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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难免一路跟着担忧。
果然,于罗兰逛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整个人虚的额头见汗,吐出来一句“我要回家了”。
余薇也就没有继续留她了,只是也不放心,特意送于罗兰回家。
结果前脚刚到于罗兰家,后脚就有人窜上来了。
“罗兰!”
几天不见萧流风,对方一扫当初风流倜傥的样子,身上的西装皱皱巴巴的,整个人都很颓然,脸上青茬弥漫,只是见到于罗兰的时候眉眼间迸出来的那种惊喜的感觉让人看得都有些发酸。
就像是一个沙漠的旅行者看到了水似得。
余薇知趣的让保镖开车离开了,只是隔着很远还没忘回头去看,他们两个人似乎是在交谈什么。
后来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余薇有些叹息的转过头来,抱怨阿三开车太快了。
“余小姐。”阿三笑了一声:“沈先生还在家里等您呢。”
余薇又精神了,趴在窗户上等着是什么时候到家,想起沈睿来,先红了脸。
一闭眼,她眼前就出现沈睿的模样,想到他们以后要一起生活,他们还有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还有孩子,她就觉得幸福。
他们要结婚了啊。
婚期将近。
全城都跟着有些轰动,好像是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屌丝逆袭了高富帅一样,越多的人嘲讽谩骂他们就越幸福,也有人午夜梦回都跟着感叹,自己也能勾搭上沈睿一样的男人就好了。
余薇本来觉得自己应该是很忙很忙的,她上一次结婚的时候,忙的几乎脚不沾地,所有宾客宴席什么的,但是还是觉得自己做不好,这一次刻意罗列了很多事情,结果弄到最后,她反倒轻轻松松,有一些细碎的事情,都是沈睿安排别人去做,或者拉着她亲力亲为。
这几天沈睿一直陪着她,两个人在家里待着,或者出去逛,余薇越来越懒了,连门都不愿意出,在家的时候就裹着一个睡裙走来走去,在沈睿前头晃。
沈睿就会搂紧她,在她的眉眼中落下一吻,本来只是蜻蜓点水的宠溺的,结果越往下越一发不可收拾。
余薇原本是一个多矜持的女人啊,以前被沈睿多看一眼都会脸红心跳的,结果现在跟沈睿两个人在地板上滚来滚去,被他逗的忍不住求他,越到这个时候,沈睿就越一本正经。
任由余薇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沈睿的气息压下来,偏偏拿一只手臂悬在她头顶,一本正经的悬空低头看她:“不可以用力,会伤到宝宝的。”
余薇惹急了就咬人,扑上去咬沈睿的脖子,他就低低笑着把她翻到自己身上来,很轻很柔。
天气回暖了,整个屋子都显得很温存,羊毛毯厚厚的,两个人滚到一起。
余薇在他怀里窝着,满足的蹭来蹭去,把小脑袋放在他微湿的颈窝里,觉得他的汗味儿很好闻,凑来凑去。
沈睿身上的燥热还没散,低头吻了她一下,两个人腻乎了一会儿,余薇又嚷嚷着要洗澡,沈睿去把卫生间的水放好,刚把她抱进去,电话就响了。
沈睿起身去接,顺便松了两个扣子。
电话那边,萧流风的声线有些低沉,但工作还是安排的很好,很轻的吐出来一串字。
“沈命的MK最近有一些股东开始撤资了,场景不容乐观,毕竟他挑衅SUY做得很大,但是沈命一直都没有露面,给我的感觉像是有什么有阴谋,我也猜不出来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有点诡异。”
“其实我们也不是把他逼到绝境,只要他停止对SUY的这些挑衅,但是他太冲动了,他公司里的人没有他坐镇,犯了很多致命的错误。”
缓慢的将扣子一颗一颗的扣上,沈睿站在窗前,整个人透着几分凉意,淡淡的垂眸望着窗外,眼眸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只是多了几分淡漠的光泽。
“还有呢?”
“沈命那边暂时就这样,没有什么问题。”萧流风淡淡的说了几句概况:“你有时间来公司一趟,SUY运转虽然正常,但是我做的决定也不知道对不对,会有一些市场问题,我想不到。”
没有多聊几句,电话就挂断了,沈睿一个人在阳台垂眸看着下面的夜色,看了片刻,拿起手机打了阿三的电话。
阿三那边有些吵杂,过了几秒才安静下来,就听见他有些急促的喘息声:“沈总,怎么了?”
