电话给我。
电话那头,他说:“沈玥,跟我在一起吧。”
我说:“康城,我麻烦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行不行?我不是说过很多遍了吗?我不喜欢你。”
我以为他会挂掉电话,但是他没有,他竟然轻轻地笑了,说:“沈玥,我找到你的软肋了。”
那时候的我,正想挂掉电话,却因为他接下来的话而迟迟没有按下结束键。他说:“沈玥,我知道你喜欢许亦宸,是不是?”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我喜欢上许亦宸这件事,除了我自己之外,无任何人知道。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沈玥,跟我在一起,不然的话我把你喜欢他的这件事告诉白韵,要知道,白韵要是知道你竟然喜欢她的男朋友,那事情可就好玩了。”
我是一个讨厌被别人威胁的人,我不想做的事,谁也逼不了我。
我冷笑着回答他,“康城,我看你是言情看多了是吧?用这样子的一件事来威胁我?你觉得有用吗?有意思吗?啊?”
康城也不甘示弱,“沈玥,你要是不答应我,那你就试试,我会让你后悔的。”
听着这样的话语,我心中忿忿不平,他凭什么连我最后的一点点卑微的喜欢都要夺走?
我用恶狠狠地语气回复他:“康城,你要是敢告诉她这件事,我同样能够让你死无全尸。还有,我告诉你,康城,你不要以为这样子就可以得到我,我不会妥协的。哼!没想到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还以为你会有多高尚呢。顺便告诉你,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那这种事威胁我。呵你死心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的。”
很不巧,我的最后一段话居然被录音了。
而康城,在与我通完话之后,自杀了。很不巧,我成为最后一个与他有联系的人。
康城是化学系的学生,据说是喝了剧毒物品硫酸氢钾,硫氰化钾——误服致急性中毒时,引起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等胃肠道功能紊乱,血压波动、心率变慢。重度中毒可致肾功能明显损害。
康城死后,我被警察带到警局做笔录。
那样鲜活的一条生命,居然就这样子离开了世界,我有些感慨,因为生命渺小,死亡就没有了期待。
康城死后,我被逼上了绝路。
网上论坛发表了一篇帖子,名为“有其表叔必有其侄女,沈玥你把康城的命还来”。
帖子上,发出了一组我和贺钦的照片,虽然打上了马赛克,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那是我。发帖的楼主甚至搜出了我的表叔是个“杀人犯”的消息,最严重的是,帖子上有我跟康城的通话记录,不过只有最后一段话。
网上的一片骂声,每个人都在热火朝天地高谈阔论。我的心却冰冷一片,毫无温度。
“啧没想到这种平时文文静静的女人,居然这么心狠手辣。”
“这种人就该死,凭什么留在这个世界上?”
“表叔是个杀人犯,侄女也是个杀人犯,呵呵哒。”
“啧康城那么优秀的人,她还看不上眼,真是给脸不要脸。你们看她平时穿着,一看就是个不良少女。”
“杀人犯,去死吧!”
看着网上的那些评论,我的心揪着揪着,仿佛有一把刀在剜着我的心。
明明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错,凭什么我要去承担这些错?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拒绝他的爱慕之意,这难道也有错吗?他自杀了,难道我会没有一点点愧疚之心吗?在他们眼里,难道我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坏女人吗?他们凭什么凭着自己知道的一点点信息就去妄加揣测?他们凭什么用那些伤人的话语来对我恶语相向?这个世纪,难道都没有公平可言了吗?
那段时间,堪称我的人生低谷,我不敢回家,也不敢在宿舍呆着。因为害怕那些人伤害我的亲人和朋友,在如今科技发达的时代,无论我是做些什么,别人都是一清二楚的,所以我尽量不去多人的场所,因为一出现就会有一堆记者以及狗仔过来采访我。
我不想再去回答那些我本来就没有做过的事,我的心已经支离破碎,不想再被捅一刀。
那时候,许亦宸也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不过不是安慰,而是在我的心上狠狠地补上一刀,他说:“沈玥,你最好离白韵远一点,我不希望她收到任何的伤害,贺钦曾经到我的公司闹过,开车撞过我,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因为他没有伤害到我爱的人。但你不一样,白韵是你的闺蜜,她是善良的,她肯定不相信你是那些人口中的杀人犯,但我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你最好离她远一点。明白吗?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听着他的一字一句,我的心冰冷一片,一股腥甜从喉咙涌出。
连他都不相信我了,是吗?
在舆论的高峰期里,我甚至只敢呆在某个村落的小旅馆里,每日提心吊胆得像个做错了事的人一样,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在那家小旅馆里,是我唯一躲避风言风语的避风港。
我拿着大一时拿到的国家奖学金,每日窝在小房间里。
我向来规规矩矩,不敢逾越雷池半点,但因为这件事,我却做了很多我自己从来都不敢做的事,比如抽烟,比如喝酒。
我想,可能我的酒量就是从那里得到提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