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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流风脚步一顿,但是人已经进了办公室了,一抬头就看见沈睿目光冰冷的靠在椅子上,明明眉眼间还是一片虚弱,可偏生眼底里的光灼烧逼人。
像是要将人吞并一样。
眼见萧流风回来,沈睿挂断电话,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带着淡淡的不耐:“怎么回来了?”
“余总让我回来的,我把她送回家了。”
萧流风转了转钥匙,没好意思说是余薇自己开车回去的。
“我叫你陪她。”
沈睿蹙眉。
“余总——看样子很好啊。”
萧流风耸了耸肩。
沈睿彼时手里还拿着笔记本正在看,电话一个一个的响起来,明显忙的不可开交,可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浑身一僵,连电话都来不及接听。
“沈总?”
萧流风提醒似的问了一句。
“没事。”
沈睿垂眸,示意他出去,手里抓着手机,摩擦了一会儿,就将正在响的手机放到桌子上,揉了揉额头。
怎么会很好?她一个人,会很害怕的啊。
电话还在响,沈睿的沉默也只是几秒钟的事儿,再抬眼还是那个棱角分明凌厉气场的沈睿,接通电话,就听见那边的人的声音。
“沈总,查清楚了,爆料的人是一个陌生人,通过一个没有监控的电话亭打的电话,使用了变声器,人查不清,但是爆料的报社已经查了,是一个小报社,一群愣头青,又被人赛了钱,才敢爆这个料,估计爆料结束之后,这个小报社就要倒了,人都跑了,找不到。”
在A市,这群人敢得罪沈睿,估计早就准备好了退路了。
沈睿听得一阵冷笑,手指习惯性的摩擦了一下,继而轻轻地敲了敲桌面:“谁?”
“没有具体的证据,但是有汇款证明,我查了一下当天的银行记录,去汇款的那个人,是苏家的一个保姆。”
落下了这几个字,电话那边的人问:“沈总,还用我们做什么吗?”
“不用。”
沈睿垂眸:“压下那些报纸就好,顺便,把那一群记者也给料理了,不要让他们缠上。”
至于缠上谁,那就要靠理解了。
电话那边的人轻笑了一声:“沈总放心,我们一定处理好。”
那群记者果然是奋斗在第一线,连命都不要了,这个节骨眼上,沈睿明显被拉下水,他们也敢继续报道。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沈睿想着,挂断了电话,顺手拿起一份文件,就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火红色的请帖。
上面烫金的两个名字,沈睿和苏婉儿。
沈睿盯着看了一会儿,在某一刻,突然轻笑出声。
婉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了啊?
如果你做的真的像是你说的那么好,应该也没这么多麻烦了,苏婉儿,这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沈睿随手把那请帖扔到一边去,拿起座机拨打了外面秘书的电话:“下周三定一个晚宴,全请了!”
秘书听到“全请了”这几个字,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这么大的手笔,沈总是想干嘛?
夕阳垂下来,镀了一层金光。
苏婉儿拿钥匙拧开门,小心的进了一个乱糟糟的房间。
这房间很大,足有两百多平米,但所有的东西都是乱糟糟的,苏婉儿放下一些蔬菜,进了厨房就开始做饭,乒乒乓乓一阵子,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酒气扑面而来。
苏婉儿一时浑身僵硬,被对方抱住胡乱摸了一通,对方却在某一刻突然有了理智,一把推开她,冷冷的问了一句:“怎么是你?”
苏婉儿没回头,将菜色盛好:“不是我,还是你养的那群女人吗?”
随手将饭菜端上桌,苏婉儿温柔落了一句:“表哥,过来吃饭了。”
沈命身上穿着一身睡衣,衣着有些邋遢,身上沾染着浓浓的醉意,在某一刻,突然一脚踹向那桌子:“滚!”
菜滚落了一地。
苏婉儿垂眸看着那些菜,在抬眸的时候,眼底里都是一阵波光:“表哥让我滚去哪儿呢?当初就是表哥让我回来的啊——”
她一边说一边缠过来,沈命推开她两下都没用,她一边缠过来,还没忘贴在沈命身边落下几个字:“表哥,我好想你。”
沈命把她从身上扯下来,却听苏婉儿轻轻一笑:“表哥还在恨吗?还觉得不够吗?”