“人呢?”
“在问了。”阿三吐出来一口气,舔了舔嘴唇:“问出来了不少,这人是沈家找来的,具体是谁下的手不太清楚,但是确实是混在今天早上的那群记者里的,幸好我们清的早。”
顿了顿,阿三补了一句:“而且,昨天戴雅兰女士上来过余薇小姐这里,余小姐有跟你提过吗?还有,这几个人我们怎么处理?”
他这段时间憋了不少事儿,自从沈家的遗产落到余薇头上之后,在这房子门口转悠的人都明显多了,可是他也不能因为人家转悠就去找人家麻烦,只能憋着,这几天时间,眼袋都更重了一些。
“放着,我去处理。”
沈睿说完这一句,就直接挂断了手机。
他站在窗户旁边,垂眸就能看到夜色下的小区,星空闪烁,偶尔还能看到老人家在遛狗,沈睿眼底里萦绕着几分情绪,很凉的绕在四周,整个人散发着浓墨而厚重的气息,整个人在阳台站了很久,终于散开身上那股气息,才往回走。
屋子里依旧温暖,余薇一个人在洗手间里泡澡,泡泡弥漫在浴池里,余薇一个人洗干净了起来,沈睿就拿着毛巾把她裹住,给她吹头发。
余薇发丝被吹起来的时候,洁白的脸蛋儿上带着水嫩嫩的光泽,沈睿看的眼眸一阵发黯,又低下头去吻她的唇。
余薇有点委屈,本来就欢爱过的身子更敏感,他却一直抱她紧紧地不肯松,余薇也就任由他抱着。
夜色静好。
她不知道的那些危险,在她身后悄无声息的消失,沈睿用一种几乎是残忍的手段在保护她,她有的时候能察觉到,有的时候察觉不到。
如果余薇再聪明一点的话,就能看到沈睿眼底里闪烁着的光,和他有点反常的抱着她不松的手,这样一个宛若神祗一样的男人,用这种方式挡住了这个世界所有的冷漠,给她明媚的阳光和爱。
余薇闭上眼,贴他更近了一些。
夜色缭绕。
同一个时间,另一个地方却气氛浓重。
沈家老宅,气氛浓重的要命,明明那个一惯威严的老人已经不在了,可饭桌上的气氛还是冷得要命。
沈安安从楼上下来,身上穿着精致的连衣裙,才开春就登上了高跟鞋,一路走下来,绕到二婶身前,蹙眉说了一句:“妈,给我点钱。”
二婶放下筷子,蹙眉:“昨天不是给了你一张卡吗?”
沈安安有点不耐烦:“都花光了,那么点钱够花什么?”
二叔瞪她一眼:“别闹了,要什么钱?大半夜的出去做什么?给我回去!”
“我不!”
沈安安挑眉,口直心快:“这个时候家里都闷死了,我才不要留下来看你们脸色。”
整个桌子的人爷都吃不下饭了,沈家的一些完全没有生活来源的支系连头都不敢抬,只能低着头等他们争吵完。
“胡闹!”啪的一下扔下筷子,二叔吼起来:“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家里都这样了,你就不能乖一点吗?”
沈安安也急了:“我怎么不乖了?我怎么闹了?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啊!明明就是你现在不顺心,就把脾气发到我身上来,你怎么就冲我发脾气啊,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冲沈睿发脾气?为什么不去冲那个余薇发脾气?她也就进门来了一次家里,为什么老爷子就把沈家的东西都给了她?你怎么不去问问她啊!”
“啪”的一声脆响,沈二叔已经摔了杯子:“给我滚回去。”
他手上的青筋都跟着跳起来,气的眼眸都泛红。
沈安安丝毫不肯听,眉眼间都是一阵凉意,被他的语气呵到了,声线就放低了一些,很清很冷的吐出来几句:“你不就是在想那个女孩吗?想你派出去的那些人为什么没回来,这么多年用这种手段都用的顺手多了,只不过这次的人是沈睿啊!”
