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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我胸口好好疼!”聂安皓突然难受的抓着自己的胸口呻|吟起来。
看到聂安皓急速变黑的唇色,葛云章眸色一沉,蓦的撕开聂安皓的袖口。
一看,葛云章不由倒抽了口冷气。
“这箭有毒!”几个侍卫同时失声叫道。
“有有毒?!”聂安皓虚弱又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哥哥,这是真的吗?
葛云章没有说话,而是将撕下的袖子迅速在聂安皓的上手臂处缠住,不让有毒的血液流动太快。
“哥我是不是要死了?”聂安皓害怕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葛云章沉着脸道:“你先别说话,闭上眼睡一会。”
得到葛云章的保证,聂安皓痛苦的挤出一抹笑,道:“哥,我相信你。”
说完就闭上了眼,晕了过去。
葛云章抿了抿唇,从侍卫手中要了一把小刀在聂安皓的伤口上划了几刀,将毒血放出了一些,然后用侍卫随身携带的药粉撒了上去。
马车跑得很快,过了一刻来钟就进了京城,回到了相府。
“皓儿?!皓儿这是怎么了?!”安庆公主见到葛云章背上受伤晕死过去的儿子,差点也跟着晕过去。
安庆公主全副身心都在儿子身上,根本就没有认出此刻背着她儿子的,正是她深恶痛绝,三番五次陷害不成,她心中永远无法剔除的那根刺。
第477章 沈御医()
484
“他房间在哪?”葛云章沉着脸问向安庆公主身边的一个丫环。
“这边,少爷的房在这边。”那丫环看到葛云章背上一动不动的聂安皓都吓呆了,被葛云章一问,这才颤颤巍巍的带着葛云章将聂安皓送回了房里。
这时,聂知奇闻讯从书房匆匆赶来。
看到葛云章时,他愣了愣,再看已被放在床,脸上呈黑青色的小儿子时,惊得撕开嗓子叫道:“管家,快请沈御医!”
“已经让侍卫去请了!”葛云章冷清出声。
刚才在马车上他就已经发现,聂安皓所中之毒是种非常罕见,毒性又强的毒,他没把握能治好,所以在进相府之前,他就已经遣了侍卫去把自己师傅请来。
葛云章此时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他本想将聂安皓送回术府后就离开的,哪知箭上会有毒。
再见到安庆这个女人,葛云章胸中那滔天的恨意差点将他淹没,恨不得一掌将这女人劈死。
可是,在接触到聂知奇那担忧又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的思绪被拉开了。
葛云章原本以为,不管再过多少年,他永远都不可能原谅这个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可在对上他那饱含愧疚与关怀神情时,葛云章突然释然了。
也许雪儿说得对,他对这个男人的在乎远远要多于恨,他们之间那无法割舍的血缘让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不相干的人。
又或许,他也快当爹了,所以真正体会到了这个男人的不得已。
此时此刻,所有的过往,所有的苦难都已经变得不值一提。
再看向静躺在床上聂安皓,葛云章有些动容。
自己一直都那么嫌弃他,他为何要舍身相救?
这个白痴,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死吗?
其实刚才聂安皓就算不帮他挡下这箭,他也有把握能避开的。
等子半晌,仍不见沈御医,安庆公主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玉儿,快到门口去看看沈御医来了没有?”
她身边的丫环玉儿领命正要转身出屋,就看到侍卫领着一个六十多岁,慈眉善目的男人走了进来。
沈御医见到安庆公主,正要行礼,安庆公主忙虚扶一把,道:“沈御医,您可算来了,快,快,快看看皓儿这是怎么了?”
“师傅!”葛云章见到沈御医也有些激动,上前轻唤了声,他已经好些年没见过自己师傅了。
安庆公主听到葛云章对沈御医的称呼,心猛的一沉,这才正眼看向葛云章。
这个气宇轩昂,神色清冷的男子就是那个孽种?