沈命冷笑一声:“你死了都不够。”
苏婉儿听得默然,竟然抬手脱下自己的衣衫,完美的胴体暴露在眼前,就听她一字一顿:“那表哥就弄死我吧。”
沈命本就醉意朦胧,被她惹的一身火,干脆一把把她丢到沙发上,凶狠的压上来落下了一句:“别后悔。”
苏婉儿想,她怎么会后悔呢?
那是她心心念念想要靠近的人啊。
从客厅到厨房,从沙发到卧室,苏婉儿被折腾的神魂颠倒,等两个人都筋疲力尽的睡过去的时候,苏婉儿偷偷的抱住了他,像是抱住了一个宝贝。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过分,算是乘虚而入,但是理智清醒的表哥永远都会推开她,像此刻——哪怕是被折磨,也是被他折磨的啊。
苏婉儿心甘情愿的又扑过来,缠在他身上,整个人如同一条濒临死亡的蛇,试图摄取最后一点温暖。
次日,清晨。
苏婉儿醒过来的时候头有些痛,身上更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痛,但是她一睁开眼,下意识的就往身边摸过去。
什么都没有。
一片空荡荡的。
苏婉儿惊醒,整个人都坐起来,痛的她一阵咬牙,一扭头就看见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她勉强爬过去,伸手去探,就摸到一张纸条,和一个盒子。
“吃药。”
简短的两个字,以及盒子上的名字。
硫婷。
而那人,已经不见了。
苏婉儿捏着那药,沉默了很久,最终一把把药丢出去,咬着牙从床上下来,穿上衣服离开。
从始至终,她再没有看见那人了。
关上门的时候,苏婉儿想,这算是孽缘吧?不过——就算是孽缘,她也心甘情愿。
二楼的门关上的时候,沈命正站在三楼的楼梯上,静静地听着那高跟鞋的动静,从关门,到那人不甘心的踢门,又离去,一直等到高跟鞋的声音都听不见了,沈命才狠狠地揉了揉额头。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命闭眼,过了片刻才睁开,却已经是哪个温润儒雅,姿态柔和的沈命了。
每个人都有一个面具,以及一个不为人知的过去,有的人把过去埋葬起来,有的人呢,却时时刻刻念念不忘。
苏家。
“婉儿,你昨晚去哪儿了?”
苏母一边迎进来苏婉儿,一边在她耳畔笑眯眯的说道:“沈睿答应了!”
苏婉儿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问:“答应什么了?”
“结婚啊!还有什么?”
苏母递过来一杯温水,笑:“你是不知道,沈睿还挺有心的,还办了个晚宴,邀请了很多人,我粗粗打听了一下,A市有头有脸的都请了,定的地方是“同洛路”那边,包下了一个酒店,看哪个手臂,八九不离十了。”
苏婉儿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调整了一个坐姿,问:“他还说什么了?”
“没说别的了。”
苏母笑着拍了拍苏婉儿的手臂:“你呀,这几天哪儿都别乱去,在家里呆着,等着消息就行,沈睿这孩子还算是靠谱,没被哪个狐狸精迷了眼。”
一提哪个狐狸精,苏婉儿才想起来这档子事儿,下意识的心里一紧,问了一句:“哪个女人——”
“早就跑了,事发那天就出了医院了,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苏母一脸不屑:“我早就看出来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那来路这么不正,那种身份,怎么配得上沈家?当个外室都嫌脏。”
苏婉儿垂眸,不知想着什么,浑浑噩噩的回了屋子,掏出手机,给沈命打过去一个电话。
没接。
发了一个短信,没接。
苏婉儿一时觉得满心荒芜,坐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突然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她一下子伸手过去拿,就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
上面发的是:沈睿把报纸停了,记者们也都收了牵连,事情办不下去了。
苏婉儿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回了一句“好”,就删除了短信——没关系,那个女人的名声已经臭了,她的目的达到了,也没有打算真的做的很过火。
不过——沈睿真的答应和她结婚了?