“因为是沈睿,所以这种手段都没用,所以弄成这样!”
饭桌上的人很多,不仅有安安的一家,还有很多旁枝末节,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说,确实有一点难堪。
沈二叔脸色铁青,冲旁边二婶说:“从今天起,我停掉你所有信用卡,你要出去就出去吧,有能耐也就别回来了。”
“安安!”
二婶一听就急了,扭头去看沈安安,意思是让沈安安忍一忍。
可沈安安偏生一脸恼怒压不住,吼了一句“我要出去玩”直接就往外走。
一时间,整个别墅里气氛又冷了几分。
安安脚步还没踏出去,就听见了外面保姆跑进来,低低的压着喘息,轻声说道:“戴女士来了。”
屋子里的气氛又诡异起来,二姨第一个反应过来,蹙眉说了一句:“让她进来吧。”
饭桌上一些支系已经识趣的起身往外走了,只说是吃饱了。
戴雅兰过来的时候,安安也已经走了,客厅里只剩下二叔和二婶。
“坐吧。”二婶淡淡的说了一句。
大概是因为最开始的事情,现在两家人还有些隔阂,但还不至于见面撕破脸。
“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吧?”
二叔不说话,只是闷闷的喝着茶,二婶就跟戴雅兰套家常。
两个女人客气起来还是很有画面感的,都是上了岁数的人,也都有一点城府,竟然真的扯了半个小时的家常。
倒是二叔这个男人受不了了,将一直端在手里的茶杯放下去,蹙眉咳嗽了两声。
原本有些家常的话题一下子就顿住了,两个女人彼此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都显得单薄了一些。
“今天我来,就是一件事。”放下手里的茶杯,戴雅兰笑的很轻:“父亲的遗嘱上是说,所有遗产都要给余薇,至于其他个人财产,包括爷爷转赠给儿孙的,都是个人的。”
二婶在旁边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可置否的点头。
戴雅兰轻笑了一声,声线很淡:“我记得,这间老宅,当初父亲是赠送给我丈夫,也就是你们大哥的,现在我哪里还有户口本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来,砸在地上,整个空气都跟着凝固了。
沈家闹得鸡飞狗跳,沈安安在外面也是一样的折腾,在酒吧喝了一夜的酒吐了个稀里哗啦,随便上了个车找了个宾馆住下,结果还没进门,就看见隔壁也过来一个人。
还是个生的很漂亮的女人,沈安安多看了两眼,打了个酒嗝,突然觉得很眼熟,等对方进去了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苏婉儿吗?
好家伙,所有人都以为她跑了,没想到现在还在A市。
开门,沈安安酒醒了一些,顺着阳台就翻过去,翻到隔壁苏婉儿的酒店里去。
有点酒壮怂人胆的意思了,要是以前,沈安安也没那么多心思管别人家的事儿,但是现在正是恼火的时候,正撞上苏婉儿,她就有点好奇。
苏婉儿在这个宾馆里干嘛呢?会不会是等沈睿?
一想到沈睿,沈安安就精神了,真的埋伏在阳台哪里蹲着,里面的人不打开滑动门,不走进来,是看不见她的。
外面的风很凉,沈安安被吹得打了个哆嗦,觉得有点受不了的时候,里面苏婉儿拨通了一个电话。
沈安安悄悄将门缝拉开了一点点,正好能听见在客厅里打电话的苏婉儿的声线。
“我现在有点害怕,你能不能过来陪我?”声线很轻也很落寞,沈安安一个女人听了都有些浑身发软,忍不住凑过去一些。
苏婉儿没发现阳台有人,手里抱着一个抱枕,将电话贴在耳边,有点难过:“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像是压抑着什么一样:“苏婉儿,我能做到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过了,我就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
“孟偿——”苏婉儿浑身一僵,就听见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沙发上的人落寞的说不出话,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决定,可是现在回头已经来不及。
坚强如苏婉儿,在此刻,都被绝望笼罩着。
靠在门口的沈安安能够感受到她的绝望,却也有点无奈,搞了半天是孟偿啊。
正准备起身爬回去自己的房间呢,却听见门口有人敲门,苏婉儿几乎是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下来,赤着脚跑过去,跑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