沈御医对葛云章微微一笑,然后走向了床边。
沈御医一看到聂安皓的脸色,神色一凛,将药箱无声的递到了葛云章手中,低下身翻开了聂安皓的眼皮,又看了看他臂上的伤口。
葛云章默默的接过药箱,知道安庆那个女人正在盯着他,可他连个眼角余光都不屑给她。
聂知奇见沈御医检查完自己的小儿子后一脸的凝重,忙提着心问道:“沈御医,皓儿到底怎么样了?”
安庆公主全副心思都在葛云章身上,听到了聂知奇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也急切的问道:“是啊,沈御医,皓儿的是不是失血过多才导致脸色这么难看的?”
只见沈御医摇了摇头,示意葛云章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瓶子,道:“章儿,先把药丸给皓儿吃下一颗,先把毒素控制住。”
“皓儿中毒了?!”安庆公主惊呼一声,脸上血色顿失,惊恐的看向沈御医。
这怎么可能?她儿子无缘无故怎么会中毒呢?
聂知奇听到是中毒,眉头死拧着,问:“沈兄,皓儿所中何毒?可有解?”
沈御医摇了摇头,一脸为难道:“聂老弟,我生平碰到不少毒,可这是种毒我真没有见过,所以”
“沈御医!”安庆公主听到沈御医前半断话,惊慌的大叫一声,打断沈御医的话:“您是宫中医术最好的太医,您一定能救皓儿的,对不对?对不对?”
安庆公主听到儿子中了毒已然吓坏了,所以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沈御医身上,她认为以沈御医的医术一定能救儿子的。
哪知沈御医也没见过这种毒,这下她也慌了神。
皓儿是她的希望,是她的一切,万一皓儿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
看到安庆那女人脸上天塌下来的模样,葛云章只在心中冷哼一声,别开了脸。
见安庆公主毫无血色的脸,沈御医轻叹一声,安抚道:“安庆公主,微臣只能说尽力而为。”
别说聂安皓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就算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只要他遇上了,他也会尽力的。
“沈兄,这毒难解吗?”聂知奇艰难问出声,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说难也不难,我暂时将皓儿体内的毒素控制住了,只要查出皓儿所中何毒,找到了药引就能解毒,说起来,这还多亏了章儿,要不是章儿先将伤口上的毒素放掉一些,这会皓儿怕已毒气攻心了。”
沈御医说完不着痕迹的看了安庆公主一眼,只见安庆公主听了沈御医的话,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了葛云章一眼。
“章儿,你且留在这里看着皓儿,有什么事让人到药房叫我。”沈御医说着,将葛云章刚才给聂安皓包扎的布条拿出了屋。
聂知奇既是当朝丞相,同时又是驸马爷,沈御医知道相府中有个不算小的药房,里面的药应有尽有,他索性钻进了相府的药房内研究聂安皓所中的到底是何毒?
“相爷,你说沈御医有把握救活皓儿吗?”沈御医走后,安庆公主含着泪无措的看向了聂知奇。
聂知奇伸过长臂将安庆公主揽入怀中,轻声安抚道:“公主,皓儿一定会没事的。”
其实沈御医的话让聂知奇心里也没底,他与沈御医相交多年,哪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
想来皓儿这次是凶多吉少吧?
聂知奇眼角微湿,默默在心里为小儿子祷告着:皓儿这孩子从小天真善良,老天爷千万别对他那么残忍!
第478章 也有今日()
486
聂知奇安抚安庆公主的画面让葛云章觉得格外碍眼,他抿了抿唇,冷冷出声:“出去!”
聂知奇和安庆公主有一瞬间的错愕。
好半晌,安庆公主见聂知奇不出声喝斥葛云章,不由沉下了脸来:“这里是相府,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不想你儿子没命的话,最好给我滚出去!”葛云章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指向门口,对安庆公主冷喝道。
这里是相府又怎样?他现在是以大夫的身份留在这里协助师傅医治聂安皓,他有权利将打扰病人休息的任何一个人赶出去。
“你”安庆公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儿子是她的死穴,而这孽种又是沈御医的徒弟,她不能拿儿子的性命开玩笑。
见安庆两人仍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葛云章挑了挑眉,冷哼道:“既然你们不走,那我走好了。”
虽然不想再恨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亲眼目睹这两人的情意绵绵,他就觉得恶心,觉得愤怒。
母亲为了这个男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可这男人为了自己的前途和这个恶毒的女人而置他们母子于不顾,
想到这,要他完全放开心中的怨恨是不可能的。
“相爷,你就不打算说句话吗?”安庆公主焦急的扯了扯聂知奇的袖子,道。
聂知奇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带着讨好的语气对葛云章道:“章儿,既然你不想我们在这里,我们出去就是,皓儿怎么说也是你弟弟,你跟你师傅一定要把他医治好。”
“相爷”
安庆公主正要出声,却被聂知奇一瞪:“出去!”