苏婉儿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
朝露的气息还有些逼人,余薇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早上才朦朦胧胧睡过去,却还是被人抱醒了。
一个人一下子压过来,余薇被压的一僵,整个人都惊醒,正对上沈睿一双眼。
彼时满屋都是清晨薄凉的日光,他的眼底却闪耀着星空无数,余薇看的沉醉了一秒,才惊醒:“你怎么过来了?”
“忙完了。”
沈睿压过来,埋在她的脖颈,轻轻地嗅了一口她的香气,轻笑:“有没有想我?”
就这么几个字,余薇故作坚强的心就被冲的七零八落,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蹭了一会儿,才吐露出一句:“才没有想你。”
她才没有想他,只是昨晚一夜浅眠的时候,辗转反侧做了一夜的梦,梦里他笑意清浅最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到最后非要走。
余薇在梦里吓怕了,不准他走,又缠又抱,最后被他捂在怀里,听他说“不走了不走了”,她才安心下去。
可是没想到,一睁眼就是他。
沈睿也不说话,只是抬手将手指穿插到她的发丝之间,轻轻地揉她的发根,知道她此刻很怕很慌,但是偏生喜欢故作坚强,他缓着声音哄了许久,她才紧紧地拥着他睡过去。
半睡半醒间,她还在问:“痛不痛啊?”
她的手放在他的腰椎上,他断了的是脚骨,不激烈运动还可以,只是走路有点艰难,但是剧烈动一下,内脏就跟着痛——大概是内脏被震伤了。
上一次的危难之间,两个人真的好幸运,都只是轻伤,如果有一个人因此而死去,恐怕都是对方心中永远的痛。
沈睿吻着她的额头:“不痛。”
“骗人的,我都好痛的。”
她蹭着小脑袋,拱到他怀里,咬着他的一块皮肉,含了一会儿,朦胧的说了一句:“我好想你。”
沈睿垂眸,蹭着她的脸:“我好爱你。”
再往后的事情余薇都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抱着一个属于自己的人,安安稳稳的从清晨睡到了下午。
她醒的时候,天边都泛起了晚霞,那人还躺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余薇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朦胧,眨巴了两下,才反应过来,扑到他怀里轻轻的蹭他,蹭了一会儿,才问了一句:“怎么还在我这里,没有要忙的事情吗?”
“你就是我最忙的事情。”
沈睿一本正经得看她。
余薇烧的脸都疼,扭过去不看他,半响才憋出来一句:“那个报纸,后来是不是都知道了?”
虽然这段时间没有人来烦她,网上的波浪也逐渐没下去,但是一旦有人提起“余薇”,提起“于木槿”,还是会有人知道的。
这个浪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沈睿拍着她的后背,看着她一张落寞的小脸,抿唇,吐出了一句:“下周三,去参加一个晚宴,好么?”
余薇眨眼:“陪你么?”
沈睿垂眸:“不,你自己。”
第66章 盛世婚礼()
余薇脑子转不过来,也就没多问,乖乖的点头答应,也就没看懂沈睿眼底里的那种波涛汹涌。
两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腻了好久,沈睿浑身都是火儿,余薇偶尔跑来勾他,末了一本正经抬手堵着他的胸口摇头:“不行,你有伤。”
沈睿憋了一股火压着她,揽在怀里去抓她痒肉,余薇不敢太大动作,总怕自己伤了他,闹腾了一会儿,电话响了沈睿才松手。
彼时余薇正趴在他锁骨上,低头就是他的气息,一时贪婪咀嚼,只听到电话那边说了一声什么,沈睿低低的应了一声:“好,我马上过去。”
电话挂了,余薇就趴在他身上装死,怎么都不肯起来,被他哄了一会儿,才不甘心的滚到一边去,卷着被问:“谁啊?”
沈睿抿唇,没说话,余薇就懂了。
“那你去吧。”
把头扎进被子里,余薇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就听见那人说了一句“我晚上回来”,顺便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