别看平时府中大小事都是安庆公主做主,可是每当聂知奇动气,安庆公主还是不敢忤逆他的。
安庆公主知道葛云章恨她,就如同她恨他们母子一样,根深蒂固,切骨之恨,又哪会放心让葛云章一个人留在这里照顾自己儿子?
安庆公主对身边的丫环小玉使了个眼色,小玉会意无声的退了出去。
“章儿,我就把皓儿拜托给你了。”聂知奇又对葛云章交待一声,扫了安庆公主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安庆公主不敢迟疑,警告的瞪了葛云章一眼也跟了出去。
安庆公主走出儿子的屋子,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口等着小玉。
半刻钟不到,小玉就带着相府的一名大夫过来了。
安庆公主绷着脸对那大夫低声叮嘱了几句,那大夫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就进了屋。
大夫是来帮忙照顾聂安皓还是来监视他的,他一点都不关心。
葛云章见聂安皓似乎动了动,忙坐到床边探上他的额头,那大夫则大气都不敢透的站在他身后,紧紧的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就像是葛云章要害聂安皓一般。
聂安皓额前的温度让葛云章拧起了眉头。
葛云章回头看向那大夫,因为离得太近,葛云章这样突兀的回头,将那屏气凝神盯着他看的大夫吓了一跳。
“这那少爷怎么样了?”那大夫由于心虚,说话都结巴起来。
他刚才从安庆公主那里得知这年青男子是沈御医的徒弟,只是不知道安庆公主为什么让自己盯着他?难道他会害自家少爷?
“你家少爷发烧了,你去药房跟我师傅说一声。”葛云章不客气的差遣道。
“这”那大夫一脸的为难,安庆公主不许自己离开少爷半步,他要是这时候出去,不是违背了公主的意思吗?
万一自己离开,这男子对少爷做出什么事来该如何是好?
正在大夫犹豫不前的之际,守在门口的小玉出声了,她冲着里面喊道:“葛公子,奴婢去找沈御医。”
葛云章冷眼看着小玉越走越远的身影,在心中冷嗤一声:那女人也有这担惊受怕,惴惴不安的一天?!
葛云章没有等沈御医来,就将师傅留在桌上的小瓶子拿了过来
葛云章刚将瓶子打开倒出一粒药丸,那大夫就惊恐的喊道:“诶,公子——”
葛云章紧锁着眉头看他,问:“怎么了?”
“公了,这药”大夫指着葛云章掌中的药丸吞吞吐吐的,急得额前直冒汗。
公主说了,不能让这人给少爷吃任何东西的!
“这是退烧的药,是我师傅给的!”葛云章面无表情道。
要是换成别的时候,他才懒得与他多费唇舌,可现在聂安皓危在旦夕,他不得不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一遍。
葛云章自己也没有发现,在聂安皓舍身救他那一刹那,他对聂安皓的厌恶与排斥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发生了改变。
“真的是沈御医给的药?”那大夫狐疑道。
葛云章唇一抿,不悦的挑了挑眉,直接掰开聂安皓的嘴,将药丸喂了进去。
那大夫脸色一变,倒抽了口冷气:“公子——”
“水!”葛云章向那大夫伸出手。
大夫一顿,踌躇了一会才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葛云章。
葛云章扶起聂安皓,就着水将那粒退烧的药丸给他喂了下去,再将他放回床上。
那大夫心里没底,不知道那粒药丸是否真的是沈御医给的退烧药,只好在聂安皓